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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耕地生态足迹的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研究

2013-12-19施开放刁承泰孙秀锋左太安

生态学报 2013年6期
关键词:供需平衡足迹重庆市

施开放,刁承泰,2,* ,孙秀锋,3,左太安

(1.西南大学地理科学学院,重庆 400715;2.西南大学三峡库区生态环境教育部重点实验室,重庆 400715;3.西南大学园艺园林学院,重庆 400715)

在社会城市化和经济工业化进程迅速发展,地区经济结构和生态环境结构发生系列变化的情况下,探索可持续发展之路以及可持续发展评价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研究的热点。人类社会要取得发展的可持续性,就必须维持自然资产的存量及其可持续利用。只要人类对自然系统的压力处于地球生态系统的承载力范围内,地球生态系统就是安全的、人类经济社会的发展就处于可持续的范围内[1]。“生态足迹”的概念由Rees和Wackernagel等于1992年首次提出后[2-3],因其视角的新颖性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关注。该指标提供了一个核算全球、国家以及地区的自然资本利用框架,通过测算人类社会对自然生态服务的需求与自然所能提供的生态服务之间的差距,就可以了解人类社会对生态系统的利用状况,可以在全球、国家和地区尺度上比较人类社会对自然的消费量和自然资本的承载量。国内外学者采用生态足迹模型对不同地区进行了大量的案例研究[4-7],事实证明生态足迹测定方法是一种富有成效的定量研究特定区域可持续发展状态的方法[8]。近年来,一些学者将生态足迹理论应用到单项土地类型(耕地)进行了深入研究,而针对耕地进行的区域性研究多集中于中东部省市[9-10],而关于西南地区省市尤其是重庆市的研究则很少,且这些研究成果往往只是表达了简单的耕地生态盈亏关系[11-12]或者耕地生态足迹、耕地生态承载力的构成变化[13-14],没有体现耕地生态供需平衡状况程度或水平。因此,本研究以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关系为切入点,应用耕地生态足迹模型和GIS方法,开展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研究,从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关系角度研究生态安全和耕地保护问题,对于维持重庆市耕地生态系统的完整性和稳定性,维持耕地生态系统的健康与服务功能的可持续性,最终促进重庆市耕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人口和环境协调发展具有很强的实践意义。该研究可为重庆市的耕地生态安全预警、土地利用总体规划以及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和决策支持。

1 研究区概况

重庆市位于我国西南部,是中西部地区唯一的直辖市,东与湖北省、湖南省为邻,南与贵州省相连,西以四川省为界,北与陕西省接壤,地跨东经105°17'—110°11'、北纬 28°10'—32°13'之间。重庆市位于我国地形第二级台阶上的鄂西山地和川东平行岭谷区,境内地貌类型复杂多样,以中低山和丘陵为主。平坝和台地占幅员面积的10%,多分布在江河沿岸,丘陵占64%,多分布在中部和西部,山地占26%,多分布在南部和北部。主要土壤类型有水稻土、黄壤、石灰土、紫色土等,其中,紫色土是全市分布面积最广的土壤类型。全市地处中纬度,属湿润亚热带季风气候,多年平均气温15—18°C,多年平均降雨量为1150.26 mm,表现出明显的年、季变化。全市幅员面积8.23万km2,东西宽470 km,南北长450 km,现辖40个区县。2009年,全市总人口(户籍人口)为3275.61万人,其中农业人口2326.92万人,占总人口比重的71.04%,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2.29万元。耕地总面积为2438387.11 hm2,人均耕地0.0744 hm2(1.12亩/人),人地矛盾突出。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模型

