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作之美，在汗透之后

文 / 吴魁秋

劳作之美，在汗透之后

文 / 吴魁秋

编者按：8月6日上午，2014年度团中央机关大宣传大调研活动第六组全体成员和6名当地“五水共治——青春护水岗”的青年环保志愿者一起劳动，在浙江省德清县三合乡的一段河道里打捞水草、清洁水质。正当三伏，水面上劳动酷热难耐，大汗淋漓后作者有感而发。

三合乡的河道上，每周都有几支青年环保志愿者小分队，撑着木舟，打捞水草，保护几里母亲河的清洁。今天，调研组的劳作，就是参与一支志愿者小分队，例行清理一段漂着不少水葫芦的河道。

竹制的捞网起起落落，侧旁水里的一条鱼受了惊，猛地跃出水面一米开外，好一道窜动的弧线。而另一条不怕生的白鹭，却迎着船，拍翅而来。同劳作的志愿者告诉我，在当地人的持续保护下，现在这一带栖息着160多种鸟类。瞧，那边的一个竿头，正静立一只灰鸟，不知是在驻足钟意这个家园，还是等一阵风来。

船仓里堆着的水草渐多。帮着驾船的老农，黝黑的脸上，绽放着笑颜，这笑颜像极了正午的阳光。和他聊着天，才知道水葫芦可以喂猪，另一种不知名的水草现在的羊都不吃了，而野长的菱角叶子乘趁着鲜嫩的时候，可以炒一盘清淡的家常小菜。

汗水滴在眼镜片上，模糊的视线中，菱角塘、芦苇荡、竹林摇曳，两侧村庄的白墙黛瓦隐没在一片绿荫倒影、水汽氤氲中，人烟与自然这般交融。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情景清朗了好多。倏地，看见一只调皮的红蜻蜓踏着水面，点点落落，飞入不远处一片绿叶红瓣的荷塘，不留一丝波纹。

天地如画，我入画中，画不留白，满是心动。这情致，只在儿时有。

捞网的“哗啦”声此起彼伏。一个多小时后，汗已透了几回，畅快。河道里的水葫芦，适量可以吸附重金属，有利清洁水质，但河水富营养化后水葫芦剧增，会夺走别的水生物生长空间。劳作还得继续。志愿者又适时告诉我，远处那两座小小的山头在四五月会幻变成白色，因为有上千只白鹭在树冠竹林上盘旋，或在枝杈间跳跃。想想，真是好一幅动态的生灵3D画卷。

累了，再歇一歇。发现那边的石阶下，一位农妇正在埋头浣洗。我仿佛闻见她手里洗着的衣服晾晒后，那股妈妈的味道，合着这淡淡的草腥味、浓浓的水湿气，禁不住猛吸一口，只想在心肺间多停留一会儿，不忍吐出。

最后，来一段规整的句子吧：浮草渐捞起，汗滴成线打船板；笑谈声未落，几阵细浪已拍岸。夏风过耳隙，惊了孤鸟出苇荡；一曲天然调，抱得琴来不用弹。

劳作，汗透之后，美！

（作者系团中央农村青年工作部生态环保处副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