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
2013-10-18张韧仁周成林
张韧仁,周成林
1 问题的提出
纵观锻炼心理学领域,身体活动产生心理效益促进心理健康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身体活动的情绪效益(一次性身体活动有明显的短期情绪效益、长期身体活动能获得长期情绪效益),身体活动增强自我价值感(增强自我效能感、改善身体自尊),身体活动提升主观幸福感(降低消极情感、提升积极情感、提高生活满意度),身体活动积极影响认知(延缓中老年认知衰老、促进青少年认知发展)、身体活动积极影响人格(磨炼意志和激发进取心、增强自信心和控制感),身体活动积极影响社会适应(改善应对生活事件的方式、获得和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等方面。
有关身体活动对情绪状态影响的研究,主要体现于探究身体活动与焦虑、抑郁、应激反应、心境状态[1-3,6-11,14-15,17-20]以 及 良 好 情 绪 体 验 的 关 系 上[5-6,16]。 梳 理有关身体活动对情绪状态影响的测评,一般选择心境状态(焦虑、抑郁、愉悦、活力、疲劳、愤怒、紧张、困惑)、应激反应、良好情绪体验(流畅或跑步者高潮)中的一个或多个作为心理指标,采用自编或修订或引进的量表(或问卷)实施[1-11,14-20],但多条目量表(或问卷)只能于身体活动之后追忆身体活动中的情绪状态;一般选择心率作为运动负荷指标,采用Polar心率表或主观体力感知评级(RPE)实施[6-8],但RPE不能准确反映心率且单一的心率指标难以准确反映运动负荷;行为指标还未见报道。
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状态及其短期情绪效益如何随时间而变化,积极情绪状态出现时是否伴随着相应的行为表现,以及是否存在层级和性别差异等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探索,本研究依据身体活动促进健康的相关理论,采用兼具动、静态数据采集的仪器设备和测量工具,选择适宜的心理、行为和生理指标在身体活动之前、期间和之后进行同步监测,以探究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的时段、层级和性别差异,以期为身体活动促进健康提供科学方法及理论支撑。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65名上海体育学院学生自愿参加实验,年龄19~26岁。按被试参与身体活动的情况分为尝试组(缩写为CSZ,由偶尔参与身体活动的男15名、女17名组成)、坚持组(缩写为JCZ,由每周至少参与身体活动1次以上且超过1年的男15名、女18名组成)两个层级。被试身体健康,无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疾病。最后60名被试数据完整且有效(CSZ、JCZ男女各15名)。
2.2 实验设计
采用不等组前测-后测时间序列准实验设计。自变量为身体活 动 (共 有 10个 水 平:t0、t1、t2、t3、t4、t5、t6、t7、t8、t910个时段的身体活动)、层级(共有2个水平:尝试组、坚持组)、性别(共有2个水平:女生、男生);因变量为情绪状态。
2.3 测评指标
全程探究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其测评指标不仅要有理论关联性,而且,还要求器具具备可供性、操作可行性。而当前没有现成的测评指标可以借用,故遵循理论关联、器具可供、操作可行的准则进行了一次试探。之后又通过两次预实验及实验末的访谈核实(20个被试参与,时隔一周实施),验证了它们是可信且有效的。
2.3.1 情绪状态测评指标
选择焦虑、抑郁、疲劳、愉悦、活力、流畅6种情绪作为情绪状态测评指标,其中焦虑的核心元素为担心、不安和烦躁;抑郁的核心元素为压抑、低落和郁闷;疲劳的核心元素为疲倦、困乏、肢体沉重甚至酸痛;愉悦的核心元素为开心、快乐和兴奋;活力的核心元素为精力充沛,身体活动之前有运动的欲望、身体活动期间有提速的冲动、身体活动之后有继续的愿望;流畅的核心元素为轻松自如、协调从容、呼吸通畅、步伐顺畅、省力又享受,如果身体活动后选择流畅则表示舒畅、惬意。考虑到被试对QQ表情的熟悉和认可,故从 QQ 表情库(http://www.553300.com/qq/)中筛选出6个跳动的QQ表情一一对应1焦虑、2抑郁、3疲劳、4愉悦、5活力、6流畅(其中100名学生参与筛选,70%通过才予以保留),并以幻灯片放映的形式于身体活动之前5min、期间30min、之后15mim全程呈现(图1)。
2.3.2 生理状态测评指标
选择心率(HR)和代谢当量(MET)作为生理状态测评指标。
2.3.3 行为表现测评指标
选择提速和减速作为行为表现测评指标。
2.4 实验设备
Actiheart及其数据采集软件1套(CamNtech Ltd),笔记本电脑1台(Thinkpad),跑台1台(H/P/Cosmos),投影仪一套(Sony,特制了一个可移动可调高的大屏幕),RC Laser Pointer一套(NOVIA),摄像机1部(Sony),秒表一块,记录本和笔一套。Actiheart整合了单轴加速度计和心电信号测试装置,主传感器和辅传感器各一个粘贴于胸前,并借助导线相连组成两个标准导联,通过标准R波测量心率,且同时测量身体运动的能量消耗[12],业已证实其测量的体力活动比单独使用加速度计或心率测量的更精准[13]。
