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至民初新疆县域的社会生活
——以阜康为例
2014-02-24王鹏辉
王鹏辉
(新疆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4)
清代至民初新疆县域的社会生活
——以阜康为例
王鹏辉
(新疆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4)
有清一代,阜康县域的社会经济发生了从草原游牧到绿洲农业的社会经济转型。绿洲农业蕴育了众多的庙宇,庙宇成为移民土著社会形成的社会机制。围绕庙宇广泛而多样的民间信仰活动构成当时阜康县域城乡社会生活的结构性要素。
清代至民初;阜康县域;社会生活;庙宇
阜康县位于昌吉回族自治州境内,地处天山东段的博格达山北麓。阜康县城西距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市57公里,是乌鲁木齐向东通河西走廊和蒙古草地的必经之地。阜康县地势自东南向西北缓缓倾斜,地貌南部为山区、中部属平原、北部大部为沙漠,其中山地占15.5%,平原占19.3%,沙漠占65.2%。阜康县境地在汉宣帝神爵三年(公元前59)归属汉朝版图,唐朝属庭州金满县,元朝为回鹘五城之地,明朝属瓦刺汗国,清初为准噶尔汗国土尔扈特部游牧地,名特纳格尔。阜康地域自古以来即是内陆欧亚腹地东西交通的要冲之一,自然也构成古代丝绸之路的社会经济空间。
清王朝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修筑阜康城堡,城墙高约1丈6尺,底部宽约1丈5尺,周长约3里5分,东西南北四门,东曰绥惠,西曰振威,南曰丽阳,北曰宁朔。阜康地域最初设特纳格尔州判,与乌鲁木齐同知同属安西道(驻巴里坤)管辖。此后,阜康逐渐形成天山北路主要的绿洲农业聚落之一。乾隆三十八年(1773)乌鲁木齐置迪化直隶州,特纳格尔归属迪化州,乾隆四十一年(1776)设置阜康县,分驻济木萨(吉木萨尔)县丞一员。阜康城堡毁于同治年间战火,光绪十六年(1890)重建阜康城,城周长5里8分。新疆建省后,阜康县为镇迪道迪化府管辖,全县有28个村庄。中华民国政府建立后,阜康县隶属迪化道管辖。正是在有清一代,阜康县域的社会经济发生了从草原游牧到绿洲农业的社会经济转型,本文尝试从庙宇的视域探研阜康县域的社会生活。
一、阜康县城及城关庙宇与社会秩序的整合
关帝崇拜在清朝发展到极盛,关帝庙成为清代城池庙宇的标准配置,并且根据区域行政区划形成等级体系。迪化关帝庙祭祀的仪式逐渐成为周边各县仿照的成例,乾隆四十二年(1777),
乌鲁木齐都统索诺木策凌和陕甘总督勒尔谨共同会衔提奏“特讷格尔改为阜康县,……又照依迪化州、昌吉县之例,春、秋二季并五月十三日致祭。关帝庙每季需用祭品银七两二钱九分三厘,于四十二年八月始祭。”[1]阜康县城内的关帝庙开始按照国家祀典祭祀,关帝庙一般都是随城池建设时配属建设的庙宇。乾隆五十年二月初一日(1785年3月11日)因罪遣戍伊犁的赵钧彤深夜赶往阜康县城特讷格尔,“未到尚数里,见丛火如野烧,既到皆灯坊则已。入东郭尾,郭间虽破,农户皆悬灯。询之,居人曰:二月朔,赛土地神祠,张灯火云。”[2]显然,县城内外民间庙宇的祭祀活动非常隆重。只是基于资料有限,乾隆至道光年间的阜康县城和乡村庙宇我们所知有限,唯有通过光绪年间以降原址重修庙宇可见一斑。
清代新疆的地方政府官员有两项比较主要的职责,一是修建维护城池,一是修建衙门和官府坛庙。然而,边疆地区“地极边徼,兵劫频仍,虽有美政嘉绩,历世变而付之水火者,实不知凡几”。[3]咸丰以前的新疆城乡庙宇,基本被同治年间战乱所摧毁。新疆建省之后,政府重建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恢复原先的城池和官府坛庙。在这一历史进程中,民人百姓逐渐恢复社会生产,日常生活秩序稳定后随之重修新建所在社区的祭祀中心即各种庙宇。实际上,正是城池和庙宇的修建重建了社会重心,重构稳定的社会秩序:
光绪四年,知县刘铨招民开垦,重建衙署,并建城隍正殿两楹。盖逆回妥得麟之乱,全疆肃清后,阜康之又有官,实自铨始也。铨,湖南湘阴附生。越四年,知县李时熙修二工河桥。光绪十三年,左令宗汉修城隍两耳殿。逾年王令廷赞建仓廒凡六间。新省既建,左令兆凤修城垣,东西南三面。十八年,钟令逢焕复修知县典史两署,增仓廒十间。二十二年,任令兆观建言办九运街,善后,变卖旧署,改修文庙,创建义塾两间。武庙正旁殿,城隍抱厦,剧楼官站官厅各数椽,招徕商民修阛阓,城中略具街市规模,殆自兆观始也。[4]
从1878年开始,阜康县重建官府,召集民人重建家园。其中一项持续性的工作就是重建官府坛庙,主要是城隍庙、武庙、文庙,不断增修。但此类庙宇的重建和增修得到城市商民的响应,城市商民的捐资保证了官府坛庙的成功恢复。可见,官府坛庙有民间社会力量的参与,是官府和民间社会共建的结果。米华健称官方用捐赠资金建设的建筑和进行的祭祀行为,其目的是为了帝国的建设。[5]诚然不错,但我们尤需注意的是,当民间社会力量深度介入某些官府坛庙后,实际上也就表明这些官府坛庙的社会化。
