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研究——基于共生理论

夏立明，李雪娜，宇卫昕

（1.天津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2.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天津 300221）

●人力资源

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研究
——基于共生理论

夏立明1，李雪娜1，宇卫昕2

（1.天津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2.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天津 300221）

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是促进其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决定性因素。文章研究发现，知识存量增长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三大范畴：共生单元的质参量和同质度是影响共生关系建立的重要前提条件，共生模式主要体现为信息丰度、物理参数和共生界面三个因子，在共生环境中信任、组织支持和声誉收益是三个关键影响因子；上述因素交互作用共同影响着员工之间的知识交流、共享，最终导致企业的知识存量增长。

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共生理论；扎根理论

一、引 言

工程咨询企业作为工程项目咨询服务的主要依托，是投资建设不可缺少的重要中介，承载着项目决策与管理等政策咨询工作[1]。工程咨询企业通过对各种工程信息进行搜集、加工、整理和分析，为客户提供项目设计、实施和运行等方面的建议及措施[2]，是一类知识密集、技术含量高、专业性强的知识服务型企业。因此，工程咨询企业所拥有的知识存量，即其所占有的可以为企业创造价值的知识资源总量[3]，是企业竞争优势的重要源泉。

企业知识存量的研究已引起国内外学者广泛兴趣，目前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影响因素与增长途径两个方面。研究发现，个人知识转化和知识共享[4-5]、技术创新能力[6]、知识的收益性[7]、知识的积累与整合[8]和文化氛围[9]等都会影响企业的知识存量。在增长途径研究中，骆以云和李海东分析了知识存量与企业成长之间的关系[3]，并从知识活动的流程和对知识工作者的管理角度提出了增加企业知识存量的途径；魏江在知识应用与知识重构的基础上提出了知识存量动态激活模型[10]，并基于知识位势视角探讨了知识存量的增长机理[8]；邓仲华等基于数字化学习（E-learning）视角，分析了提升企业知识存量的有效措施[11]。上述文献梳理表明，对知识存量增长的研究已有系列成果，但仍有进一步深入探索的空间：①知识存量增长的影响因素众多，但多数研究均是针对某一因素影响的单一分析；②所谓知识存量增长途径研究，大多只是从某一视角将知识存量诸多影响因素置于同一层面进行静态分析，缺乏对这些因素之间相互作用及其对知识存量影响路径的动态剖析，急需以某一理论框架为基础识别、整合关键影响因素的系统研究；③在研究方法上，目前研究成果大都基于理论分析，而运用实证研究方法，通过收集、分析一手实证数据的研究还较为鲜少；④从搜索到的文献看，没有发现专门针对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研究。

因此，本文基于支持可持续发展的共生理论，运用扎根理论研究方法，识别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关键影响因素，探究了它们之间的作用途径与作用关系，最终构建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模型。

二、共生理论

“共生”是由德国真菌学家德贝里首先提出的[12]，他将共生界定为“不同生物生活在一起的相互关系”。两种生物由于存在某些生理机能上的互补，相互依存，使得参与共生的双方生活能力大幅提高，在此基础上，共生个体再进一步合作，共同发展，共同进化[13]。之后，袁纯清将共生理论应用到管理领域[14]，目前共生理论已经成为解决合作主体之间模式优化和能量生成的重要理论，对于深入分析合作关系以及提升组织绩效具有重要指导作用[15]。共生理论认为共生系统包括三大要素：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并将它们之间相互作用的产物定义为共生能量，它反映了三大要素的相互作用水平和效果[16]。共生单元是共生系统的基本能量生产和交换单位，他们之间具有密切、稳定的联系和一致的进化方向；共生环境是共生单元以外的其他因素的总和；共生模式也称共生关系，是共生单元之间相互作用的方式或相互结合的形式[17]，其相互关系如图1所示。研究发现，共生能量将惠及共生各方，不仅表现为共生单元的能量增加，还表现为共生体的竞争力增强，促使个体和组织共同进步。

