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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中社对西安事变的宣传

2013-09-17王美芝

党史文苑 2013年11期
关键词:红色中华西安事变内战

■王美芝

西安事变发生时,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的通讯社和机关报《红色中华》,同为一个组织机构——红色中华社,简称红中社。透过红中社的新闻报道和宣传,可以看出当时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在西安事变上的政治态度及其演变。

西安事变的发生,是“劝蒋抗日”政策下的产物。而“劝蒋抗日”是张学良、杨虎城在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影响下确立的共识。在1936年4月9日晚8时至10日清晨4时,中共中央派周恩来、李克农同张学良就联合抗日问题在肤施进行谈判时,张学良对中共中央的“反蒋抗日”口号提出异议,建议共产党在外 “逼蒋抗日”,他在国民党里面“劝蒋抗日”,内外夹击,把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思想扭转过来。张学良还表示,除非蒋介石投降日本,否则他不能反蒋。10月,蒋介石来到洛阳,督导张学良、杨虎城“剿共”,依然顽固地执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张学良尽全力向蒋苦谏哭谏而不成。12月5日,蒋介石移驻华清池,并与张学良摊牌:若不愿“剿共”,就将东北军与第十七路军分别调到福建和安徽,将陕甘两省让给中央军来“剿共”。 9日,蒋介石做好了解除张学良、杨虎城职务的各项准备,连发布解除张、杨二人职务的新闻稿都拟好,让陕西省主席邵力子“密嘱驻陕《大公报》记者发表”。10日又召开军事会议,决定12日发布总攻红军命令,并对张学良、杨虎城撤职查办,解除东北军和第十七路军的武装,逮捕在西安的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张学良、杨虎城在被蒋逼得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实施了“兵谏”,即西安事变。

旗帜鲜明地支持西安事变

西安事变发动之时,张、杨即授意秘书于是日凌晨6时前,草成发动事变对时局的宣言并油印散发。东北军交通处处长蒋斌背叛张学良,利用掌握电台的便利,一方面向何应钦密告西安发生事变,一方面扣发宣言。南京政府则利用张、杨宣言被迟发,下令对西安方面情况进行严密封锁,对西安张学良XGOP电台英语、德语、法语报道西安事变真相的广播,也利用南京、汉口电台进行强力干扰。美国记者斯诺几次试图把张、杨宣言八项主张发出去,国民党检查官也一个字都不准拍发。而国民党南京政府却通过中央社在事变发生的当天即多次向国内外拍发电讯,诬称张、杨 “率部叛变”,“劫持统帅”,“主张推翻政府”。《中央日报》等更是连篇累牍地恣肆攻讦,说张、杨率部“假借名号,犯上作乱,此其罪大恶极,不容诛戮”,“不但对官长为叛逆,实与全国国民为敌,与整个民族为敌”。与此同时,他们还通过外交部在13日通告驻外各使馆及各国驻我国使节,诬蔑张、杨“叛党”“叛国”。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代院长孔祥熙,还于事变发生的第二天,对苏联驻中国代办威胁说:“西安之事,外传与共党有关,如蒋公安全发生危险,则全国之愤慨,将由中共而推及苏联,将迫我与日本共同抗苏。”

《红色中华》如实报道西安事变

由于国民党南京政府严密封锁西安事变的真实情况,并开动宣传机器对西安事变大肆造谣攻击,使得中外舆论和苏联一时很难做出正确的报道和公正的评判。各种猜测,以至诋毁和攻击均有之。苏联的塔斯社、《真理报》和我党在巴黎出版的《救国时报》,在事变发生之初亦认为这是 “中国亲日分子的一个阴谋”,“实则在加剧中国分裂,制造更加混乱的局面,使中国成为外国侵略者的牺牲品”。“对于目前中国民族生死所系之一致团结、御侮的运动上,实为深可痛惜的事件”。国内一些中间性团体和一些学者、教授们,也拍出拥蒋谴张、杨的电报。15日,北平各大学校长联名致电张学良,要求张“悬崖勒马,护送蒋委员长出险”。 16日,271家报社、通讯社联名发表 《全国新闻界对时局宣言》,指斥张、杨为全国“四万万人之公敌”,呼吁“全国之民意,对学良之良心,施行严厉之监督,更动员全体中外记者之史笔,对张学良之功罪,预留千秋万世之定论”。以不党、不卖、不私、不盲为办报方针的《大公报》,于18日在上海版和天津版同时发表 《给西安军界的公开信》,严厉指责张学良、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南京政府还把这封公开信翻印了许多万份,用飞机运到西安空投散发。20日,胡适在《大公报》上发表评论《张学良的叛国》,指斥张、杨扣蒋“是破坏国家,是破坏统一”。

