朝鲜式社会主义制度分析

卢继元，吴冬冬

(南京政治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3)

1948年9月9日，地处东亚、与我国一衣带水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成立。在朝鲜劳动党的带领下，朝鲜走上了独具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是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世界现存的5个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之一。朝鲜社会主义的形成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深厚的历史因素。分析研究朝鲜的社会主义对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指导思想形成的历史脉络

1945年8月15日，朝鲜脱离日本殖民统治后，经济发展逐渐向工业生产转移。朝鲜战争使朝鲜经济遭到严重破坏。停战之后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朝鲜政治稳定，外交上和苏联、中国等国家结盟，经济发展较快，但20世纪70年代以后，民众生活水平逐渐与韩国产生落差。由于朝鲜的经济是苏联东欧的经济的一环，结构单一，因此20世纪80年代社会主义剧变且在冷战失利之后处境日益艰难。20世纪90年代，连年天灾，朝鲜经济陷入衰退，进入“苦难行军时期”。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鉴于不断变化的国际国内形势，朝鲜推动了低调而又缓慢的改革进程，但改革的成果十分微小甚至与预期目标相反。独立以来，金日成、金正日和金正恩三任朝鲜劳动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较好地坚持着朝鲜社会主义指导思想的延续性，并保持着与时俱进的发展态势。

(一)主体思想的产生

朝鲜社会主义的指导思想的主体思想是朝鲜式社会主义的灵魂，也是其最突出的特色。1930年6月30日至7月2日，在中国东北卡伦举行的朝鲜革命者参加的共产主义青年同盟和反帝青年同盟领导干部会议上，金日成作了《朝鲜革命前的道路》的报告，标志着朝鲜主体思想的初步萌发。1955年底，金日成在对朝鲜劳动党的宣传鼓动工作者的讲话中作了题为《关于在思想工作中克服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确立主体》的讲话，正式提出了要树立“主体”的思想。十年后，金日成访问印度尼西亚，并在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院发表演讲，强调树立主体必须坚持一个原则和三个立场，即独立自主，从本国的实际情况出发，“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革命和建设中的一切问题”的原则和“反对教条主义”的立场；“根据本国的历史条件和民族特点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国际革命运动经验的现实的创造性的立场”；发扬自力更生精神，丢掉依赖心理，“坚持自己负责解决自己的问题的自主的立场”，[1]并首次使用了“主体思想”这一提法。在此基础上，金日成进一步把朝鲜劳动党“一贯坚持的立场”归结为“在思想上树立主体，政治上自主，经济上自立，国防上自卫”。[2]1970年、1972年、1980年，相继在朝鲜劳动党的代表大会和朝鲜最高人民会议上正式确立了主体思想的主导地位，标志着朝鲜劳动党主体思想的正式形成。1974年，金正日将金日成创立的革命思想正式确定为金日成主义。1982年3月31日，金正日发表了被认为是主体思想的“全书”的论文——《关于主体思想》。

(二)红旗思想和先军政治的提出

1971年，朝鲜劳动党召开五届八中全会，把金正日定为金日成的唯一接班人。1994年，金日成逝世。金正日顺利接班成为最高领导人后，继续强化主体思想，并进一步加以阐释。他认为，主体思想亦即金日成主义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区别的独创的革命思想”，并指出，金日成主义以唯物辩证法为“前提”，二者“具有共同性”，但同时又克服了唯物辩证法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主体思想的“主体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着“根本区别”。[1]

在坚持主体思想的同时，面对国际国内形势发展的重大变化，金正日又加进了自己的一些思考和创新：

一是开始倡导“红旗思想”。1995年8月，金正日在《劳动新闻》上发表《高举红旗》一文，首次提出“红旗思想”，并将其定义为在任何环境下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把革命进行到底的自力更生精神。[3]1997年元旦，朝鲜党报、军报、青年报发表的共同社论进一步指出，“红旗思想”的本质是“对领导者的绝对崇拜”，是同领导者“生死与共并且对领袖绝对崇拜、绝对拥护之精神”。[4]

二是提出了“先军政治”。先军政治与朝鲜历史上一贯重视军事建设的国家传统战略相一致。先军政治是充分发挥军队的示范作用，以军队为骨干和主力，防止敌对势力从军事、政治、经济等各方面渗入，推动国家各方面建设的政治思想。其基本精神包含如下方面：第一，坚持军事优先的“军事先行和先军后劳原则”，[5]执行“先军”领导方式，以治军方式推动全社会工作。第二，大力倡导军人奉献精神，以此启迪国民，凝聚国民。第三，把军人置于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等基本阶层之前，突出其在社会各阶层中的最高地位，因为“革命的主力军是人民的军队，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说的无产阶级”。[5]第四，实施并保障高额军费投入，将国民生产总值的20%用于国防建设。[6]由此可见，先军政治思想的指导作用和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军队参与到社会主义建设的所有领域，涉猎到政治、经济、文化的方方面面，渗透进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可以说，全国上下普遍实现了军民在生活作风、工作态度、思想意识上的完全一致。