2.1.1 需求模型:耕地生态足迹计算与分析

生态足迹的计算基于以下事实:(1)人类可以确定自身消费的绝大多数资源及其所产生的废弃物的数量;(2)这些资源和废弃物流能转换成相应的生物生产面积。因此,任何已知人口(一个国家、一个地方或某个个人)的生态足迹是生产这些人口所消费的所有资源和吸纳这些人口所产生的所有废弃物所需要的生物生产总面积(包括陆地和水域)[15]。耕地作为生态足迹模型的六大类生产型土地之一,根据生态足迹的定义和计算方法,耕地生态足迹是指生产其消费的资源和吸纳其消费引起的废弃物所需要的耕地资源的空间面积。它通过测量人类对耕地生态服务的需求与区域所能提供的耕地生态服务之间的差距来比较人类对耕地资源的消费量和耕地资源的承载量。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EF为区域耕地总生态足迹;N为区域总人口数;ef为区域人均耕地生态足迹;i为消费项目类型;r为耕地均衡因子;Ai为区域人均第i种消费项目折算的的生物生产性耕地面积;Ci为第i种消费项目的区域人均消费量;Pi为第i种消费项目的全球平均生产力。对重庆市的耕地生态足迹和耕地生态承载力进行计算和分析,研究将涉及到耕地的生物产品主要有:稻谷、小麦、玉米、大豆、油料、糖料(甘蔗)、蔬菜。由于均衡因子在长期时间序列中只会发生轻微的调整[16],因此,采用Wackernagel等[16]于2004年修改后的均衡因子:耕地为2.17。

2.1.2 供给模型:耕地生态承载力计算与分析

耕地生态承载力是区域内真正拥有的生物生产性耕地面积,是一种真实的耕地面积,反映了耕地生态系统对人类活动的供给程度。耕地生态承载力计算公式为:

式中,EC为区域耕地总生态承载力;ec为区域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a为人均耕地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y为耕地产量因子。对于耕地产量因子,大多数学者采用的是Wackernagel等在计算中国生态足迹时所采用的产量因子,即耕地为1.66[17]。由于重庆市地处我国西南丘陵山区,四川盆地东部,相对于整个中国而言,耕地面积相对较小,因此需要对耕地的产量因子进行修正。其中作物的产量因子是平均产量与全球平均产量的比值[18],而耕地的产量因子是由不同耕地类型产量因子加权计算所得。本研究以2009年重庆市相关数据为例,对耕地产量因子进行了修正,如表1所示。此外,原生态足迹模型在计算生态承载力时,在总生物生产性面积中扣除12%作为生物多样性保护地[19]。按照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建议,在总生物生产性面积中扣除12%作为生物多样性保护地,而本研究在这里只研究耕地这一单一的生物生产性土地类型,由于重庆市耕地总面积占其土地总面积的30%左右,因此,出于各方面谨慎考虑,在参考相关专家建议的基础上,结合重庆市的实际情况,在耕地面积中扣除3.5%作为生物多样性保护地。

表1 2009年重庆市耕地产量因子计算结果Table 1 The result of cultivated land yield factors in Chongqing City in 2009

2.1.3 供需平衡模型: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指数

在对重庆市耕地生态供给和需求状况进行研究的基础上,本研究引入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指数(EI)对区域耕地生态供需平衡关系进行研究。EI是指区域人均耕地生态足迹和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之间的比值,反映了耕地生态资源供给和需求关系:

当ef大于ec时,说明人类对耕地生态系统需求大于耕地生态系统供给,表现为区域的耕地生态赤字。当ef等于ec时,说明人类对耕地生态系统需求等于耕地生态系统供给,表现为区域的耕地生态平衡。当ef小于ec时,说明人类对耕地生态系统需求小于耕地生态系统供给,表现为区域的耕地生态盈余。因此,根据EI的大小关系,可以将重庆市的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划分为耕地生态赤字区、耕地生态平衡区、耕地生态盈余区3种类型区。理论上,当ef等于ec时(即EI等于1),区域表现为耕地生态平衡,但鉴于现实中这种情况较少,因此,本研究将范围上下浮动0.2作为平衡区,即EI介于0.8—1.2为耕地生态平衡区,EI小于等于0.8为耕地生态盈余区,EI大于1.2为耕地生态赤字区。最后,分别根据耕地生态赤字区、耕地生态平衡区和耕地生态盈余区EI值的范围,依据其与平均值的关系作为判定赤字或盈余的差异程度,将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进一步划分为8个二级级别,具体评价标准如表2所示。

