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旅游碳排放计量与减排路径的研究

李世宏，钟永德，王怀採，罗 芬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张家界旅游碳排放计量与减排路径的研究

李世宏，钟永德，王怀採，罗 芬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旅游气候科学研究已经成为旅游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研究则逐步由气候变化对旅游业的影响转变为旅游业对气候变化的贡献。以张家界为研究对象，研究了张家界旅游者碳足迹总量。结果表明：该景区旅游者碳足迹总量为6 682.56吨，其中游览、住宿、餐饮、娱乐、交通、购物等碳足迹量分别占5.83%、23.90%、17.12%、10.73%、38.87%、3.55%。最后，从使用清洁能源、加强区域合作、优化计量方法、充分利用现有设施、规范游客行为等方面提出了张家界旅游碳减排路径。

气候变化；碳排放；减排路径；张家界

实践证明，旅游业既对环境资源保护、民众脱贫致富、主客文化交流等具有积极的作用，又对自然环境破坏、旅游地的庸俗化、全球气候变暖等具有消极的后果。2007年在瑞士达沃斯举行的第二届气候变化与旅游国际会议上发布的《气候变化和旅游业：应对全球气候挑战》报告指出，由于旅游业中交通运输、住宿和其他相关活动会造成的二氧化碳（CO2）排放占全球总排放量的4%～6%；如果不采取相关措施，在未来的30年内，二氧化碳（CO2）的排放将会增加1.5倍[1]。

在旅游碳排放计量理论研究上，Becken、Patterson认为，旅游不是国家账户系统（SNA）的一个传统的组成部分，还没有一个具有对能源需求或温室气体排放完整的国家统计体系，特别是针对旅游业的统计[2]。目前，一般采用两种研究理论，一是生命周期评价（Life Cycle Assessment,LCA）理论，其主要是针对以产品或服务为导向的温室气体排放计算研究[3]；二是投入产出分析(Input-Output Analysis, IOA)理论，主要应用于计算隐含温室气体排放计算研究[4]。分别对应“由下而上（Bottom-Up Method）”和“由上而下（Top-Down Method）”的两种估算方法。另外，Dwyer,Forsyth, Spurr等提出了生产-消费方式的旅游温室气体排放计算模型，并就计算模型的系统边界进行了讨论[5]。而国内研究者多基于生命周期评价理论（LCA）运用“由下而上”法来进行旅游业温室气体排放的估算[6-8]。

在旅游碳排放计量细分研究上，可以细分为直接碳排放计量与间接碳排放计量。在旅游直接碳排放计量上，Dwyra, Forsyth, Spurr等发现澳大利亚旅游温室气体排放量占全国温室气体排放量的3.9%～5.3%，在旅游直接碳排放中交通碳排放的比重为63.3%、住宿占9.22%、购物7.05%、食 物 2.84%、 其 他 产 业 占 17.59%[5]。Byrnes，Warnken估计澳大利亚海滨游船温室气体排放为70 000 t二氧化碳当量，约占澳大利亚交通温室气体排放的0.1%，是温室气体排放中增长最快的一个部分[9]。Becken, Simmons, Frampton对新西兰旅游交通研究发现，跨国旅行消耗的能源总量是国内旅游消耗的能源总量的4倍[10]。Dick Sisman认为长距离旅行与航空交通是旅游业的两大温室气体排放源，但经常性旅游者旅游温室气体排放、酒店能源消耗和废物处理也应该予以重视[11]。而国内研究者对张家界[12]、江苏[13]、江西[7]和国家[8]层面的碳排放进行了探索性计量。

尽管我国旅游业碳排放计量与减排政策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在目前难以通过“由上而下”研究国家旅游碳排放计量的前提下，通过对目的地或区域层面的碳排放问题的研究，有利于深化对旅游业碳排放的认识，同时也可以找到更为准确的碳排放源和制定相关的减排政策。因此，本文以全球知名旅游目的地张家界为研究对象，探索计量其旅游碳排放量和研究更具针对性的减排政策。