二、主要社会制度的特点阐释

(一)以人为中心的主导思想，突出自主性和能动性

从主体思想到红旗思想，从先军政治到金正恩的新思想，朝鲜指导思想具有一脉相承的连续性，主要体现在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上。主体思想就是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是实现朝鲜人民群众自主的革命学说。金正日执政时期，从世界观方法论的高度指出主体思想是以人为中心的哲学思想，突出其空前的创新性，强调它是不可能在马克思主义体系中解释的独创性理论。他认为人的改造工作，即思想改造工作，是比创造社会主义物质经济条件更加重要的任务，“主体社会主义”就是主体思想的运用和体现。[7]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有明显区别的是具有朝鲜特色的领袖观，即领袖在历史发展和革命运动中起决定性作用。因为领袖是革命的“大脑”，是社会的“脑髓”，是社会政治生命体团结统一的“中心”、“核心”。因此，要衷心拥戴领袖，把领袖权威绝对化、领袖思想和教导信念化、信条化，贯彻领袖教导无条件化。

主体思想强调注重独立自主和以人为中心，自有其理论和现实的依据，这是朝鲜劳动党基于时代和国情的理论和实践创新，也是朝鲜式社会主义始终不变的鲜明主题。1972年9月，金日成在答日本《每日新闻》记者问时说：“人是一切的主人，人决定一切，这是主体思想的基础”，“一切都要以人为中心来考虑，一切都要为人民服务，这就是主体思想的要求”。[1]可见，主体思想既有其合理的成分，体现出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但同时也确有其主观唯心主义的色彩，易走向将自力更生和加强国际联系对立起来之路，把人抽象化和绝对化，无条件夸大人的主观能动性，导致个人崇拜。

(二)先军政治的理念，强调军队的地位和作用

先军政治是朝鲜党和国家在20世纪末至今为应对西方国家的重压而采取的政治指导战略，是探索朝鲜社会主义道路的重大尝试，在本质上属于注重上层建筑建设的理论和实践。然而，由于其是应对恶劣国际国内环境的应急之举和具有强化其上层建筑作用，所以，在以下方面它还是存在着一定的矛盾：第一，在指导思想上不太符合国情，忽视经济基础，夸大了政治的反作用；第二，在政治上较为激进，注重阶级、路线、政治及思想斗争；第三，在军事上有军备至上倾向；第四，在文化上存在一定的主观主义；第五，在社会上不利于成员平等；第六，在民生上存在制约生活改善之处；第七，在管理上有过度集中现象；第八，在对外关系上没有充分融入全球化之中；第九，在劳动力上，由于军队人员较多，影响农业、工业等生产领域劳动力的合理利用。

由于重视先军政治，长期对粮食生产重视不够，人民的吃饭问题近20年来比较突出。据朝鲜公布的数据，1995年粮食减产200万吨，被洪水冲走100万吨库存粮；1996年粮食产量为250万吨，仅是1984年产量的1/4。[2]因受自然灾害影响，农业损失22.708 6亿美元，粮食损失7.824 9亿美元。再加上粮食分配向首都、干部和军队倾斜的政策，不少地区出现了饥荒。但这种情况随着一些自由农贸市场的出现得到了较大缓解。

(三)严守公有制底线，彰显社会主义性质和优势

马克思恩格斯从特定的历史条件出发，提出实行全部生产资料公有是共产主义社会区别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经济特征的观点。朝鲜劳动党认为，加强公有制，这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合乎规律的要求。在朝鲜，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只有公有制一种，即全民所有制，朝鲜要不断地增强全民所有制的领导作用，同时采用使集体所有制向全民所有制接近的方法，胜利完成确立单一的全民所有制的历史任务。朝鲜劳动党还强调，当前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宣扬私有制的“优越性”，就是要强使社会主义国家抛弃公有制，恢复私有制，从而否定社会主义。

毫无疑问，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基础，是彰显社会主义性质和优越性的重要保证。但是，马克思主义历来强调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要求，有什么样的生产力状况就应该建立什么样的生产关系，不能“一刀切”地推行单一的生产关系。目前，朝鲜生产力总体上还比较落后，需要在坚持公有制的主体或主导地位的同时，采用多样化的所有制形式。否则，就会导致经济生产缺乏活力，发展陷入停滞状态。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前，由于有苏东国家的无偿援助，国内经济还有较快发展。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陷入停滞，进入20世纪90年代，伴随着世界社会主义的低谷，朝鲜经济陷入困境，经济“连续9年出现负增长”，[3]幅度在-2%至-4.6%左右。[2]