2.5 实验任务、时间和地点
被试在跑台上完成1次30min变化负荷的跑或走(其中起始跑速不低于6.0km/h,途中自行提速或减速),之前5min、期间30min、之后15mim实施情绪状态自行测评、生理和行为指标同步监测。被试逐个单独实验。实验由一名主试主持(单盲),四名助手轮换协助主试布置场地和佩戴Actiheart。
实验时间,2011年11月13日至2011年12月25日期间的周四周五下午(13:30—18:30)、周末上下午(9:30—12:00,13:00—18:30)。每个被试具体实验时间的安排准则为当日没有体育课也没有参加体育运动,身心状况适合参与实验,进餐与实验至少间隔90min,坚持组习惯的运动时间;每个被试具体实验顺序,主要根据当日几个被试的身心状况和生活日程灵活安排,坚持组则兼顾其运动习惯;单个被试所用的时间为65min:10min准备,50 min(5min/30min/15min)实验,5min访谈核实。
实验地点,上海体育学院科研楼一楼实验中心,高大宽敞明亮且内设空调和取暖器。
2.6 实验流程
让被试熟悉实验室环境,了解实验的基本内容和要求及其可能出现的不适,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提前向被试解释情绪状态测评指标的概念、测评方式及作答要求,并要求每一个被试练习至熟悉掌握。请被试用手示意幻灯片上与其即刻情绪状态对应的QQ表情数值,可单选也可多选。身体活动之前由主试安排,期间和之后由被试自行掌握,若长时间不反映,主试会给予提醒(例:如果你不反映,就假定你仍处于上次选择的情绪状态)。
创建一个Actiheart用户数据库,先录入和保存被试的基本信息并将其逐一分组和编号。
给被试去死皮、贴电极片、佩戴Actiheart,期间强调实验过程中不要用手触及或拉扯上衣触碰Actiheart。
放置大屏幕于跑台的左前方并根据每个被试的视力和身高调节其距离和高度。
调试摄像机并安放于适宜的位置。
采集5min生理指标,期间同步进行情绪状态测评。
设置起始跑速并开秒表计时,被试进行30min跑或走。期间被试自行实施情绪状态测评和调速(提速和减速);生理、行为指标同步采集。
30min跑或走之后,请被试继续在跑台上放松或下跑台就近走动和就坐15min。期间被试自行实施情绪状态测评;生理指标同步采集。
主试及时记录被试身体活动之前、期间、之后的情绪状态,身体活动期间的调速(提速和减速)及其对应的时间点。
将存储于Actiheart中的生理指标测量参数下载到计算机中;记录本上的情绪状态测评结果、提速和减速情况与被试一一核实(如果出现判断误差、反应延迟等情况,根据被试的反映并结合录像予以修正),并询问其处于不同情绪状态时的感受及调速缘由;摄像机中的行为表现录像转录到计算机中(图2)。
图2 实验流程示意图Figure 2.Experimental Procedure
2.7 数据采集与处理
生理指标由Actiheart及其配套软件采集,Excel统计。情绪、行为指标由手工采集、整理、统计,再导入计算机用Excel结合美图秀秀和画图软件制图、卡方检验。以频次计数每分钟内被试的情绪状态、调速表现,如某1min内n个被试出现某种情绪状态(或提速或减速)即计数该情绪状态(或提速或减速)频次为n,每分钟每种情绪状态(或提速或减速)总频次的上限为60,组频次的上限为30;将全程均分为t0、t1、t2、t3、t4、t5、t6、t7、t8、t910个时段依次检验;非常显著性水平定为P<0.01、显著性水平定为0.01≤P<0.05。
3 研究结果
3.1 情绪状态
3.1.1 愉悦状态
对10个时段的愉悦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 示,t1与t2、t3与t4、t5与t4、t7与t6、t7与t2,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9.497,P=0.002;X2=4.944,P=0.026;X2=4.588,P=0.032;X2=37.685,P=0.000;X2=9.497,P=0.002);t5与t6、t8与t7、t9与t8、t3与t2、t1与t0、t5与t2、t5与t3、t1与t7、t1与t8、t1与t9,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愉悦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愉悦效益显著,其中,身体活动期间1~5min、身体活动之后1~15min最佳,身体活动期间16~20min最差(图3)。
图3 愉悦状态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3.Pleasure State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对10个时段的愉悦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5,坚持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尝试组的组频次(X2=8.352,P=0.004);t0、t1、t2、t3、t4、t6、t7、t8、t9,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愉悦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愉悦效益存在层级差异,其中,身体活动期间21~25min,坚持组好于尝试组。
