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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与对立

2013-11-16

草原 2013年1期
关键词:青蓝格格遗体

如同布罗茨基有意强调弗罗斯特的悲伤,青蓝格格的诗歌里反复读到了疼痛和尖锐的对立。诗的秘密不是隐藏在词语里,而是在词语与词语的转换之间暴露。伟大的诗歌总是蕴含着伟大的隐情,而青蓝格格的隐情则来自于她的私密性表达。

“如果哀伤也是一团火,/那么只有哀伤才能将它扑灭。/我看见哀伤了,它像/月亮的遗体,闯入/我,亲爱的生活。它叫我/亲爱的,放肆地叫、呢喃地叫”,“我就是一团火,/谁将我点燃,谁就得将我——/扑灭。”(《如果哀伤也是一团火》)一边是灼热的被虚拟为“蓝眼睛的情人”的生活,一边是冷酷的“月亮的遗体”,而他们都叫我“亲爱的”,现实痛灼与情感渴求形成了尖锐的对立,同时又以生活的名义融汇。

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在青蓝格格的诗歌里,只要在有“我”的前提下,就一定有个对立的“你”,这个“你”或是实在或是隐匿,但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种对立的存在。其实不用细究,就可以指认,青蓝格格的诗句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情感,且这个情感指向有着明显的性别特征。正如尖锐的对立背后通常都暗含着某种焦虑或现实缺失,就像这句“谁将我点燃,谁就得将我——扑灭”,恐怕只有在诗歌中才能得以成立。

几乎在青蓝格格所有的诗歌里,我们都看到了这种二元对立的审美法则,甚至是多音部的不和谐。它们只在一种情况下妥协,那就是生活。但其中呈现的诗意却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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