光绪年间阜康“城内古迹毁于兵,今鲜存者”,官府坛庙的重建增修包括改建基本都在原址进行:
武庙在县署西,城隍庙在武庙南中正街也,……。国柱拟改建万寿宫,议尚未定,站车废局在武庙前西左,今改蒙养学堂(现又改官立初等小学堂)。文庙在东关某故员之旧宅也。崇圣无祠祀,则立位以祭之。文昌在庙内之左,更湫隘东关当街有小桥,桥之左龙神庙凡三楹。[6]
民间佛寺道观庙宇的恢复与此类似,此后便不断层累地修建。最初修建庙宇的地点比较重要,往往形成神圣的祭祀空间和公共产权,为后续社会公众的参与提供正当和合法的理由。更早修建的一些庙宇,其庙名称为民人聚落的村庄名称。城关乡位于阜康县城西部,龙王庙村在城关乡乡西北0.5公里。[7]龙王庙村包括龙王庙西村都因此地原有一座龙王庙而得名。阜康县城及城关佛寺道观及其寄予的信仰世界走完兴起、繁荣到衰落的历程,亦反映了从清代到民国以来新疆县域社会的时代变迁。
表1 阜康县城及城关庙宇概况表
二、博格达山天池庙宇群的兴盛
阜康县城南博格达山清代称为博克达山,是迪化东北的屏障,唐朝时称为灵山,博克达即为灵山的蒙古语音译。清政府在博格达山的山川祭祀是新疆山川祭祀最早的之一,[8]其后在乌鲁木齐形成红山顶望祀的制度。阜康自有建制以来同样“岁由有司春秋望祭之”,[9]博格达山北侧天池一带逐渐形成佛道信仰的圣境。阜康绿洲农耕社会催生了博格达山天池佛道信仰的神圣空间。天池古称“瑶池”,俗称“大海子”,海拔高度1910米,在阜康县城南博格达山北群山之中,距县城40公里。从乾隆到光绪年间,天池一带修建了铁瓦寺、龙王宫、博克达山庙、东岳庙,另外还有有娘娘庙、庞真人祠、达摩殿、观音阁、无极观及附属建筑八暖亭、海峰亭。
天池西侧的铁瓦寺建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坐西向东,正殿3间,光绪九年(1883)在福寿寺西侧建南、北陪殿;小天池海子东侧山坡上的龙王宫建于光绪十年(1884),正殿3间。[10]铁瓦寺是天池庙宇修建的开端,并经不断重修,清末曾任伊犁将军的长庚题有一幅楹联“鸾翔凤翥众仙下,沐日沐月百宝生”。天池西侧灯杆山下的博克达山庙,始建于光绪十四年(1888)六月,光绪十五年五月完工建成。[11]博克达山庙的建设缘起于光绪七年(1881)乌鲁木齐都统恭镗提出“山神功德在民,祈祷辄应,捐廉在山麓建庙”,[12]奏请朝廷颁发匾额,阜康县要在春秋两季赴庙祭祀,似乎表明博克达山庙早在1881年就已经建成。阜康县春秋两季到博克达山庙祭祀祭品花费银两12两,建省前由县先行垫付后报销,建省后则由行省司库支发。博克达山庙由乾隆年间的望祀发展到光绪年间山神实体庙宇,间或折射了军府制到行省制的帝国建设变迁,国家权力深入山野更直接地掌控博克达山神。魏光焘在新疆建省后先任布政使,后又护理新疆巡抚,坛庙祠堂的修复即是一项要务。魏光焘在《建修博克
清季民初袁大化、杨增新交替之时,甘肃天水道士任蕴空来到新疆,在迪化沿街募化,终于复兴铁瓦寺、神祠、一苇亭(内奉达摩)等天池庙宇群。[16]福寿山原为乾隆年间灵应山(雅玛里克山、妖魔山)的赐名,光绪年间转而称呼博克达山的最高峰。新的山名也影响了山下的寺名,“山之高峰而杰出者曰福寿,下有福寿寺,光绪九年因旧址扩充之工未竣也。”[17]铁瓦寺也被称为福寿寺,并在扩充修建之中。直到1917年谢彬时代,博克达山和天池庙宇依然声名卓著,“博克达山(即博格达山),为天山绝顶。人迹所能至者,惟会仙台、天柱石、达摩崖、福寿寺、东狱庙诸胜,皆其支阜。”[18]1920年代,杨飞霞曾经在天池避世,联络迪化总商会会长等人,倡议捐资修复庙宇,得到工商界人士响应,整修福寿寺,又建东岳庙,道士增加,香火较前更为兴盛。博克达山已经成为佛寺道观的渊薮,两者共生而融为一体。博克达山下天池周边庙宇众多,自成一个人文地理单元,可称之为天池庙宇群。天池庙宇群在1930年代遭到战火破坏,僧道离散,至70年代都已成为断壁残垣。2010年9月至10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博克达山庙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发现了清代博克达山庙的历史遗迹。[19]博克达山庙遗址位于天池西部灯杆山下一块背阴的坡地上,距铁瓦寺约4公里,占地面积800平方米,为坐南朝北的方形院落式建筑,从北向南依次为通往庙前广场的片石砌筑的台阶、庙前广场、山门、庙内庭院、院内“十”字形踏步、大殿、左右6间厢房等,形制和布局与铁瓦寺基本一样。博克达山庙遗址出土碑铭碑额保存完好,高60厘米,宽76厘米,厚14厘米,彩绘二龙朝日,中间阴刻篆书“建修博克达山庙记”八个字,碑座缺失,碑身底部残损,残高71厘米,宽76厘米,厚14厘米,正面楷书镌刻“建修博克达山庙记”正文26行文字。“建修博克达山庙记”碑铭立于光绪十六年(1890年),碑文正是时任新疆布政使魏光焘所写,已经被历史尘封的博克达山庙重现人间。
