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杂记
2014-02-27贺彦豪
贺彦豪
等待手术
那天上医院体检,做了胸部透视后,医生不敢怠慢,对我说:“你的右肺有个占位性病变,去拍张CT片查看一下吧。”几次复查,几经周折。最后影像诊断出来:肺肿瘤。必须住院进一步治疗。捧着这份住院单,我的手都有点颤抖不已。
住进了医院,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时候给我动手术。按照治疗程序,每个需要动手术的病人,首先得做各种检查,然后再安排手术的时间。各项检查报告单纷纷送到医生的手中。这些检查报告单就是医生考虑是否动手术的依据。在等待手术的日子里,我几乎天天收到儿子发来的短信:“爸,检查怎么样?”“什么时候动手术?钱够不够,需要什么东西告诉一声。”尽管只是短短几句话,但是看着它,总是让人感到心里热乎乎的。
终于,经过全方位的身体检查,住院医生告诉我:“你明天做手术。”翌日,躺在担架手推车上的我被护士从病房里缓缓地推向手术室。此时,我的心里真有点“投入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的感觉。
我的治疗小组
这是一个长期与死神做斗争的治疗小组,共3个医生、1位主管护士。年龄都在30~40岁之间,属于医疗领域里年轻一代翘楚。
组长姓朱,副主任医师。个子较高,鼻梁上架一副近视镜。我不时地向朱医生询问一些疾病治疗与生活保健上的问题,他总是不厌其烦,一一给予解答。手术过后,朱医生每次到病房里查房,总是先给我按脉,然后问我身体感觉如何?后来,我发觉每天挂的吊瓶越来越少,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这都是医生的功劳。
另一个张医生,也是副主任医师。人挺随和,但工作时却很严肃。我手术后的一个星期天,突然排尿困难,膀胱胀得我大汗淋漓。护士赶紧去叫医生,刚好张医生值班,他马上到病房为我诊治。病房临时缺少导尿包,他又赶忙去想办法,不一会儿工夫,他拿来器械随即在病房里给我导尿。一次导尿不行,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再来一次,换上导尿管,终于成功了。当张医生看到我的脸上露出笑容,便收拾起医疗器械悄然离开病房。
陈医生20多岁,每天查房的时候,他总是走在后面,忙着随时记录病历和整理资料。徐护士生得文雅,秀气,皮肤白皙,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很柔美。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子,更像是个邻家女孩。每天上班,都会来到病房向病人嘘寒问暖,甚至病人一个痛苦的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处处体现了一种人性化的关怀。
出院忧喜录
手术后,在医护人员精心治疗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又经过几天的观察治疗,医生终于答应让我出院。我心里高兴得像久旱逢甘雨—样喜煞人。想起手术之后一段时间,我的病理报告书还未送出来,究竟切除的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呢?那一阵子心里十分憋气,心情很矛盾也很难受。一连几个晚上都失眠了。过后,医生告诉我说,不要紧了,是良性的。我和妻子却抱头痛哭了一场。
跨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住了一个多月的病房,顿时有多少喜怒哀乐涌上心头。走出医院的大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时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也许人生的每一个转折,都预示着明天的幸福……
(编辑 林 妙)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