(四)保障制度完善，体现社会公平和正义

在社会主义建设探索初期，朝鲜建立了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实行教育免费，朝鲜有“教育之国”的美誉，将主体思想教育与科学知识教育紧密结合起来，推行全民化教育。朝鲜政府每年用于教育的费用占国家总支出的18%左右。继1956年开始实施初等义务教育后，1958年实施了中等义务教育，1975年之后又实施了11年义务教育。实行医疗免费制度，一切医疗设施和药品都由国家无偿提供。实行住房免费，住房全由政府、单位提供，不允许有私人住宅。实行养老退休制度，所有成年人都由国家统一分配工作，按法定年龄退休，退休后领取退休金。

由于朝鲜在国际环境中的不利地位以及“先军政治”等国内因素的交织，在低水平的生产力条件下实行的教育、住房、医疗免费及退休养老制度和保障措施，实际落实中很不到位。从形式上讲，朝鲜的社会主义初步实现了公平正义，但是从实际效果和社会的发展方向看，朝鲜的保障体系制度面临极大挑战，到了不得不进行重大改革的历史关头。

(五)坚持有核战略，确保国家独立和安全

朝鲜独立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一直推行对朝的敌对政策。冷战结束以后，这一政策至今没有根本改变。因此，追求战略威慑特别是核战略威慑既是朝鲜保卫国家安全的需要，也是其国防自卫思想的深化。朝鲜发展核武器引发朝美“核争执”，朝鲜宣布进入准战时状态。2006年10月9日，朝鲜进行了第一次地下核试验。六方会谈后，2008年10月11日，美国宣布将朝鲜从支持恐怖主义国家名单上除名。12日，朝鲜对此表示欢迎，并宣布恢复宁边核设施去功能化工作。但是由于朝美双方关于验证问题一直未能达成一致，无核化进程停滞不前。2009年5月26日，朝鲜进行了第二次核试验。2013年1月24日，朝鲜国防委员会发表声明，谴责联合国安理会涉朝第2087号决议，称六方会谈和“9·19”共同声明不再存在，以后不会再有讨论朝鲜半岛无核化对话。2013年2月12日上午10时57分，朝鲜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爆炸当量估计为7 000—10 000吨之间。坚持有核战略对朝鲜生存环境的影响极大，也给地区乃至世界和平与发展带来变数。

三、主要社会制度的发展战略

2010年9月28日，金正恩在劳动党代表会议上被提升为中央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从而正式确立了接班人的政治地位。金正日去世后，金正恩于2011年12月30日举行的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被推举为人民军最高司令官，掌握了军队权力。2013年12月，在清除了其姑父张成泽势力后，金正恩进一步巩固了其最高权威地位。金正恩执政以来，针对新形势、新情况，主要采取了如下发展战略：

一是在指导思想上形成金正恩新思想。金正恩在2012年4月6日发表的著作《拥戴伟大的金正日同志为我们党永远的总书记，光辉地完成主体革命事业》中，将朝鲜劳动党的指导思想定为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宣布党的最高纲领是全社会的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化。[8]金正恩新思想是主体思想、红旗思想、先军政治的延续，进一步强调对“伟大的领导人”金正恩的绝对忠诚，进一步强调发挥人在改造自然中的主观能动性。

二是在内政上继续坚持强盛国家建设事业。2011年12月30日，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会议在平壤举行，会议通过了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决议《关于按照伟大领导者金正日同志的遗训在强盛国家建设中掀起大高潮》。决议指出，朝鲜军队和人民决心遵循金正日的遗训，在金正恩的领导下把社会主义强盛国家建设事业和主体革命事业进行到底。2012年4月15日，朝鲜在首都平壤金日成广场举行阅兵式，金正恩出席阅兵式，并首次发表公开讲话。他说，在伟大的朝鲜建国领袖金日成诞辰100周年举行盛大的阅兵式，是对朝鲜百战百胜精神的最大敬意与忠诚。他指出，朝鲜拥有灿烂的历史，近代遭受列强入侵沦为殖民地，朝鲜正以“政治强国”开展火热的强盛国家建设，是跟随伟大领袖金日成和金正日主体革命思想英明领导的胜利。金正恩表示，朝鲜正处于重大的历史时机，要永远坚持伟大领袖开创的“自主、先军、社会主义的道路”，争取新的胜利，进行强盛国家建设。[9]