在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是衡量企业核心竞争力、提升企业效益的重要因素，是企业内部知识员工以一定方式相互作用的结果，即共生能量。在企业内部，每个知识员工都掌握着建筑领域的某方面专业知识与技能，通过在员工之间建立共生关系，可以促进知识技术在共生体内交流、共享与创新，最终增加工程咨询企业的知识存量。那么工程咨询企业中，知识员工共生关系建立的三大要素，即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的关键构成因素是什么？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路径为何？共生三大要素的关键因素是如何相互作用以提升企业的知识存量，即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是怎样的？本研究对上述问题展开了研究。

三、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由于本研究旨在探究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机理，然而目前国内外对此还没有成熟的理论假设和相关研究，量化研究方法不太可行，因此我们通过非结构化问卷对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员工进行访谈以收集第一手资料，采用扎根理论的质性研究方法对收集到的资料进行分析。扎根理论是由Glaser和Strauss于1967年率先提出的，其目的是通过资料的搜集与整理自下而上构建理论[18]。Locke发现，扎根理论不仅可用来发现新理论，也可用来分析已有理论，通过补充被遗漏掉的内容延展并细化现有的理论性类别和相互关系[19]。

本研究采取理论抽样的方法选择具体访谈对象。由于质性研究要求受访者对所研究的问题有一定的理解和认识，所以我们选择的受访对象是在工程造价咨询企业工作三年或以上的有经验的、处于共生体内的专业人士。在访谈前，我们先预约受访者说明访谈主题，通过电话核实受访者是否为共生体的组成单元，并且在工作过程中能够与其他员工之间实现无障碍的知识交流与共享，凝聚意识较强。然后将不符合条件的潜在样本予以删除，符合条件的确定为本研究的访谈对象，并发送访谈提纲，以便受访者做好充分准备。样本数的确定按照理论饱和原则为准，即新获取的资料不再提供新的重要信息为止[20]。最终选取26个受访对象，受访者的基本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基本特征表

我们采用个人深度访谈和焦点小组访谈两种形式。一对一深度访谈共进行了17人次，每次访谈时间为0.5～1个小时，焦点小组访谈共进行了3组（平均每组3人），每次访谈时间为1～2个小时。进入访谈时，研究者先就知识存量内涵向受访者进行解释，以确保其在正确理解企业知识存量的基础上进行深度访谈。整个访谈主体围绕三个方面展开：①影响知识存量增长的关键因素有哪些；②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路径是怎样的；③上述关键因素是如何相互作用以促进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围绕这三个主题和捕捉出来的概念范畴还会进一步追踪式提问，以尽可能洞悉受访者的内在心理。同时，在访谈过程中，尽可能让员工以讲故事的形式描述一下所在企业的事例。最终我们得到5万字左右的访谈记录，从中随机选择2/3进行编码分析和模型构建，另外1/3用作理论饱和度检验。

四、范畴提炼和模型构建

（一）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是一个把原始访谈资料打破揉碎，抽出概念，再以新方式重新组合的过程。表2是对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所涉及的关键因素进行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范畴化的结果即为相关微观影响因素。从表2可以看出，通过开放式编码，最终抽象出12个范畴，这12个范畴是在访谈过程中重复频数最多的因素，属于最为关键的核心影响因素。为了节省篇幅，对每个范畴我们仅仅节选3～4条原始资料语句及相应的初始概念。

表2 开放式编码范畴化

（二）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的任务是通过聚类分析，发现和建立开放式编码中不同范畴之间的潜在逻辑联系。为此，我们将开放式编码中能呈现这种联系的访谈记录逐一分析，试图解析出其中潜在的脉络或者因果关系。通过主轴分析，我们发现上述12个范畴之间存在一定的内在联系和相互相生性，对其进行归类后共形成七种关系，可以进一步归纳为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三大主范畴，如表3所示。

表3 主轴编码形成的主要关系和主范畴

续表3

（三）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能进一步系统地处理范畴与范畴之间的关联。从主范畴中挖掘出“核心范畴”，分析核心范畴与主范畴及其他范畴的联结关系，并以“故事线”的方式描绘行为现象和脉络条件。本研究中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关系结构及受访者的代表性语句，如表4所示。