1 研究设计

1.1 空间边界确定

张家界市位于湖南省西北部，澧水中上游，旅游资源得天独厚，自然与文化资源交相辉映，自1982年中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成立以来，张家界旅游业快速发展，先后荣获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国家AAAAA旅游区等称号。截止2011年底，张家界共有1个AAAAA级旅游区（点）、9个AAAA级旅游区（点）、3个国家级森林公园、2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1个世界级地质公园。但是，来张家界旅游的游客基本上集中于武陵源区的武陵源风景名胜区、宝峰湖、黄龙洞，永定区的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等核心景区。因此，本文主要对以上核心景区内的游客的碳排放进行计量研究。

1.2 研究边界确定

随着现代旅游项目的越来越丰富，旅游业的内涵也在扩大。旅游业绝不仅仅是一个产业，旅游更像是一个影响许多产业的“部门”，旅游与现存的国民经济部门都有着不同程度地联系和影响。旅游是一项经济活动，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旅游经济影响包括直接经济影响、间接经济影响和诱发经济影响。因此，根据旅游的经济学定义，旅游碳排放可以相应地划分为旅游者碳排放、旅游产业碳排放和旅游经济碳排放三个层次。具体请见图1。由于研究费用、时间与数据等多方面的限制，本文研究旅游者碳排放，即旅游者在旅游者餐饮、住宿、交通、购物、娱乐、游览等旅游活动过程中所直接产生的二氧化碳(CO2)当量排放量的估量值，并不包括旅游物质载体生产、制造与分发，和旅游管理部门等为位旅游业正常运行而涉及到的间接碳排放当量（单位：kg）。

图1 旅游碳排放分析边界层级Fig.1 Hierarchy for carbon emission in eourism industry

1.3 研究模型

目前，一般都采用2006 年IPCC（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国家温室气体清单指南中的计算方法和碳排放系数参考进行计算。根据旅游线路中产生碳足迹的途径、能源类型以及计算参数的差异来研究旅游者碳足迹，具体请见式（1）。其中计算参数则根据国外研究成果整理得出[60,61]，请见表1。

式中：E指旅游者碳足迹；i指旅游者碳足迹来源方式，包括游览、购物、住宿和餐饮和娱乐碳足迹；j指所消耗的能源类型；aij指旅游者碳足迹来源i下消耗的能源类型j；bji指旅游者碳足迹来源i下消耗的能源类型j对应的碳足迹计算参数。

另外，由于旅游者因使用火车、航空和汽车而生产的交通燃料消耗量很难得到，因此通过旅游者实际的旅游交通里程统计量进行旅游者交通碳足迹的计算。根据旅游线路中不同交通工具的使用类型、行驶距离等，得出旅游者交通碳足迹模型，具体请见式（2）：

式中：ET指旅游者交通碳足迹，单位为kg；D指旅游线路中不同交通方式总距离；P指不同交通方式中旅游者总人数；M指各交通工具单位碳足迹值，单位为kg；i指交通工具方式种类。

表1 旅游者碳足迹参数计算Table 1 Calculation parameters of tourist carbon footprint

1.4 数据来源与处理

1.4.1 总旅游者数量确定

武陵源风景名胜区是张家界的核心景区，是旅游者来张家界游览的必去之处。本文认为，可以以武陵源风景名胜区接待的旅游者数量基于等同于来张家界旅游的具体人数。根据张家界景区门票公司在武陵源风景名胜区的索溪峪站、水绕四门站、天子山站、杨家界站和森林公园站等四个门票对入园旅游者的统计，在2008年共接待境内外旅游者1 891 191人，其中境外旅游者为1 690 003人，境外旅游者为201 188人。

1.4.2 各客源地具体人数确定

境内各客源地旅游者人数则根据笔者于2009年5月1日至3日，2009年7月14日至20日在武陵源风景名胜区、黄龙洞、宝峰湖、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等张家界重点旅游区对722名旅游者调查后，得出各地客源地人数占总境内接待人数的百分比及计算各客源地的具体人数。境外旅游者人数根据张家界市公安局关于境外旅游者住宿登记统计得出。

