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主义视角下十八大报告外交部分的解析

李海龙

(山东省委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济南250103)

作为中国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历次代表大会都是中国政治生活中的大事，深刻地影响中国未来发展的全局。大会的政治工作报告是全党智慧的结晶，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纲领性文献，确立了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的纲领政策。而有关国际形势和外交策略的部分，也是有关中国对外政策最具权威的文献。在十八大上，胡锦涛作了题为《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的报告，催人奋进，鼓舞人心，指引了未来五年或更长的中央发展战略，具有重大战略意义。以“继续促进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为主题的部分，［1］46－49准确分析了当前的宏观国际形势，并根据形势确定中国的身份和责任，从而对未来中国的外交责任、方向进行了部署。本文旨在从一个建构主义理论的视角，尝试对党的十八大报告进行系统分析，以期阐释未来中国新的外交思想和策略。

一、对建构主义理论范式的分析

建构主义理论可以追溯到格劳修斯、康德、黑格尔的理论以及涂尔干和马克斯·韦伯的社会学著作。1989年，尼古拉斯·奥努弗在《我们造就的世界》［2］一书中，把“建构主义”这一术语引用到国际关系研究中。但此时建构主义仍处于非主流的边缘地位。冷战的结束为建构主义的兴起创造了机遇。冷战的结束是国际关系各派学者始料未及的，尤其使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为首的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处于尴尬的地位，许多学者认为这些理论的问题来自于物质主义和个人主义倾向，而重视理念和整体主义的国际关系理论可能更具解释力。1992年，亚历山大·温特在《国际组织》上发表了《无政府状态是国家造就的——权力政治的社会建构》一文，从一个社会建构的角度质疑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共同前提——国际无政府状态［3］，建构主义与新现实主义、新自由主义开始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建构主义理论包含两个基本原则：第一，人类关系的结构主要是由共有观念(shared ideas)而不是物质力量决定的。［4］1

具体而言，建构主义强调国际政治的基本结构的本质是观念结构或可称之为社会结构，不绝对是只有物质构成。价值观念是社会建构的核心要素，它能够塑造国家的偏好，是引导国家参与国际社会并作出相应判断的灵魂。［5］20约瑟夫·奈也非常重视价值观念的影响，认为国家对外战略包含着诸多的价值理念的因素，对国家外交政策的制定起到重要的影响。［6］因此，在阐述本国对外战略以及参与国际事务的过程中，国家会主动地对外表达本国对国际形势的判断以及据此而秉承的价值观念。［7］172不仅通过阐释和表达，国家还会通过各种行为加以印证本国所秉承的价值观念。［8］国际制度的选择性参与就是一个例证，通过这种行为国家公开或隐性地表示对某种价值观念的支持。国家的这些动机和行为交织在一起，塑造出国际文化和观念，进而构建出特定的国际体系。

从这里出发，建构主义强调：国际关系体系、结构或格局不是天生的或固定的，国家支持和秉承的国际文化和观念起到重要的构建作用。而且结构随着国家所秉承价值观念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在国家间持续不断的互动性实践活动中不断生成、嬗变和转换。［4］178－183例如，虽然建构主义也承认无政府状态是国际政治的基本特征，但不同于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是，建构主义认为无政府主义的特性并非一成不变，国家之间的持续不断的互动生成了不同的国际文化结构，进而建构和塑造着无政府主义的特征。建构主义认为国际社会中存在三种文化，它们构建出行为体的不同身份和利益关系，并决定了国家为实现国家利益而采取的行为措施，具体如表 1。［4］254

表1 建构主义对国际文化的分类

第二，有目的的行为体的身份和利益是由这些共有观念建构而成的，而不是天然固有的。［4］1

从社会建构的角度来看，国家是一个具有身份和利益的实体。当国家制定外交政策并付诸实践参与国际交往的同时，它们所进行的不仅是试图实现自身利益，还在于接受或改造自我身份。也就是，国家对外政策和行为涉及到集体身份塑造的问题，这尤其表现在当国家定义身份和角色并表达本国在国际社会中的意愿时，因此，对自我和他者身份的构建愿望的实现是国家外交政策制定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亨廷顿所言：“只有当我们知道我们不是谁，而且经常只有当我们知道我们反对谁时，我们才知道我们是谁。”［9］17例如，苏联集团和欧美集团的建立就是对彼此的一种排斥与敌对，而一国对集团的选择则意味着对某个意识形态的支持，从而明示了自身的身份并决定了本国理应采取的行动。

