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
2013-12-29温子笛
走在外面,好像能把人撕裂的风,不留余地的像刺一般刺进厚重的衣服,直抵骨头,因毫无防备而暴露在风中变的过于僵硬而不时抽搐的脸,露出狰狞的表情。成为给墨黑的夜最好的纪念。
风硬生生地刮来,才感知到风的嚣张,就像有些故事。即使被隆重地说上几十上百遍,也觉得不关自己这个局外人的事,但只要经历一次,便成了像是圈养在碗底的烫伤,焕着记忆的光芒。
若说你与我之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现实便是可想而知的战果,你在高耸的山峰上挥舞着我双手奉上的投降书,我在你的夹缝中,悄无声息的全军覆没。没做出手执利刃,刺向你的动作,没握起散落在地上的短剑,刺向你的余地。你就以若无其事的姿态吹出一缕气息,消散了我还握在手心尚存一丝余温的尊严,终使我翻身与你作最后一击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你不知不觉,我后知后觉。你像是引力极强的磁场,吸引着那些我本以为与我志同道合的人理所应当地偏离了本与我共行的轨道。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没有剧本,没有导演的随心剧的主角,却一个个退出了这部宏大且不可预料结局的故事。布景都已怠倦,辉煌的闪光灯也开始繁杂。而剧情再也不会上演。
你总能以看似平常却又特殊的方式使我多出那些里程碑式的惨败。你从不因我的号啕大哭或是低声啜泣而产生无端的怜悯。远走的负心人,说多的违心话,一切都显得苍老而沙哑。你给予了我无限憧憬后的失望而归,更多的则是像哑巴一样吃下黄连后因哽住喉咙无从吞咽,无法言说的苦楚。
在这十六年中,若说你给予我的并非是高深而陡峭的审视,或一段或高或低又或是兼而有之的标尺,而好似蒙住双眼挡住所有我所能参与的光线后的漆黑与浓重。而我却依旧任着性子,愈深入走着,亦愈动容着。
你有个如河流般悠长,如星辉般闪亮,且历久弥新的名字——时光。
时光曼妙,日光浅漾,本以为我静止了时光,却不想,我赢的不过是十三画的过往,而时光,早已将我雕刻成册,放进木箱中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