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花似梦
2014-01-27阎正
阎正
高尔,生于1945年,现任新华社新华书画院特邀画家、中国画家协会理事、中国民族博物馆西安画院院聘画家、中国影视书画艺术协会副秘书长、中国民俗艺术研究院艺术委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人大工作者书画研究会艺术顾问、陕西省政协联谊会理事、陕西省社会科学院中国书画研究中心研究员、陕西炎黄书画院客座教授、韩国艺术作家协会副理事长、香港东方艺术中心书画部艺术委员、《世纪人物》书画院秘书长等职。
见到高尔仿佛进入了一种梦境,西安旧友重逢,时光倒流了将近四十年。记得她早时不画画,如今面前突然站出一位画家,画得又那么好,尤其她的寿桃,气势张扬,构图别致,色泽凝重,艳而不俗,夸张一点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眼睛里一片迷茫,恍惚中思绪飞到那个难忘的年代。我和她相识在六十年代末期,分开到如今也有三十四五年的光景,那时我们都属于风华正茂的年龄,她小我两岁,也有了孩子,但却天生丽质,青春洋溢,如花似玉,光彩照人。记忆虽然模糊,但往昔模样时隐时现重重叠叠,朦胧着我的记忆。
大半辈子的话,总得悠着点说。高尔从七十年代学起,在目前美术圈子里,学画也不算太晚的了,开始她画工笔:工笔花卉、工笔仕女,画得一丝不苟,无微不至,那种女性特有的精细认真,与男人所画的工笔不同,我看了她的两幅仕女,论造型,论布局,论色彩,论线描,都不亚于天津的王美芳、赵国经,只不过她画的少了点,形不成规模而已。后来她钟情小写意、大写意,渐入佳境。画寿桃则启蒙于我的挚友张义潜,据说她画寿桃时间不长,是近些年的事,当时张老师画了一幅寿桃,她羡慕之下非常喜欢,于是自己摸索着画,画了一段时间拿给义潜看,义潜大呼:“不错不错,还有点味!”随即手把手演示,用笔用墨用彩重画了一遍,她回去再画再琢磨,渐渐摸住了门道。张义潜乃画人物圣手,闲来画寿桃纯属应酬消遣,但这题材到了高尔手中,就成了主项。她的专研,她的演练,十年一剑,寿桃在她的笔下已是妙笔生花,非同凡响了!
嗣后,我再次北上西行,二次回到西安,时间多了一点,便随她到家,她抱出了多年“积蓄”,各种款式,各种尺幅的寿桃,让我大饱眼福,目不暇接。原作与印刷品的区别在于更能真实准确地反映画家风貌。其中一副格外精彩:中心一桃乃一笔下去旋转后用力一拧,桃尖留红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张义潜,学乃师有过而无不及,枝叶错落,干湿相宜,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我不能不由衷地赞叹她的功力。除此之外,她的工笔《李清照》、《独自年年秋浦立》、《令箭荷花》、《山花烂漫》都清新典雅,可圈可点。我喜欢她的《李清照》,白衣素服映衬黄菊,很得体地描绘出“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词意。还有她的大写意墨荷,在寿桃的基础上,墨色更加雄浑奔放,用笔更加泼辣、大胆,非亲眼目睹,很难相信作品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匪夷所思也。
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都会变,岁月的消磨在每个人身上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而她的变化真的不大!不像我们这些人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几乎面目全非,她不是,她还是当年的模样;远看像小姑娘,近看小姑娘,走路一阵风,说话机关枪,言谈举止还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不让须眉。
记得那天晚上,她让我们去家里看画,她一溜烟小跑,风风火火,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跟不上,不能不发出“廉颇老矣”的哀叹。
篇幅有限,我只是蜻蜓点水,不可能详尽地叙述她的荣耀,但她的成就已足以使我和所有熟悉她的人膛目结舌,目瞪口呆了!俗话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相别三十年该是怎样一种概念?她让人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极其表面的,而深层更有分量的东西有待人们慢慢挖掘,但作为异军突起的“武林高手”她屹立于画坛并取得一席之地,是毋庸置疑了。
女人如花,华美如梦。高尔是花,是一朵永葆青春,长久不衰的花,花后是果,果是寿桃,她常常题“寿而康”,健康长寿,应是人生的最高追求,写到这里,我的眼睛又模糊了,断断续续写了这么多天,描绘的人是高尔吗?是那个几十年前花一样娇美的俊俏姑娘,几十年的巾帼画家吗?我又回到了过去的梦中,花是美的,梦是好的,女人如花花似梦,美好的花,幸福的梦,其实正预示着绚丽夺目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