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及其生存状态的实证研究——基于2010年经验数据

张玉明, 刘睿智

(山东大学 管理学院, 山东 济南 250100)

2011年9月工信部公布了《“十二五”中小企业成长规划》,从政策层面对中小企业的发展给予了支持,可见中小型企业在促发展、调结构、促进就业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但是中小企业的现状并不乐观,据统计,中国中小企业平均寿命仅有2.9年,这凸显了中小企业存在的生存问题,因此通过严谨的实证研究有效甄别其主要影响因素对中小企业成长而言意义重大[1]。本文运用高阶理论实证检验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对中小企业生存状态的影响,以期为企业家管理策略的优化以及中小企业的健康成长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一、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理论基础

Hambrick等提出的以有限理性为前提的高阶理论为研究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奠定了基础[2],他们指出企业家特质对分析企业经营环境、选择企业发展战略产生影响,并可以解释企业业绩的变化,而作为企业家认知模式的表现手段,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可以解释和预测企业的管理结果。由于人的能动性和战略制定的主观性,企业家不能掌握全部信息及完全理性地认识各种经济要素,不同人口背景特征的企业家会根据个人的价值判断采取策略,从而产生不同的后果。因此,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是研究企业生存的重要变量,高阶理论为检验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变量之间关系提供了理论支撑。

基于高阶理论一部分学者研究了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多元化之间的直接关系,例如:企业家的学历与多元化程度正相关[3],企业家年龄和多元化战略呈倒U型关系[4]。此外,也有学者得出了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绩效具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的结论,例如: Miller等认为企业家的特质对企业的业绩具有间接的影响[5],企业家的个体特征交互对企业的绩效产生影响[6],人口背景特征影响企业家的社会关系网络,从而影响企业绩效。还有一些学者研究了具体的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业绩的关系,例如:Herrmann等发现企业家的学历、年龄、国际经验、相关背景等,通过影响企业的国际多元化战略从而影响企业的业绩[7];李茜、张建君的实证检验结果显示企业家的学历对于企业的经营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8]。

以往文献多从企业家特征对企业多元化战略选择的影响或者对企业绩效的直接间接影响进行分析,但是,采用了较为单一的企业业绩指标,不能说明企业的生存状态。从仿生学角度考虑,企业生存状态指标可以衡量企业生存质量、预测发展前景,主要包含公司生存年限、发展阶段、公司费用与净利润的比值等。通过分析生存状态,剖析其生存特征和演变轨迹,有助于企业掌握自身的发展规律和主要生存特征,据此可以通过对这些指标的观测和判断,及时发现企业成长过程中所存在的问题,调整经营策略,避免公司陷入快速衰败的危机之中,从而提高公司实现可持续成长的可能性。

目前,关于企业生存状态的文献较少,该指标常被作为企业是否可持续发展的分类标准,例如:王国华等使用生存状态变量将企业划分为持续存活但无成长性、迅速跳跃式发展无持续性、可持续成长型企业三类[9];陈莉平认为企业的生存年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的生存状态[10]。从上述研究来看,企业生存状态已经成为研究企业生存质量的重要指标,但是,上述研究未能将生存变量作为单独的指标进行实证研究,而是将其作为理论分析的一部分。因此,本文采用企业董事长人口背景特征和企业生存状态指标体系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定量地探索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对企业生存状况的影响。

2.研究假设

根据上述理论分析,选取企业家的年龄、学历、相关工作经验三个特征作为变量,并提出假设分析其对企业生存状态的影响。

企业家的年龄是对企业家的经历、能力的度量指标。一般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企业家知识更丰富,对事物的认识和判断更理性,社会资源和社会关系网络更完善,这些对维持企业良好生存状态有重要作用。黎赔肆等认为企业家年龄不同,“机会识别有显著的差异”[11]。随着企业的发展和风险意识的增强,企业家会采取消极的发展战略,从而使企业生存状态恶化。因此,企业家的年龄对于企业的生存状态存在双重作用。综上所述,企业家的年龄和企业的生存状态之间应该呈现倒U型关系。徐明华等指出目前比较成功的民营企业创业者的年龄多集中在40～60岁,占总人数的76%[12],这说明企业家年龄过大、过小对于企业的业绩都有负向影响。据此提出假设1:企业家年龄和企业生存状态呈抛物线关系。

