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构建*
——基于1998—2012年《情报学报》的计量分析
2014-02-09谭春辉麻晓杰
谭春辉麻晓杰
我国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构建*
——基于1998—2012年《情报学报》的计量分析
谭春辉麻晓杰
《情报学报》已成为汇聚情报学研究人员的旗帜,是我国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主要纽带与平台,在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形成与构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本文利用相关数据库收录的1998—2012年间《情报学报》所发论文和引文数据,对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知识资源、核心主体、主题领域和学科交流等进行分析,结果表明,《情报学报》已形成一个情报学研究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
《情报学报》引文学术共同体非正式学术共同体情报学
0 引言
1887年,德国社会学大师裴迪南·滕尼斯(Ferdinand Toenies)在其撰写的《共同体与社会》一书中,首次提出了“共同体”的概念,认为“共同体”是“基于自认意识如情感、习惯等,以及基于血缘、地缘关系而形成的一种社会有机体”[1]。随后,“共同体”这一概念便广泛引入到经济、科技、教育等领域。1942年,英国科学家和哲学家坡兰依(M.Polanyi)提出了“科学共同体”的概念;1980年,美国技术史家康斯坦(E.W. Constant II)提出了“技术共同体”的概念,学术共同体是“科学共同体”和“技术共同体”的统称[2]。目前,对于“学术共同体”的概念,学术界并没有取得一致的认同,但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学者,遵守共同的道德规范,相互尊重、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共同推动学术的发展,由此而形成的群体”[3]。学术共同体在砥砺学术思想、促进学科发展,进行跨学科研究、加强学术交流,规范学术行为、提高学术评价权威性,启发学生智慧、促进人才培养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不同部门、不同专业的学术研究人员通过一定的关联,形成各式各样的学术共同体。根据相应的规章制度和固定的组织形式,学术共同体可以分为正式学术共同体和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像各级学会、协会、委员会等就是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代表;而通过研究项目、研讨会、学术期刊等平台连结成的学术共同体,则是非正式学术共同体。
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在科学技术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价值,而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构建,则是其价值得以发挥的前提与基础。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通过较长时间的积淀,借助相应的平台,相应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将日益清晰。其中,通过学术期刊这一平台所形成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已成为构建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主要渠道。
我国情报学在60余年的发展进程中,目前已形成了以中国科学技术情报学会及其专业分会和各级地方学会、中国社会科学情报学会及各级地方学会为主体的情报学正式学术共同体,同时也存在着大量以学术研讨会、专业期刊为纽带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这两类共同体推动着我国情报学的繁荣与发展。
《情报学报》由中国科学技术情报学会、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主办,被国内外众多检索系统收录,是目前公认的我国情报学研究领域的权威核心期刊。可以说,《情报学报》已成为汇聚情报学研究人员的旗帜,是我国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主要纽带与平台,在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形成与构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本文以《情报学报》的来源文献与引文文献为数据源,通过对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基础、主体、重点和动力等进行分析,以期发现《情报学报》是否通过多种途径逐步构建一个情报学研究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