t4、t5,女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男生组的组频次(X2=6.179,P=0.013;X2=8.352,P=0.004);t6,男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女生组的组频次(X2=3.982,P=0.046);t0、t1、t2、t3、t7、t8、t9,两 组 的 组 频 次 不 呈 显 著 性 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愉悦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愉悦效益存在性别差异,其中身体活动期间16~25min,女生组好于男生组;26~30min,男生组好于女生组(图3)。
3.1.2 活力状态
对10个时段的活力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2与t0、t3与t0、t4与t0、t2与t1、t5与t6、t7与t6、t7与t9、t3与t1、t1与t6、t4与t7、t5与t8,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16.034,P=0.000;X2=13.511,P=0.000;X2=6.262,P=0.012;X2=7.025,P=0.008;X2=12.836,P=0.000;X2=4.651,P=0.031;X2=4.651,P=0.031;X2=5.377,P=0.020;X2=10.464,P=0.001;X2=4.945,P=0.026;X2=8.870,P=0.003);t1与t0、t5与t0、t3与t2、t4与t3、t5与t4、t8与t7、t9与t8、t7与t5、t7与t0、t6与t9,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活力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活力效益显著,其中身体活动期间6~20min最佳、21~25min其次、26~30min进入低谷,身体活动之后1~5min陡升、11~15min又回落低谷(图4)。
对10个时段的活力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坚持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尝试组的组频次(X2=11.111,P=0.001;X2=10.730,P=0.001);t3、t4、t5,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7.412,P=0.006;X2=18.111,P=0.000;X2=8.924,P=0.003);t2、t6、t7、t8、t9,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活力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活力效益存在层级差异,其中,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1~5min,坚持组好于尝试组;身体活动期间11~25 min,尝试组好于坚持组。
t8、t9,女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男生组的组频次(X2=6.587,P=0.010;X2=5.621,P=0.018);t0、t1、t2、t3、t4、t5、t6、t7,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表明,身体活动期间活力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活力效益存在性别差异,其中身体活动之后6~15min,女生组好于男生组(图4)。
图4 活力状态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4.Vitality State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3.1.3 流畅状态
对10个时段的流畅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与t0、t2与t1、t3与t2、t6与t7、t7与t0、t8与t0、t9与t0、t5与t3、t5与t7,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13.288,P=0.000;X2=16.834,P=0.000;X2=14.172,P=0.000;X2=9.103,P=0.003;X2=74.157,P=0.000;X2=65.434,P=0.000;X2=62.983,P=0.000;X2=6.109,P=0.013;X2=13.654,P=0.000);t4与t3、t5与t4、t5与t6、t4与t6、t7与t8、t8与t9,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流畅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流畅效益显著,其中,身体活动期间1~10min陡升、11~30min最佳,身体活动之后1~15min渐降至平稳状态(图5)。