而在确定身份之后，国家就能塑造自身的认同和角色。国家层面的认同内含政治、经济、文化、宗教以及语言等丰富的内容。国家的认同既包含静态的因素，其塑造过程也是一个动态的进程。具体而言，在静态方面，国家将一系列含义和规则作为遵循和内化的目标，同时考虑其他国家或行为体评价和看法。这是一个类属选择的过程，认同的确定限定国家对价值规范的选择，此界定自身角色和类属，进而证明国家的特殊利益选择。在动态方面，认同的形成涉及到其他国际行为体的互动和相互认知。这涉及到国家的形象问题。国家既需要对自身进行归类，并认知他者。而且国家也需要他者对自己的认知。因此，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如果是良性互动则可能淡化自我与他者的区别，促使这些国家对国家利益和行为选择产生相同或类似的看法。

国家身份的塑造和认同的构建对国际交往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它们界定了国家的利益所在，并决定了国家将会采取何种外交行为来实现本国的利益。因此，建构主义强调，国际体系层面上的价值规范影响国家的外交行为和外交决策。具体而言，随着国际规范的变化，国家的身份和认同也随之改变，进而影响到国家的利益界定以及为实现利益而采取的行为方式。［4］220－227换句话说，“国家只有在国际体系中确立了自我身份或自我认同后，才能相应地确定其利益的范围、程度和数量”［5］2。简言之，“国家利益源于国家身份和认同”［10］，当然，国家利益是外交行动的最高指针和最终标准，直接决定国家的行为选择。［11］11但是从背后的因素可以看出，国家只有在具有某种身份和利益后，才会主动扮演某种角色，进而才能采取与其身份和利益相符合的行动。

总之，建构主义认为国际体系的结构是一种观念结构，结构建构行为体的身份决定利益，利益决定行为。在这个逻辑基础上，我们可以清晰看出，党的十八大报告对中国所处的国际环境进行了准确的判断，并对中国自身的身份和国际定位、国际角色和国际责任进行了精准的界定，从而为中国未来的外交工作指明了方向。

二、十八大报告对国际形势的界定

国际形势总是处于变化之中，但在这种变化中，哪些是量变，质变何时出现，必须判断清楚。建构主义的理论认为，行为体对国际体系的特征尤其是共有文化的判断是一国制定外交政策的根本依据。正如上文所言，对三种文化的认知决定了国家的身份进而影响国家的利益和行为。

中国的经验表明，只有清晰和准确地把握国际形势和国际体系发展变化的大趋势，才能够制定出成功的大战略。这在改革开放前后的中国外交政策选择中可以得到验证。在改革开放之前的某些时期，党和国家对国际形势的认识与国际现实有所偏移，更多地看到国际环境中的不利因素，即将国际体系看作是一个“霍布斯文化”为主导的体系，片面强调国家之间敌对的状态。这导致中国外交政策偏离了正常轨道。改革开放后的时期，党和国家正确认识和评估了国际形势的特征，认为国际形势已经进入了以“洛克文化”为主要特征的时期，从而促进中国和平外交思想的确立。进入新世纪以来，更加要求我们深刻理解“重要战略机遇期”的正确判断，坚决拥护和贯彻我们党科学制定的行动纲领和大政方针。

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对中国所处的国际形势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界定。胡锦涛开明宗义地指出：“综观国际国内大势，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进入21世纪新阶段以来，国际上发生一系列具有全局性和战略性影响的重大事件，对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但是时代主题仍未改变。胡锦涛指出：“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在这个大的背景下，报告认为有利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积极因素有二：一方面是客观条件的存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科技革命孕育新突破，全球合作向多层次全方位拓展，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整体实力增强，国际力量对比朝着有利于维护世界和平方向发展，保持国际形势总体稳定具备更多有利条件”。另一方面是世界各国人民的主观追求，“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发展不要贫穷，要合作不要对抗，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是各国人民共同愿望”。因此，从这里看出，中国共产党准确概述了当前的国际体系的基本特征，认为国际体系已经进入一个“洛克文化”为主要特征并伴随“康德文化”迹象的时代。