企业家的学历为企业家接受过的最高一级的教育,代表其认知和价值观基础,影响人力资本的积累和社会资本的获取。一般认为,高学历的企业家更愿意接受新思想,更善于通过分析把握宏观经济形势,具有更敏锐的信息收集能力,具备更强的适应变化的能力。Wiersema等指出,企业家的社会认知复杂程度与学历正相关,从而有利于企业的生存状态的提升[13]。何韧等认为管理者的高学历背景与企业业绩呈正相关关系[14]。基于以上文献支撑,本文提出假设2:企业家学历与企业的生存状态呈正相关关系。

相关工作经验使企业家可以根据宏观微观经济、政治条件和企业自身发展的生命周期阶段拟定恰当的发展战略,一般认为,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越丰富,企业家在工作时所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因此,企业家在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应该对企业的绩效产生正向的影响。笔者认为,中小板及创业板上市公司多为企业家亲自创业并独立经营,因此,在企业工作年限可以作为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故采用此指标作为工作经验的替代变量,因此提出假设3:企业家相关工作经验丰富,对企业生存状态有正向影响。

二、 研究方法

1.样本选择

根据上述理论假设,目的在于检验中小企业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选取684家中国中小上市公司作为样本,去除掉缺失数据(包括公司发生重大变故处于重组等特殊事项),最后得到样本数670个。数据来源于上市公司的招股说明书以及公司经过审计的年报,同时利用国泰安数据库对部分指标数据进行收集。

2.变量测量

(1) 企业生存状态

企业生存状态是实证研究的因变量,该指标由每股收益、销售利润率、生存年限、成长阶段等四个二级指标构成[15]。陈莉平认为企业的生存年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的生存状态[10];王峰等认为,企业的生存年限可以用来衡量中小上市公司在其成长过程中所处的位置和基本状态[16];赵玉林等依据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则认为,处于不同成长阶段的公司表现出不同的生存特征[17],因此,将企业的生存年限和成长阶段两个指标纳入生存状态的指标体系当中。同时,指标体系中选择了每股收益和销售利润率作为测度中小上市公司生存状态的二级指标。每股收益反映了每股创造的税后利润,而销售利润率是衡量企业收益水平的指标,二者分别从不同角度反映了中小上市公司现阶段的收益状态和生存水平。李益娟采用了每股收益指标来衡量企业股东的获利能力[18],股东收益也是企业生存状态的一个测度,若该指标较低,说明企业的生存状况不良,难以保证股东的获利权,这个指标反映公司的获利能力和投资风险。吴世农等在其研究中提出假设认为企业的成本控制水平影响企业的成长性[19],而销售利润率是企业成本控制的直接反映,企业对成本的控制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点,这个指标可以衡量企业的盈利状态,因此,企业的销售利润率的测度应该纳入生存状态的指标体系中。

指标体系采用德尔菲法和层次分析法(AHP)计算权重,各二级指标经过标准化处理后乘以权重得到总的得分并以其作为企业生存状态的数值,用G表示。

(2) 被检验变量

被检验变量的选取前文已经陈述,在此不作赘述,对于中小上市公司来说企业发展过程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作为公司最高企业家的董事长,其个人作用往往左右企业的成长,故变量的测量都采用董事长数据。

① 年龄(Age)。该变量为企业家截至2010年的年龄。

② 学历(Edu)。取截至2010年企业家的最高学历,学历赋值分别为:1=中专及中专以下(包含高中、初中,以及未作披露的企业家),2=大专,3=本科,4=硕士研究生(包含MBA,EMBA,在读硕士等与硕士同学力的学历),5=博士研究生。