图5 流畅状态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5.Flow State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对10个时段的流畅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t2、t3、t4,坚持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尝试组的组频次(X2=13.589,P=0.000;X2=28.350,P=0.000;X2=28.885,P=0.000;X2=16.418,P=0.000);t8、t9,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7.617,P=0.006;X2=6.259,P=0.012);t0、t5、t6、t7,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流畅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流畅效益存在层级差异,其中,身体活动期间1~20min,坚持组好于尝试组;身体活动之后6~15 min,尝试组好于坚持组。
t1、t2、t3、t8、t9,男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 女 生组的组频次(X2=9.729,P=0.002;X2=9.087,P=0.008;X2=6.203,P=0.013;X2=7.617,P=0.006;X2=11.458,P=0.001);t0、t4、t5、t6、t7,两 组 的 组 频 次 不 呈 显 著 性 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流畅状态变化及其短期流畅效益存在性别差异,其中,身体活动期间1~15min、身体活动之后6~15min,男生组好于女生组(图5)。
3.1.4 疲劳状态
对10个时段的疲劳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2与t1、t4与t3、t6与t5、t6与t7、t7与t8、t7与t9、t7与t3、t7与t2、t3与t1、t4与t2、t4与t8、t4与t9、t8与t1、t9与t1,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5.091,P=0.024;X2=7.443,P=0.006;X2=17.514,P=0.000;X2=17.514,P=0.000;X2=4.909,P=0.027;X2=9.023,P=0.003;X2=8.431,P=0.004;X2=7.316,P=0.007;X2=4.231,P=0.040;X2=6.396,P=0.011;X2=4.158,P=0.041;X2=8.000,P=0.005;X2=7.525,P=0.006;X2=3.882,P=0.049);t1与t0、t2与t3、t5与t4、t5与t7、t4与t7、t8与t9、t8与t2、t9与t2、t8与t3、t9与t3,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的疲劳感受显著且随时间而变化,其中身体活动期间26~30min最甚,身体活动期间16~25min、身体活动之后1~5min其次(图6)。
对10个时段的疲劳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2、t3、t5、t6、t8,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25.962,P=0.000;X2=28.350,P=0.000;X2=14.647,P=0.000;X2=15.001,P=0.000;X2=4.013,P=0.045;X2=6.472,P=0.011;X2=2.738,P=0.098);t4、t7、t9,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的疲劳感受存在层级差异,其中,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1~15min、21~30min,身体活动之后6~10min,尝试组超过坚持组。
t0、t1、t4、t5,男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女生组的组频次(X2=25.962,P=0.000;X2=21.705,P=0.000;X2=5.143,P=0.023;X2=12.291,P=0.000);t2、t3、t6、t7、t8、t9,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的疲劳感受存在性别差异,其中,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1~5min、16~25min,男生组超过女生组(图6)。
图6 疲劳状态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6.Fatigue State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3.1.5 焦虑状态
