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书的另一边
2013-11-16贾颖
贾 颖
乱弹读书
买了一堆书。
于是,八小时之外的主题,就是,看书。
一边看书,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藏书的人。
藏而不看的人,是不是有些像意淫美色的男人?把漂亮女人搜罗回去,放在那里,用来显摆,却并不用实际行动去爱。甚至连偶尔情趣所致的一个调情都没有。
唉!替美人寂寞。替架子上的书寂寞。
女人是用来爱用来宠的,不是当家具一样用来摆着显阔气的。
书是用来读用来学习的,不是当不动产一样用来摆着充学问的。
有的书,像妻。必读。必备。读着踏实。
有的书,像妾。须读。须备。读着轻松。
按说,形容书,应该恭敬些。但,妻妾成群坐拥天下的那种成就感,用来形容读了好多内容风格各不相同的书,真的是很贴切。
书上说
书上说,西周时,组玉佩是用来约束人行走仪态的。组玉佩挂在身上,行走时不能发出玉相撞的声音。
若是我有一组玉佩挂着,在走路时,大概是不会脚步轻挪,走出雍容与华贵之感。倒是很有可能会故意蹦跳着,听玉和玉之间亲昵清越的“丁丁当当”。
书上说,臣和妾,在古代都是奴隶。臣是男奴隶。妾是女奴隶。
怎么是这样子?还以为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呢。不过,也对。臣,是天子的奴隶。妾,是男人或者是爱情的奴隶。想象中,还是侍立一旁,为爱守护的妾,形象更亲切,也更具楚楚动人的味道。臣,跪拜在一个男人面前,跪拜在权力面前,实在很“奴”。
书上说,所谓卉服,是指用长满树叶的树枝做的衣服。
这很像是《圣经》里夏娃和亚当的衣服。不过,他们西方人似乎更节俭,用的是叶子,没有树枝。
书上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农历二月十二是百花的生日,谓之“花朝”。为什么,我们过了那么多与我们的历史和信仰不相关的节日,却不记得“花朝”呢?为什么不可以怀一颗诚挚之心,在每年的春天来临之前,感谢百花在四季中带给我们的缤纷色彩和芬芳花香呢?
百花——这是大地和自然馈赠给我们的礼物呀。
爱上王维
看书看到爱上王维。
能诗,会画,精通音律。
这样的男子,谁不爱呢?
如果可以,就让我生在唐朝,做一个小小的书僮,陪伴在他的左右。
只是,这样的陪伴,该不该停止在玄宗天宝十四年呢?那一年,安史之乱,被贼军捕获的他,当了伪官。
爱上王维。只爱天宝十四年之前的王维。
他的诗,是在用文字描画山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寥寥数句,如泼墨山水。
他的画,云水飞动,清新洒脱,一如俊逸的田园诗篇。
还有他的音乐天赋,仅凭一幅奏乐图,便知是《霓裳羽衣曲》的某叠某拍,分毫不差。
想起十六年前,我读大学四年级,写毕业论文,选了海明威。
这是与王维不同的另一种男人。
海明威,言语简洁的像电报似的男人,喜欢饮酒,狩猎,捕鱼,拳击和滑雪。一个纯粹的硬汉,参加了两次世界大战。
也是像今天这样,我查资料查到爱上海明威。恨不能将图书馆里,所有与他有关的书籍,统统偷走。
入选标准:(1)符合《中国帕金森病治疗指南(第二版)》[6];(2)接受抗帕金森病药物治疗达剂量稳定期至少30 d;(3)年龄介于30~80岁;(4)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
我学喝酒,看拳击,疯狂阅读海明威的原著,学习他浓缩紧凑的语言风格。崇拜海明威崇拜到,渴望嫁给他。
读书读久了,有时,真的分不清,究竟,是爱上了那些文字,还是,爱上了写出那些文字的那个人。
给文字以灵魂
文字也有灵魂呢!
这是近来读书的感悟。
读到一句话:文无新旧之分,惟有真伪之别。
这句话说的很对。文章的好坏,是看写的人是不是在用心写出自己的真诚。
做假的文章,词句再华丽,结构再复杂,只是貌似深奥。
没有灵魂的文章,充其量是一堆文字的排列组合而已。
就像女人——(其实我是爱女人的)
有灵魂的女人,才漂亮,才让人回味无穷。即使是擦肩而过的一瞥,许多年后回想起来,也是动人心弦的浪漫。
没有灵魂的女人,长得再好,也只是趁着年轻时赚几年风光。等岁月变成皱纹显现在脸上时,没有了灵魂的姿色,只剩下苍白的一声叹息了。
遥望七十年前的战场
本来是为了寻找华莱士线。就是那个区分亚澳物种的分界线。结果没有找到这条隐形线,却天天把世界地图捧在手里,寻找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交战国的进攻和防御线。
李德哈特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很好看。精彩。只是,书中有一句翻译,我有自己的想法。就是,horse-minded,钮先钟先生翻译成“战马情怀”,而我以为,译成“战马情结”会更贴切一些。情怀是一种浪漫,而情结中的这一个“结”字,别有味道。正是因为这一个结,才牵绊住了波兰在战争中的速度和力量。他们在一场现代的机械化战争中,居然仍然信仰骑兵冲锋的价值。
胜败,拼的真的是与时俱进的思想和思维。
虽然与时俱进这个词,已经被人们用的滥俗,可是,有多少人真的在与时俱进呢?不过是说说而已。
清早读了一小时的战史,并没有读几页。
从前拿到一本书,会着急赶快看完。仿佛看完了,也就了了一份心事。现在读书,慢得很。一本稍厚重些的书,没有一个月两个月的,似乎是读不完的
现在读书,真的是在享受一种乐趣了。比如,读战史,里面不仅仅是在讲一场战争,有许多战争以外的东西。
“战争是件太严重的事,不能完全委之于军人。”这是法国曾经的总理克里蒙梭说的。
套用一下格式:读书是一件太复杂的事,不能完全委之于眼睛。虽然有些不通,大概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