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林业科研发展历史研究

林昆仑，陈幸良，叶 兵，赵 荣*

（1.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科技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91；2. 中国林学会，北京 100091）

美国林业科研发展历史研究

林昆仑1，陈幸良2，叶 兵1，赵 荣1*

（1.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科技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91；2. 中国林学会，北京 100091）

对美国林业科研发展历史进行梳理，在分析各阶段林业科研内容、人员、机构体系、经费等基础上，研究了美国林业科研发展的规律及特点。结果表明：美国林业科研在原始森林遭受破坏后的恢复阶段孕育产生，经历了探索、形成、扩张和快速发展4个阶段；通过分析得出，应从建立科技创新体系、拓宽融资渠道、注重科研评估、发挥行业协会作用、加快科技推广、追踪前沿问题等方面，加快我国林业科研事业的发展。

美国；林业科研；发展历史；启示

美国林业的发展经历了从基本完好的原始森林到破坏—恢复—发展—多种利用—新林业的过程。16世纪以前，北美大陆保持着基本完好的原始森林，1600年美国的森林占国土面积的46%，约4.2亿hm2。16世纪至19世纪中叶，欧洲殖民者疯狂的掠夺北美大陆的森林资源，火烧加刀斧的砍伐，使成片的森林消失，森林面积大幅度减少，局部缺材现象严重。19世纪中叶至19世纪末，人们开始认识到保护森林资源的必要性。1872年内布拉斯加州率先建立植树节，1873年国会通过了《木材培育条例》，1875年成立美国林业协会，1891年实施了保留林（1907年保留林改为国有林）条例[1]。

从对森林资源的疯狂破坏到对环境问题的严重关切，人们对自然的观念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美国林业科研活动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孕育产生的。美国林业科研经历了探索阶段、形成阶段、扩张阶段、快速发展阶段，时至今日，已形成了三大科研系统——联邦（主要是农业部林务局负责）系统、高等院校系统及森工企业系统。

1 美国林业科研的发展历史

1.1 探索阶段（19世纪中叶至1900年）

19世纪中叶至 19世纪末是美国林业科研的探索阶段，尚未形成系统的科研机构。这一阶段对林业的零星研究主要限于森林定义、对乔灌木树种和森林植被的描述，以及森林的永续利用等方面。

1876年，《拨款法》增加了补充条例，规定对有成就的林业工作者提供2 000美元的经费资助，供从事森林更新和保护等方面的研究使用，是美国联邦政府对林业研究的首次拨款。随后，联邦政府委任豪弗博士对森林资源的消耗、森林在国需民用中的地位、森林保护和更新的方式、森林对气候的影响及其他林业技术等问题进行研究。同年，美国国会在农业部成立了特别办公室，以评估美国的森林资源质量和状况。1891年，该特别办公室并入新成立的林业局。

19世纪末期，开始有人考虑林业的持续经营问题[2]，但直到1898年，美国才开始成立名副其实的林业院校。此前，只在少数大学或学院中开设几门林业课程，系统性的林业专业教学一直缺乏。美国的第一所林学院于1898年在康奈尔大学成立，学制4 a，前2年为基础课，后2年为专业课。同年，Carl A. Schenck在北卡罗莱纳州成立了技校性质的林业学校，学制1 ~ 2 a。

1.2 形成阶段（1900年至20世纪30年代）

1900年至20世纪30年代是美国林业科研的形成阶段，联邦林务局和高等林业院校是当时主要的科研机构。这一时期林业科研内容进一步扩展，主要包括木材利用、病虫害防治、森林防火、过牧控制、流域管理以及野生动物栖息地等。其中，林务局在全国林业科研中起主导作用。