对10个时段的焦虑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与t2、t1与t2、t2与t3、t2与t4、t5与t4、t6与t4、t6与t7、t6与t8、t6与t9,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13.598,P=0.000;X2=11.820,P=0.001;X2=6.208,P=0.013;X2=6.208,P=0.013;X2=10.169,P=0.001;X2=12.245,P=0.000;X2=7.314,P=0.007;X2=12.245,P=0.000;X2=12.245,P=0.000);t0与t1、t6与t5、t7与t8、t7与t9、t8与t9,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能诱发焦虑也能消除焦虑,且随时间而变化,其中诱发作用于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最甚;消除作用于身体活动期间6~20min、身体活动之后1~15min最佳。
对10个时段的焦虑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5,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4.013,P=0.045;X2=5.672,P=0.017;X2=4.013,P=0.045);t2、t3、t4、t6、t7、t8、t9,两 组 的 组 频 次 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对焦虑的诱发作用存在层级差异,其中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21~25min,尝试组超过坚持组。
t0,男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女生组的组频次(X2=4.013,P=0.045);t1、t2、t3、t4、t5、t6、t7、t8、t9,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仅于身体活动之前5 min,身体活动对焦虑的诱发作用存在性别差异(男生组超过女生组)。
3.1.6 抑郁状态
对10个时段的抑郁状态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与t1、t0与t2、t0与t3、t0与t4、t5与t4、t6与t4、t6与t7、t6与t8、t6与t9,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4.384,P=0.036;X2=9.391,P=0.002;X2=9.391,P=0.002;X2=20.690,P=0.000;X2=5.204,P=0.023;X2=4.027,P=0.045;X2=4.027,P=0.045;X2=4.027,P=0.045;X2=4.027,P=0.045);t3与t4、t1与t2、t2与t3、t5与t6、t7与t8、t7与t9、t8与t9,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能诱发抑郁也能消除抑郁,且随时间而变化,其中诱发作用于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最甚;消除作用于身体活动期间1~5min,身体活动之后1~15min最佳。
对10个时段的抑郁状态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
t0,坚持组、女生组的组频次各自显著大于尝试组、男生组的组频次(X2=5.357,P=0.021);t1、t2、t3、t4、t5、t6、t7、t8、t9,尝试组与坚持组、女生组与男生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对抑郁的诱发作用组别差异不显著,其中,身体活动之前的差异是由两组被试自身情绪状态差别造成的。
3.2 行为表现
3.2.1 提速
对身体活动期间6个时段的提速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与t2、t2与t3、t2与t4、t3与t5、t3与t6、t4与t5、t4与t6,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28.224,P=0.000;X2=13.020,P=0.000;X2=17.402,P=0.000;X2=6.395,P=0.011;X2=8.888,P=0.003;X2=3.882,P=0.049;X2=5.828,P=0.016);t3与t4、t5与t6,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的提速逐渐减少,其中1~5min最多、6~10min其次,21~30min最少(图7)。
对身体活动期间6个时段的提速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
t1、t2、t3,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7.692,P=0.006;X2=12.329,P=0.000;X2=4.418,P=0.036);t4、t5、t6,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的提速存在层级差异,其中1~15min尝试组多于坚持组。
