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砚中的小清新

王正光

常见端砚多色泽沉稳厚重，然细分其类，也有清新脱俗者，如绿端，即可谓端砚中之小清新。

绿端为端砚别品，是对肇庆境内所产绿色砚石的统称，因产地不同，主要分为朝天岩绿端、小湘绿端、沙浦绿端、北岭绿端四类。

朝天岩绿端产于紫云谷麻子坑下方朝天岩内，为朝天岩下层岩石，质地细腻，是绿端中最上品者，有“天下第一绿端”之称。其绿色偏淡，如遇纯净者，温润清朗，赏心悦目，添端砚一抹清凉气。而今朝天岩绿端已经绝产，精品难得。

小湘绿端产于北岭山西南的小湘峡，为板岩，结构紧密，有锋芒，质粗者似宋坑（宋坑为北岭山诸坑口的总称，因多开采于宋代而得名，质地较粗，发墨快，较为实用），质细者可比坑仔（坑仔为端砚三大名坑之一，为砚石上品），均发墨，易研磨，为制砚良材。相对于朝天岩绿端而言，小湘绿端的绿色偏于浓郁，比较沉稳，其细嫩精纯者，颜色绿中有黄，唤作绿豆青，乃是精品。目前小湘绿端的石料已禁止开采，砚料枯竭，坊间也不多见，达到绿豆青级别的小湘绿端更是一砚难求。

沙浦绿端储量较大，与北岭绿端二者多为页岩，乃紫色类砚石之皮层，无锋芒，不易发墨，不太适合制砚，多用来制作笔洗或茶盘一类的日用器具或纯装饰用的石雕摆件。

绿端石肉的色彩以绿色为基调，由深绿向黄绿过渡，偶有绿色完全演化为黄色的部分，可称“黄端”，为绿端另类别品。绿端皮层呈现黄、橙、红等色彩变化，其中如黄色皮层较厚，有人也称之“黄端”，并以奇特别致而索要高价，严格上来说，都不能作为砚材。

绿端皮层的色彩变化，如运用得当，可作巧色雕刻，另有一番风味。沙浦绿端及北岭绿端有的皮层发黄处有褐色山水纹，又叫木纹石，因纹理有一定观赏性，多做观赏石陈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