在一片谴责张、杨发动西安事变的叫嚣声中,红中社旗帜鲜明地支持张学良、杨虎城。在事变第二天,红中社在《红色中华》报刊登《西安抗日起义 蒋介石被扣留 张学良杨虎城坚决的革命行动》,不仅如实地报道了西安事变,还正确地分析了发生的原因。该文还指出:“张学良已发出呼号全国抗日的通电,各方及全国民众正纷纷赞助此革命的起义。全国人民要求将汉奸蒋介石交付人民审判。现在全国民族抗日斗争形势已急转直下,西安抗日起义在全国抗日民众及军人的拥护中,将迅速地开展为全国大规模的抗日民族革命战争”。19日,红中社播发了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及中共中央对西安事变的通电》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苏维埃中央政府提议召集和平会议通电》,旗帜鲜明地说:“平心而论,西安诸公爱国热心,实居首列,其主张是立起抗日。”在当时,能迅速而公正地报道西安事变,旗帜鲜明地坚决支持西安事变,红中社是第一家。

为了引导全国民众正确认识西安事变,12月15日红中社播发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15位红军将领签发的 《关于西安事变致国民党国民政府电》,一针见血地指出:西安事变“实蒋氏对外退让、对内用兵、对民压迫三大错误政策之结果”。16日出版的《红色中华》,发表《西安抗日起义的原因》,进一步阐明:日本加紧侵略中国,使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严重关头。绥远的炮声,推动了全国抗日怒潮的发展,停止内战,援绥抗战的呼声日益高涨,而蒋介石继续妥协卖国,并与日本商定,由日本协助,在三个月内消灭苏维埃与红军,根绝抗日力量,解散日本认为的“不稳部队”;蒋介石还亲自到洛阳、西安,并调来嫡系部队,准备消灭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在这种情况下,张学良、杨虎城采取断然措施,实在是被逼上梁山,这也是蒋介石出卖中国,镇压全国抗日运动的必然结果,是除去抗日援绥道路上的障碍,进一步发动大规模的抗日民族战争的有利条件,也是逼蒋抗日的一种手段。

《红色中华》发表《西安抗日起义的原因》等文章

为了向全国人民说明这次兵谏行动的原因和目的,西安事变的政治设计机构设计委员会于事变当天即决定宣布蒋介石的罪恶。16日的《红色中华》发表题为《蒋介石罪大恶极——十年反革命五年卖国》的文章,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历数蒋介石的罪恶。

最能够说明张、杨发动西安事变,是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抗日救亡,而没有丝毫自私之心的是,张、杨于事变当天即要求发出的 “八项主张”的通电。当天,中共中央收到刘鼎、张杨和王以哲先后发来的告兵谏捉蒋等3封电报,但都比较简单,直至当晚才得知了张、杨的通电内容,对西安事变情形有了初步了解,《红色中华》还是于13日详细报道了张、杨对南京政府的三点要求及通电中的八项政治主张,把两将军的耿耿爱国心,赤诚报国志,昭告天下。

红中社的宣传,对全国人民及时了解事变真相,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谣言攻势,澄清一些人的糊涂认识,争取国内外舆论对事变的支

为避免新的内战而努力

西安事变发生后,张学良、杨虎城的抗日主张能否实现,新的更大规模的内战会不会发生,是考量西安事变成败的关键,也是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的紧迫问题。为此,红中社为促成张、杨抗日主张的实现,为避免新的内战,展开了有声有势的宣传。