当然，在保持乐观态度的同时，中国共产党也没有放松警惕，准确点明了国际形势中的冲突和矛盾，指出了“世界仍然很不安宁”这样一个带有“霍布斯文化”烙印的形势。针对这一形势，胡锦涛发出警告：“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历史昭示我们，弱肉强食不是人类共存之道，穷兵黩武无法带来美好世界。”面对国际问题和矛盾，胡锦涛为世界各国人民指出了一条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道路的主张，那就是“在国际关系中弘扬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精神，共同维护国际公平正义”，并对十二字精神进行了具体的分析和解读。

从党的十八大报告看出，中国共产党对国际形势的判断非常准确，既是一脉相承的，也是与时俱进的。既认识到“和平和发展”的时代主题，并分析了有利于这一时代主体的条件，又清醒地认识到国际社会中的冲突和矛盾，并为问题的解决指出了一条合理道路。对国际形势的认识和判断非常关键，它关系到党和国家制定的基本外交理论、外交路线、外交纲领、外交战略的问题。

三、十八大报告对中国身份和角色的定位

正如上文所言，从建构主义逻辑看，国家是一个具有身份和利益的实体。身份和角色的确定对国家利益的界定和实现产生重要影响。因此，国家只有在对本国的国际身份和国家实力作出清晰而准确的评估之后，才能正确地界定国家利益，进而确定为实现国家利益而采取的行为措施。邓小平指出：“对中国在世界政治中的地位发生错误判断的人，起码不会有一个正确的国际战略。”［12］376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胡锦涛对中国的身份和角色进行了准确定位，并在此基础上指明中国未来外交的方向。

在十八大报告中，胡锦涛阐明，“中国将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不移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这一论述将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身份和角色界定为一个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负责任大国”。身份的清晰界定也就明确了中国的国家利益所在，进而决定了为自身所秉承的价值规范和国家利益的实现而采取的外交政策和行为方式，具体而言：

首先，在政治安全方面，报告强调，“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我们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决不会屈服于任何外来压力”。中国将会致力于国际公平和正义，“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秉持公道，伸张正义”。针对当前国际社会中存在的一些不和谐因素，“中国主张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反对动辄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反对颠覆别国合法政权，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值得世人瞩目的是，胡锦涛还强调中国的自觉自律，也就是“中国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同时，中国也“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作为一个处于“和平与发展”时代的负责任大国，“中国将坚持把中国人民利益同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结合起来，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这些话明确指出，随着国家的发展壮大，中国将根据自身的实力，积极地承担相应的责任，既要维护自身的利益，也着眼于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利益。

其次，在经贸方面，报告首先点明了中国的发展道路：“中国将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通过深化合作促进世界经济强劲、可持续、平衡增长。”然后，胡锦涛分层次阐释了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的经贸联系和自身的责任问题。一方面，中国非常重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强调“中国致力于缩小南北差距，支持发展中国家增强自主发展能力”。另一方面，国际金融危机严重冲击了现行的国际经济金融体系、世界经济治理结构，世界各国尚未脱离危机的影响之时，在面对国家经贸矛盾的问题上，“中国将加强同主要经济体宏观经济政策协调，通过协商妥善解决经贸摩擦”。同时，在一个全球化和自由化的时代中，中国强调自身的积极参与，并坚持权责一致、共同发展的原则，“坚持权利和义务相平衡，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反对各种形式的保护主义”。