t1、t2,男生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或大于女生组的组频次(X2=3.882,P=0.049;X2=4.888,P=0.027);t3、t4、t5、t6,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的提速存在性别差异,其中1~10min男生组多于女生组(图7)。
图7 提速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7.Speeding-up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3.2.2 减速
对身体活动期间6个时段的减速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3与t1、t3与t2、t4与t1、t4与t2、t5与t1、t5与t2、t6与t1、t6与t2,前者的总频次显著大于后者的总频次(X2=11.576,P=0.001;X2=4.635,P=0.031;X2=10.695,P=0.001;X2=4.046,P=0.044;X2=16.183,P=0.000;X2=7.946,P=0.005;X2=16.183,P=0.000;X2=7.946,P=0.005);t1与t2、t3与t4、t5与t4、t6与t4、t5与t6,前者与后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1~10min减速最少(图8)。
对身体活动期间6个时段的减速组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
t1、t4,尝试组的组频次显著大于坚持组的组频次(X2=3.882,P=0.049;X2=5.280,P=0.022);t2、t3、t5、t6,两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的减速存在层级差异,其中1~5min、16~20min,尝试组多于坚持组。
t1、t2、t3、t4、t5、t6,男生组与女生组的组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的减速不存在性别差异(图8)。
图8 减速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8.Decelerating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3.2.3 提速-减速
对身体活动期间6个时段的提速-减速总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t2、t3、t4,提速总频次显著大于减速总频 次 (X2=166.100,P=0.000;X2=58.330,P=0.000;X2=5.767,P=0.016;X2=3.882,P=0.049;X2=3.882,P=0.049);t6,减速总频次显著大于提速总频次(X2=3.882,P=0.049);t5,二者的总频次不呈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说明,身体活动期间1~20min提速多于减速、26~30min减速多于提速(图9)。
图9 调速频次全程示意图Figure 9.Adjust Speed Frequency during Whole Course
3.3 HR和 MET
参照青壮年中等及以上强度有氧代谢运动的HR范围标准(为其最大心率的60%~85%),则本实验年龄最大、最小被试有氧代谢运动心率范围分别为116~165、121~171次/min;MET=运动期间能量消耗/静息状态能量消耗,其中静息状态能量消耗为1MET、小强度运动为1.5≤MET<3、中等强度运动为3≤MET<6、大强度运动为6≤MET<9、剧烈运动为MET≥9。
身体活动之前,HR、MET总体上等同于或略高于安静值。身体活动期间,随着运动的延续以及自行的提速或减速,大多数被试的HR和MET时而递增、时而渐减、时而剧增、时而骤降;2min后,HR最低为120次/min、最高为211次/min,MET最小为3、最大为12.35;29人(尝试组18人、坚持组11人,女16人、男13人)超出有氧代谢运动的HR上限(同时MET也大于6),其中8人(尝试组6人、坚持组2人,女3人、男5人)大半时间超出,3人(尝试组2人、坚持组1人,女0人、男3人)全程超出。身体活动之后,前10min,HR、MET骤降或递减至略高于安静值的平稳状态;后5min,HR、MET基本保持平稳持续状态。可见,各组被试的HR、MET都反映出中强度比小强度运动期间更易出现积极情绪状态;各组都有被试超出有氧代谢运动的HR、MET上限,即都反映出无氧代谢运动期间也能出现积极情绪状态,其中尝试组比坚持组更易于突破有氧代谢运动的上限,男生组比女生组更倾向追求大强度无氧代谢运动。
4 分析与讨论
4.1 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显著