蒋介石在被扣留西安期间,经张学良、杨虎城等的多次恳切陈词和周恩来等人的不懈努力,接受了张、杨抗日救国六项要求。12月28日,《红色中华》把蒋介石允诺的六项要求和25日临上飞机时对杨虎城的谈话 “我答应你们的那些事我回南京后就可以一一实现”楬橥于报端,并配发了社论《要求蒋介石履行其允诺!》,把蒋介石置于全国人民的监督之下,用民众的力量来迫使蒋介石履行诺言。

蒋介石到了南京后,就把张学良扣留。12月31日,南京当局组织军事法庭,开庭审判张学良;紧接着又调动五个集团军的兵力进逼西安。新的内战一触即发,形势十分严峻。蒋介石为了对发动内战寻找借口,并嫁祸于共产党,还通过宋子文找到宋庆龄,称共产党将他在西安事变获释时允诺的条件公之于众,非常恼火,决定不再受这些诺言的约束,也不履行任何条件,并对宋庆龄为陕北转送了(共产国际给陕北的)五亿美金的款项等革命行为进行恫吓。

1937年1月26日,宋庆龄给在莫斯科的王明写信反映了这个问题。1937年1月16日的《红色中华》在头版,连发《内战形势甚严重,南京准备向西安进攻 抗日联军亦积极布置》《南京将以飞机二百架轰炸西安一带》两条消息,详细刊载了南京在西安附近的庞大军事力量和向西安进逼的军事布置,以铁的事实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内战阴谋。同时配发社论 《为和平为停止内战而奋斗》,指出:“在此日寇积极侵略,中华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全中国人民均纷纷呼吁和平,不愿自相残杀的内战再发,热烈希望着举国团结一致,化内战为抗日民族革命战争。”社论要求蒋介石遵守离西安时“担保中国内战不再发生”的允诺,并严重警告说,如果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胆敢对抗日力量发动进攻,全国抗日人民、抗日军队与抗日红军,定不惜任何牺牲,给以迎头痛击,彻底肃清抗日道路上的障碍,铲除日寇的爪牙。

12月26日,蒋介石飞抵南京后,发表了《回南京通电》和所谓《对张杨的训词》,史称“二六声明书”。蒋介石发表的这个声明书,意在说明他的人格伟大,他能够安全回到南京,是张、杨受到他 “精神之感召”,而刻意回避其代表与张、杨反复谈判所达成的协议,回避他所承诺的条件。这显然为其撕毁协定、翻悔承诺埋下了伏笔。毛泽东洞察到蒋的用意,于28日发表了《关于蒋介石声明的声明》,对蒋介石的所谓“二六声明”进行了有力驳斥。30日,红中社播发了毛泽东的声明书,在三原云阳镇的红军总部收到后,总政治部立即组织人力翻印和对外广泛散发。带有红中社电头的这一珍贵史料,至今仍被保存在国家革命博物馆和军事革命博物馆中。

《红色中华》配发《要求蒋介石履行其允诺!》社论

南京当局扣留张学良、审判张学良,撤销东北军和十七路军主要将领的职务,兵发西安等倒行逆施,使西安方面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同蒋介石决一死战的呼声响遍军营。面对南京和西安如此尖锐的军事对峙,红中社在由《红色中华》报改名的 《新中华报》上刊载一系列文章《和平统一御侮救亡》《林内阁与西北问题》《我们需要和平统一》等,一再强调,抗日联军将领屡次通电国内和平统一,身为国民党中枢的蒋介石,应从大局着想,对西安之合理要求迅速予以采纳,对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应采取爱护的政策,万不可以兵力相强迫,否则人心不服军心亦不服。同时,向西安广大要求抗日的将士们指出,应相信“中央军里面大部分也不愿意进行内战”,要看到“南京方面亦有采取和平途径解决西安问题之势”。并且疾呼:“中国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有内战,只有共同一致实现和平统一御侮救亡才是出路。”“中国非消灭内战,不足以言救亡,非有坚决御侮之国策,不足以言统一。”唯“和平统一,御侮救亡”为上策,这样才有利于培养民族的抗日实力,才能抵抗暴日的侵略行为。