1.4.3 旅游者游览、餐饮、住宿、娱乐和购物信息确定

在旅游者游览碳排放调查上，主要对张家界的重点旅游景区进行调查，主要包括武陵源风景名胜区、黄龙洞、宝峰湖和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其他非核心旅游区，如张家界大峡谷、紫霞观、老院子等，因年游览旅游者人数较少，没有纳入其中。

在旅游者餐饮、住宿和娱乐碳排放调查上，重点对武陵源国际、张家界国际、北斗星、武陵国际、祥龙、华天、武铁、有色、武陵天子等20家星级酒店企业进行调研，分析得出居住于不同星级酒店的旅游者平均每天产生的碳排放量，结合不同星级酒店平均入住率，进一步计算张家界宾馆酒店业碳排放。另外，由于张家界的主要娱乐场所分布在三星及以上酒店，根据实地调研和相关经验，将宾馆酒店客房、餐饮与娱乐的能源消耗比例关系约为4∶3∶3；二星及星级以下宾馆酒店主要是提供给旅游者住宿和餐饮，两者能源消耗比例关系约为3∶2。

在旅游者购物碳排放调查上，实地调查了张家界军声画院、金秋公司、宏富食品、圣帝酒业、秀华山馆、九天食品等旅游纪念品生产龙头企业，能源消耗主要以电能为主，电费占纪念品销售收入比重有差异，其中刀、珠宝等纪念品约为2.5%，土家服饰等纪念品约为1.6%。

1.4.4 旅游者旅游线路确定

基于对湖南华天国旅、张家界湘西中旅、张家界海外旅游、张家界中国国旅和张家界康辉旅游等为核心的主要地接社有关张家界线路报价单的汇总，总结不同客源地到张家界的代表性火车与航空旅游线路。为简化研究，将旅游线路起点确定为各客源地的首都、省会或首府城市。旅游线路中公路、铁路与航空里程则分别通过查询机动车商务网、中国铁路客户服务中心网和中国南方航空公司得知。另外，直飞张家界的旅游者数量从张家界荷花机场管理处主要航线航空客运统计表查询得知。

2 旅游碳排放计量

在旅游游览碳排放上，计算可知，2008年张家界重点旅游区碳排放为287 194.12kg，重点旅游区内的黄石寨索道、天子山索道、百龙电梯、观光电车等交通碳排放为102 280.19kg。

在旅游餐饮，住宿和娱乐碳排放上，基于对不同星级代表性宾馆酒店的实地调研，在考虑宾馆酒店能源使用类别、酒店星级、床位数、年入住率等具体情况后，计算可知，2008年张家界宾馆酒店碳足迹总量3 458 131.07 kg，其中住宿碳排放为1 597 006.44 kg，餐饮碳排放为1 144 316.33 kg，娱乐碳排放为716 808.29 kg。

在旅游交通碳排放上，可得2008年张家界旅游者交通碳足迹总量为2 106 551.83 kg，其中火车碳足迹为115 338.43kg，航空碳足迹为559 450.61kg，汽车碳足迹为1 430 048.14 kg。就内部交通而言，武陵源风景名胜区、黄龙洞、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和宝峰湖接待旅游者人数比例关系为5.6∶1.6∶1.2∶1。再根据四者之间的空间距离关系，计算可得，2008年张家界内部交通碳足迹为491 121.63 kg。

在旅游者购物碳排放上，据《张家界旅游统计年鉴（2009）》和对重要生产厂家的调查，计算可得，2008年张家界旅游购物产生的碳足迹总量为237 285.79 kg。其中，刀、珠宝等碳排放为188 438.51 kg，土家服饰碳排放为48 847.28 kg。具体内容请见表2。

表2 2008年张家界旅游碳排放统计Table 2 Statistics of tourism carbon footprint in 2008 in Zhangjiajie