表2 基于EI的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分级评价标准Table 2 The evaluation criteria based on index of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for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supply and demand balance

2.2 研究数据来源

重庆市稻谷、小麦、玉米、大豆、油料、糖料(甘蔗)、蔬菜以及人口、DGP、其他自然地理状况数据来源于2010年《重庆统计年鉴》、《2009年重庆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重庆市各区县统计年鉴;全球稻谷、小麦、玉米、大豆、油料、糖料(甘蔗)、蔬菜等相关数据来源于2010年《国际统计年鉴》;2009年重庆市耕地资源数据和行政区划图等相关数据均来源于重庆市国土资源与房屋管理局。

3 结果与分析

3.1 重庆市耕地生态足迹评价

2009年重庆市县(区)均总耕地生态足迹为202121 hm2,人均耕地生态足迹为0.25 hm2。依据和重庆市县(区)均总耕地生态足迹、人均耕地生态足迹的比值大小,本研究将重庆市40个县(区)的总耕地生态足迹和人均耕地生态足迹分为5类(图1)。研究结果表明,重庆市分县(区)总耕地生态足迹和人均耕地生态足迹均为低值区占主体,总耕地生态足迹高值区主要集中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渝中区、大渡口区、江北区、合川区、江津区等县(区)以及渝东北翼的万州区(图1);而人均耕地生态足迹高值区亦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渝中区、沙坪坝区、北碚区等主城区的八大县(区)(巴南区除外)以及渝东北翼的万州区(图1)。总体来看,重庆市各个县(区)的总耕地生态足迹和人均耕地生态足迹的分布具有很好的空间一致性。这是因为人均耕地生态足迹大的区县不仅仅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而且往往分布着较多的人口,导致其总耕地生态足迹更大。从表3中可以看出,重庆市一小时经济圈的县(区)均总耕地生态足迹、总人口以及人均耕地生态足迹均大于渝东北翼和渝东南翼(重庆市一小经济圈主要包括渝中区、大渡口区、江北区、沙坪坝区、九龙坡区、南岸区、北碚区、渝北区、巴南区、万盛区、双桥区、涪陵区、长寿区、江津区、合川区、永川区、南川区、綦江县、潼南县、铜梁县、大足县、荣昌县和璧山县23个区县;渝东北翼主要包括万州区、梁平县、城口县、丰都县、垫江县、忠县、开县、云阳县、奉节县、巫山县和巫溪县11个区县;渝东南翼主要包括黔江区、武隆县、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和彭水县6个区县。)。

图1 重庆市分县(区)总耕地生态足迹和人均耕地生态足迹Fig.1 Evaluation of total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footprint and footprint per capita of Chongqing City at county level

表3 重庆市一小时经济圈、渝东北翼、渝东南翼县(区)均总耕地生态足迹、总人口以及人均耕地生态足迹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EF,population and ef in One-Hour Economic Circle,Northeast and Southeast of Chongqing City

3.2 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评价

2009年重庆市县(区)均总耕地生态承载力为169321 hm2,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为0.20 hm2。同样的,根据与重庆市均值比重大小,分5类对其空间分布格局进行展示(图2)。重庆市总耕地生态承载力高值区分布比较分散,三大区域(一小时经济圈、渝东北翼、渝东南翼)的县(区)均有分布(图2),而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高值区则主要分布于渝东南翼的武隆县、彭水县、黔江区等县(区),低值区则主要集中于主城区的八大县(区)(巴南区除外)以及万盛区、双桥区。分县(区)人口分布的差异性是造成总耕地生态承载力和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空间分布不尽匹配的主要原因。总耕地生态承载力高值区往往居住着较多的人口,导致其总耕地生态承载力较高;虽然都市区的八大县(区)以及万盛区、双桥区的人口密度较高,但是由于其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非常小(渝中区甚至没有耕地),所以造成其总耕地生态承载力不高;而渝东南翼的武隆县、彭水县、黔江区等县(区)虽然人口密度不大,但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极高,导致其同样成为总耕地生态承载力高值区。