身体活动之前、身体活动期间出现的焦虑和抑郁都于身体活动期间或身体活动之后被其他情绪状态所取代,身体活动期间、身体活动之后都出现了愉悦、活力、流畅或它们并存的状态,疲劳有时被愉悦、活力、流畅或它们并存的状态取代、有时则与愉悦或活力并存、有时则单独持续着。这一方面验证了前人发现的有关身体活动可以改善心境状态[1-3,6-11,14,15,17-20]、产生良好情绪体验[5,6,16]的研究结果 ;另一方面,又与前人发现的有关身体活动既可以明显增强积极心境又可以明显减弱消极心境[10]的研究结果不完全一致。究其原因主要为,测量工具不同,前人采用的多条目心理量表(或问卷)仅能静态数据采集,而本实验采用的6个跳动的QQ表情兼具动静态数据采集,监测方式不同,前人只探究了身体活动前后的情绪状态差异,而本研究探究了身体活动全程的情绪状态变化。
4.2 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的时段特征
愉悦状态,身体活动期间1~5min出现最佳化,主要因身体活动诱发的兴奋而起,这与访谈核实时主诉有点兴奋、心情不错相契合;身体活动之后1~15min出现最佳化的原因主要为运动诱发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和内啡肽等神经递质和激素会令人产生愉悦心情,运动引发的身体出汗会令人感到爽快、轻松、惬意,完成30min运动后的成就感也会让人产生愉悦体验。
活力状态,身体活动期间6~20min出现最佳化的原因,主要为内脏器官受植物性神经支配,肌肉运动受躯体神经支配,而植物性神经机能的惰性比躯体神经机能的惰性大,又加上植物性神经调节的惰性比躯体神经调节的惰性大得多,故运动初始(运动开始后2~3min内)内脏器官的运动往往难以匹配肌肉运动,而导致“极点”的出现,但“极点”一旦被克服,“第二次呼吸”将接踵而至;身体活动期间26~30min进入低谷的原因主要为运动难免伴随着疲劳,当疲劳累积至巅峰时,积极情绪状态弱化也在所难免;身体活动之后1~5min出现陡升现象的原因,主要为运动一结束,有些被试如获重释且伴随着愉悦体验,有些被试又意犹未尽;身体活动之后11~15min又回落低谷的原因,主要为30min运动消耗的能量和累积的疲劳,还是不可忽视并且需要时间恢复和消除的。
流畅状态,身体活动期间1~10min陡升、11~30min出现最佳化的原因主要为经过一次次调速而找到了一个适宜的跑速,以及经过一个个时段的适应而进入了一种颇具控制感的专注状态,这与访谈核实时主诉协调轻松、呼吸通畅、步伐顺畅、有节奏、很省力、很享受、惬意、宁静相契合。
疲劳感受,身体活动期间26~30min最甚的原因,主要为持续运动导致的肌糖原大量消耗、血糖浓度下降、体温升高、水盐代谢失调、肌肉收缩力下降、乳酸伴随产生,这与访谈核实时主诉腿酸、身体沉重、体力下降、体力不支相契合。
对焦虑的诱发和消除作用,诱发作用,身体活动之前5 min、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最甚的原因,主诉为担心完不成实验任务、岔气、疲劳、动作的单调重复;消除作用,身体活动期间6~20min、身体活动之后1~15min出现最佳化的原因,主要为积极情绪体验有效地取代了焦虑心情,运动的持续或结束有效地弱化或消除了担心完不成实验任务的顾虑。
对抑郁的诱发和消除作用,诱发作用,虽然身体活动之前5min显著高于后续时段,但是,访谈核实时主诉并非即将的运动而诱发,而是自身的心情而引发,而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最甚的原因,主诉为还未完成实验任务、岔气、疲劳、胃不适、体力下降;消除作用,身体活动期间1~5min和身体活动之后1~15min出现最佳化的主要原因为运动有效地转移了注意力(让被试不再聚焦于令其郁闷的事件),愉悦体验有效地取代了郁闷心情。
本研究与前人发现的身体活动的心理效益最佳时程出现于运动结束后4min至恢复到安静状态之间的研究结果[4]不完全一致。究其原因主要为:1)测量工具不同,前人采用的多条目心理量表、生理相干与自主平衡系统仅能静态数据采集,而本实验采用的6个跳动的QQ表情、Actiheart兼具动静态数据采集;2)测评指标不同,前人选择的是愉悦感体验、情绪状态、人际感知、身体价值,而本实验选择的是焦虑、抑郁、疲劳、愉悦、活力、流畅;3)监测方式不同,前人只探究了运动前后的心理状态差异,而本研究探究了运动全程的情绪状态变化。
4.3 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的层级和性别特征
愉悦状态,坚持组于身体活动期间21~25min好于尝试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坚持组选择的跑速更为适宜以及持续运动能力更强;女生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6~25min好于男生组,男生组于身体活动期间26~30min好于女生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女生组选择的跑速更为适宜,男生组持续运动能力更强。
活力状态,坚持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5min好于尝试组,尝试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1~25min好于坚持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坚持参与身体活动伴随着“极点”弱化现象,偶尔参与一次身体活动更易兴奋、更有继续运动的欲望和提速的冲动以及更因难得的出汗而爽快;女生组于身体活动之后6~15min好于男生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女生组谨慎的以适宜跑速运动以致运动之后还意犹未尽。另外,也提示,坚持组与尝试组疲劳状态显著差异可能也正是活力状态显著差异的一个必然结果(因活力而一次次提速)。