1.2.1 联邦系统 1905年，农业部下属的联邦林业管理机构合并，林业局改为林务局，并将保留林从内政部移交给林务局管理[3]。1915年，林务局下设立科研处，并成立森林研究华盛顿办公室。1908年，林务局在西部亚利桑那州建立第一个森林试验站，开始正式林业科研工作。随后，在科罗拉多州、爱达荷州、华盛顿州、加利福尼亚州，以及犹他州也相应建立了林业试验站，到1921年，共成立了8个区域试验站。

1907年，威斯康星大学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建立林产品实验室，1910年正式对外开放。其主要的工作包括：烘干窑木材烘干处理、纤维强度测试、纸浆制浆和防水林产品研究。

1928年5月，美国国会通过的《麦克斯维尼—麦克纳利条例》，成为联邦林业研究活动的基本章程。该条例给试验站以合法的地位，确立了12个地区林业试验站和一个林产品研究所的林业科研体系，授权试验站进行大范围的森林研究，对美国林业科研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该条例明确了林业研究的领域为森林防火和病虫害防治、野生动植物保护、水域管理、林产品、森林清查、再造林和林业经济分析，并为试验站提供资金支持，确保10年的科研经费来源。

1.2.2 高等院校系统 1900年美国只有耶鲁与康奈尔两所大学设有林业专业，1915年增加到13所。20世纪初至20世纪30年代可以视作美国林业高等院校发展的奠基时代，大学四年制的林业院校约有30所[4]。这一时期林业院校快速增长的原因，主要在于1905年林务局成立后，各州有关林业性质机构纷纷组建成立，亟要大批具有林业训练的专业人才。

这一时期，尚未形成系统的林业专业体系，大部分林业院校没有独立林业院系，如1902年密歇根州立大学在农学院成立林业系并设立林业专业，1903年缅因大学在农学院成立林业系并设置林业专业，1909年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在农学部成立园艺、林业及植物学系；少部分学校成立独立林学院，如1900年耶鲁大学成立林学院，1904年俄勒冈州立大学成立林学院并设植物学及林业系。

1.3 扩张阶段（20世纪30年代至二战时期）

20世纪 30年代至二战时期，是美国的林业研究扩张时期，主要科研机构为联邦林务局和高等林业院校。林业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森林防火、森林资源调查、林木遗传育种、木材采伐与产品利用、林产品开发与应用、树胶等方面。

1.3.1 联邦系统 大萧条使林业研究的经费大幅下降，一方面给林业试验站的融资和人事安排带来严重影响，导致了部分试验站停业，但另一方面却使林业科研工作提高工作效率，促进了营林管理研究。

经济好转后至二战期间，林业科研也相对活跃，1936年在科罗拉多州成立曼尼托林业试验站，主要进行水域管理研究。1937年科罗拉多州又成立弗雷泽林业试验站，主要进行高海拔森林径流研究。1937年建立巴特利特实验林场，主要进行不同类型森林营造和管理方面研究[5]。

二战时期，林业科研主要以战争为导向，各地区试验站的研究人员大都从事了战时紧急项目研究。林业研究主要集中在战争用材、防火和提高苗木成活率的育苗技术等方面。林产品实验室将研究领域拓展到飞机、轮船、建筑物、集装箱、纸盒胶合板等研究和开发。湖城、佛罗里达的研究中心研制出松脂胶制品生产新方法，使得天然橡胶产业得到了较快的发展。

其他重要的研究成果包括：北方的试验站对林木虫害如云杉蚜虫和白松象鼻虫展开研究[5]；南方地区林业试验站对“计划烧除”等林火管理问题进行研究[6]。西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对道格拉斯冷杉区和美国黄松区森林资源进行了清查，基本绘制出了该地区森林植被情况[7]。利奥•艾萨克等对西北太平洋沿岸原始森林再生问题研究等。

1.3.2 高等院校系统 20世纪 30年代至二战期间，美国高等林业类院校数量有所增加，但未有明显变化，且多数学校经费和教学力量都达不到要求。经1934年和1935年对全国林业院校进行仔细广泛的调查研究后，美国林学会对20所林业院校进行审核评定，仅有14所院校合格。

