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邓小平改革观的几点再认识
2014-02-03赵甲明
赵甲明
(清华大学 高校德育研究中心、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海淀 100084)
邓小平指出:“搞社会主义一定要遵循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也就是毛泽东同志概括的实事求是,或者说一切从实际出发。”[1]118这是贯穿在邓小平改革观中的一条红线。邓小平在对中国改革的总体设计和改革实践中,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运用,不仅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丰富和发展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邓小平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从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从当今历史时代的特征出发,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和方法,对中国改革的一系列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作了科学的创造性的回答和解决,形成了他的马克思主义改革观。本文仅就邓小平改革观的总依据、邓小平对中国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邓小平改革具体设计的社会发展辩证法几个问题,作分析思考。
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邓小平改革观的总依据
以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邓小平带领全党和全国人民走进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改革开放成了当代中国的主题,成了解决中国发展问题的关键一招。那改革开放为什么能成为解决中国发展问题的关键一招呢?这是由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定位决定的,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基本矛盾的性质和状况决定的,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主要矛盾决定的。这也正是邓小平改革观的总依据。
但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我们对中国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当代中国社会基本矛盾的性质和状况、当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的认识,是有偏差的。与此相联系,在建设社会主义实践上是有失误和教训的。正如邓小平深刻指出的:“问题是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我们的经验教训有许多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搞清楚这个问题。”[1]116
邓小平强调要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不是说我们没搞社会主义,而是说我们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和实践,曾偏离了我国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在1957 年下半年后,对我国社会主义历史方位的认识,开始出现偏差混乱,表现为既把我国社会主义看作是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又把我国社会主义看作是处在由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革命转变时期。前者使我们在生产关系上犯了“一大二公”的超阶段的错误;后者使我们在路线上犯了以阶级斗争为纲和阶级斗争扩大化的错误。这两种错误,从根上看,都是由于没有把握准我国社会主义的历史定位,而导致的对我国社会的基本矛盾和主要矛盾的认识上的失误造成的。
因为,如果认定我国的社会主义已经是作为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那就要导致在主观上认为,我国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在生产关系上,是生产关系不够格。因为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所分析的“从资本主义社会产生出来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是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发展到顶点时诞生的,是“一个集体的、以生产资料公有为基础的社会”,已经不存在商品生产,分配方式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按照这样的社会主义历史定位,使我们必然要把不断拔高生产资料公有的规模和水平,当作主要任务。“一大二公”的超阶段错误就是这样发生的。而如果认定我们的社会主义处在由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革命转变时期,那就要导致在主观上认为,我国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在上层建筑领域,是无产阶级专政作用的发挥不到位,是抓阶级斗争不够。按照这样的社会主义历史定位,必然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看作是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以阶级斗争为纲错误、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逻辑就这样形成了。
邓小平坚持彻底的历史唯物主义,看准了抓住了解决了我国社会主义的历史定位这个核心问题,他深刻指出:“我们党的十三大要阐述中国社会主义是处在一个什么阶段,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本身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我们中国又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阶段。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来制订规划”。[1]252这个科学论断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中国的改革开放、为邓小平的改革观提供了总依据。邓小平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实际出发,不断科学回答和解决“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书写中国改革这篇大文章。他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探索了中国怎么搞社会主义,归根结底就是要发展生产力,逐步发展中国的经济。目标确定了,从何处着手呢?就是要尊重社会发展规律,搞两个开放,一个对外开放,一个对内开放。对内开放就是改革。改革是全面的改革,不仅经济、政治,还包括科技、教育等各行各业。”[1]117邓小平怀着对祖国和人民的深情,以超凡的政治智慧和胆识,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不懈探索中国如何改革的道路。对改革的性质方向、改革的出发点和目的、改革什么、怎样改革、改革的动力、改革的目标和阶段、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的关系、改革和发展稳定的关系、检验改革方针政策正确与否的标准、改革与共同富裕、改革与精神文明、改革与社会主义现代化、改革与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发展等重大课题,都作出了科学的回答和解决,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改革观。
党的十八大进一步明确指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依据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当前我们如何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依据,是进行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顶层设计和具体设计的立足点。
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邓小平对中国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