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南京虽把大军开到西安附近,但未敢贸然进一步采取军事行动。西安方面虽拉开战线,摆出了决战的阵势,但完全是为了自卫。这样,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蓄意背弃允诺、发动新内战的阴谋未能得逞。

力主顾全大局

当时的大局是停止内战,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

蒋介石一离开西安,态度立刻发生变化。飞机到达洛阳,他就命令张学良让杨虎城立即释放陈诚、卫立煌等被扣的高级将领。此后,他又要西安方面放回被扣的50架军用飞机。到南京后,软禁张学良,组织高等军事法庭开庭审理张学良,判处他徒刑十年。后虽由国民党政府宣布“特赦”,但“仍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西安方面最初还希望张学良将蒋介石送到南京后,能在三五天内安全地回来,这时才确知他不能回来了。蒋介石在1937年1月5日又下令将杨虎城、于学忠两人撤职留任,派顾祝同为军事委员会西安行营主任,调集37个师的兵力分五路向西安推进,其中进入潼关、直逼西安的达12个师。蒋介石不仅对“下令东路军退出潼关以东,中央军决离开西北”等承诺食言,并且进一步造成大军压境之势,大规模内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在此危机关头,为了顾全大局,制止内战再发生,巩固和推进以和平方式解决西安事变所获得的成果,中共中央、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于1937年1月8日,紧急发表《为号召和平停止内战通电》。红中社迅速对外播发了这个通电,并在16日出版的 《红色中华》全文刊登。《通电》指出:“当蒋介石先生一返南京,形势突趋恶化;在日寇援助下,亲日派一面扣留张汉卿先生,一面指挥已奉蒋先生命令正在撤退之中央军又向西安进攻,企图爆发空前之内战,为日效忠。”因此,当此危机关头,中国共产党中央和苏维埃中央政府 “站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之立场,坚决的要求南京当局立刻下令停止军事行动……使国内和平立即实现”。同时指出:“此时蒋先生应挺身而出,制止祸国殃民之内战重新爆发。这对于蒋先生是可能的,因为今天参加进攻西安的中央军均听命于蒋先生,这对于蒋先生是必要的,因为蒋先生曾经担保中国内战不再发生,这次事变对于蒋先生之政治人格与其 ‘言必信,行必果’之格言,实为重大之试验。”同时告诫:“今日中国……一切甘冒不韪,投降日寇之亲日派分子,必将自趋于毁灭之途。”这些主张,将南京当局中的亲日派欲制造新的大规模内战的企图,揭露于全国人民面前;也使蒋介石面对大规模内战的即将发生,而置之不理和推脱责任,失去借口和可能;同时把共产党人要求南京当局停止军事行动,制止内战发生,实现国内和平的意愿,展示于国人面前。

蒋介石回到南京后,南京当局不仅扣留了张学良,派出了大军威逼西安,还提出了处置西北的两个方案:一个是中央军进驻西安,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分别撤到甘肃和陕西西部,红军全部返回陕北;一个是中央军进驻西安,东北军移驻安徽和黄河流域,十七路军移驻甘肃,红军返回陕北。南京方面的这些行为,激怒了东北军中的少壮派。他们对南京方面提出的两个方案,不愿意接受任何一种,坚主强硬抵抗,史称 “主战派”。1月21日,东北军、十七路军高级军政负责人会议决定,接受蒋方的第一种方案,史称“主和派”。这样,“主战派”更为激愤,力主先救张学良后撤兵,甚至发起“主战”签名运动,并长跪“主和派”将领面前哭诉请战不起。27日,东北军青年军官50余人又到周恩来住处请愿,激烈反对和平撤军,主张只能接受释张才能撤兵的条件,并以同共产党决裂相威胁。2月2日,“主战派”派人枪杀了“主和派”将领王以哲,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二二事件“,表现出过“左”的倾向。由红中社改名的新中华社(简称“新华社”)于6日播发了《毛泽东朱德张国焘致王以哲家属悼唁》,并在《新中华报》上发表了《我们需要和平统一》文,阐明中共中央、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中国工农红军领袖和苏区军民对被害将领的“同声悼惜”,对肇事者的指责,分析和阐明“主战”的错误,表明共产党赞成“主和”的态度,同时阐明:“王将军是东北军中有威望得军心的领袖,且是抗日救亡的领袖之一,且为张学良将军十分信赖之一人,此次在西安事变后所取态度十分正确,他坚决反对内战……乃一部分激烈分子不顾大局,主张同中央军对抗,而且危及王以哲将军,实在非常遗憾!”“他们不从大局着想,其固执己见不知中国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有内战,只有共同一致实行和平统一御侮救亡才是出路。……共产党为什么放弃反蒋与推翻国民党的口号,就是为了这个原故。”文章还响亮地提出“反对过‘左’的倾向”。这不仅说明,那些说共产党是“二二事件”幕后制造者纯系造谣、诽谤,也为全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扫清思想障碍。