相比20世纪30年代以前，这一时期各高校的林业相关专业逐步丰富起来。缅因大学1936年增设了野生动物经营专业；密歇根州立大学农学院1935年取消城市林业专业，新设野生动物生产的森林经营专业、土壤保持的森林经营专业、游憩及城市林业专业和木材利用专业，1941年又增设了房屋及制材商品化专业；爱达荷大学林业、野生动物和草场科学学院1942年增设野生动物专业；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农学部1936年新设放牧及牧场经营系；1938年将林业相关专业从农业部独立出来，成立林业部。

1.4 快速发展阶段（二战后至20世纪90年代）

二战结束至20世纪90年代，是美国林业科研的快速发展阶段，科研机构主要包括联邦林务局、高等林业院校和森工企业。二战结束后林业科研迅速展开，开始加强森林生态、森林培育、病虫害防治、森林经营管理、林业经济等方面的研究，从传统的项目逐渐转向森林生态系统综合的整体研究，林业研究迈入了真正的快速发展时期。

1.4.1 联邦系统 20世纪40年代后期，部分试验站进行了全面森林资源清查。清查的范围大大扩大，包括可再生资源测量，森林分布状况、健康、生物量，所有权模式和木材利用等。清查的数据库跨度30 a，清查的频率由10 a一次改为5 a一次。同一时期，部分试验站开始和平时期森林需求研究。其他研究包括硬木化学防治方法、火炬松种子扩散、水域管理、林火研究等[6]。

20世纪 50年代，林业科研从区域导向逐渐转为研究内容导向。如东南地区试验站将它的研究项目整合在12个独立地区的 23个研究单位，每个研究单位都有针对性的解决某一具体问题。这一时期，大部分的试验站都配备了现代化的实验设施和辅助的实验林场，研究机构多设在大学，以便加强与高等院校的研究合作。

20世纪 60年代是美国林务局科研发展的“黄金时代”，林业研究项目、实验设施、人员配备、资金预算等都有了较大的增长。实验室的建设进入一个新的篇章，新建实验室包括科瓦利斯实验室、奥林匹亚小型实验室、黄松地区的营林实验室等。林产品实验室第二次扩建，研究范围包括木材材性、木材供应、加工与利用、房屋建筑、环境改善及木材保护等，研究重点从过熟林、优质林（如松树和北美黄杉）的转移到近熟林甚至中龄林的研究。

20世纪70年代，美国林业研究逐渐从单一领域转向对整个森林生态系统多领域研究。据统计，1970年美国有关改进自然环境、提高生产力方面的研究约占70%。其他的研究包括各种野生动物种群与火灾、采伐、森林再生和发展的交互影响；城市林业研究[8]；凝胶电泳基因方法在林业生产中的研究[7]；林木遗传育种研究[6]等。研究经费在缓慢中增长，从1970年的4 536万美元增加到1976年8 228万美元。

20世纪 80年代，林业研究正式转向新林业，强调森林的各种经营管理活动必须建立在对生态系统的维持和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持上[9]。然而，20世纪80年代美国科研支撑明显削弱，联邦机构的研究经费大幅削减，林业院系在校学生和林业专家人数也下降很多。

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美国林业科研迈向更高层次，包括对生态过程、生物多样性等生态系统研究，人与自然关系研究以及水资源、野生动植物资源、木材深加工等研究[10]。这一时期各区的林业试验站进行了一系列重大的整合。研究经费有了较大的增长，每年都超过1.5亿美元，其中拨款占总经费90%以上。研究课题年均超过2 000项，集中在环境类、病虫害防治类、森林经营类、森林调查、林业经济和游憩类研究[11]。

1.4.2 高等院校系统 二战后退伍军人大量涌进大学，林业院校的学生人数突增猛进，到1980年，全国仅林业和林产品专业学生人数就达到了近15 000人。随着学生人数增加，林业院校的数目也在不断增加。1962年，全国四年制的林业院系有43所，1977年增加到50所，其中美国林学会认可的有42所。