2013年，朝鲜军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铺设了总里程十多万米的多条滑雪跑道，取得了惊喜的成就。9月4日，在滑雪场建设的决战阶段，金正恩发表致朝鲜军民的号召书《创造“马息岭速度”，在社会主义建设各条战线打开新的全盛期》，他表示相信军人建设者一定能创造“马息岭速度”，在年内完成滑雪场建设，朝鲜军民则将以这种精神和气魄在社会主义建设各条战线掀起大飞跃、大革新。他指出，提前完成马息岭滑雪场建设的秘诀在于调动军人群众的精神潜力，让朝鲜民众学习军人在马息岭滑雪场建设中发挥的精神和风气，掀起大革新、大飞跃的热潮。要进一步搞活全盘经济，为完成国民经济计划作出积极贡献。[10]

三是在对外关系上采取既强硬又务实的战略策略。朝鲜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主张根据完全平等、自主、相互尊重、互不干涉内政和互利的原则发展同其他国家的关系。一方面发展军事实力叫板敌对势力。朝鲜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所有公民都有根据国家需要服兵役的义务。当前朝鲜军队人数大约110万，数量居世界第四，其中陆军95万。相对于全国2 400多万人口来说，其军人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为世界第一。不仅如此，朝鲜还积极发展核武器。金正恩在2013年9月4日的讲话中号召朝鲜工人阶级、农业劳动者和知识分子狠抓劳动党的经济建设和核武建设并举路线。据韩国《中央日报》报道，朝鲜进行第三次地下核试验后，强调不会讨论无核化，今后与美国的任何对话都只会讨论共同削减核武器。[11]对美韩举行的联合军事演习，朝鲜作出了强烈反应，还曾停止过韩国在开城工业区的生产。另一方面采取灵活务实方针缓和朝美关系和南北关系。据朝中社2014年1月16日报道，朝鲜国防委员会当天向韩方发出“重大提案”，提议双方从1月30日开始采取实际措施，全面停止相互刺激和诽谤中伤，停止针对对方的一切军事敌对行为，采取相互措施防止发生核灾难。[12]

当前，朝鲜处于重要历史发展的关口。朝鲜式社会主义制度也需要在机遇与挑战面前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笔者认为，借鉴国际做法，总结历史经验，结合现实情况，朝鲜主要社会制度的发展对策，关键是应该处理好几个关系：一是处理好主观能动性与尊重客观规律的关系，避免把两者割裂甚至对立起来，走向主观唯心主义。二是处理好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的关系，在度过困难或特殊时期后，应集中精力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力避国民经济军事化。三是处理好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不能脱离开生产力和经济基础，单纯变革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四是处理好公平与效率的关系，让改善民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建立在雄厚的物质基础上。五是处理好独立自主与扩大对外交往的关系。由于朝鲜独特的地理环境、耕田面积、矿产资源、工业资源等因素的综合作用，朝鲜经济社会发展严重依赖对外关系。长期以来，朝鲜的对外经济关系，主要局限于由苏联东欧国家组成的经互会和中国的范围内，相对闭塞，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其经济社会的进步与发展。资料显示，由于苏东剧变等国际因素，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朝鲜每年的对外贸易额由100多亿美元降低到1995年仅有25亿美元。[2]因此，在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前提下，要努力争取宽松良好的外部环境，积极扩大对外贸易等经济文化的全面交流、交往。

[1] 肖枫.社会主义向何处去——冷战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大扫描：上卷[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1999.384-385，388，386.

[2] 高放，李景治，蒲国良.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207,211,211，211.

[3] 颜晓峰，谈万强.发展观的历史进程：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990，992.

[4] 黄宗良，林勋健.冷战后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50.

[5]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当代世界社会主义研究室.变革中的社会主义四国[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1，(5).

[6] 王宜胜.朝鲜：半个世纪武装自卫路[J].世界知识，2005，(5).

[7] 李博翔，李冰洁.冷战后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浅谈中国和朝鲜的社会主义运动[J].社科纵横，2012，(4).

[8] 杜白羽.金正恩著作称金日成-金正日主义为朝鲜劳动党指导思想[EB/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2-05/15/c_123134682.htm.

[9] 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EB/OL].http://baike.baidu.com/link?url=vp1Dp956TtOdBZ1dYbYoU5Kq67o2MHvRUUBPzfeis_0FL51eDd4U1kY1aCrs7KeXWyYRKTG_mshANFd88eJlD2rJ9E8b1kjZqKYBzBGxxdMyF4HU10Su2HFyjmXVq6M1.

[10] 金正恩号召创造“马息岭速度”开创新全盛期[EB/OL].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3-06/4005615.html.

[11] 金正恩致习近平亲笔信：继承巩固朝中友谊[EB/OL].http://military.china.com/important/11132797/20130526/17854592_1.html.

[12] 朝鲜向韩国发出“重大提案”停止一切军事敌对[EB/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1/17/c_12601833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