3 碳减排路径分析

（1）积极使用清洁能源交通，减少旅游交通碳足迹。从历史上看，交通能源动力系统变革一直处于经济转型和技术革命的核心位置。19世纪时期，煤和蒸汽机火车引发了欧洲的工业革命，开创了人类的工业经济和工业文明；20世纪，石油和内燃机汽车促成了美国经济的腾飞，把人类带入了以石油为引擎的经济体系与物质繁荣，同时也带来了能源环境的巨大挑战。进入21世纪后，以替代燃料、可再生能源、混合动力为代表的各种新型汽车能源动力技术迅猛发展，引发了一场新的技术变革，其也预示着人类进入了后石油时代过渡期和能源动力技术创新突破的机遇期。

因此，张家界旅游业的应该在利用现有汽车能源动力系统的基础上，逐步采用新型能源汽车动力系统，选择一种“过渡”和“转型”相并行互动与协调发展的旅游交通工具战略，制定鼓励使用新型能源交通发展的相关举措，大力采用新型能源交通工具，减少张家界旅游交通碳排放。

（2）鼓励设立能源强度目标，强化区域旅游合作。中国碳强度目标同GDP息息相关，达到某个碳强度目标，可通过做小碳排放，或做大GDP，或者两者都做小，实际上GDP是一个直接变量。因此，中国的低碳经济发展是有前提的，就是要以保证现阶段经济GDP的增长为前提。所以，碳强度目标是一个碳排放相对量的减少，但实际上是减少碳排放的增量。

随着人们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和休闲时间的增多，民众旅游需求必将会迅猛增长。但是，在现有旅游交通工具减排技术制约下，游客单纯通过旅行中交通工具产生的碳排放减少或者增量减缓的难度是非常很大。因此，现有交通减排技术的条件下，提高能源强度，以长沙—韶山—张家界—凤凰黄金线路为基础，强化以张家界为核心的，与周边旅游目的地的合作，是提高张家界旅游碳强度的有效方法之一。

（3）适度发展自驾车旅游，鼓励采用低碳出行工具。自驾车旅游是近年来我国旅游业出现的一种新兴、时尚的出游方式。据知，2008年张家界共接待自驾车37 900辆，其中自驾车旅游者为113 700人。目前，张家界自助游旅游者主要来自广东、上海、江西、四川、湖北、重庆、贵州以及湖南省内地区。

尽管自驾车旅游给居民出游提供了便利、自主性与自由性，可是自驾车旅游者会比火车消耗更多的化石燃料，产生更多的碳排放。因此，张家界应该适度控制自驾车发展规模，适度自驾车旅游发展。

（4）尽快编制旅游卫星账户，采用多种计量方法。本文通过采取“由下而上”法来评价微观或中观经济系统碳排放，而宏观尺度的经济系统碳排放研究更适合用“由上而下”法来进行评价。因此，在对张家界旅游者碳排放研究的基础上，深化对旅游业、旅游经济的研究，认识张家界旅游经济对张家界GDP的贡献率以及因旅游而产生的碳排放量，从而以产业或经济的视角来分析张家界旅游碳排放的主要碳源与环节，以及更具针对性地制定旅游碳减排政策。

（5）充分利用现有旅游设施，推进旅游业节能减排。增加经济型酒店比重。随着酒店星级的提高，酒店碳足迹则会显著增加。因此，张家界酒店业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兴建星级酒店，而重点应该在考虑市场规模、游客需求的情况下，对现有部分酒店提质改造，降低张家界酒店碳排放量。

推进酒店节能减排措施。张家界旅游饭店协会应建立与完善相关政策或协议，逐步取消免费提供六小件的做法。另外，酒店能源消耗应与酒店员工考核相结合，制定年度能源消耗目标、员工减排目标，将员工的工资、奖金、绩效与节能减排相挂钩，逐步提高员工节约减排的积极性与主动性。

推行低碳饭店标准化体系。张家界旅游管理部门应该针对张家界旅游市场的地域性、需要偏好、政策认识等因素综合考虑，考量酒店能源消耗，制定旅游酒店能源相关管理办法，推行低碳饭店标准换体系，认证低碳酒店。

（6）倡导游客绿色健康体验，规范游客旅游行为。倡导旅游发展的“绿色”政策导向。积极倡导绿色旅游、环保旅游。张家界拥有中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国家5A级景区，现已为我国生态文明教育与生态文化宣传的重要窗口。因此，深入开展控制旅游影响的宣传与教育，逐步形成文明旅游、健康旅游的社会氛围，促进全民文明旅游意识与生态环境保护意识的提高。通过激发人们保护环境的意识，使游客在参与旅游的活动中，自觉将其旅游行为与环境保护相结合，不为了短期利益而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

[1] UNWTO, UNEP. Climate change and tourism- responding to global challenges[M].Madrid： CEDRO, 2008.