林业科研快速发展阶段，林业类院校的专业设置更加细化，学科建设更加全面，成为培养林业研究人员的主力军。许多大学纷纷设立林业研究所或实验室，如伊利诺斯大学林学系的林业科学实验室，研究范围包括造林、森林遗传、森林土壤、木材加工与销售等。并且，林务局同州立大学建立了密切的科研协作关系，1977年林务局与87所学院和大学、3个非盈利研究机构、5个州和地方政府以及28个私营企业签订了511项科研合同，投入经费660多万美元。

这一时期，高校的林业研究项目迅速增加，但研究经费却呈现先缓慢上升后逐渐下降的势态。1962年《麦金泰尔—斯坦尼斯条例》规定，由联邦政府拨款给州立大学进行林业重大项目研究。大学的林业研究项目经费主要来源于州政府，只有林业研究计划项目，即由Hatch法、林务局、内政部、国家科学基金认可的研究项目，才能获得联邦机构的经费支持。1981年州立大学的科研投资达历史最高蜂，随后5年间下降l8%。

1.4.3 森工企业系统 二战后全国范围内林业试验站的木材利用专家纷纷加入“木材利用服务机构（Forest Utilization Service）”，从事木材利用研究，为森工企业提供技术信息，以期更好的满足森工企业的需求。森工企业在林业研究方面越来越发挥重要作用，其研究范围从林产工业逐步扩大到造林和营林、遗传、森林保护等领域。这一时期，森工企业对林业研究进行了大量的投资，并呈逐年上升的趋势，成为林业科研投资的重头戏。1953年森林企业对林业科研的投资达占总林业科研经费的50%以上；1960年总林业科研经费的70%以上；1970年占总林业科研经费的76%。但20世纪80年代，由于林产工业利润下降、市场对某些林产品需求减少和竞争加剧，森工企业研发投资也急剧下滑。惠好、司各得、Boise Cascade，Owens-mionis 4家有代表性的大公司科研支出从1977年的1.6亿美元减少到1986年的0.98亿美元，下降了30%。

2 美国林业科研发展现状

当前，美国林业科研系统由联邦系统、高等院校系统和森工企业系统3部分组成。联邦系统重点开展国际性和全国性的科研项目，由国家重点扶持，经费来自国会拨款。高等院校开展的林业科研活动，除围绕所在地区的实际问题进行外，更侧重于根据用户需求提供有偿服务，经费来源有政府部门的正常拨款、各州和私营企业的拨款，其中企业投资是主要渠道。森工企业科研重点解决生产过程中的实际问题，科研经费是其生产成本的一部分。

目前林务局共有5个区域性试验站，80个林牧实验林场，1个林产品实验室，两个技术发展中心，1个地理服务技术中心，大约有550个科学家和几百名技术人员。

2.1 北部林业试验站

北部林业试验站由原东北部林业试验站和中北部林业试验站于 1997年合并而来，负责东北和中北部地区20个州的林业科研工作，共有13个研究单位，20个实验室，591名员工。研究重点为林木经营、森林调查、森林病虫害、流域治理、森林环境、林业经济、森林采伐和工程、野生动物和鱼类生境、森林经理、造林、森林昆虫及病理、森林火灾、森林水文、采伐运输、木材利用、森林调查、遗传学、森林公园等，共出版书刊12 292册。

2.2 西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

西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负责阿拉斯加、俄勒冈和华盛顿州的林业科研工作，共有9个实验室，2个研究中心，12个实验林场，317名员工。2013年研究经费共计4 660万美元，其中来自于联邦政府拨款为3 082万美元，占总研究经费的82%，其余的840万美元为服务对象所投资，占总研究经费的18%。研究重点为生态学、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全球变化等，共出版书刊4 422册。

西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与大学、国有林场、州政府机构、非政府组织、私营企业和其他联邦机构建立了紧密的合作伙伴关系，共同研究有关气候变化、濒危物种及有关人类健康福祉的重要问题。