第三，在发展对外关系方面，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仍是中国处理对外关系的根本原则。报告指出：“中国坚持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全面发展同各国的友好合作。”中国将从自身做起，通过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和平共处和中国的发展来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在此基础上，胡锦涛阐释了中国全面、多层次外交的策略：一是在同发达国家发展关系方面，“改善和发展同发达国家关系，拓宽合作领域，妥善处理分歧，推动建立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新型大国关系”。把与发达国家的关系放在第一位，反映了中国对外关系布局的务实性，真正体现了外交服务国内经济建设的宗旨。30多年来中国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很大程度是对外开放的结果。例如，外贸的拉动，大规模的外资以及先进技术的引进。因此，在扩大合作的基础上合理处置同发达国家的分歧，建立良好的大国关系是中国未来外交工作的重心之一。二是，在对待周边国家方面，中国坚持互利互惠的邻国政策，“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巩固睦邻友好，深化互利合作，努力使自身发展更好惠及周边国家”。十八大将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放在第二的地位，既反映了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密切联系，也反映了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地位和身份。在经贸、安全、文化等多个领域，中国同周边国家史无前例地紧密结合在一起。中国的外交工作要为中国国内的经济建设创造良好的周边环境，必须要重视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保持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繁荣与稳定，这对中国自身和周边国家都是有利的条件。三是在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关系方面，“加强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共同维护发展中国家正当权益，支持扩大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永远做发展中国家的可靠朋友和真诚伙伴”。长期以来，发展中国家是中国对外关系的依靠，在中国对外关系布局中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例如联合国合法席位的恢复，瓦解西方在人权问题上所施加的压力，解决台湾问题、实现国家统一等方面，广大发展中国家给予中国以强力的支持。当前，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在取得长足发展之后，将反哺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共同维护发展中国的利益。四是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方面，“将积极参与多边事务，支持联合国、二十国集团、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等发挥积极作用，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中国一直是多边主义国际秩序的坚定拥护者，并强调通过多边主义的方式和国际制度的形式解决问题，反对单边主义和霸权行为。这也是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的重要表现。最后，在外交方式的选择上，胡锦涛强调：“我们将扎实推进公共和人文外交，维护我国海外合法权益。我们将开展同各国政党和政治组织的友好往来，加强人大、政协、地方、民间团体的对外交流，夯实国家关系发展社会基础。”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相当一段时期内，多边外交并没有出现在党代会的政治工作报告中。改革开放后，历次党代会的政治报告从偶尔提及到把它作为中国对外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反映了中国对其态度从一度怀疑到逐渐接受再到积极倡导的转变。可以说，对于公共和人文外交的强调和重视，是此次党代会的一大亮点，也是党和国家适应国际新形势和新变化而采取的外交策略。简言之，改变传统的政府间外交方式，扩大交往范围，丰富外交方式，开展多层次外交，这将是未来中国外交的努力方向，例如，可以“开展各种形式的对外文化交流活动，扎实传播中华优秀文化”［13］。

总之，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已然进入一个全新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国综合国力迅速发展，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根据十八大报告的论述，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党和国家审时度势，客观实际地界定了自身的国际身份和角色。中国将一个“负责任大国”的身份，保持和加强同他国的合作。面对国际社会存在的问题，中国也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解决，根据国家实力承担责任。在外交工作方面，十八大报告指出，在战略机遇期党和政府将根据世界形势的变化和国家准确定位，推进全面、多层次、多领域、多手段的外交，既服务于中国自身的国家利益，也将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四、结语

建构主义认为国际体系的结构是一种观念结构，结构建构行为体的身份，身份决定利益，利益决定行为。从这个逻辑出发，我们可以清晰看出，党的十八大报告准确解读了中国所处的国际形势和国际体系的特征，并在此基础上界定了中国的身份和国际定位、国际角色和国际责任，指出了中国未来外交工作的方向和努力的道路。

十八大报告首先阐释了以“洛克文化”为主要特征、以“和平和发展”为主题的国际形势。在这个国际体系中，合作和竞争甚至冲突并存。而对于中国的身份和定位，十八大报告的界定客观公正。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界定了中国的利益和责任，继续恪守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在具体的外交行为方面，中国政府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领域展开作为，服务于中国自身的发展，也将有利于全世界人民的福祉。

总之，十八大报告阐释的国际形势和中国外交理念，继往开来，承前启后。一方面对以往历史经验进行反思，继承和发扬了党和国家新时代的优秀外交传统;另一方面，还根据国内政治、经济改革的现实需要和国际形势的新发展、新变化，提出了多个值得世人深思的亮点。正如习近平在十八大后所言：“党的十八大主题，是在全面把握当前世情、国情、党情，全面把握我国发展新要求和人民新期待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是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紧密相联的。”［14］因此，深刻理解党的十八大主题，准确把握十八大报告对国际形势、中国身份和角色以及中国外交方向的阐释，将有利于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未来中国所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相信在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共产党的对外交往将不断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1］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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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3］第十一次驻外使节会议召开 胡锦涛、温家宝讲话［EB/OL］.［2012－11 －10］.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ldhd/2009 －07/20/content_1370171.htm.

［14］习近平参加上海代表团讨论［EB/OL］.［2012－11－10］.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18cpcnc/2012 －11/08/c_12393196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