[2] Becken S,Patterson M. Measuring national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from tourism as a key step towards achieving sustainable tourism[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06,14(4)： 323-338.

[3] Filimonau V, Dickinson J E, Robbins D, et al. A critical review of methods for tourism climate change appraisal： life cycle assessment as a new approach[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2011,19(3)：301-324.

[4] Tabatchnaia-Tamirisa N, Loke M K, Leung P, et al. Energy and tourism in Hawaii[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1997,24(2)：390-401.

[5] Dwyer L, Forsyth P, Spurr R, et al. Estimating the carbon footprint of Australian tourism[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0,18(3)：355-376.

[6] 陶玉国,张红霞.江苏旅游能耗和碳排放估算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 ,2011,(8)：151-156.

[7] 王立国,廖为明,黄 敏,等.基于终端消费的旅游碳足迹测算—以江西省为例[J].生态经济,2011,(5)：120-124.

[8] 石培华,吴 普.中国旅游业能源消耗与CO2排放量的初步估算[J].地理学报,2011,66(2)：235-243.

[9] Byrnes T A, Warnken J.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from Marine Tours： a case study of Australian tour boat operators[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06, 14(3)：255-270.

[10] Becken S, Simmons D G, Frampton C. Energy use associated with different travel choices[J]. Tourism Management, 2003,24(3)： 267-277.

[11] Sisman D, Associates. Tourism destinations carbon footprints[R].Cambridge： UK, 2007.

[12] 王怀採,罗 芬,钟永德.张家界旅游者碳足迹[M]. 北京： 中国林业出版社,2011.

[13] 陶玉国,张红霞.江苏旅游能耗和碳排放估算研究[J]. 南京社会科学 ,2011,(8)：151-156.

[14] Padgett J P, Steinemann A C, Clarke J H, et al. A comparison of carbon calculators[J].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Review,2008,(28)：106-115.

[15] Kenny T, Gray N F. Comparative performance of six carbon footprint models for use in Ireland[J].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Review,2009, (29)：1-6.

Study on tourism carbon emission measurement and reduction path in Zhangjiajie

LI Shi-hong, ZHONG Yong-de, WANG Huai-cai, LUO Fen(School of Tour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Study on interaction between climate change and tourism industry is a hot topic in research fi eld, and the research contents were gradually transformed from the impacts of climate changes on tourism industry to the contribution of tourism industry to climate change. By taking Zhangjiajie scenic spot as the studying object，the total tourists carbon footprint was investigated. It is found that the total tourism carbon emission in Zhangjiajie was 6 682.56 t, in which sightseeing, lodge, accommodation, entertainment, shopping and transportation covered 5.83%, 23.90%, 17.12%, 10.73%, 38.87% and 3.55%, respectively. And, taking into account of clean energy,strengthening regional cooperation, optimizing calculation method, fully using existed facilities, guiding visitors’ behavior, and so on,the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path for Zhangjiajie scenic spot was put forward.

climate change; carbon emission; carbon reduction path; Zhangjiajie scenic spot

S759.5

A

1673-923X(2013)03-0120-05

2012-12-14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JD78）；湖南省情与决策咨询研究课题（2012BZZ13）；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XJK011QXJ003）；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预研项目（2010YY006）

李世宏（1968-），男，湖南益阳人，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旅游碳排放

钟永德（1965-），男，湖南炎陵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森林旅游方面的研究；E-mail：yongde65@yahoo.com.cn

[本文编校：吴 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