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十年述评(2003-2012)——基于国内17种外语类核心期刊论文的统计与分析

齐 聪，陈旭远

(1．东北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吉林 长春 130024；2．延边大学 师范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2)

学习策略作为一个真正的概念，最早是在布鲁纳于1956年提出认知策略以后才出现的。相对来说，中国的学习策略研究起步较晚，真正意义上的学习策略研究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而英语学习策略的相关研究则最早要追溯到1984年。黄小华于1984年在香港中文大学完成了以“An investigation of learning strategies in oral communication that Chinese EFL learners in China employ”为题的硕士论文，该研究被学界视为中国英语学习策略研究的开端。从1984年至今的近30年里，随着我国英语学习策略研究的逐渐深入，有关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的研究成果也不断涌现(方建移、邵瑞珍，1996；黄俊玲，1998；解芳，2001；王立非，2002；杨坚定，2003；何祖佳，2005；潘黎萍，2006；李秀萍，2008；薛心华，2011；沈翠萍，2012)。学者们对策略培训的定义、必要性与可行性、内容与步骤、方式与成效评价、模式与框架等均做出了积极的探索，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其间，学者苏远连、张耀冰(2003)与沈翠萍(2012)分别撰文《西方外语学习策略训练研究综述》及《国内外二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述评(1990-2012)》，对国内外二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状况做了粗线条的整理与分析。虽说这两篇文献在中国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领域中具有很重的分量，但二者更多的只是介绍了国外二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状况，而对中国策略培训研究的相关成果却谈及甚少。为此，笔者拟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对发表在《外语界》、《外语教学》、《外语教学与研究》等国内17种外语类核心期刊发表的38篇论文的统计与分析，对中国近十年(2003-2012)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成果进行简要梳理，以期对中国这一时期策略培训研究所取得的成就与不足做出阶段性的总结与汇报。

一、中国近十年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成果归类

为了便于研究，本文从研究视角、研究内容、研究对象三个维度，对所检索到的38篇文献进行分类(见表1)。其中研究视角分为宏观视角与微观视角两个层面，所谓的宏观视角就是指研究者从学习策略总体出发实施策略培训；而微观视角则是指侧重于对学习者实施听、说、读、写、译等某一技能策略的培训，如听力策略培训。根据这一分类方法，其中属于宏观视角的文献有23篇，属于微观视角的有15篇。从研究内容来看，情感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仅有1篇，而认知与元认知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竟高达13篇之多，共占所研究文献总量的34%；另有7篇文献对策略教学的有效性及策略培训与成绩的关系展开了研究；2篇文献对不同阶段的国内外外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成果进行了综述研究。另外，对词汇、听力、交际、阅读、写作策略展开培训研究的文献则分别有3篇、3篇、4篇、3篇、2篇。从研究对象来看，除了学者黄雪英、胡竹菊(2009)和苏远连(2003)曾以高中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展开了策略培训有效性及听力策略培训的研究外，其余的34篇文献都是以成人为研究对象的。其中，1篇是以非英语专业本科生和专科生为研究对象的混合研究，另有2篇以硕士研究生为研究对象，10篇以英语专业本科生为研究对象，而以非英语专业大学生为研究对象的则有21篇之多。由此可见，策略培训研究的主要对象是成人，且以高校的非英语专业本科生为主。这一现象的出现正如学者文秋芳、王立非(2004)所指出的那样，“一个原因是成人的学习自主性强，有运用策略的自主意识。另一个原因是我国目前从事英语学习策略研究的人员几乎都集中在高等学校，研究高校学生比较方便”。

表1 中国近十年(2003-2012)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成果归类

二、中国近十年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成果分析

接下来我们将从宏观视角和微观视角两个层面对检索到的38篇文献加以评述。

(一)宏观视角的研究

从宏观视角来看，我国学者主要对认知与元认知策略的培训展开了相关的研究，而有关策略教学有效性及策略培训与成绩之间关系的研究，也已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但情感策略培训的相关研究却尚未引起学者们足够的注意。

1.情感策略培训的实证研究

2004年，学者欧阳建平和张建佳二人实施了一项基于大样本的情感策略培训的实验研究。该研究以768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为实验对象，并由参与教学实验的5名教师对其实施了为期两个学期的情感策略培训。研究结果表明，情感策略培训不但能够促进学生认知、情感、技能的协同发展，逐步增强学生的情感策略意识，而且能够有效地提高学生英语自主学习的能力，促进学生英语学习成绩的提高。研究最后还指出，“情感策略培训具有持久的效力,能持续促进英语学习能力的提高”。