3.3 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评价

在分析重庆市耕地生态供需平衡的基础上,根据耕地生态承载供需平衡指数(EI)和分级标准,对重庆市分县(区)耕地生态承载状况进行研究,如表图3和表4所示。

图2 重庆市分县(区)总耕地生态承载力和人均耕地生态承载力Fig.2 Evaluation of total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and cultivated land carrying capacity per capita of Chongqing City at county level

依据重庆市分县(区)人均耕地生态供需平衡比所反映出的区域耕地生态盈亏空间格局来看,就县(区)个数而言,耕地生态赤字区最多,共有县(区)16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40%;耕地生态盈余区次之,共有县(区)13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32.50%;耕地生态平衡区最少,共有县(区)11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27.50%。就所容纳的人口数来看,耕地生态赤字区同样最多,容纳人口1203.57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数的36.74%;耕地生态平衡区次之,容纳人口1160.98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数的35.44%;耕地生态盈余区最少,容纳人口911.06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数的27.81%。而就土地面积来看,耕地生态盈余区最大,约40326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49.02%;耕地生态平衡区次之,约25441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30.92%;耕地生态赤字区最少,约16502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20.06%。

(1)耕地生态赤字区

共有16个县(区),人口、土地面积分别占全市总人口、土地总面积的36.74%和20.06%。其中:严重超载区,包括县(区)10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25.00%,人口690.89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21.09%,土地面积7089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8.62%,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主城区的八大县(区)、双桥区以及渝东北翼的万州区;从空间分布来看,耕地生态严重超载区与主城区分布具有较好的吻合性。这些地区人口密度大,城市化水平和工业化程度高,加上耕地资源较少,因此导致其耕地生态足迹远远大于耕地生态承载力。过载区,包括县(区)2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5.00%,人口137.24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4.19%,土地面积2138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2.60%,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主城区的万盛区和永川区;超载区,包括县(区)4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10.00%,人口375.44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11.46%,土地面积7275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8.84%,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长寿区、涪陵区、巴南区和荣昌县。

(2)耕地生态平衡区

图3 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空间格局Fig.3 Spatial patterns of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supply and demand balance of Chongqing City

共有11个县(区),人口、土地面积分别占全市总人口、土地总面积的35.44%和30.92%。其中:临界超载区,包括县(区)2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5.00%,人口303.43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9.26%,土地面积5489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6.67%,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江津区和合川区;平衡有余区,包括县(区)9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22.50%,人口857.55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26.18%,土地面积19952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24.25%,其分布比较零算,既包括一小时经济圈内的潼南县、璧山县等县(区),也包括渝东北翼的梁平县、忠县等县(区)以及渝东南翼的黔江区。

(3)耕地生态盈余区

共有13个县(区),人口、土地面积分别占全市总人口、土地总面积的27.81%和49.02%。其中:盈余区,包括县(区)8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20.00%,人口575.34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17.56%,土地面积23614 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28.70%,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铜梁县、南川区以及渝东北翼的城口县、巫山县等4个县(区)和渝东南翼的彭水县、石柱县;富裕区,包括县(区)5个,占全市总县(区)个数的12.50%,人口335.72万人,约占全市总人口的10.25%,土地面积16712km2,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20.31%,主要集中分布于渝东南翼的酉阳县、秀山县、武隆县以及一小时经济圈内的綦江县和渝东北翼的巫溪县。

