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航空文化的精神特征及其社会价值

2014-03-03韩建昌

西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年3期

韩建昌，秦燕

（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陕西西安710072）

文化是社会存在的反映，是生活方式的凝结。文化也推动着社会的发展和繁荣，引领生活的变化。人类自古以来就有飞行的梦想，但是受生产力发展水平所限，这种梦想长期没有实现。近现代以来，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人们开始飞上了蓝天，从此也诞生了航空文化。通用航空是应用最为广泛的民用航空，包括航空作业、私人飞行、公务飞行、训练飞行等等。通用航空文化是航空文化的“子文化”，是人们在通用航空社会实践中产生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其重点是以自由飞行为核心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和社会氛围等文化要素。

一、通用航空文化的发展历程

航空文化的最早起源，是古代人类的飞行梦想。过去的几百年里人类通过制造风筝等飞行工具，来追求飞行梦想，无数的飞行先驱者不断努力尝试，终于在1903年12月17日，美国莱特兄弟研制的“飞行者1号”飞机首先试飞成功，第一次世界大战飞机因为在战场上的应用而飞速发展；战争结束后飞机广泛应用到民用，造福人们的生活。通用航空即指“定期航班和用于取酬的或租用合同下进行的不定期航空运输以外的任何民用航空活动”[1]，“包括从事工业、农业、林业、渔业、矿业、建筑业的作业飞行和医疗卫生、抢险救灾、气象探测、海洋监测、科学实验、遥感测绘、教育训练、文化体育、旅游观光等方面的飞行活动”[2]。航空事业快速进步，航空文化不断发展，所谓通用航空文化，就是在通用航空活动中所创造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它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成果。

美国是世界通用航空强国，也代表着世界通用航空发展的趋势。在美国，飞行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因而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文化。据统计，美国拥有通用飞机（含固定翼通用飞机、直升机）超过22万架，占全球通用飞机保有总量（32万架）的68.75%[3]。美国有约63万名持照飞行员，发展了完备的通用航空产业，由此给美国经济带来的收益超过1500亿美元每年，并提供了126.5万就业机会。进入21世纪，美国已经把发展通用航空运输作为架构世纪空中高速路的规划，作为新的民航运输发展战略，并认为是高速交通旅行的第四次革命[4]。

通用航空的发展水平，是一个国家科学技术发展水平高低的标志，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高低的标志，是一个国家人民生活水平高低的标志[5]。它是人类对自然探索、自身发展和美好生活无限向往的梦想写照，尽管这些梦想还没有被完全实现过，但是人们对航空文化和航空科技的热爱使得这个梦想永远照亮人类的生活，人类也在不断接近这个梦想。

我国通用航空发展历程可以追溯到1912年，比当时的发达国家起步仅晚十年。上世纪30年代以后，中国的通用航空逐步发展，但主要局限在航空摄影。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通用航空走过了60年漫长的成长道路，经历了开创与建立、挫折与徘徊、转折与恢复和调整与发展四个阶段，形成了一定的规模[6]。通用航空在农林作业、资源勘探、抢险救灾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并且在航空旅游等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开放天空是通用航空发展的前提和条件，低空空域管理改革为我国通用航空事业发展创造了新的历史机遇。低空空域是通用航空的主要活动区域，也是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像国土资源、海洋资源一样，蕴藏着极大的经济和社会价值。我国通用航空长期以来发展缓慢，尤其是个人飞行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与严格控制个人飞行的低空空域管理有着很大的关系。2010年8月，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了《关于深化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意见》，这是指导今后一个时期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纲领性文件。具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试点，即2011年前在沈阳、广州飞行管制区试点，进一步积累经验；第二个阶段是推广，即2015年年底前，在全国推广试点成果，基本形成政府监管、行业指导、市场化运作、全国一体化的低空空域运行管理和服务保障体系；第三个阶段是深化，即2020年底前，建立起科学的空管理论体系、法规体系、运行管理体系和服务保障体系，实现低空空域资源充分开发和有效利用[7]。在《意见》的指引下，国家相关部门加快研究制定低空空域分类标准、低空空域管理规范以及通用航空产业促进政策，通用航空已被列入了国家予以重点培育和支持发展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在国家民航“十二五”规划中也把通用航空列为重点，明确提出要全面布局和建设通用航空机场、起降点，建设和完善空管、维修、航油配送等保障设施，到2020年“通用航空实现规模化发展，飞行总量达200万小时，年均增长 19%”[8]。