表2 阜康县天池庙宇群概况
资料来源:资料来源:阜康市党史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阜康县志》,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649页。a:《阜康县志》记为“北极观”,根据徐炳昶的实地观察,实为“无极观”,见徐炳昶著,范三畏点校:《西游日记》,甘肃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200页。b:2010年东岳庙遗址出土了“建修博克达山庙记”碑铭,记载了修建年代,笔者以为此东岳庙遗址应当为博克达山庙遗址。c:昌吉回族自治州地名委员会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地名图志》,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华印刷厂,1989年,第283页。
三、阜康县平原乡村的绿洲生计与庙宇
阜康县域中部平原地区是人口最为集中的聚集地,形成东西向分布的乡村聚落带,迁徙而来的居民依靠水利建设了以定居农耕为中心的社会空间。乾隆四十八年(1783),乌鲁木齐第三任都统明亮在《博格达山天池碑》中指出阜康民生的现状:“编鱼鳞之旧册,十万众以隶黄图。添雁户之新居,五千人乍迁赤县。”[20]阜康新旧居民的生计成为执政者的要务,而较大规模的屯垦需要水利灌溉的生产条件。明亮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在《灵山天池疏凿水渠碑记》中自谓:“筹边之务莫重于屯政,而屯政之要莫先乎水利。”[21]明亮在阜康实地勘察了博格达山天池,得到清廷批准后开渠引水,促进了山下绿洲灌溉农业的发展。博格达山天池水渠“导引下注万顷膏腴田”,[22]灌溉田亩“自此水耕火耨,宣蓄周资,从教玉溅。赞珠跳涵濡,遍足年登,大有雨暘,不歉于三时,泽被无私,禾黍倍饶”,[23]绿洲农业由此产生了良好的经济效益。阜康县域以水利为基础提供了定居的绿洲农耕社会的自然资源基础。
阜康县的平原乡村在清末民初时存在较多的庙宇,几乎每个乡村都有自己神圣空间。根据现存资料大约有19座庙宇,佛道因素混合于庙宇中供奉的神祇和乡民的民间信仰活动中,构成阜康乡村社会普遍的精神生活模式。庙宇为载体的民间信仰成为阜康县域绿洲生计的结构性因素,成为居民社会生活的文化资源,反映了多种多样的民生诉求。如赐福生育的娘娘庙,医疗保健的药王庙,五谷丰登的土地庙,发财致富的财神庙,保境安民的城隍庙,风调雨顺的龙王庙,手工工业者的保护神老君庙,包括了几乎覆盖社会生活各个方面需求的庙宇。
表3 阜康县乡村庙宇概况表
资料来源:阜康市党史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阜康县志》,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647-649页。
阜康县的乡村许多村庄名称都是以庙名命名,在村名中蕴含着这些庙宇最初创建的历史信息。九运街乡地处县城以东7.5公里,十运村在九运街乡南4公里。[24]十运村的村名缘于以前此地曾建有十运庙,十运庙不知供奉何种神祇。滋泥泉子乡位于阜康县城东部40公里,娘娘庙村在滋泥泉子乡东偏南11公里,小庙村在乡东南14公里。[25]娘娘庙村因村里早年建有娘娘庙得名,小庙村旧时村里有一小庙,小庙供奉的神祇已经无考。北庄子位于滋泥泉子乡以东10.5公里,村庄位于娘娘庙的北面,故称北庄子。[26]早年此地有一座娘娘庙。以庙名命名村名的现象可以说明早年这些庙宇的修建至少不晚于村庄聚落的形成,甚至早于村庄,才会因庙称村,这也说明了庙宇对村庄聚落的形成产生的社会空间意义。源于博格达山的代表水和地下水是阜康县域绿
洲生计的资源基础,农耕的社会经济活动成为显著提高本地区资源转化效率的社会生活方式,遍布乡村的庙宇和民间信仰构成了其中的要素。
四、余论
阜康县域有史以来活动的人群大多以游牧为生,从公元前的月氏人到两汉时期的姑师人(车师人)、匈奴人到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鲜卑人、柔然人、高车人、嚈哒人、处月人,再到隋唐时期的回鹘人、契丹人,继有宋元时期的察合台蒙古人,随之是明代的西蒙古卫拉特人,再至清初的土尔扈特人。数千年以来的阜康一直是内陆欧亚腹地来自东南西北各方的游牧人群栖息的家园和迁徙的通道,间或有农耕人群的小规模社会生产活动。游牧人群的畜牧业生活是此一地域社会生活的主流形态,古代丝绸之路沟通了阜康县域与外界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清代以来,农业生产、手工业和商业在原来广阔的游牧区逐步发展起来,阜康县域完成了从草原游牧的畜牧业社会生活到绿洲定居的农耕社会生活的转型,遍布城乡的庙宇即为明证。阜康县域的绿洲农耕社会生活奠定了与周边区域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社会基础,在面临近代工业化的世界潮流中再次进入新陈代谢的历史进程。