2.认知与元认知策略培训研究

认知与元认知策略培训的研究成果颇多，且绝大多数学者都结合了听力、阅读、写作、词汇等方面的学习，一方面探讨了认知与元认知策略培训对提高学习者认知与元认知策略使用水平的有效性，另一方面又考查了认知与元认知策略培训对促进学习者英语学习水平的成效。杨坚定(2003)，何祖佳(2005)，潘黎萍(2006)，李俊、倪杭英(2007)，李秀萍(2008)，肖武云、曹群英、欧阳苹果(2008)，曾祥敏(2009)，肖武云、王晓萍、曹群英(2011)，薛心华(2011)，肖武云(2011)，侯香勤(2011)，高黎、陈唐艳、曾洁(2012)等众多学者均对此做了大量的实证研究，且其研究成果也基本都证明了元认知策略培训对提高学习者元认知策略使用水平的有效性，并指出策略培训能够有效地促进学习者在听力、阅读、写作、词汇等方面的学习成绩。但其中也不乏个别学者对此得出了不一样的研究结论。例如，学者刘莺(2009)在对英语阅读水平较差的30名非英语专业学生进行了为期十周的元认知策略培训后指出，策略培训对学生阅读成绩的提高尚未产生非常显著的效果。不过，刘莺认为策略培训的效果要受到学习者的认知风格和思维模式等诸多因素的影响，短期培训尚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因此，对于阅读低分者而言，该研究结果的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3.策略教学有效性及策略培训与成绩的关系研究

从策略教学有效性及策略培训与英语成绩的关系的相关研究成果来看，我国绝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学习策略作为一种知识是可教的，且策略教学是有效的，策略培训能够提高学生的英语学习成绩。秦建华、王英杰(2007)，李育(2008)，马刚、王娟(2010)和马平(2012)等学者通过具体的教学实验及个案研究，证明了英语学习策略教学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有效性，证实了策略与成绩之间存在着显著正相关。学者黄雪英、胡竹菊(2009)以某重点中学高一年级四个班的198名学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展开了为期两年的策略培训研究。结果表明，融入了思维导图的英语学习策略培训能够有效促进学生英语学习策略的形成，并提高学生的英语学习成绩。

研究中也有学者的研究结果与上述观点不同。程冰(2006)在对124名非英语专业本科生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策略培训后发现，实验组学生除了情感策略的使用水平略有上升外，其他五类策略的使用水平均呈下降趋势，且记忆策略与认知策略的下降均已达到了统计学上的显著性意义。也就是说，策略培训对提高学生的策略使用水平来说帮助不大。另外，学者董辉(2009)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学习策略与四级考试成绩间根本没有明显的相关，且策略对成绩也没有预测力。不过作者同时认为策略教学的有效性还是不应该被否定的，该研究结果的出现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入学前学生某些无意识的学习策略已经固定化了，因而影响了他们大学期间的英语学习。即使经过策略教学，新的学习策略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起到决定作用”；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由于实验没能严格控制引起的，“分出的高分组和低分组差异性不是很大，可能会稍微影响到数据的比较”。

4.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综述

苏远连、张耀冰(2003)和沈翠萍(2012)分别就国内外外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现状进行了综述研究。苏远连、张耀冰(2003)对西方学习策略训练的理论依据、训练方法、训练模式、训练框架等进行了综述研究。他们在此基础上指出，我国的外语课堂有进行学习策略训练的必要，但策略训练不能照抄照搬国外的模式，可采取整体训练法，采用显性培养的方式。学者沈翠萍(2012)则对1990-2012年间国内外二语学习策略培训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综述。文章对国外策略培训的定义和目的、策略培训的方式和效果评价、策略培训的模式和框架进行了综述研究。研究发现国外策略培训的研究结果具有复杂性、多样性和不确定性，而我国的研究结果则基本一致，即均认为策略培训是有效的；国内外策略教学的实证研究均不多，但都有了以策略培训为基础的研修班和基于策略培训的手册、材料。研究者最后建议将策略培训列入二语课程教学计划，并开展基于学习策略的师资培训活动。

(二)微观视角的研究

从微观视角来看，有关词汇及听力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均有3篇，而涉及交际、阅读、写作策略培训的研究成果则分别有4篇、3篇和2篇。

1.词汇策略培训的研究

范琳、王庆华(2002)，范林、刘振前、李旭奎(2008)和徐翠(2010)等几位学者，均以非英语专业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展开了词汇学习策略培训的相关研究，且研究结果均证明了词汇策略培训能够有效地促进学生的词汇学习水平。另外，单就学习策略培训的实现途径而言，范琳、王庆华(2002)研究认为分散训练和集中训练两种途径的培训效果几乎没有差别。而范琳等(2008)和徐翠(2010)在研究后指出，策略培训还能够促进非英语专业本科生的词汇元认知策略和认知策略的提高，有利于培养学习者的元认知策略和优化学习者的情感状态。