通用航空文化形成的重要标志，是社会的文化氛围浓厚，通用航空成为一种生活消费和生活方式，自由飞行成为一种精神享受和价值追求。我国通用航空文化氛围正在日益浓厚。2012年以来，关于通用航空的全国性展会、论坛和飞行表演达到平均每月一次。每次节会，参与者众多，通用航空成为新的社会热点，通用航空文化悄然兴起。除工业、农林业等通用航空传统服务外，通勤飞行、公务飞行、航空游览和私人飞行等新兴业务未来将实现迅猛增长，新型消费类通航将是中国通航未来重要发展趋势。我国通用航空文化快速发展的时代即将到来。

二、通用航空文化的精神特征

就我国现阶段及未来一段时期而言，通用航空文化所表现的，是以人为本以及十八大提出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导向。当前我国通用航空文化最主要、最核心的精神特征有七个方面，分别是：自由精神、探索精神、创新精神、人本精神、开放精神、服务精神、法治精神。

自由精神是通用航空文化的核心精神。追求自由的飞行，向往自由的生活，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也是通用航空文化的核心。向往自由是人的本性，也是社会进步的根本力量。“有多少个自由的个性就有多少个独立的进步中心”[9]。国内专家研究认为，美国民航文化的价值观是美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突出体现为民主、自由、公平的资本主义价值观[10]。自由也是科学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标，就是追求人的自由和解放。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自由是人在征服外在自然的前提下不断改造和提升人的自身自然的过程。既可以将人的劳动、实践视作是人的本质的解读，也可以将自由视作是人的本质的解读。“自由就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自然界”[11]。自由既是人的实践所具有的特征，也是人的实践所导致的可能性结果。建设通用航空文化，发展通用航空事业必须倡导自由精神。一方面，激发民众向往蓝天、渴望飞行的航空意识，使自由飞行成为一种强烈愿望和精神渴求；另一方面，系统推进空域管理和飞行管制改革，让自由飞行成为一种现实。尤其第二方面，是建立我国通用航空浓厚的文化氛围、促进通用航空事业发展的关键因素。

探索精神是通用航空重要的精神特征之一。通用航空起源于人类飞上天空的探索，在实现了飞行的梦想之后，也从未停下探索的脚步。人类探索的动力，在于人类具有冒险和创新的精神。从钻木取火、结绳记事的远古时期发展到驾驶飞机自由飞行，人类在对自然的探索中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不断探索的历史。通用航空体现了崇尚探索、冒险，勇于挑战自然的精神。通用航空的产生、发展均受人类探索未知世界、不断发明创造的欲望驱使，也使航空飞行科学、技术不断发展进步。人类渴望征服天空，对天空的探索不断增多，对天空的认识也不断加强，在探索飞上蓝天的过程中取得了骄人的成就。通用航空的诞生和发展，为人类探索天空提供了先进手段和良好条件。探索的过程纵然是艰难的，但在冒险、创新、好奇心与需求的驱使下，人类不断在探索中前行，通用航空不断得到发展，人类也从中获得了自由，得到了身心的解放。随着航空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类将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人类对天空的探索永远不会停止，人类的文明也会不断地进步。

创新精神是通用航空发展的动力源泉。没有创新精神，就没有航空技术的进步，没有航空文化的繁荣。江泽民指出，“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12]。创新也是现代人的基本素质。通用航空技术和通用航空文化，就是人类创新过程中的成果，是创新活动的产物。近代以来人类文明进步所取得的丰硕成果，主要得益于科学发现、技术创新和工程技术的不断进步，得益于科学技术应用于生产实践中形成的先进生产力，得益于近代启蒙运动所带来的人们思想观念的巨大解放。不同民族发展的速度有快有慢，发展的阶段有先有后，发展的水平有高有低，究其原因，民族创新能力的大小是一个主要因素。人类的飞行愿望与现实条件的矛盾运动推动着通用航空的不断发展。创新是人的实践行为，是人类对于发现的再创造，是对于物质世界的矛盾再创造。人类通过物质世界的再创造，制造新的矛盾关系，形成新的物质形态。矛盾是创新的核心，是创新的动因。正如毛泽东所说，“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内部，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任何事物内部都有这种矛盾性，因此引起了事物的运动和发展”[13]。人类向往蓝天，但是人的自身和已有的科技能力无法实现飞上蓝天，这样就形成了在实践活动中的矛盾。这一矛盾推动着人类不断地实践和探索，推动着技术进步、知识积累和技能提升。通用航空发展史，就是无数的企业和个人在实践中创新发展的历史。