邓小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坚持改革开放,是邓小平对中国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并成为了我们党的基本路线。对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邓小平始终从关系着改革成败、关系着党和国家命运的高度加以强调。邓小平谆谆告诫全党:“要坚持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1]370-371“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邓小平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国情,对中国如何改革发展作出的最顶层设计。
为什么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是由我国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决定的,是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社会主要矛盾决定的。只有大力发展生产力、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才能解决这个主要矛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决不是经济主义和物质主义,因为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为了解决社会主要矛盾,是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为什么要坚持改革开放?这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基本矛盾的性质和状况决定的,只有改革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才能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才能发展中国经济。为什么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本质决定的。从本质上讲,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是讲我国社会主义处于何种发展阶段和水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和改革开放,都是在这条社会主义大船上进行的。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个有机整体。只有坚持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经济;但只有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才能保证生产力和改革成果属于人民所有,才能真正解决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而通过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也才能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落到实处。对这种辩证关系,邓小平作了深刻的阐述:“三中全会以来,我们一直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而要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最根本的是要发展社会生产力。”[1]14935 年来,我们党牢牢坚守“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不断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这是我国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功的根本原因。可以这样说,“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这个中国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是我们党和国家的命根子,是保证中国改革发展、长治久安的“定海神针”。
根据35 年来中国改革发展实践的基本经验,可以把改革设计区分为三个层次:最顶层设计、顶层设计、具体设计。中国改革发展的顶层设计和具体设计,都要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这个邓小平对中国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的指引下进行。这就能永远保证“中国是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问题上出现颠覆性的错误”。
三、邓小平改革具体设计的社会发展辩证法
邓小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既有决定中国发展方向和发展道路的最顶层设计,又有历史唯物辩证系统的改革具体设计。邓小平对如何改革的具体设计,始终是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改革发展的最顶层设计指引下进行的:
首先,坚持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大胆试验、摸着石头过河。
对这个中国改革的性质和方向问题,是邓小平反复强调的。他说:“在改革中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要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技现代化,但在现代化前面有‘社会主义’四个字,叫‘社会主义现代化’。我们现在讲的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开放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原则下进行的。”[1]138我们的改革是前无古人的大事业,没有现成的路子可走。所以,改革之初,我们要摸着石头过河,那我们为什么能不断过河成功呢?一是摸着石头过河,就是试验探索。搞“经济特区是个试验”,“我们最大的试验是经济体制改革;改革先从农村开始,农村见了成效,我们才有勇气进行城市的改革”。[1]130这是符合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辩证法的。邓小平对这个辩证法非常娴熟,他叮嘱全党:“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这是一件很重要的必须做的事,尽管是有风险的事”;“我们的方针是,胆子要大,步子要稳,走一步,看一步”;“关键是要善于总结经验,哪一步走得不妥当,就赶快改”。[1]113二是因为我们的改革坚持的是社会主义方向。“改革涉及人民的切身利害问题,每一步都会影响成亿的人”[1]113;但改革为什么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就因为改革遵循的中轴线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始终不偏离社会主义的方向,始终维护和发展人民的根本利益。
“摸着石头过河”,这个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改革方法论,对我们现阶段的全面深化改革仍然具有重要价值。正如习近平所指出:“要加强宏观思考和顶层设计,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同时也要继续鼓励大胆试验、大胆突破,不断把改革开放引向深入。”[2]
第二,中国改革的具体抓手是体制改革,把“体制”和“改革”纳入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中来,使之成为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重要环节。这是邓小平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大贡献。
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制度并不等于建设社会主义的具体做法。”[3]250这实际是讲社会主义制度如何实现,都有个具体做法问题,都包含着基本内容和具体实现形式两个层次之间的关系问题,有个基本内容和具体实现形式的如何统一问题。
正因为有了这种对“社会主义制度”和“建设社会主义的具体做法”的区分,使邓小平对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有了更全面科学认识:作为基本经济制度的经济基础和作为基本政治制度的政治上层建筑,都有其具体表现形式和具体实现的体制;“基本制度”与“具体体制”都是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内在环节;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不断解决要通过不断创新体制来实现;而体制改革就是体制创新。这样邓小平就回答和解决了中国改革的重大问题,中国的改革为什么既能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又能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的改革实质上是体制改革而不是根本制度变革,是通过改革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社会体制和文化体制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这样,邓小平通过对中国改革问题的思考,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内在机理,是通过改革体制来展开的。体制是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内在环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的解决,是通过改革体制、创新体制来实现的。这是邓小平对唯物史观关于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理论的丰富和发展。