2.听力策略培训的研究

苏远连(2003)以传达式听力理解过程模式和学习策略训练模式为理论框架，就英语听力学习策略的可教性展开了研究。该研究以一所职业中学一年级的66名高中生为实验对象，就15项听力学习策略对实验组进行了为期16周的训练。研究证实了中国外语课堂环境下的听力学习策略是可教的，策略训练可以增强学习者的策略使用意识，提高学生的学习信心与听力理解的成绩。李慧、由立发(2007)则以听力理解模式和学习策略训练模式为理论框架，对60名非英语专业的大学一年级学生实施了为期12周的听力策略培训。研究结果表明策略培训在促进和提高学生的英语听力水平方面教学效果显著。

凌茜、杨梅荣、杨改学(2012)的研究结果却与上述观点不同。三位研究者同样以60名非英语专业的大一新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实施了一项为期8周的英语听力学习策略培训的实验研究。结果表明虽然策略与听力成绩成正相关，但相关程度较弱，且未能达到统计学上的显著性水平。也就是说，策略培训对提高学习者的听力水平来说效果并不好。对于这种现象的出现，研究者认为是由于测试试题偏难以及实验周期过短所造成的。虽然这一实验研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该研究也至少证明了听力策略是可以培训的，且策略培训能够明显地提高学习者的听力策略使用水平。

3.交际策略培训的研究

交际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共有4篇。其中2篇分别以英语专业新生及二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1篇以非英语专业一年级新生为研究对象，另有1篇则以非英语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为研究对象。

王立非(2002)和曾路、李超(2005)均以英语专业的学生为实验对象，展开了交际策略培训的实验研究。王立非(2002)的研究结果支持和验证了课堂交际策略教学的有效性假设。研究结果同时表明策略教学不仅能够增加学生的策略使用频度，而且对提高学生的口语表达流利程度有间接的作用。曾路、李超(2005)的研究则表明对学生进行交际策略的训练是很有必要的，策略训练能够增强学生的交际策略观念。王金安(2008)以160名高等专科学校的非英语专业的一年级新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展了为期8周的交际策略教学的实验研究。结果表明交际策略训练不仅提高了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的信心，它还是提高学生交际能力的有效途径。研究建议交际策略的训练最好在中学阶段便开始，而单就策略培训的方式而言，短期集中训练的方式比较可行。王莉梅(2011)对209名非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实施了为期一学期的“策略取向教学(SBI)”的口语教学实验。研究结果显示策略培训能够有效提高学生的交际策略使用水平及口语交流的信心，口语成绩与交际策略呈显著相关。此项研究充分证实了研究生英语口语交际策略训练的必要性、交际策略的可教性以及课堂交际策略教学的有效性。该研究同时表明，“受试对策略训练持欢迎态度，认同SBI口语教学，并希望在中学或本科阶段就有机会接受策略训练”。

4.阅读策略培训的研究

研究阅读策略培训的文献共有3篇。其中，马红、林建强(2007)基于O’Malley 和Chamot关于学习策略的理论框架，就快速阅读的策略展开了培训研究。该研究同时对50名非英语专业的二年级本科生和42名非英语专业的二年级专科生展开了策略培训的实验研究。研究结果显示，“接受系统的显性快速阅读策略训练的学生比未接受培训的学生阅读成效有所提高，促进了对快速阅读的主动性、积极性，能掌握较好的阅读方法从而更高效地学习英语。此研究也证明了快速阅读策略的可教性”。孟悦(2004)与夏章洪(2006)对普通阅读策略的培训成效展开了研究。孟悦(2004)以84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对其实施了为期12周的策略培训实验。而夏章洪(2006)则对132名非英语专业的高职大一学生展开了为期十天的阅读策略训练的实验研究。二者的研究结果均表明学生能够掌握并有效运用所训练的阅读策略，策略训练能够提高学生的阅读水平。但研究中学生对策略训练所持的态度却不同，在孟悦的研究中，学生对策略训练普遍持认同态度；而在夏章洪的研究中，却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另外，二者均承认了阅读策略的可教性，并认为阅读策略的教学是很有必要的，且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是完全可以操作的。