1 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在科学文献体系中,科学文献之间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的,形成了科学文献之间的引证与被引证的关系。引文能够说明作者的研究依据,是衡量作者吸收文献能力的重要指标,也反应文献本身所包含的信息量。通过引文分析,能够对科学期刊、论文、著者等各种分析对象的引证与被引证现象进行揭示,找出其中的数量特征和内在规律[4]。关键词是表示文章内容或主题的自然词,是文章核心内容的高度浓缩和提炼,某学科相关文献的关键词的分布频次与特征,能显示该学科的总体内容特征、研究内容之间的内在联系、学术研究的发展脉络与发展方向、学术研究的重点与热点等[5]。本文以引文分析法和词频分析法为主要研究方法,以相关数据收录的《情报学报》相关数据为对象,探寻《情报学报》如何构建情报学研究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
为了增强研究分析的视图效果,识别并显示学科发展新趋势和新动态,并发现一些传统的信息计量分析法所不能体现出的新现象和规律,本文还采用知识图谱分析方法,主要工具是CitespaceII。
1.2 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包括两部分。一是《情报学报》1998—2012年间所发表的全部论文。先是在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中进行检索(《情报学报》数据更新至2012年第9期);然后从万方数据库检索《情报学报》2012年第10-12期所发表的论文。《情报学报》在1998-2012年间共发表论文1856篇,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二是《情报学报》1998—2012年间所发论文的被引数据。先是在CSSCI数据库中检索《情报学报》在1998-2012年间作为被引文献期刊的数据,共被引9049次;然后在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中检索《情报学报》在1998-2012年间作为被引文献期刊的数据,共被引2618次;接着对两处检索结果中的相同数据(主要是管理类期刊论文)进行合并,《情报学报》在1998—2012年间共被引10 437次,具体情况如表2所示。上述数据检索的时间为2013年7月13日。
表1 《情报学报》1998—2012年每年的发文量
表2 《情报学报》1998—2012年所发文章每年被引次数
2 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知识资源
学术共同体存在的基础,是共同体成员能够共享某些资源,学术文献资源就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对于学术共同体来说,其特点之一就是“内部交流比较充分,专业方面的看法也比较一致,同一共同体成员很大程度上吸收同样的文献”[6]。论文写作是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的一种创新活动。随着论文撰写越来越规范,每一学者在撰写学术论文时,对于在论文中引用的文献,基本上都会标注为参考文献,也就是引文。引文被看做是学术研究的知识来源,科学文献之间通过引用关系构成了特定研究主题的知识网络[7],成为特定群体共享的知识资源。
《情报学报》自1998年第1期—2012年第12期共刊登文章1856篇,共有参考文献12 093篇,篇均引文量为6.52篇。
《情报学报》所发论文的引文大部分来源于期刊。就情报学来说,它的研究领域宽泛、更新速度相对较快,因此具有更新速度快这一优点的期刊论文便成为主要的引文来源。1998—2012年被《情报学报》引用6次以上的论文参见表3。
表3 《情报学报》引用频次6次以上的期刊论文
《情报学报》所发论文中,图书的引用量仅次于期刊。情报学领域的经典著作、理论观点是情报学发展的基础。《情报学报》在1998—2012年期间,引用频次5次以上的图书,如表4所示。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学术资源开始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优化配置,利用国外科技文献也变得越来越容易,这也为情报学研究人员利用国外其他语种文献提供了便利。从引用文献的语种分布可以看出,尽管中文文献(包括译文)始终是我国情报学研究的主要资料来源,但英文被引文献所占比重的增长速度相对明显。这从表3可以看出,被《情报学报》引用6次以上的18篇论文中,有5篇是英文文献。这也表明,我国情报学研究人员吸收和引用外文文献的能力在不断提升,与国外同行在情报学研究的学术理念、研究方法和理论范式上的差异正在缩小,与国外同行的横向交流程度在提升。
表4 《情报学报》引用频次5次以上的图书
事实上,表3、表4所展示的高被引文献,目前已成为情报学研究的知识基础、知识来源和核心文献,是情报学理论、情报学技术、情报学方法与情报学应用等方面的奠基性文献,影响深远,是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共享资源。
3 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核心主体
