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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修辞批评话语分析初探

2013-12-12李湘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3年6期
关键词:话语权力原则

李湘

意识形态修辞批评话语分析初探

李湘

批评话语分析的修辞批评转向以及修辞批评的意识形态转变促生了新的修辞批评模式,即意识形态修辞批评话语模式。本文从意识形态修辞批评产生的认知设定及内容取舍出发,分析意识形态的限制性及自由性,试提出此模式操作应遵循的几条原则,以期为意识形态修辞批评话语分析提供一定指导意义。

批评话语分析 修辞批评转向 意识形态转变

一、引言

20世纪80年代西方人文社会科学的修辞学转向推动了批评性话语分析(CDA)的应声而起,CDA通过对作为社会结构的社会实践(也即话语)进行解构,探索话语和社会文化形态之间隐藏的权势关系,从而揭露话语中的不平等、意识形态、歧视和偏见等。与此同时,修辞学本身也正经历着批判性的转向,从而将修辞分析的关注对象扩展到话语的任何构成要素、话语间的关系、与话语有关的主体间关系、社会背景等等。及至近来,新修辞又呈现出一种后现代主义的走向——意识形态的转变,正所谓,修辞与意识形态牵制着人类的选择,支配着人类的行动,人类在使用自己拥有的权力时,受他们认为自己必须运用的语言的影响,受他们在相互交易中意识形态的影响。

二、意识形态、批评话语分析、修辞批评

(一)意识形态

修辞批评中的意识形态并无虚假或歪曲的含义,而是指人们安排和证明自己生活的方式。它存在并贯穿于构成意识形态的语言中。人们在接触某一话语系统时,其意识形态的坐标早已定位,他们根据这一坐标的决定性去参与话语。博克(1996)的“术语屏”(terministic screen)即控制什么样的话语有一席之地的机制,其含义正在于此。修辞者能够参与到“控制之辩证”中去影响其正在维持或进入的不断变化的社会关系特征。实际上,如果一个人没能进入同意识形态的辩证关系中,那他在那一社会体系中就不再具有推动者的作用(吉登斯,1979:149)。

(二)批评话语分析

批评性话语分析旨在透过表面的语言形式,揭示意识形态对话语的影响、话语对意识形态的反作用,以及两者是如何源于社会结构、权力关系又是如何为之服务的。但隐藏在话语中的意识形态往往不易被察觉,在通常情况下,发话人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会有某种意识形态,读者对此也往往浑然不觉。这也正是意识形态的效力所在,它以潜移默化的方式使人们在不知不觉中传播它,强化它批评话语分析必须将话语描述的事情及它们出现的社会生活场景相联系。惟其如此,才能真正揭示语言、权力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并对这种关系作出正确的评价。

(三)修辞批评

修辞批评试图从实践上揭开权力话语的神秘面纱,以理解权力和知识在社会的结合——这一结合会导致或组织什么样的变化,以及什么样的干预策略能恰当地引起社会变革为目的。修辞批评显示了修辞通过其与权力和知识的关系将掩盖真相的那种默默地又常常无意的方式显现出来。而且,修辞批评具有行为性,以结果为导向。根据密史杰尔德的观点,“修辞批评其有效性的最终检验在于它能否将其见解结合到具有现实意义的对社会情景的理解中”。不管这种批评是否因这种分析而确立一种有关“该怎么办”的社会判断,它仍然能向参与者指出将来可能采取的行动。

三、意识形态修辞批评话语分析的产生

(一)批评话语分析的修辞转向

批评话语分析提倡社会构建论,批评家将一切符号化、话语化,实际上就是讲其修辞化,因而修辞批评的对象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演说,而是包含一切文化形式的象征行为。至此,修辞学顺势成为批评分析的公认形式,考察人们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构建话语的方式,它的特殊兴趣在于将话语实践作为权利形态和行事方式加以把握。修辞学视角下的批评话语分析应运而生,此批评模式可以用来重构话语行为,促进社团黏合,其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对CDA过于消极的批判,而且可以推动修辞学与批评话语分析的建设性对话,从而丰富我们对权力和意识形态运作方式的理解。