表4 主范畴的典型关系结构

基于以上典型关系结构，确定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这一核心范畴。围绕核心范畴的“故事线”可以概括为：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3个主范畴对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存在显著影响；共生单元是基础，是企业内部知识共享的主体；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则调节着员工的知识共享与企业的知识存量增长。以此为基础，本研究建构和发展出一个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理论架构，称之为“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模型”，如图1所示。

（四）理论饱和度检验

本研究将另外1/3的访谈记录进行相同的编码和分析，用于理论饱和度检验，以确定模型中的范畴是否已经发展得非常丰富。结果显示，对于影响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3个主范畴（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均没有发现形成新的重要范畴和关系，3个主范畴内部也没有发现新的构成因子。由此可以认为，上述“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模型”在理论上是饱和的。通过扎根理论归纳出三个影响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主要范畴：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与共生理论框架是相吻合的。

五、模型解释

通过三步编码构建的理论模型发现，共生理论可以有效地探究与诠释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研究发现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如下：首先，知识员工在工作导向下，由于个人特质（主要表现为质参量与同质度）的相互吸引，形成共生关系；接下来，在共生体内，共生单元间技术交流密度增大，促进共生体内知识的转化和整合，即实现知识共享效果；而共生单元的知识共享无疑是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源泉；最终，企业知识存量的增加又会激励共生单元质参量水平的提升，从而更有利于共生体的形成。在共生单元间相互交流至企业知识存量增加的过程中，共生模式与共生环境起到重要影响作用。因此，影响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因素可以归纳为以下3个主范畴：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

（一）共生单元

共生单元是指构成工程咨询企业最主要的微观主体，即知识员工，其质参量和同质度是促进共生单元相互吸引形成共生体的重要因素。

质参量是表征共生单元内在特质的因素。研究发现，工程咨询企业员工的质参量主要体现在胜任力和敬业度两个方面。胜任力是企业员工为完成本职工作应具有的最基本的能力和潜力，包括对工程项目设计、运行及管理方面知识的把握，应用造价软件的技能等，这些知识与技能构成了员工之间知识共享的物质基础[21]。员工的胜任力越强，具有的项目经验越丰富，处理问题的思路就越清晰，这种员工更容易吸引其他员工一起交流学习，并带给别人帮助或启示。所以，具备合适胜任力的员工有助于企业整合多源的知识并激发新能量的产生[22]。敬业度是指员工对工程咨询工作充满热情并全身心投入，反映了员工的职业忠诚度和归属感。主要表现在：①员工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会促进他们相互吸引，为了共同完成任务而努力，有助于组织凝聚力的增强。这与Schilligo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他指出，员工对工作越敬业，就越愿意与他人交流，分享知识并参与知识管理活动[23]，即员工敬业度与共生意愿呈正相关关系；②敬业度较高的员工经常花额外的心力致力于高难度工作，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不惧困难，通过新工艺和新技术的发现帮助同事提高工作效率[24]，这是员工共生关系维持和共生能量产生的必要条件。

同质度表征知识员工质参量的兼容程度，同样作用在员工共生关系的建立环节，包括共同语言和共同价值观两个方面。首先，共同语言来源于员工之间共同的兴趣爱好、共同的经历等，它不仅有助于强化员工的共生意愿，还能够使其用一种彼此明白的语言表达和理解相关内容，便于实现无障碍交流，为知识共享奠定基础。其次，共同价值观是指对于怎样应对情境的共同理解，它强调的是员工之间的彼此认同和凝聚意识，这种共同价值观可以促进企业员工对组织目标、行为方式的共识，有利于进化方向的统一，进而激发知识共享行为的产生[25]。

（二）共生模式

共生模式是指在共生体内中，共生单元之间相互渗透、相互促进的作用形式，它是一种开放的、相互合作的员工—员工关系[26]。研究发现工程咨询企业共生模式包括物理参数、信息丰度和共生界面三个构成单元。

