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家口“70后”作家创作的地域文化特色
2014-01-13张志慧等
张志慧等
基金项目:2013年河北北方学院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SQ201302
2013年度张家口市社会科学立项研究课题,编号:2013081
摘 要:地域文化对张家口的“70后”作家产生了无形的影响。每个作家,都有自己成长的一方土壤,在这方土壤中,自然环境以及人文因素会塑造他们的性格、气质,进而影响到其创作情感的维度、内容的倾向和价值观的选择。张家口的“70后”作家笔下的乡村和小城,从自然风物到人文气质,都体现了独特的风格。
关键词:张家口;“70”后;地域文化
作者簡介:张志慧(1979-),女,内蒙古赤峰人,文学硕士;河北北方学院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 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2-0-01
“70后”的形成,具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也有其特殊的“场域”环境。出生于七十年代,成长于八十年代的这些作家,关于历史的记忆已经不涉及政治斗争、革命理想等如此厚重的话题,也不再去思考个体与历史的关系,她们更关注的是个人的生存价值。到了九十年代,物欲化的社会环境促使她们将生存价值和生活的外在体现形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并将自身感受物化为作品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成长的一方土壤,在这方土壤中,自然环境以及人文因素会塑造他们的性格、气质,进而影响到其创作情感的维度、内容的倾向和价值观的选择。“描写地区体验的文学意义以及写地区意义的文学体验均是文化生成和消亡过程中的一部分。它们并不因作者的意图开始或停止……不局限于作品的创作和推广,也不因读者的类型和特性而开始或结束,它们是所有这一切或更多综合作用的结果”[1],也就是说,地域文化对作家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无论作家是不是主观地去刻意寻找自己的地域文化的生活轨迹,实际上它都会在其作品中得到相应的体现。何西来曾说:“作品中的地域文化特色或地域文化风格,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来自描写对象;一是来自作家”, 按照何西来的观点,从描写对象上来看,要考虑“特殊地域的环境、人物、风俗、方言、文化传统”;从作家意识来看,则体现了“作家本人的地域文化心理素质、地域文化知识积累,以及他对不同地域文化传统和特色的敏锐感受力”[2],这的确不失为从地域文化的角度对具体作家进行解析的良好思路。
张家口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城市,70年代出生的作家将历史融入自己的人生轨迹中,以小说的形式很好地诠释了张家口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
众所周知,张家口有着著名的抗战历史,出现了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和冯玉祥这些响亮的名字,对家乡充满的感情的“70后”将自己了解到的历史结构到了作品中,例如朱阅平的小说《俺叫卢长岭》,简短的文字勾画的是抗战时期的一位普通百姓——四蛋子舍生炸碉堡的壮举;《戴金项圈的天使》则写的是一位不知名姓的女孩子在敌人铡刀前视死如归的精神;《汉奸》中的有福和得禄从为报仇而投靠日本人当汉奸,到被日本人走投无路准备自尽,最后的结果确实他们杀了日本人完成了人性的复苏与精神的升华,展现了革命战争时期民众的平凡与单纯质朴的行为,表现了张家口人民在对历史的贡献。
不仅如此,张家口的“70后”作家也非常关注人的日常生活。和卫慧、棉棉所表现的现代女性气质不同,张家口的“70后”作家作品体现出了更多的现实主义特色,乡村、小城成为叙述的背景、普通人的遭遇成为叙述的对象,不规则的叙述形式成为连接现实和思想的桥梁。
20世纪以来,人们日渐意识到日常生活的重要性,认为人的生活环境、状态、行为、观念等都应该成为哲学关注的命题,从而完成对人的本质存在的理解和揭示。较早关注日常生活的,是卢卡奇、胡塞尔、海德格尔、列斐伏尔、赫勒等许多理论家,自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中国的理论家们便以其敏锐的眼光及时捕捉到了它对中国当代文化的意义,日常生活逐渐成为我国哲学、美学、文学创作和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日常生活在中国兴起,并不是偶然的现象。首先,从文学发展的层面来看,它与社会的进步、读者的需求密切相关。由于我国历来所倡导的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指导方针依然影响着20世纪以来的文学创作和审美取向,在当代物质生活富足,和平稳定、国泰民安的政治局面下,读者由关注政治话题转向了对满足自身生活欲望的期待,“日常生活”随之浮出水面,成为作者喜爱、读者追捧的一种创作方式。其次,对日常生活的关注与80年代对“人”的发现相辅相成,无论是《人到中年》,还是《人啊,人》,无一不是在主人公平凡琐碎的生活中发现人的价值和意义,提出人性的关怀的。因此,我们用日常生活来审视魏微的作品,应该能够发现其中的现实价值和意义。
朱阅平等人笔下的日常生活,不是卫慧、棉棉等人所描绘的尽情享乐,以及在都市背景下人的精神状态,而是庸俗、寻常的底层生活细节,并且渴望在挖掘这些日常生活背后的价值,理解小人物们的无奈与选择、理想和精神,注重从人性的角度来表现生活的原生状态。
在《不期而遇》中,“我”作为女性渴望爱情而不可得,在婚姻的买卖中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随意安置,虽然将希望寄托在“杏九”身上,但是他依旧难以冲出世俗的樊篱,与孤注一掷、视死如归的“我”一起开始美好的生活,因此“我”只能选择逃跑后重新归来,日常生活的粗俗、窘迫与自身力量的渺小导致了主人公“我”诸多的无奈,在这里,张家口的“70后”作家的创作显示了相当的深度与对生活的思考,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日常生活的形式内容,而是人的心理状态。因为人的心理决定人的行为,心理因素的形成有其独特的社会背景,将日常生活延展开来,便是一副完整的社会画卷。他们探究的是日常生活的变化和对人们的影响,城市底层劳动者的卑微,农村百姓的贫困又不得出路,富裕者阶层的物质满足与精神空虚的鲜明对比,以此来达到对日常生活批判的目的。
注释:
[1] 转引自(英)迈克克朗著,杨淑华等译.文化地理学[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58.
[2] 何西来.文学鉴赏中的地域文化因素[J].文艺研究,1999,(3):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