(二)修辞批评的意识形态转向

20世纪早期,在巴赫金、博克、福柯等众多学者的推动下,学者们从关注语言与思想的关系,到关注语言和背后的社会意识形态,最终到语言使用者为了得到权力而使用的话语策略。西方修辞批评发生了意识形态研究的转变。他们并不视语言为受逻辑和传统修辞学完全支配的交流与表达工具,相反,他们认为语言不仅描述现实世界,而且参与构建现实世界。至此,语言成了权力与意识形态的载体,它的不透明性与复杂性也使得文本意义具有不确定性。

四、意识形态修辞批评原则

意识形态修辞批评的首要任务是重新创造——创造一个论点以说明权力与知识的结合以及权力与知识在形成社会行为的结构中的作用。重新认识演讲并将它看成文本片段,采用批评修辞的方向,将使批评家以全新的目光且不带任何其他原则的观点去看待权力话语。因此彻底的批评修辞其原则应提供意识形态批评(ideologiecritic)自由性(即生产性)和支配性(即压制性)一个共同方向。以下这些原则,虽不尽全面,但能描绘批评修辞暗示的方向,同时又不限制它。

原则之一:“意识形态修辞批评实际上不是一种方法,而是一种行为。”(麦杰,1984:49)麦杰认为,理解和评价是一种行为,他们是一体的:理解没有评价是不可能的。理解不能与评价分离开来,他们是同时进行的,他们构成一个有机的统一的行为…… “描写”由于其对描写什么与不描写什么的选择本身就隐含了评价。博克(1966:45)关于对现实的选择同时也是一种扭曲和否定的论点既适用于批评行为,也适用于其他象征行为。意识形态修辞批评也正是这样一种行为,它使批评行为发生不具约束性,将可能算作批评性判断的证据的东西扩大到最大限度,并且允许人们创造性地评价真理对社会行为的作用。

原则之二:正名(naming)是唯命论(nominalist)修辞中最主要的象征行为。“正名作为一种阐释性的行为”(博克,1941:5-7),此观点隐含语言具有构建主体的力量,说明这一原则应该收入批评观点中。对批评修辞来说,意义在于修辞本身采用唯名论立场的那种可比性。唯名论修辞认为术语名称是以可能为基础的——他们产生的原因不是以固定的、确定的探究模式为前提的。正如巴赫金(1986:170)的观点所指出的:“没有什么事物是绝对没有生命的:每一种意义都有它辉煌的那一天。”当有可能是非法的行为被人用语言上的花招来合理解释时,对正名的力量与过程就必须直截了当地加以说明。

总而言之,传统意义上意识形态批评作了一种一词单义的解释,将批评对象看成是一种单义的文本,把受众当成基本消极并无法参与社会变化的批评,其潜在的弱点使意识形态批评局限于“提高观众抵制强加于他们头上与他们的社会身份不相称的文化意义并因此抵制文化的同化之能力”(费克斯,1986:399)。尽管这种批评有其价值,但基本是消极的。而批评是一种行为的观点,将修辞家当做演员,这些原则包含了最近人们提倡的批评上的“意识形态转变”。

五、结语

不得不承认意识形态修辞批评是一个相当模糊和宽泛的概念,清楚地解释它不是本文所能做到的。本文试从认认知的设定上,以及对内容的取舍上对它进行了探讨。在认知上,意识形态修辞批评拒绝真理的客观性,真理没有安身立命之所,它们在具体的、有限的、可变的现实当中变幻不定地游荡,一切均受偶然性和可能性支配。从内容上来看,意识形态批评采取不相信一切的态度,重新审视一切,通常将所有的一切纳入到意识形态和权力的分析和解读中。简而言之,批评是一种行为;批评修辞必须对参与者的行动负责,对行动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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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上海理工大学外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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