情报学学术共同体是由旨趣相同或相近的、遵循同一范式的、造诣较高的、在相关领域已取得了一定成就、有着很强的情报学专业理论与技能的人所组成的群体。优秀的专业研究队伍是学术共同体的中流砥柱和知识创新的主要源泉[8]。研究队伍是学术共同体的主体,是促进学科研究更高、更快、更好发展的力量。在这一主体中,往往会存在着旗帜性人物,从而起到领军的作用,并同时以这些领军人物为中心,形成学术共同体中精英引领骨干的小学术“圈子”。在一个学科中,能成为领军人物,一是应有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即研究成果有足够高的被引用率,得到学术共同体的高度认可;二是应有高数量的研究成果,既研究成果的数量应比较多,特别是发表在高水平期刊上的论文数量应比较多。基于这种分析,可以通过发文量和论文被引用量来确定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的核心主体。
1998—2012年间,《情报学报》共发文1856篇,其中在《情报学报》只发表1篇论文的作者人数是1705人,发表过2篇论文的作者(含合著,下同)人数是352人,发表过20篇以上的作者人数是7人,具体情况如表5所示。
其中,1998—2012年间,在《情报学报》发表15篇及以上论文的作者及其发表论文的篇数,如表6所示。
表5 1998—2012年《情报学报》发表论文的作者人数与篇数
表6 1998—2012年在《情报学报》发表论文15篇以上的作者
通过学术论文合作,是学术领军人物发挥学术小“圈子”核心作用的主要方式。学术共同体越成熟,学术领军人物的内聚作用就越强。根据所下载数据,利用CitespaceⅡ对1998—2012年间《情报学报》发表论文的作者合著关系进行分析,相关设置为:“time scaling”的值为1,即将1998—2012年分成15个时间段来处理,网络节点选择作者(author)、文献标题(title)、摘 要(abstract)、关键词(descriptor)和标识符(identifiers),数据抽取对象为top30,具体结果如图1所示。在图1中,作者之间有连线的表示他们存在合著关系,连线的色调不同,表示合著发生的年份不同,圆环的大小表示合著程度的高低。从图1可以看出,合著程度排在前几位的有:邱均平、苏新宁、王永成、侯汉清、马费成、郑彦宁、张玉峰、马费成、冷伏海等人。从中也可看出,我国情报学研究既注重个人创作,同时也更加注重合作,通过合作等社会交往形式来开发情报学研究的潜力,甚至进行跨地区、跨单位、跨学科的联合攻关,这也是国际上主流的研究形式,情报学研究的整体态势良好。
学术共同体中的领军人物,不仅仅具备较高的成果产出,还兼具较高的学术认同(成果被引用),而通过引文统计,就能找出在一个学术共同体中具有高影响力的若干领军人物。通过统计《情报学报》所发表的论文中高频被引论文,既可以分析出学术共同体关注程度高的那些作者。表7展示的是《情报学报》发表的单篇论文中,被CSSCI来源期刊和CSCD来源期刊引用频次30次及以上的论文。7
表《情报学报》发表的高频被引论文
《情报学报》发文的作者中,被CSSCI来源期刊和CSCD来源期刊引用频次40次以上的作者(第一作者)如表8所示。
表8 《情报学报》高频被引作者
在学术共同体这一平台上,各研究人员之间不是孤立的,借助于其科研成果的共被引关系,表明他们在研究主题的概念、理论或方法上是相关的,实现了研究人员的关联性,共被引频次越多,其关联性越强,进而能形成一个个基于共同研究领域或研究兴趣的学术“小圈子”。将从CSSCI和CSCD下载的引用《情报学报》所发论文的文章的相关数据导入到CitespaceⅡ中,网络节点选择共被引作者(cited author),分析作者共被引关系,可以得到如图2所示的作者共被引图谱。图谱中,作者间有连线相连的表示存在共被引关系,节点越大,表明共被引程度越高。从图2可以看出,共被引频次最高的是邱均平,其次是马费成、包昌火、苏新宁等人。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马费成、邱均平、包昌火、苏新宁、梁战平、王知津、王永成、侯汉清、郑彦宁、温有奎、胡昌平、张玉峰、董慧、贺德方、曾民族、沈固朝、谢新洲、毕强、张晓林等人,是国内情报学领域研究的代表性人物。他们卓越的学术贡献,已使他们成为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的中流砥柱。
4 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主题领域
不同的学术共同体具有不同的学术研究领域,这种学术研究领域的差异,是划分学术共同体的基础标准,如可将学术共同体归类为管理学共同体、物理学共同体、生物学共同体、教育学共同体等。而在某一学术共同体内部,基于学科的细分性,还会形成处于“群结”状态的一个一个“阵地”,同样存在着众多细分的研究领域。这些细分的研究领域,可以看成是学术上的一种“生存竞争”,推动了学术共同体的主体间的学术争论和知识创新,实现学术共同体的相互启发和共同发展。学术共同体是一个比较宽松的、平等的、自由的学术交流的平台体,成员之间的内部交流,通过交流与合作也可以提高研究人员对相关研究领域的知情权,实现知识资源的共享与互补。学术共同体中所形成的“阵地”,或者说细分的研究领域,正是学术共同体成员间内部交流的重点,实现了学术研究中的“自然的”而非“指令式的”选择过程,为学术的发展和真理的确认奠定了基础。
情报学作为一个二级学科,经过长期的学术上的“生存竞争”,形成了众多的研究领域,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热点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那么,1998—2012年间,《情报学报》所发表的1856篇论文中,呈现了哪些研究热点与重点领域呢?