第三,中国的改革是重点拉动、循序推进的渐进式的全面改革。
邓小平非常明确,中国改革是深刻的全面改革。要全面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各个领域都要改革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某些环节;但又不能全面铺开,不能将各项改革同时展开,一步到位。邓小平谋划中国改革,牢牢抓住了两个基础:经济和农村。首先抓住经济对社会发展的基础作用,以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并拉动政治改革和其他领域的改革。经济体制改革也不是全面铺开,而是先搞农村改革。农村改革成功之后,我们就转到城市。城市改革更复杂,而且有风险。我们确定的原则是,胆子要大,步子要稳。邓小平为我们设计的重点拉动、循序推进的渐进式改革战略,使改革、发展、稳定实现了历史的辩证的统一。
实际上,邓小平的渐进式改革发展战略,也是和中国改革过程必然要呈现的发展阶段性相一致的。
第四,对改革发展阶段性的科学把握。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有阶段性的,中国改革发展所呈现的阶段性特征尤为突出。邓小平的改革设计,正确把握了中国改革发展过程的内在的阶段性要求。宏观上看,邓小平对中国改革阶段性的把握:一是从农村改革阶段,进入城市和整个经济体制的改革,并适时地推进政治和社会其他领域改革的阶段;二是从设立深圳等四个经济特区阶段,到增加14 个沿海开放城市阶段,再到全方位开放阶段;三是从着力处理改革中的计划和市场的关系阶段,到着力于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结合的阶段,再到着力处理改革中政府和市场的关系阶段;四是在发展目标上提出三步走战略规划:首先解决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然后争取到2000 年使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到21 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在现代化建设的长过程中要抓住时机,争取出现若干个发展速度比较快、效益又比较好的阶段,每隔几年上一个台阶。
邓小平始终关注和正确把握着中国改革发展的阶段性变化,特别是在他晚年,敏锐地捕捉和预见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改革要面对的几个重大课题:
一是提出中国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一定要考虑分配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比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还困难。
中国贫富差距的变化趋势呈现阶段性特征,1978-1984 年是改革开放的启动阶段,主要特征是农村改革使城乡贫富差距缩小,个体经济发展较快,整个社会的收入都有一定程度提高。1984-1992年,随着乡镇企业兴起、农村改革向城市改革推进、外资不断扩大和私人经济进入第一个发展高潮,社会的贫富差距扩大,到1992 年基尼系数达到0.378。1992 年开始,市场化改革进程加快,农民在资源配置上处于弱势,城乡贫富差距又开始拉大,私营经济和个体经济发展出现第二个高潮;国有企业破产和不少国有企业被管理层低价收购,出现了大量下岗职工;同时出现国有企业实行高额高管年薪制和垄断行业高收入。这些使社会贫富差距持续扩大,到2008 年基尼系数达到0.491。如果再考虑非法和非正常收入,中国的基尼系数可能已进入危险区(0.5以上)。所以邓小平晚年特别强调说:十二亿人口怎样富裕,富裕起来以后财富怎样分配,这是个大问题。少部分人获得那么多财富,大多数人没有,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出问题。题目已经出来了,解决这个问题比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还困难。要利用各种手段、各种方法、各种方案来解决这些问题。[4]1364当前中国的贫富差距过大的问题,已经成为整个经济、政治和社会问题的交汇点,既阻碍改革的深入和社会的稳定,又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难点和突破口。能不能切实解决这个问题,关系着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这是当前全面深化改革面对的一个重要课题和挑战。
二是指出“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不比不发展时少”这个中国改革发展的重大阶段性特征。
这个问题与上面的分配问题是紧密相连,但又不局限分配问题。中国“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不比不发展少”[4]1364这个现阶段改革发展的重大命题,不回避中国发展起来的问题比不发展时问题多了的现实,内涵着对中国改革发展的历史、现实、未来的内在联系的透彻把握:提出了发展起来的问题与不发展时问题的差异,发展起来的问题为什么多了?发展起来的问题都是些什么问题?怎样进行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的改革?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的改革设计与解决不发展时问题的改革设计有什么不同?当前和未来中国的改革怎样走出越发展问题越多的怪圈?回答和解决这些问题,是篇大文章。只有抓住中国改革发展面对的这些深层次问题,才能把握住中国改革的现阶段特征,才能彻底理解“全面深化改革”的内涵,才能作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最佳设计。
三是提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以后怎么做”的大问题。
邓小平意味深长地从反面提出了让全党深思的问题:“现在经济发展这么快,没有四个坚持,究竟会是个什么局面?”[4]1363这实际是在强调我国经济发展的方向、道路和目的问题,如果在这些问题上迷失了,“会出问题,出问题就不是小问题”。[4]1363邓小平又深一步讲:“提出四个坚持,以后怎么做,还有文章,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还有没有理清楚的问题”[4]1363。对这篇大文章,邓小平有深深的思考:
一是他强调“四个坚持集中表现在党的领导”。中国的问题关键在党,而党怎样在商品、货币、资本的包围下拒腐防变,永葆纯洁性、先进性和科学性,比革命战争年代的考验不知要大多少倍啊!
二是他提出“党的领导是个优越性。没有人民民主专政,党的领导怎么实现啊?”[4]1363党的正确领导,要依靠人民,要依靠人民的民主,要依靠人民对国内外的敌对分子和暴恐分子实行专政,要依靠强大的人民军队。这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政治保证。
三是他进一步提出“四个坚持是‘成套设备’”[4]1363。邓小平用通俗的比喻,揭示了四个坚持是个系统、是个有机整体。四项基本原则之间,密不可分、互相支撑,“如果动摇了这四项基本原则中的任何一项,那就动摇了整个社会主义事业、整个现代化事业”。[2]173
四是他强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在哪里?就在四个坚持”[4]1363。在邓小平的改革构想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仅是经济命题,也是政治命题。这个经济和政治命题成立的前提是: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但不论是计划还是市场只要和基本制度结合,就和基本制度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就具有了制度的属性;这种制度属性决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比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有优越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就在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它的内在规定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而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这个优越性,对实现全面深化改革这个总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1]邓小平文选: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深化改革 朝着十八大指引的改革开放方向前进[N].人民日报,2013-01-02.
[3]邓小平文选: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邓小平年谱: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