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谦说越土越好

吴 镕

（作者曾任中共江苏省南通市委书记、江苏省政协秘书长）

吴学谦副总理与王兆国同志偕来南通，考察当时新兴的旅游产业。我与吴学谦副总理较熟，就直率地请教他：“您当外长，走遍五洲四地，吃遍各国美食，我南通这个小地方用什么招待您吃好呢？”他笑了，“那我给你四个字：越土越好”。

于是我们办了自助餐，上桌自取，煮、烤山芋，毛豆荚，带壳花生，玉米棒，糖藕段，毛芋头等等。北京客人吃得津津有味。临了，吴学谦笑笑说，还有一样时令产品甜芦粟，不知还有伐？南通几位同志以为是田螺。我小时也吃过甜芦粟。解放前上海郊县和南通一带种得很多，家穷买不起甘蔗，就吃类似甜高粱的桔杆。上海话和吴语口音就叫“甜芦粟”。正好一驾驶员家中还种着，就从家中斩几根切段送来，“京官”们均未吃过，喊好吃，甜而不腻。

三天考察完毕。我送吴、王一行出文峰饭店。车子开出不久又停下，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学谦同志笑笑说，甜芦粟好啊！我女儿还未吃过，如不太麻烦，再要几根。

那时尚无高速公路，吴、王一行要去昆山周庄后从上海虹桥机场才返京。我们就近装了两个小纸箱，“京官”们每家六小段，约四五寸长，给他们送去，信息反馈，都说好吃，北方未见过。

事隔二十多年，如今似乎已难见甜芦粟的踪影了，农民也极少种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