物理参数包括共生密度和共生维度两个子维度，它们分别反映了共生员工的数量和种类，是共生模式的重要特征，也是共生关系发展的基本条件。我们发现，在共生体内，共生单元数量不可能无限制增加，员工之间分工协作的各个环节中共生员工数量是有一定比例的。共生员工数量过多会使共生体分裂，产生更多的共生维度，这时共生关系还可以维系，共生体还可以正常运转；但当共生维度超过一定的均衡条件就会导致过度膨胀，破坏原有的共生关系，并阻碍知识共享与后续环节的发生。这一结论已被相关研究所证实，即共生单元数量有一个“临界值”，当共生密度小于这个值时，员工之间能够正常交流，实现知识的交换和转移；当共生密度大于这个值时，不仅由于资源有限影响可持续发展，还会导致过度竞争，降低企业的整体效益[27]。

信息丰度本质上是对信息理论中信息不对称现象的具体量化[28]，当员工对对方全部信息的了解程度足够多时，就能快速知道对方所需要的是何种知识，或者他传达的知识具有何种内涵，进而有效促进知识的识别过程，提升员工之间知识共享的效率。在我们深度访谈中，很多受访者都反复强调这一点，如“A05对我了解的人，我会知道她在工作时容易忽视什么地方，所以跟她交流时我就会提醒她，告诉她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怎么做更好”。

共生界面是共生单元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既包括有形界面，也包括无形界面，它是决定共生关系稳定性的核心要素。第一，有形界面一般是指员工有组织、有计划地交流与沟通，在工程咨询企业内部，员工之间主要依赖正式商谈、结构化会议等形式实现知识的传递与积累；第二，无形界面是指员工之间无组织、无计划的非正式知识交流和传达方式，例如新员工向老员工请教问题的形式。共生界面不仅影响员工之间的知识共享，而且影响企业的知识存量增长。首先，它是强化员工之间交流强度的重要工具，通过增加知识共享机会影响知识共享的发生[29]，是企业内部知识共享动力机制形成和发展的先决条件；其次，在共生界面功能丰富的情况下，员工为企业贡献知识的途径和方法会增加，一些不确定因素的干扰也会相应减弱，进而降低知识传输的损失，减少知识存量增长的阻力。

（三）共生环境

共生环境是指在工程咨询企业内部，除员工以外的所有因素的总和。积极正向的环境对促进员工共生关系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我们的研究发现工程咨询企业共生环境主要包括信任、组织支持和声誉收益三个方面。

信任是指企业中的共生员工相信彼此在没有约束监督的情况下，不会采取利己的机会主义行为，并且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考虑给对方带来的影响。当员工处在相互信任的环境中时，就不会排斥与他人交流工作经验，并愿意参与讨论和共享知识，即信任影响员工知识共享意愿的形成。另一方面，基于相互信任，员工在交流时会对彼此共享的知识充满信心，认可其价值并愿意花时间去聆听和理解，进而消除中间知识流通环节，减少知识的扭曲，实现知识自由、直接的转移。国外以往研究也证明，信任会对知识共享产生显著影响[30]。此外，企业内部的信任氛围不仅可以节约监督和交易成本，提升知识共享绩效，更好地满足客户的需求，而且有利于员工之间的共生关系从操作层向战略层过渡。

组织支持是指员工在贡献知识时，所感受到的来自组织的关心和认同。通过访谈发现，组织支持是一种积极的组织特征，它可以满足员工的社会情绪需求，让员工感到企业对自己的尊重和理解[31]，并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组织达成知识存量增长的目标，即使员工增强责任感并以为组织贡献知识的行为来回报组织[32]。一些研究也提到，员工倾向于与企业的方向保持一致，当员工感知到员工与组织的关系较好时，员工更愿意自愿并无条件地分享他们的知识[33]。

声誉是指知识员工所有利益相关者对员工的总体评价，通过客户、同事和组织的感知显现出来[34]。声誉收益是指员工通过无形的名望所获得的有形收益，员工如果通过提供组织缺乏的知识使得他在企业中的地位得到提高，就会非常乐意将自己的知识与组织分享[7]。本研究发现，拥有良好的声誉有利于员工在企业中获得较高的定位，赢得客户的信任与支持，进而吸引更多咨询业务，创造可持续的竞争优势。因此，声誉收益对促进员工为企业贡献知识来说是一种重要的激励因素，它的形成会让员工受到鼓舞，激发员工帮助企业提升知识存量的意愿。此外，员工为保持这种名声还会不断为组织传达有效知识，增加知识存量积累行为的经常性与频率。