2.3 西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

西南太平洋沿岸林牧试验站总部设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伯克利，管理加利福尼亚州、夏威夷和西太平洋沿岸地区的林业科研工作，共有13个实验林场，157名员工。研究重点为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热带林、基础科学、森林和荒地生态系统、自然资源管理的社会问题、水资源和水生环境。试验站拥有5 000种植物标本，4万册科技图书和200种科技期刊，共出版书刊4 876册。

2.4 南方林业试验站

南方林业站由原东南部林业试验站和旧南部林业试验站在1995年合并而成，负责南方12个州的林业科研工作，共有16个研究单位，19个实验林场，440名员工。研究重点为树木管理、森林病虫、林产品应用、森林工程、森林调查与分析、可更新资源经济研究等，出版书刊9 503册。

2.5 洛基山林业试验站

洛基山林业试验站由原洛基山林牧试验站和山际林牧试验站合并而来，负责12个州（占国土面积的52%）的林业科研工作，共有14个林木实验林场，400多名员工。研究重点为针叶林生态系统、土壤和水资源管理、鱼类栖息地、落基山冷杉造林、野生动物栖息地、林火及其影响、遗传数量分析和多种利用经济学、森林经营、环境保护、资源分析、森林水文、牧场、野生动物和鱼类生境等，共出版书刊6 715册。

林务局的林业试验站研究范围很多已经打破了地区界限，有的具有全国，甚至国际性质，如分别位于蒙大拿州密苏里、加利福尼亚州里弗赛德和佐治亚州梅肯的三个主要林火实验室，以及位于波多黎各的热带林业研究所。但总的来说，试验站按地区分工，主要研究本地区的问题，研究的内容大同小异，包括林木育种、造林、森林保护、木材加工与产品销售、林业经济、林业机械、集水区管理、鱼类和野生动物栖息地等。

2.6 林产品实验室

林产品实验室共有7个研究单位，3个实验室，3个专利、市场与技术研究单位，3个研究中心，300多名员工。研究重点为木制品、纸浆与纸、保护与市场营销、微生物和生物化学转变、木材能源、世界林产品等，共出版书刊2 754册。如今，林产品实验室从事一些与木材有关的基础性研究工作，包括木纤维的回收利用、木材产品利用方法的改进，同时继续进行木纤维的测试工作，改进木材产品制造方法，以及对世界各地的林木技术研究人员的培训。林产品实验室是全国唯一由联邦政府资助的有关木材利用的研究所，几乎与美国的每个州都建立了研究伙伴关系。

美国联邦农业部还设立了技术推广局，负责技术推广。该局每年推广经费达12亿美元，其中2% ~ 3%用于指导森林经营管理、林产品加工信息服务、防护林、城市林业和公共林业项目的技术服务。各州都有技术推广站，林务工作者以及大学科研、示范和推广人员负责提供实用技术和市场营销服务、制定林业经营规划等，无偿为私有林主提供技术咨询、培训和网上教学。目前全国有150个技术推广办公室，有104所大学承担林业技术推广工作，共有科研、示范和推广人员5 000人，其中200人为林业专家。

3 美国林业科研发展研究启示

美国的林业科研发展相对欧洲来说，历史较短。100多年内，森林面积从经过殖民破坏后占国土面积的10%左右，恢复到了目前占国土面积32%左右[12]，原木、锯材、纸浆产量居世界首位，纸和纸板排名第二。纵观美国林业科研的发展历史，美国林业取得这样的成就，林业科研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应借鉴其有益经验，加快我国林业科研事业的发展。

3.1 建立多层次的林业科技创新体系

研究表明，目前中国林业行业技术研发主要由科研院所和大学承担，而林业企业研发实力相对薄弱。美国的林业科技创新体系发展较为成熟，分工较为明确，前沿性技术创新主要由大学和科研院所进行，应用型技术创新则主要由企业进行。建立多层次的、分工明确的林业科技创新体系，能有效增强林业科技创造的能力和活力，提高林业科技创新的质量和效益，有效促进林业科技成果的转化运用。