5.写作策略培训的研究

写作策略培训研究的文献仅有为数不多的2篇。其中，王玉雯(2009)运用写作策略培训模型，就头脑风暴、构思导图、列提纲和组织结构等四个写前策略，对59名非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展开了为期7周的显性培训。研究结果显示，接受了策略培训的实验组学生，其写前策略知识、策略应用及写作成绩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其中的头脑风暴法、构思导图法和组织结构法的应用与写作成绩存在显著的相关性。赵江葵、敖练、周艳(2012)探讨了英语写作策略教学对提高英语专业大学生的英语写作动机和英语写作水平的有效性。该研究以“学习策略的分步习得模式”为构架，融入了“目标教学”要素，对68名英语专业的二年级学生实施了为期15周的策略教学实验。研究结果表明与传统的写作教学相比，英语写作策略教学能够提高学生的英语写作水平和英语写作动机，尤其是英语写作自我效能和内在价值的提升。但让研究者没有想到的是策略教学对学生学业目标取向的影响却十分有限。

三、中国近十年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的研究结论、问题与不足及研究启示

(一)研究结论

中国近十年的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成果，可以大致总结如下：

1．学者们已就英语学习策略的可教性达成了共识，并认为策略培训的开展是必要的且可行的。众多学者的大量研究成果均已证明英语学习策略作为一种知识是可教的，且英语学习策略培训在具体的语言教学实践中是切实可行的。与此同时，学习者自身也已充分认识到了学习策略知识对英语学习的重要性，并对学习策略知识的学习有着迫切的需要。

2．策略培训对提高学习者英语学习水平的有效性已得到了学者们的广泛认可，并已在大量的实证研究中得以广泛的证实。虽有部分研究成果未能证明策略培训能够有效地促进学习者英语学习水平的提高，但绝大多数研究成果都已表明，策略培训对提高学习者的英语学习水平来说效果非常显著。

3．元认知策略作为一种核心策略，其对学习者英语学习的重要性已被广泛认同。元认知策略培训能够提高学习者的元认知策略使用水平，它不但能提高学习者在听力、阅读、写作、词汇等单方面技能的学习水平，而且能够有效地、全面地提高学习者的整体英语水平。

4．策略培训的有效性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且其成效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可呈现的。学习者的认知风格、学习态度、学习动机、学习水平等都可影响策略培训的有效性，决定着策略培训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而策略培训的成效既可能很快显现，也可能在培训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后才能显现；而且培训成效既可能短时间奏效，也可能长时间奏效。

5．策略培训可以采取集中训练与分散训练的方式进行。既可以开展集中的专项策略的培训，也可以将策略培训融入到日常的课堂教学中展开；既可以采取显性的培训，也可以采取隐性的培养，而显性与隐性相结合的策略培训形式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二)问题与不足

近十年来，虽然中国学者在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领域中已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研究中仍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与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从研究对象上看，硕士研究生及中小学生英语学习策略的培训研究被严重忽视，几乎成了空白地带。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绝大多数研究者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对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进行策略培训的研究上，却忽视了对硕士研究生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的研究，而对中小学生的策略培训研究更是几乎无人问津。

2．从研究内容上看，策略培训的研究内容严重不均衡。元认知策略培训的研究已得到了学者们的充分关注，但认知、情感、补偿等策略的培训研究则相对较少，研究还较为薄弱。另外，从微观视角来看，听力、阅读、口语、写作、词汇等策略培训的研究已全面铺开，但有关语法、翻译、语音语调等策略培训的研究却成了研究的重灾区，至今仍无人对此展开系统的研究。

3．从研究结论上看，部分研究结果的科学性与可靠性仍有待验证。虽然本文所选取的文献均为核心期刊论文，但学者们在研究中所采用的实验研究法与个案研究法，以及实验教师的个人因素、培训所涉及的范围、被试的代表性等均存在着一定的研究隐患。实验研究样本过小、研究周期过短、实验教师过多、无关变量控制不严密等都会对研究结果造成一定的影响，最终导致了研究结论的普适性、科学性与可靠性等仍需进一步验证。

(三)研究启示

纵观近十年这17种外语类核心期刊的38篇论文后可知，我国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的相关研究仍亟待加强。首先，从研究对象上看，学者们应切实地关注硕士研究生和中小学生的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并使研究成果尽快地转化为教学生产力，以很好地指导一线的英语教育教学工作。其次，从研究方法上看，策略培训的实验研究应进一步规范研究程序，制定严密的、科学的、可行的研究方案，最大限度地保证研究结果的科学性与可靠性。研究中应尽量采取定量与定性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而不是单单的以一个实验的一些数据就给出一个看似具有一定普适性的研究结论。最后，从研究内容上看，认知、情感、补偿等策略的培训研究，以及有关语法、翻译、语音语调等策略培训的研究，都应尽早纳入人们的研究视野。在中国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所取得的辉煌成就的背后，研究中仍存在着一定的不足和可改进的空间。相信在未来的10年、20年里，我国的英语学习策略培训研究定会出现更多的、喜人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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