六、结论与讨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以共生理论为研究框架，采用质化研究方法探究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并构建了理论模型。通过分析得出以下结论：①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影响因素由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构成。共生单元的质参量和同质度是促进知识员工形成共生关系的重要因素。②挖掘了上述变量的作用途径与作用关系，形成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路径，构建了基于共生理论的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模型。

（二）理论贡献与管理启示

本研究理论贡献在于：①发现了影响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的三大范畴及其关键构成因素，系统分析了各因素的作用途径与作用方式；②探究了工程咨询企业这一知识密集型组织知识存量的增长路径，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增长机理模型；③拓展了共生理论的应用领域，证实了该理论框架可以很好地解释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存量的增长机理。

本研究可以为工程咨询企业制定有效的政策措施以提升企业知识存量提供针对性的思路和建议：①组建工作小组时，即在员工配置中，应该注意职位与员工的系统匹配，保证员工之间的能力互补，同时选拔工作态度一致的员工打造组织团队，并且有意识地将具有共同语言和共同价值观的知识员工放在一起，以充分挖掘员工的奋斗精神，实现个人规划与组织愿景的协调发展。②在工作过程中，不断优化员工之间的相互作用方式。一方面，按照工作需求合理分工，以实现员工之间的充分合作为目标，调整组成工作团队的员工数量和种类；另一方面，健全共生界面体系，包括完善企业内部的网络交流平台、增加员工之间的非正式沟通等，提高团队内部的信息开放度，促使员工处于一种理想的共生状态。③营造积极的共生环境，具体来说，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通过增加工作透明度，强化员工之间的信任，以提高员工分享、贡献知识的意愿；建立合理的组织支持制度，将员工参与知识管理的成果与其绩效评价挂钩，加强企业领导的重视；制定一系列奖惩措施，如设立“优秀员工”称号等推动员工之间的知识共享，激励员工为企业的知识存量增长活动贡献力量。

（三）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作为一项探索性研究，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只选取了天津地区的工程咨询企业知识员工作为样本，覆盖面不够广，今后可扩大范围以获取更为可信的成果。其次，本研究是基于小样本访谈和质化研究得出的，尚未用大样本问卷调查检验其普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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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search on Knowledge Stock Growth Mechanism of Engineering Consulting Enterprise——Based on Symbiosis Theory

XIA Li-ming1，LI Xue-na1，YU Wei-xin2
(1.School of Management,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Tianjin 300384,China;2.Business Vocational College of Tianjin,Tianjin 300221,China)

The knowledge stock growth of engineering consulting enterprise is the important decisive factor to promote i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According to this study,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knowledge stock growth mainly include there cat⁃egories as symbiosis unit,symbiosis mode and symbiosis environment:the quality parameters and homogeneity degree of sym⁃biosis unit are vital precondition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symbiotic relationship;symbiosis mode are mainly embodied in three factors as information abundance,physical parameters and symbiotic interface;three key factors in symbiosis environment are trust,organization support and reputation gains.These factors interact and influence the knowledge exchange and sharing among employees together,eventually lead to the knowledge stock growth of enterprise.

engineering consulting enterprise;knowledge stock;growth mechanism;Symbiosis Theory;Grounded Theory

F272.4

A

1007-5097（2013）12-0120-07

10.3969/j.issn.1007-5097.2013.12.024

2013-06-2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3YJA630137）；天津市科学技术委员会“科技型中小企业创业机会识别的环境保障机制研究”（13ZLZLZF02800）；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71202010）

夏立明（1960-），男，天津人，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工程经济与项目管理；李雪娜（1989-），女，内蒙古赤峰人，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工程经济与项目管理；宇卫昕（1973-），女，天津人，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企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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