红中社播发的 《毛泽东对蒋介石二十六日宣言之谈话》

宣传中国共产党对西安事变始终持和平解决态度

西安事变发生后,一些不明真相和别有用心的人,怀疑和散布西安事变是共产党暗中策划和参与的。远在莫斯科的共产国际领导人季米特洛夫,于1936年12月14日给斯大林的信中也表示了脑中疑云:“很难想象张学良在采取冒险行动时没有同他们商量或甚至没有他们的参与。”

针对这些误解和恶意诽谤,新华社于1937年1月25日播发消息《和平解决有望 前线无大动作红军力求和平》中说:“人民红军对西安事变之解决居于调人地位,极力呼吁和平。”之后,《新中华报》刊载 《毛泽东同史沬特列 (莱)的谈话》,更是清楚地说明:“西安事变是国民党内部在抗日问题与国内改革问题上,因政见不同而发生的,完全是一件突发的事变,我们事前全不知道。”“说西安事变是共产党的阴谋。这种说法完全不合事实。”以简洁之语,向世人宣布: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红军没有参与策划、发动西安事变, 而是在西安事变发生后,居间调解,且千方百计努力争取以和平方式解决之。这就消除了一些人的误解,擢穿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诽谤。

《红色中华》刊发中共中央、苏维埃中央政府《为号召和平停止内战通电》

新华社还向世人说明,中国共产党和红军不仅没有参与策划、发动西安事变,西安事变发生后又始终持和平解决的态度,而且也没有趁西安事变之机有任何企图。1937年1月27日,新华社播发新闻稿《红军坚持和平统一救亡御侮之政策 闻土地政策亦将有改变》说:“西安事变后各方极注意红军之行动,有谓红军将乘机占领国民党区域者,亦有谓红军将攻击中央军者,有谓红军将出河南者,亦有谓红军将出山西者。一个半月来之事实证明,这些推测概为错误。据红军总司令部负责方面宣称:红军不但过去坚持和平统一御侮救亡之基本政策,今后更当本此方针实行到底。盖红军为共产党所领导,共产党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亦即和平统一御侮救亡政策,自当为红军所执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领土,欲举中国而全部灭亡之,国民党与南京政府为全国统治之中枢,红军如果乘机占领国民党管辖之区域,便是与南京相对立,吾人力求解除此种对立已一年于前,岂有忽趁西安事变乘机图利之理。当中央军胡宗南部进攻红军,红军退至定边一带力避作战,西安事变后,胡部向固原同心城之线撤退,红军未派一兵一卒追击。良(吾)以中央军是全国御侮救亡之主要军队,岂有乘机攻击之理。”该文并且重申:“吾人以为苟非万不得已,即迫使吾人至危害生存之地步,决不妄发一矢于中央军及国内任何军队。”该新闻稿将共产党人以民族大计为本的光明垒落胸怀,昭告于天下。让那些误解、诬蔑之词,不攻自破。

自西安事变发生,红中社迅速对西安事变进行正面宣传,积极地支持张学良、杨虎城的革命行动,同时坚持反对内战、促进国内和平的正确立场,揭穿了一些人在西安事变上的种种误解和诬蔑之词,积极地推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这在全国的报纸和通讯社中,红中社和改名后的新中华社乃是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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