③ 工作经验(Work)。根据假设检验中的分析,采用企业家在企业工作年限作为该变量的取值。

(3) 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的选取主要是为了控制除了因变量以外的其他会对自变量产生影响的变量。

① 企业规模(Size)。采用由资产总额、员工总数、销售收入等三项指标加权得到的企业规模指标,可以消除由于企业规模带来的偏差,使结论更具有说服力[20]。

② 行业类型(Type)。将中小企业划分为高新技术企业和非高新技术企业,使用行业类型作为控制变量,可以消除企业类型所带来的偏差。

③ 企业资产负债率(Debt)。现代公司金融理论认为,企业持有适当负债有利于提高公司业绩,但在考虑公司存在财务风险、破产成本和代理成本的情况下,企业负债率的上升会带来风险和相关费用的增加,使企业陷入财务困境甚至出现破产,因此,将其作为控制变量,控制因为企业风险因素而导致的企业成长性不同。

通过对所有的因变量、自变量、控制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没有发现变量之间存在明显的线性相关。

3.模型设计

本文针对三个假设分别设计了检验模型以确定它们对企业绩效的作用,以及影响水平。

对假设1,企业家年龄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抛物线关系,设计以下模型:

在上述三个模型当中,G代表企业生存状态,Age代表企业家年龄,Age2代表引入的企业家年龄平方项,而Size、Type、Debt分别代表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企业类型和企业的资产负债率。根据假设1,首先对一次项进行检验,然后加入平方项检验曲线拟合的可靠性。如果得到的检验结果证明β2显著不为0,则结论可证,同时,由于方程中引入平方项,可能会产生共线性的问题,因此,下面的检验将对数据进行中心化处理并检验是否存在共线性,如果存在,将采用曲线拟合的功能进行检验。

在假设2中,学历的设定为离散变量,因此采用logistic回归,将盈利能力赋值为0、1变量。Edu代表企业家学历,Edu(1)、Edu(2)、Edu(3)、Edu(4)、Edu(5)五个哑变量分别对应Edu从1～5五个赋值,并以每一个哑变量是否为0和1状态区分不同企业家是否是大专以下学历、专科学历、本科学历、研究生学历和博士学历,在检验中,根据检验结果,如果能够证明Edu的系数为正,而且学历越高,其系数正的倾向越大,则能够证明假设2,即企业家学历和企业的生存状态正相关,具体模型为:

(4)

对假设3,企业家相关工作经验与企业的生存状态之间有关系,设计以下模型:

公式中Work表示企业家相关行业工作经验,同样引入二次项进行检验,此处也进行了中心化处理进行共线性检验,检验结果在下文结果当中。如果经过检验能够得到β2显著不为零,则能够证明企业家工作经验和企业生存状态之间的曲线关系。

三、 实证及结果分析

根据上述的假设及变量测量进行实证检验之后,本文分别对数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和回归分析。

1.描述性统计

根据上述的假设及变量测量进行实证检验之后,对数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表1 描述性统计

根据表1,学历的均值为3.21,说明高管的学历以大学本科为主,偏向研究生,而标准差为1.02,说明分布比较集中,这说明了在企业当中,高管的学历对于企业业绩的重要性。年龄的均值为50.24岁,高管的年龄最小为31岁,但是标准差为7.43,说明这部分高管人员的年龄距离平均值幅度比较大。工作经验的均值为6.18,最小值与最大值之间差异较大,而且分布比较分散。

2.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成长性的关系检验

(1) 对假设1、3进行检验

对假设1、3的检验见表2。

表2 企业家年龄、相关工作经验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关系的回归检验结果

注: *、**、***分别代表变量在0.1、0.05、0.01显著水平上显著。

由表2可知,加入二次项之后的回归结果,P值变小,拟合结果更加理想,R2有所上升,说明年龄对企业生存状态的解释程度提高。加入控制变量后方程整体的拟合效果有了提升,方程对于因变量的解释能力更好地通过了t检验。因此,抛物线形态的拟合是比较合适的。但是,经过中心化处理后进行共线性检验发现,平方项与一次项之间产生了较为严重的共线性,因此,采用加入二次项作为新变量的多元回归方法不能得到无偏的结果,因此,用SPSS 17.0软件直接进行二次回归拟合得到的结果如下:

