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外二首）
2013-10-26孔占伟
◇孔占伟
孔占伟，男，笔名山人，1965年12月生于青海贵德。曾在《星星》、《青海湖》、《翰海潮》、《青海日报》、《岁月》、《诗家园》等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歌500多首，有作品选入多种诗歌选集。出版诗集《日子与纯洁的季节》、《岸上的水》等，系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在青海省海南州政府机关工作。
城市的阳光照在我身上
这不是偶然的照耀
是一次彻头彻尾的
光芒的变迁
我是享受了山乡里阳光的宠儿
走进城市那一刻
腿脚就不听使唤
不听使唤但能听到光明的声音
这样的时候
城市的朵朵阳光在我的身上
柔软而刚烈
因为我的朴实和拙劣
挪动身体的方式
阳光就开始纷纷扬扬普照
顷刻之间
乡村生活的我
就产生了支离破碎的思念
披上了城里的阳光
我的目光里长出了钢铁般的脊梁
在如刀刻斧凿般的记忆中
让平静的村庄叮当作响
一个人的河流
村庄旁边曾经流过的那一条小河
干涸多年了
这不是故事里讲的
是我的童年里轻松流过的伤痛
在这以前
我们不懂世事
不懂那大山的绿荫里长满了神话
不懂得那个梦幻般的故事
对我今天的故乡意味着什么
开荒的时候
河流从我们的门前流过
毁林的时候
河流从我们的眼前仍然流过
长大的时候
河流早已经从我的心田里干涸
一条河流 这是几个字
像逐渐长大的沉重的石头
压在我的心头
压住了我故乡的胸口
还有浑身难以愈合的伤痛
一个人的河流
一个村庄的河流
一座大山澎湃不息的河流
悲惨的遭遇
成就了苦难和艰辛
过了不惑之年的我
不时在梦里梦见故乡那一条
美丽清澈的河流
风吹尕让
毛驴驮队伴着每一束金色的阳光
缓缓走过熟悉的山岗
山乡里的光阴
就在毛驴驮队蹒跚的脚步中靠近生活童年的记忆里
毛驴关乎生活的那种情景
是一曲永远的歌谣
祖辈们拓荒的过程年年如此
山谷里充满生机和信仰
飞翔的姿势成为生存的方式
在地图上找不到任何标记的地方
他们热爱不动声色的劳作
其实，地图上家的位置最耀眼
他们把生活这张网状的地图
镶嵌在了人类感恩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