3.2 拓宽林业科研资金的筹措渠道

投资不足已成为制约我国林业科研发展的瓶颈，使得我国林业科研在与其他科研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因此，应借鉴美国林业科研资金筹措渠道方式，鼓励地方政府、森工企业、非营利组织与个人等为林业科研投入资金，确保林业科研活动不因资金短缺而陷入困境。一方面，应制定良好的科研发展规划，扩大资金来源渠道；另一方面，应加强资金管理，合理配置资源，建立科学的资金投入、成本效益分析体系和评估体系，提高资金的利用效率。

3.3 建立高等林业院校的评估制度

人才是科学研究的基础，高等院校承担着培养人才的职能，因此我国应借鉴美国高等林业教育评估的方法，制定课程标准、师资标准、科研标准等，确定评估程序，定期评估林业高校，尤其重视其对研究生培养教育工作，促进高等林业教育质量提高，确保高质量的林业人才来源。

3.4 发挥林业行业协会在林业科研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

美国林学会、美国林业及纸业协会、可持续林业理事会、美国州际林业协会、美国林场协会等各类协会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尤其是美国林学会，代表林业行业在国会发言，组织各类学术和宣传活动，组织相关林业政策研究等，在美国的行业协会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在美国在林业科研与教育事业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国内的林业类协会，既过于分散，知名度又不高，对林业科研的发展产生的影响很小。因此，应加强林业类协会的整合，充分发挥林业协会在林业科研中的引导作用。

3.5 加强林业科研成果的技术推广

林业科研成果只有应用到实践当中才能更好的检验和发挥其社会经济价值，美国林业科研发展的目标旨在利用专业知识与技术为国民社会经济发展服务，因此，在发展过程中，紧密联系国家国情和林情，注重发挥科研成果的实用性和适用性。如在二战时期，林业科研主要以战争为导向，而在和平年代，则以研发产业提效升级技术和探求充分发挥生态效益，应对气候变化策略为主。美国林业科研成果推广从县到联邦有一条完整的体系，科研成果的推广既促进了林业产业发展，又激发了林业科研工作者的积极性。我国林业科研成果应用转化能力不强，应加强林业科技管理，加强林业科技推广体系建设和成果转化人才队伍建设，提升林业科技成果的成熟性、配套性和适用性。

3.6 重视林业前沿问题研究

美国林业发展的最新阶段“新林业”理论即“生态系统经营”思想，和德国的近自然林业理论相近，包含了森林资源与森林生态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与技术体系，是林业发展的未来导向[13]。我国林业科研事业的发展，也应时刻关注林业的最新发展势态和理论学说，对重大前沿性领域提早部署，抢占世界林业科技创新制高点。

[1] 祝列克，魏殿生，吴斌. 美国林业百年[M]. 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2005.

[2] Bowman I. Forest physiography: physiograph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principles of soils in relation to forestry[M]. John Wiley,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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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谭文雄，刘碧云，陈富强. 美国林业可持续发展研究借鉴的文献综述[A]. 森林可持续经营与生态文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 2008.

History of Forestry Resea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LIN Kun-lun1，CHEN Xing-liang2，YE Bing1，ZHAO Rong1*
（1. 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ry Policy and Information,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 ry, Beijing 100091, China; 2. Chinese S ociet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

Forestry resea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started from the recovery phase after the destruction of the original forest, and experienced the exploration, formation, expansion and rapid development stage.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forestry research; history of development

S7

A

1001-3776（2014）05-0083-06

2014-07-14；

2014-08-22

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重点项目“中国林业科研机构百年历史及国外林业比较研究”（CAFYBB2012011）

林昆仑（1990－），男，江苏淮安人，硕士生，从事林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