人本精神是通用航空文化重要的精神特征。通用航空以人为本，注重的是对追求自由和全面发展的人性的深切关怀。尊重人的自由、平等，发展人的个性、促进人的全面协调进步，确立以人为核心的价值理念和意识形态，是人本精神的实质内涵。通用航空文化充分地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精神实质，在人和自然的关系上，不断提高人的生活质量和改造自然的能力，实现人对自身的超越以及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在人和社会的关系上，使社会发展成果惠及人民群众，积极为人民群众提供充分发挥其聪明才智的社会环境，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在人和人的关系上，强调公平公正，不断实现不同群体的人们之间的和谐发展；在人和组织的关系上，既注重解放人和开发人，为人的发展提供平等的机会与舞台、管理与服务，又要努力做到使人们各得其所。通用航空服务于人的生产生活，把尊重人的自由、实现人的价值、满足人的需求作为发展目标。通用航空所涵盖的私人飞行、公务飞行以及AIR TAXI，类似于地面私家车、公务车与出租车的交通体系，以及抢险救灾、空中医疗急救和执法等，能够更好地实现以人为本和造福社会。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让更多人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14]。自由飞行是人生出彩的一种方式，飞行梦是中国梦的一部分，实现自由飞行的梦想就是与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体现。

开放精神是通用航空文化重要的精神特征。通用航空的发展离不开开放精神，这种开放主要体现在对空域的开放以及航空设施和相关产业的开放。由于空域和相关设施及产业的开放，美国成就了世界上最大的通用航空产业，驾机出行既是一种生活和休闲方式，也是一种交通模式，通用航空文化蔚然成风。加拿大、澳大利亚、巴西等国家也都是通用航空发展大国。我国建设通用航空文化，发展通用航空产业，也必须有开放精神。这种开放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需要加快开放低空空域。我国已经明确了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目标。当前，这种开放正在有计划地进行，要坚定开放信心，加大开放力度，早日使全国范围内的监视空域和报告空域范围由孤立分布状态将变为“局部连成一片”乃至全国连成一个面，为自由飞行创造良好的条件。另一方面，要开放机场和相关设施。通用航空需要各类机场及空管、通信和导航等配套设施在不影响运输飞行、军备训练的前提下向通用航空开放。对于机场来说，向私人飞机开放也是成为地区枢纽的重要条件之一。

通用航空文化的服务精神，主要体现在政府的服务理念、基础设施等公共产品的提供以及通用航空企业对客户的服务上。通用航空的发展需要建立一个完善的服务保障体系，需要政府和相关产业树立起服务的理念。此外，从事通航作业及提供飞行服务的企业，本身就是服务性企业，服务精神是其基本的价值取向。完善的服务保障是美国规模庞大的通用航空体系正常运转的基础。美国通用航空能够安全运行、健康发展，除了依靠其完善的规章制度和持续监督检查外，与其完善的通用航空服务保障体系密不可分[15]。通用航空服务保障体系是为通用飞机飞行和通用航空运营提供加油、维修、气象、航线申报等服务保障机构的总称，由通用航空机场、固定运营基地、飞行服务站和维修站等组成。我国通用航空长期发展缓慢，服务体系不够完善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发展通用航空，必须弘扬服务精神，牢固树立服务意识。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建设职能科学、结构优化、廉洁高效、人民满意的服务型政府[16]，提供全社会需要的公共产品和服务将是政府今后的主要职能。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一个公民、企事业单位都有平等地分享天空的权利，政府应该为之提供必要的服务保障，给飞机和飞行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以服务精神推动通用航空文化建设，以服务精神促进通用航空产业发展。

法治精神是通用航空文化不可缺少的精神特征。没有法治精神，通用航空发展就无法可依，通用航空文化就难以形成。纵观世界发达国家通用航空的发展，无不是在健全的法治环境下，创造宽松有序的发展条件，通过法律规范服务、保障权益，形成正确的价值导向和良好的文化氛围，实现自由飞行，促进通用航空的良性发展。政策支持、完善的法规和标准体系，是通用航空健康发展的强有力的保障。目前，随着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推进，我国通用航空发展的法治环境正在逐步完善。我国己经制定了一些有关通用航空的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逐步取消不合理的行政审批。通用航空飞行管理不断向法制化规范化迈进。但对于通用航空这样一个生产方式和服务内容繁杂的行业，现有的法规远远不够的，迫切需要完善法制建设，以法治精神促进通用航空文化的繁荣。

