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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受体-2及微血管密度在大肠癌组织中的表达及意义

2014-02-07罗爱华

微创医学 2014年3期
关键词:癌变大肠癌微血管

李 欣 罗爱华

(湖北省宜昌市第二人民医院肿瘤内科,宜昌市 443000)

大肠癌是常见于临床的恶性肿瘤[1],其生长和转移均需要生成新的血管,以供肿瘤循环。新血管生成依赖促血管生成因子和抑血管生成因子的调节。VEGFR-2是促血管生成因子的重要功能受体,具有介导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增加血管内皮细胞和血管通透性的作用[12]。MVD能够反映肿瘤组织中血管的生成状况,是重要参数之一[3]。VEGFR-2和MVD与多种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以及转移密切相关[4,5]。我院于2010年1月至2013年1月对36例大肠癌患者取癌变组织和癌旁正常组织检测VEGFR-2和MVD的表达,分析二者与大肠癌生长和转移的关系,现报告如下。

1 资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我院收治的大肠癌患者36例,所有患者均符合大肠癌诊断标准[6],且经病理诊断证实。其中男24例,女12例,年龄37~86岁,平均(51.7±5.8)岁,术前均未进行放、化疗。肿瘤部位:直肠18例,乙状结肠10例,降结肠4例,升结肠3例,横结肠1例。组织学分化:低分化12例(33.3%),中分化10例(27.8%),高分化14例(38.9%)。肿瘤直径:大于5 cm者14例(38.9%),小于5 cm者22例(61.1%)。TNM分期:Ⅰ期5例(13.9%),Ⅱ期13例(36.1%),Ⅲ期10例(27.8%),Ⅳ期8例(22.2%)。

1.2 方法 取患者大肠癌组织作为观察组,同一患者癌旁正常组织作为对照组。所有组织标本均采用10%福尔马林固定,并用石蜡包埋,制作若干切片,采用免疫组化S-P法(试剂盒源自美国Santa公司)染色。每例标本选取4张切片,采用免疫组化IHC(来源同上)染色。加一抗:抗VEGFR-2抗体(源自北京博奥森生物技术公司)和抗CD34抗体(来源同上),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操作。

1.3 观察内容 根据Saito综合计分法计算VEGFR-2 表达[7]:阴性:0~1分;阳性:≥2分。计算阳性率。MVD计数方法[8]:先在低倍镜下(×100)观察确定数目最高区,再在高倍镜下(×200)计数5个视野内微血管数目,其平均值为该切片MVD值。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6.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百分比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VEGFR-2表达和MVD计数 VEGFR-2在癌变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58.3%(21/36),显著高于正常组织 22.2%(8/36),MVD在癌变组织中的计数(28.6±9.4)个/HP,显著高于正常组织(10.5±3.9)个/HP,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VEGFR-2表达和MVD计数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

2.2 VEGFR-2表达和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VEGFR-2在癌变组织中的阳性表达与浸润深度增加、远处转移和淋巴转移显著相关,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VEGFR-2表达和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n(%)]

组织学分化低(n=12)高(n=24)淋巴转移有(n=17)无(n=19)远处转移有(n=8)无(n=28)VEGFR-2阳性5(13.9)16(86.1)13(76.5#)8(23.5)8(100.0△)8(23.5)χ2值2.064.367.35P值>0.05<0.05<0.05

注:与浸润深度少者(T1+T2+T3)比较,*P<0.05;与无淋巴转移者比较,#P<0.05;与无远处转移者比较,△P<0.05。

2.3 MVD计数和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MVD计数在癌变组织中的个数与组织学分化低、浸润深度增加、远处转移和淋巴转移显著相关,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见表3。

表3 MVD计数和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个/HP]

组织学分化低(n=12)高(n=24)淋巴转移有(n=17)无(n=19)远处转移有(n=8)无(n=28)MVD数目35.4±7.4*26.6±9.037.4±8.1△24.6±5.048.7±6.9▲27.3±7.7t值4.925.777.08P值<0.05<0.05<0.05

注:与组织分化高者比较,*P<0.05;与浸润深者(T4)比较,#P<0.05;与无淋巴转移者比较,△P<0.05;与无远处转移者比较,▲P<0.05。

3 讨 论

大肠癌是临床常见的消化道肿瘤,随着医学研究的深入,对大肠癌的病理机制、癌变进展、浸润过程和预后已经有了进一步了解。肿瘤血管生成指的是肿瘤内新生长形成的血管,包括微血管前期到毛细血管形成新血管结构[9]。癌细胞生长到1~2 mm的球状结构时,需要更多营养物质并排出废物,若缺乏血供,则无法继续生长。因此,肿瘤的新生血管可以供肿瘤营养和气体交换等[10]。近年来,诸多临床研究认为[11],肿瘤的新生血管是癌变进展、浸润渐深和肿瘤转移的关键因素。肿瘤通过释放血管生成刺激因子诱导新生血管,如VEGF、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bFGF)和血小板内皮细胞生长因子(PDECGF)等。

无论是病理组织还是正常组织中,VEGF均是新血管生成的主要调节因子,并通过与VEGFR的结合发挥生物学效应。VEGFR的主要表达场所是血管内皮细胞[12]。目前,VEGFR-2在大肠癌中表达的研究较少且无一致结论。但对其他系统肿瘤的研究发现,VEGFR-2在肿瘤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升高,且与淋巴结转移密切相关[13]。说明转染了VEGF的肿瘤组织生长迅速,且容易形成比正常组织更多的血管异种移植体。本研究纳入36例大肠癌患者,取癌变组织和正常组织进行VEGFR-2表达和与病理特征关系分析,结果表明,VEGFR-2在癌变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显著高于正常组织,说明VEGFR-2在肿瘤新血管生成中具有重要调节作用,进而在大肠癌的进展和预后中发挥作用。浸润深度深和淋巴转移及远处转移者中,VEGFR-2的表达显著高于浸润深度浅和尚无转移者,说明VEGFR-2的表达和大肠癌浸润和转移关系密切,可能是大肠癌的恶性表型。此外,有研究表明低分化大肠癌中VEGFR-2表达显著更高[14]。但本研究发现,VEGFR-2的表达与组织分化程度无关,这可能是由于本研究样本小,且纳入患者高分化者居多,这需更大样本研究进一步证实。血管生成素-2(Ang-2)也是近年来发现的生成促进因子,大肠癌组织中Ang-2高表达与VEGFR-2高表达具有相关性[15],二者升高均与大肠癌的进展相关。

CD34是血管内皮细胞的最佳标记抗原之一,通过计算MVD,分析各种血管形成刺激因子的表达,可量化血管生成。有研究认为,CD34抗体染色的血管可能是真正的肿瘤新生血管。本研究结果表明,MVD在癌变组织中的计数显著高于正常组织,说明肿瘤组织中的确存在更多的新血管。此外,分化程度低、浸润深度深、淋巴转移及远处转移者中,MVD计数显著高于分化程度高、浸润深度浅和无转移的组织。说明MVD可以反映大肠癌的病变程度、浸润深度和是否转移,可作为衡量指标之一。有研究显示,VEGFR-2表达阳性的大肠癌组织中MVD值显著高于VEGFR-2表达阴性者[16]。当VEGFR-2表达增强时,MVD值随之升高,说明VEGFR-2表达强度和MVD值正相关。本研究并未做此研究,但也可证明VEGFR-2是大肠癌微血管生成的重要因子,而MVD值的增加为大肠癌组织的生长提供了养分,并为大肠癌的浸润及转移提供了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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