[1]佚名修.乌鲁木齐政略[A].王希隆.新疆文献四种辑注考述[C].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22.
[2]赵钧彤.西行日记[A].吴丰培整理.丝绸之路资料汇钞(清代部分)(上)[C].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6: 157b.
[3][4][6][9][17]佚名.阜康县乡土图志[A].中国社会科学院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主编.新疆乡土志稿[C].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0:26,26—27,32,33,33.
[5]米华健著,贾建飞译.嘉峪关外:1795—1864年新疆的经济、民族和清帝国[M].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编译组刊印,2006:162.
[7][24][25]昌吉回族自治州地名委员会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地名图志[Z].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华印刷厂,1989:109,112,115.
[8]钟兴麒等校注.西域图志校注(卷二十一)[A].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317-318;李大海.清代新疆地区官主山川祭祀研究[C].西域研究,2007,(1).
[10]阜康市党史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阜康县志[Z].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649.
[11][13][19]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阜康市天池博克达山庙考古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13,(1).
[12]刘锦堂.刘襄劝公(毅斋)奏稿(卷十一)[M].文海出版社,1966:1421.
[14]清德宗实录(卷312)[Z].中华书局,1985:57.
[15]王子钝.博格达山八景并序[A].阜康市党史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阜康县志[C].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268.
[16]王子钝,杨鹏超.天池铁瓦寺考[A].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乌鲁木齐市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乌鲁木齐文史资料(第1辑)[Z].新疆青年出版社,1982:98;王子钝.博格达山八景并序[A].阜康市党史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阜康县志[C].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268.
[18]谢晓钟著,薛长年,宋廷华点校.新疆游记[M].甘肃人民出版社,2003:114.
[20][21][22][23]和宁.三州辑略(卷七)艺文门上[Z].成文出版社据嘉庆十年修旧抄本影印本,1968:252页下栏,253页下栏,266页下栏,253页上栏.
[26]阜康县地名委员会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阜康县地名图志[Z].阜康县印刷厂,1984:56.
K892.4
A
1671-6469(2014)03-0021-07
2014-05-20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新疆通史》(05&ZD060)基础研究项目《清末民初新疆镇迪道的佛寺道观研究》(XJTSB080)成果之一。
王鹏辉(1971-),男,新疆吉木萨尔人,新疆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新疆史、中国边疆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