三、通用航空文化的社会价值

文化是一个民族生存与发展的精神命脉，是人类共有的精神家园。综观人类历史，文化既表现在对社会发展的导向作用上，又表现在对社会的规范、调控作用上，还表现在对社会的凝聚作用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驱动作用上。人类文化中所蕴涵的社会理想，是激发人们不懈奋斗，凝聚集体智慧和力量推动社会前进的精神动力。通用航空文化作为当代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着一种社会理想，充满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和为实现理想而执着追求的奋斗激情，代表了人们奋斗和前进的方向。

丰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思想精神上的旗帜，文化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17]。在当代中国，推进先进文化建设和促进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是社会主义社会的灵魂和支柱，是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建设通用航空文化的关键就是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下，推动文化价值创新，形成社会文化氛围，实现文化发展质的飞跃，以文化促进产业的繁荣，以文化促进社会的进步。

十八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了新的描述，“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18]。以自由精神、探索精神、创新精神、人本精神、开放精神、服务精神、法治精神等为主要精神特征的通用航空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体现。通用航空文化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通用航空文化建设创造了良好的土壤和条件。通用航空文化的兴起，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体现，也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丰富完善和实践发展。通用航空文化建设，必将丰富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丰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先进文化的凝聚力和创造力，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创造力。

强化国民航空意识，建设航空强国。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的民航运输业取得了快速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民航运输以接近经济增长两倍的速度增长，中国已经成为世界航空运输的大国，年运输总周转量仅次于美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航空运输市场。但中国不是航空运输的强国，以大城市点对点干线飞行为特征的中国民航由于缺少通用航空的支持，没有为中小城市带来航空的便利，也没有使航空像发达国家那样廉价和普及，从而惠及到更多的人们，长期以来乘坐飞机一直是一种高消费。就航空工业而言，由于国际上的禁售和封锁，中国的军用飞机研制生产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取得了一系列的重大突破。但是中国的民用飞机制造业与发达国家相比，无论是私人小型飞机、轻型多用途飞机、支线飞机，还是干线飞机，都有着非常大的差距。我们的天空，频繁飞过美国波音、欧洲空客、加拿大庞巴迪，甚至巴西航空的民用飞机，国产的民用飞机，仅在小型飞机和支线飞机上，占有一席之地。航空界认为，除了经济、科技等方面的原因外，航空文化的缺失是一个重要因素。比飞机飞上蓝天，比具体航空事业发展更为可贵的是人们的航空理念、航空意识。这是航空发展的最为可贵的重要基础，比航空事业发展更为可贵的是国民航空意识，是有一个非常好的航空政策环境，是一个更加良好的航空文化氛围，来托起和推动航空事业的跨越发展[19]。通用航空是航空事业的基础,通用航空文化能够强化国民的航空意识，为建设航空强国奠定坚实的群众基础。中国要建设航空强国，必须普及通用航空。中国民用航空局李家祥局长在2009中国国际通用航空大会上讲：“通用通用，大家都用”。推动通用航空事业的发展，不仅仅是航空工业自身产业化发展的需要，更重要的是从战略上讲，发展通用航空可以树立国民的航空意识，使航空事业成为群众性事业，进而发挥其增强民族凝聚力的作用。历史无数次证明，只要是群众广泛参与的事业就一定可以兴旺发达[20]。从航空救国到航空报国，将来再到航空强国，我们要发展大航空、强航空，机遇和挑战都源于国民航空意识的确立和强化，这是航空事业重要的群众基础。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21]，越是富足的社会，越需要有文化内涵的支撑。一个民族的崛起，首先应该是民族精神的崛起。航空文化是航空强国的精神旗帜。建设通用航空文化，强化国民航空意识，激活文化生产力，积聚航空强国“正能量”。让中国人以前所未有的精神状态，来共同关注天空，和平利用天空，实现从航空大国到航空强国的历史性跨越，促进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升，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1]国际民用航空组织协会.国际民用航空组织用语及定义[Z](第2卷).1985年英文版:49.

[2]国务院、中央军委.通用航空飞行管理条例[Z].2003年5月1日起实施.

[3]孙伟.访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徐占斌[N].中国航空报，2010-07-13(1).

[4]吴桐水,等.中国通用航空发展研究[R].北京：2003-01-02:5-6.

[5][6]耿建华,等.通用航空概论[M].航空工业出版社，2007.

[7]国务院、中央军委.关于深化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意见[Z].2010-08-19.

[8]国务院.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航业发展的若干意见[Z].2012-07-12.

[9]约翰·密尔.论自由[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10]孙德富、杨珍红.美国民航文化建设启示录[N].中国民航报，2013-01-17(2).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2]江泽民.努力实施科教兴国战略[N].人民日报，1995-05-26（1）.

[13]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