总之,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空间分布表现出较为明显的不平衡性,总体上从东到西呈现出从富裕到严重超载的空间分布态势。可以明显的看出,耕地生态平衡区和耕地生态盈余区人口约占全市总人口的63.25%,土地面积却约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的79.84%;而耕地生态赤字区占土地面积的20.06%,却承载着全市36.74%的人口。换而言之,从耕地生态承载力的角度出发,重庆市约3/5的人口分布在约4/5表现为耕地生态平衡或盈余的土地面积上,而约2/5的人口集中分布在约1/5表现为生态赤字的土地面积上。从中可以看出,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失衡已较为严重。与此同时,耕地生态赤字区主要分布于一小时经济圈内的主城区的(县)区,这些地区人口密度大,且流动人口迁入较为集中。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耕地不断被占用,有限的空间内将容纳更多的人口,势必会加剧这些(县)区的耕地生态赤字,导致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恶化。与此同时,重庆市作为长江上游的生态屏障区,发挥着涵养水源、净化环境、气候调节、水土保持以及生物多样性保育等重要的生态功能,对整个长江流域的生产和生活都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因此,重庆市在制定生态安全区划、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决策的同时,要妥善协调好生态环境保护与耕地保护之间的关系,并有必要将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状况作为决策制定和实施的重要依据。

表4 基于EI的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评价Table 4 Evalu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supply and demand balance of Chongqing City

4 结论与讨论

应用耕地生态足迹模型来衡量人类对耕地资源的利用程度以及可持续发展状况,与实际的耕地生态承载力进行比较,可以确定区域的耕地生态安全状况,这是评价区域耕地生态状况的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但是针对西南丘陵山区尤其是重庆市的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研究至今未见。因此,本研究以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关系为切入点,应用耕地生态足迹模型,以2009年为例,对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进行了研究,研究结论如下:(1)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空间分布表现出较为明显的不平衡性,总体上从东到西呈现出从富裕到严重超载的空间分布态势。从空间分布上看,重庆市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之间已经失衡,且耕地生态超载区与主城区分布具有较好的吻合性;(2)就县(区)数量而言,重庆市耕地生态赤字区最大,其次是耕地生态盈余区和耕地生态平衡区;就人口数量而言,耕地生态赤字区最大,其次是耕地生态平衡区和耕地生态盈余区;就土地面积而言,耕地生态盈余区最大,其次是耕地生态平衡区,耕地生态赤字区面积最小。总之,重庆市约3/5的人口分布在约4/5表现为耕地生态平衡或盈余的土地面积上,而约2/5的人口集中分布在约1/5表现为生态赤字的土地面积上。

最后,需要指出本研究中存在的几点问题:(1)研究中计算所采用的数据部分来自于统计资料,而统计资料的准确度的高低对耕地生态足迹的最终计算结果影响很大。在选取数据的过程中,只选取一些主要的、连续变化的数据,选取的耕地消费性项目的指标体系还不是很完善。对于特定区域选取的均衡因子和产量因子也有待进行研究。(2)在耕地生态足迹计算过程中,由于县域消费品贸易数据无法获得,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计算结果的准确性,但由于该部分数据较小,所以对最后结果影响不大。(3)由于耕地生态指标是一种基于现状静态数据的分析方法,其计算结果不能反映未来的发展趋势。鉴于重庆市近年来耕地资源开发利用过程中的问题,如建设占用耕地、土地退化等,耕地生态承载力供给势必会有所减少。本研究对耕地生态承载力的计算结果是较为乐观的,导致部分县(区)的耕地生态承载供需平衡指数也相对较为乐观,但这不会对整个重庆市的耕地生态承载力供需平衡空间格局特征产生本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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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陈成忠,林振山.中国生态足迹和生物承载力构成比例变化分析.地理学报,2009,64(12):1523-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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