流畅状态,坚持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20min好于尝试组,尝试组于身体活动之后6~15min好于坚持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坚持组的流畅体验更为精准,以及更善于享受运动过程;男生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15min、身体活动之后6~15min好于女生组,究其原因,主要为男生组因体能的优势和频繁的调速更易找到一个最适跑速、更易进入一种颇具控制感的专注状态,以及更善于享受运动。另外,也提示流畅体验可能正是坚持组之所以乐于长期坚持运动、男生组之所以忍耐疲劳坚持运动的一个不可忽视的诱因。
疲劳感受,尝试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15min、21~30 min,身体活动之后6~10min超过坚持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坚持组的体力、体力分配和速度控制能力较强;男生组于身体活动期间1~5min、16~25min超过女生组,究其原因,主要为男生组因自身的体力优势及对快速的偏好更易选择高速跑。另外,也提示疲劳是尝试组蜕变为坚持组、男生组坚持运动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障碍。
对焦虑的诱发作用,尝试组于身体活动之前5min,身体活动期间1~5min、21~25min超过坚持组,究其原因,主要为尝试组更担心完不成实验任务,更易岔气、疲劳。身体活动之前5min,男生组显著超过女生组,究其原因,主要为男生组更担心完不成实验任务。
本研究也验证了前人发现的有关长期身体活动与一次性身体活动都可产生良好的情绪效益[6],以及身体活动对心境状态的影响存在性别差异的研究结果[1,7]。
4.4 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的行为特征
1~20min,提速多于减速,其中1~5min,提速最多,正处于愉悦状态最佳时段、消除抑郁最佳时段,6~20 min,正处于活力状态最佳时段、消除焦虑最佳时段,这与访谈核实时主诉为兴奋有力、轻松愉快、有快跑的欲望和提速的冲动相契合;21~30min,提速最少,其中26~30 min,减速多于提速,正处于疲劳、焦虑、抑郁最甚时段,这与访谈核实时主诉为动作沉重、郁闷烦躁、减速调适、坚持再坚持相契合。尝试组提速、减速都比坚持组频繁,男生组提速比女生组频繁,另外,26~30min,尝试组和女生组减速多于提速,这与尝试组更易在身体活动期间出现活力状态,男生组更易在身体活动期间出现流畅状态,但同时也伴随着更强的疲劳感受,以及坚持组在身体活动期间更不易疲劳,女生组更易以适宜跑速运动相契合。
5 结论
本研究通过探究一次30min自行变化负荷强度的跑(或走)期间的情绪状态、调速表现以及之前5min和之后15min的情绪状态,得出如下结论:
1.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显著,愉悦状态最佳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1~5min和身体活动之后1~15min;活力状态最佳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6~20min;流畅状态最佳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11~30 min;疲劳感受最甚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26~30min;诱发焦虑最甚时段为身体活动之前5min和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消除焦虑最佳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6~20min和身体活动之后1~15min;诱发抑郁最甚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21~30min,消除抑郁最佳时段为身体活动期间1~5min和身体活动之后1~15min。
2.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存在明显的层级和性别差异,坚持运动者更不易因身体活动而诱发焦虑和疲劳,更易在身体活动期间出现流畅状态和愉悦状态,尝试运动者更易在身体活动期间出现活力状态、身体活动之后出现流畅状态,但同时也伴随着更强的疲劳感受;女性运动者更易在身体活动期间出现愉悦状态、身体活动之后出现活力状态,男性运动者更易在身体活动之前诱发焦虑,身体活动期间、身体活动之后出现流畅状态,但同时也伴随着更强的疲劳感受。
3.一次性身体活动期间情绪变化及其短期情绪效益还表现出积极情绪状态出现时伴随着提速,其中男性尝试运动者尤为突出;消极情绪状态出现时,女性尝试运动者更会选择减速,男性运动者和女性坚持运动者更会选择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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