G=0.729 0-0.361 0Age+0.155 0Age2+ε

(8)

该结果下P值为0.006 0,而且R2与原始回归公式相近,更适合对经济现象的模拟。

从检验结果来看,假设1没有得到验证,企业家年龄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现正U型关系。

对假设3的检验中加入二次项之后的回归结果通过F检验,所有的系数都通过了t检验,P值小于0.05,因此,两者之间的关系呈正U型。加入控制变量后也是如此。而且,共线性检验得到的VIF值都小于10,不存在很严重的共线性问题。最后可以得到回归方程为:

由检验结果可得,假设3没有得到验证,企业家工作年限和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现正U型关系。

(2) 对假设2进行检验

由于企业家(董事长)的学历为离散变量,取值1～5,因此,无法用一般的多元线性回归进行拟合,采用logistic模型进行分析,具体方法为:将企业生存状态按照中位值为界限的标准划分为高、低两种,分别赋值1和0,然后讨论在企业家的某个学历状态存在的条件下出现高成长性的概率大小,当验证结果系数为正且数值越大时,企业出现高成长性的可能性就越大,从而可以证明高学历与企业生存状态的正相关关系。假设2的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企业家学历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关系的回归检验结果

经过检验,在670个观察值为0的记录中,共有78个0被预测为1,592个1也都被预测为1,总预测准确率为88.3%,这是不纳入任何解释变量时的预测准确率,相当于比较基线。在引入Edu变量之后,模拟的结果显示,78个0有3个预测为0,75个预测为1,而592个1中,有2个预测为0,其余为1,总预测准确率为88.5%,有所上升。

从检验结果看,方程拟合的各项的P值为0,方程能够对因变量进行很好地模拟,可得:

从结果来看,学历对于企业的成长性具有正向作用,本科以上学历的影响作用在逐渐增强,本科学历的系数为0.911 5,系数最大,P值也最小,因为目前企业的企业家大部分都是20世纪70年代或之前出生,该年龄段企业家获得本科学历即为同龄人中的高学历者,而研究生学历的系数为0.470 8,也体现了高学历对于企业生存状态的正向作用,博士的影响系数为0.171 6,因为企业家当中博士学历的比较少。总体上来看,学历对于企业生存状态的影响为正,而且,学历越高,对企业生存状态的影响也就越大。符合对学历和生存状态的假设。因此,假设2得到验证。

四、 结论与建议

1.研究结论及理论价值

本文的实证检验结果表明,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存在关联性,即不同人口背景特征的企业家,其所在企业的生存状态是显著不同的。主要得到以下三点结论:

第一,企业家年龄与生存状态之间呈正U型关系。经过实证检验发现,企业家年龄和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正U型关系。即处在30～40岁的创业初期的企业家,企业的生存状态较好,而处于40～50岁的企业家,其企业的生存状态普遍差于前者,50岁以上的企业家的企业生存状态又会出现转折,优于40～50岁企业家的企业。黎赔肆等学者所提出的,企业家年龄不同,其社会网络和识别发展机会的能力不同,可以认为符合本文实证研究的结论,而徐明华等提出的成功的民营企业创业者的年龄多集中在40～60岁,占到了总人数的76%,根据实证结果可以看出,50岁以上企业家的企业生存状态优于40～50岁企业家,基本可以与其研究结果相符,因此,上述实证研究是在以前学者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细化,并将年龄分布进一步精确化。