关键词是对文献主题和内容的浓缩,是一篇文章的精髓。词频分析法目前已成为国内外学者广泛用于描述与揭示某学科领域的研究状况与研究重点的一种比较成熟的方法,频次高的关键词常被用来确定一个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一个学术共同体较长时域内的大量学术研究成果的关键词的集合,则是该学术共同体的重点与热点研究领域。利用所获取的数据,在CitespaceⅡ软件中,选择网络节点为关键词(keyword),得到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3所示。
图3中,每一个圆环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的高低,节点越大这个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多,节点之间的连线越粗表示两个关键词共现频次越高。从图3可以清晰看出,关键词出现频次较高的有信息检索(140次)、竞争情报(112次)、数字图书馆(95次)、知识管理(91次)、本体(90次)、情报学(88次)、搜索引擎(83次)、数据挖掘(78次)、引文分析(67次)等,按照高中间中心性依次有信息检索(0.27)、知识管理(0.21)、本体(0.18)、竞争情报(0.14)、数据挖掘(0.14)、数字图书馆(0.12)等。信息检索一词的频次和中介中心性都比较高,说明在情报学研究的演进过程中,信息检索占有重要的地位,情报学的研究发展是以信息检索为基础展开,信息检索一直是情报学研究领域的重点与热点;竞争情报按照频次排第二位,说明竞争情报也是情报学研究领域中的重点;数字图书馆、知识管理、本体、数据挖掘等词的出现说明基于信息技术的相关领域也成为情报学研究的重要分支。
为了从时序上了解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研究重点演化情况,在CitespaceⅡ软件界面中将“time scaling”的值设置为5,即将1998—2012年分成3个时间段来处理,网络节点选择关键词(keyword)、文献标题(title)、摘 要(abstract)、关键词(descriptor)和标识符(identifiers),数据抽取对象为top70,运行Citespace,勾选路径选择(pathfinder),得到如图4所示的关键词聚类图谱。
从图4可以看到,提取到的高频关键词共聚集成33个类,其中,1998—2002年间的研究领域重点聚类有:网络信息检索、元数据、情报学、数字图书馆、信息情报化、信息管理、自然语言处理、互操作、数据库建设等;2003—2007年间的研究领域重点聚类有:知识经济、层次分析法、特征选择、词义消歧、可视化、个性化、信息计量学、知识网络、本体、竞争情报、数据挖掘、Z39.50、情报学报、规则、专利地图等;2008—2012年间的研究领域重点聚类有:文本聚类、社会网络分析、语义检索、推荐系统、特征选择、标签、自动标引、web挖掘、知识决策等。从三个时间段的关键词聚类可以看出,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的研究重点发展变化的轨迹,第一个时间段是重点关注信息技术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实现信息的自动化处理;第二个时间段是重点关注知识管理、语义本体与网络信息等领域;第三个时间段是重点关注社会网络、知识可视化、文本挖掘等领域,总体上呈现出知识化、智能化、效能化的特点。
学科的生命力在于推陈出新,既能巩固和深化已有的理论与方法,又能发掘出新的研究热点和视角。情报学学术共同体同样不拘泥于固有的研究领域与重点,总是能在借鉴其他学科的相关理论与方法的基础上,结合科学技术与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与时俱进,审慎地剔除不合时宜的陈旧内容和适时增补新鲜内容,不断地发现新的研究前沿,推动情报学向纵深发展。
一个学科领域的研究前沿主要探讨的是正在兴起的理论趋势和涌现出的新主题,代表一个研究领域的思想现状。通过CitespaceⅡ软件中的突现词探测(burst detection)算法,可以从题目、摘 要、关键词、标识符中提取突变的专业术语,将其中频次变化率高的词从大量的关键词中探测出来,从而确定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的研究前沿。
从CitespaceⅡ的计算结果可看出:1998—2012年间情报学研究领域突现词中:信息检索、竞争情报、数字图书馆、知识管理、本体、搜索引擎、数据挖掘、文本分类、知识发现、聚类分析、知识图谱、社会网络分析、网站评价等是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的研究重点领域,同时还在近年形成了文本挖掘、复杂网络、知识服务、语义关系等研究热点与前沿,从而使学术共同体有效把握学科研究动向,精炼学科研究方向,明确学科发展态势。
5 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学科交流
美国学者小摩里斯·N·李克特指出,在科学(学术)共同体中,存在着两类科学交换活动:一是科学共同体成员间的内部交流;二是科学共同体与外界之间的交流。这两类科学交换活动,共同推动共同体的健康发展[9]。学术共同体成员间的内部交流,推动了研究领域与研究“小圈子”的形成;学术共同体的外部交流,是消除学术共同体“坐井观天”效应的重要途径,开拓了学术共同体的科研时空。正如英国学者迈克尔·马尔凯所说,科学是通过磋商的过程确立起来的,即在社会互动过程中对文化资源的解释确立的[10]。一个学术共同体的发展,需要吸收其他学科、专业的知识,同时也能对其他学科、专业的发展产生影响,通过彼此充分对话,整合各学科的知识,各学科就能找到新的活力,各专业就能找到新的视野,在学术共同体间中建立起真正的学术合作文化,研究者个人就能够找到新的灵感,知识也就能够找到新的发展力量,促进学科、专业之间的知识渗透、交叉与融合。因此,学科的建立需要以学科交往作为保证。
根据《情报学报》所载论文的参考文献,可以查找到相应的图书出版社的相关信息,从而判断哪些出版社对情报学研究者影响较大。表9展示的是被《情报学报》引用15次以上的出版社,我们从中可以看出,科学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以及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对情报学研究者的影响最大。
表9 被引用图书频次15次以上的出版社