笔者认为,正U型检验结果的原因在于伴随经济发展,物质和权力使企业家面临中年危机,同时,在企业家中年时期企业往往面临进一步发展的瓶颈,其受到原有发展模式的限制就会表现为企业生存状态的恶化,但这并不一定表现为业绩的恶化。而经过淘汰,存留企业依靠新商业模式、新技术等来开拓新的业务领域,得到升级发展,并摆脱原有生命周期中的衰退期,进入新的成长期,企业的生存状态得到二次提升,并表现为生存状态的改善。故U型结构企业生存状态符合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现状。这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大多数文献基于企业家精神对企业的影响来进行阐述,但是,企业家中年危机与企业的关系有很多影响因素,包括企业家自身以及经济环境、国家政策的变化,有待后续进一步研究。

第二,企业家学历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实证检验结果表明,高学历企业家的企业生存状态优于低学历企业家的企业,说明学历和生存状态之间的正相关关系。这一研究结果与之前的研究相似,学历代表企业家的知识积累程度,高学历体现更深厚的知识积累、更开阔的视野、更敏锐的捕捉市场信息能力。高学历的企业家更加懂得战略转移的重要性,他们会通过观察市场、获取信息,发现市场新的增长点来引导企业的发展,使企业摆脱困境,从而获得新的增长,优化企业的生存状态。

第三,企业家相关工作经验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呈正U型关系。实证结果表明,企业家相关行业工作经验与企业的生存状态之间呈现正U型的关系。这与之前研究所认为的正相关关系存在出入。本文将工作年限限定为企业家在企业的工作时间,也是企业家相关行业经验积累的标志。部分企业家虽工作年限较短,但考虑到中国上市企业在上市前都已经经历了较长的资本、经验积累过程,故这部分企业家所在的企业的生存状态较好,处于上升期;工作年限居中的企业家往往会遇到发展瓶颈或者处在相对稳定期,生存状态受到生命周期的影响以及业绩上升阻力而出现恶化;当工作年限继续增加的时候,企业家度过了企业发展瓶颈期,对企业的发展更有把握,随着企业进入新的战略领域,或者开创新的盈利模式,企业的生命周期延长,进入新的成长期,企业的盈利能力实现二次增长,企业的生存状态也得到改善。

2.创新点及实践意义

本文创新之处在于采用了生存状态这个因变量来度量企业的成长性,生存状态作为企业的成长性指标的替代变量由每股收益、销售利润率、生存年限、成长阶段等二级指标组成。以往的研究经常采用ROA或者ROE来表示企业的成长性,只能从企业的财务业绩单一方面说明企业的成长性,而无法反映企业的将来存续状况。企业成长性应该不仅要体现企业的目前的经营状况,更要体现企业发展所处的生命周期,以及企业是否具有发展潜力。因此,本文采用生存状态综合指标,分别用销售利润率、每股收益、生存年限、成长阶段反映企业的经营能力、资本运营、使用能力、生命周期以及是否具有发展潜力。因此,采用以此四项指标经过专家打分、加权平均获得的生存状态指标来衡量企业的成长性比常用的单一财务指标更具有合理性,能够更好地说明企业的成长性、成长质量和成长潜力。

笔者认为在实际企业管理活动中,人口背景特征对企业的发展具有预测作用,本文采用生存状态作为衡量企业的发展和潜力的指标,通过实证检验企业家人口背景特征与企业生存状态之间的关系,有助于从企业家角度了解和预测企业发展。同时,中小型企业在招募新的高层管理者尤其是职业经理人的时候也应该注意应聘者的人口背景特征,从年龄、学历、相关行业从业经验等各个方面综合考察应聘者的能力,对这些条件的控制可以改善企业的生存状态。

另外,本文的实证结果表明,企业家的年龄、工作年限与企业的生存状态之间的正U型关系值得关注,中国的企业家面临着中年危机,物质、权力的争夺使企业家放松了对企业的经营管理,从而导致从内部对企业的破坏,再者,企业发展进入瓶颈期之后,企业如何摆脱瓶颈,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是值得企业家思考的问题。笔者认为,企业的发展必须及早建立完善的内部管理制度,对企业家进行监督,并且明确企业内部的利益分配机制,尽可能避免企业家的中年危机这一不利于中国中小型企业发展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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