从表10可以看出,《情报学报》的期刊自引高居榜首,首先说明《情报学报》选题范围稳定,用稿具有连续性,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学术风格和特点,使得该杂志所发表的论文在情报学领域中占领先地位。同时说明,我国学者的情报学研究具有连续性,研究比较深入,方向明确,在某些研究专题上自成体系。其次,计算机类期刊的被引用频次比较高,这表明计算机科学知识对于情报学学术共同体研究人员的研究影响比较大,也表明计算机科学技术对于情报学发展的影响不一般。
表10 被《情报学报》引用频次20次以上的期刊
《情报学报》作为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的主要交流平台,其所发表的论文已在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中得到高度认可,表11显示了1998—2012年间,《情报学报》对单篇论文影响较大的情况,即引用《情报学报》10次及以上的论文。从表11可以看出,基于《情报学报》构建的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在情报学研究中具有突出的引领效应。
表11 引用《情报学报》10次以上的文章
从表12可以看出,引用《情报学报》的期刊,引用频次最高的学科类别依次是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类,这表明情报学与图书馆学之间的同根同源关系;另外,管理类期刊和计算机科学类的期刊引用《情报学报》中论文的频次也比较高,说明情报学与管理学、计算机科学两个学科联系密切,交叉性强;在其他类别的期刊中,有新闻传播学、高校综合性学报、教育学、统计学、体育学以及综合性社科期刊等,由此可以看出情报学的相关理论与方法已应用到其他学科领域。
表12 高频引用《情报学报》的期刊
以上内容表明,情报学是一门与其他学科相互渗透、相互融合比较紧密的学科,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在其发展过程中,能够结合不同学科知识,在学科间或者跨学科的氛围中进行研究,而所获取的研究成果,对于其他学科也有很强的启发与借鉴作用。
6 结语
科学发展史表明,科学发现不能只归结为一人一时的创举,而是学术共同体在一个连续更替过程中共同努力研究的结果[11]。共同体是一个美好的家园,情报学学术共同体是情报学研究者的依靠。本文通过对《情报学报》相关数据进行分析,可以看出,情报学领域的学者们通过《情报学报》这一中介来互相交流、互相借鉴、互相影响,发挥了学科建设“推进器”与学术观点“孵化器”的作用,已形成了情报学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共同推进情报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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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春辉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湖北武汉,430079。
麻晓杰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湖北武汉,430079。
本刊征订启事
《新世纪图书馆》创刊于1980年,由江苏省图书馆学会和南京图书馆共同主办,是中国图书馆学会表彰刊物、CSSCI扩展版来源期刊、中国学术期刊综合评价数据库统计源期刊、江苏省一级期刊。从2014年起启用新版式,主要栏目有理论探索、业务研究、技术应用、事业发展、基层实践、海外图林、古今书话、国学研究、综述评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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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rmation of Informal Academic Community in the Information Science Field of China: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Journal of The China Society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from 1998 to 2012
Tan Chunhui,Ma Xiaojie
Journal of The China Society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has become the banner for the researchers of information science field,and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form of informal academic community.This paper analyses the knowledge resources,core bodies,topical domains and discipline communication of informal academic community in information science based on the data of 1998-2012,which is downloaded from the relevant databases.Analysis shows that Journal of The China Society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has come into being the informal academic commun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field.
Journal of The China Society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Cited reference.Academic community. Informal academic community.Information science.
G250.2
2013-12-27编校:刘明)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以创新和质量为导向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评价机制及其实施体系研究”(项目编号:12BTQ036)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