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盖利·约翰逊

精读看点：

在成长中，我们总会遭遇不同的麻烦和考验，有勇气去承担责任，积极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杰弗逊老师觉得很奇怪，他最喜欢的学生安迪今天居然没有请假就不来上课。以前，安迪从来没有旷过他的课，因为他非常喜欢音乐，每次上课都表现得很出色。“安迪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下课后，杰弗逊先生不安地想着。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杰弗逊先生抬头一看，不由惊叫起来：“安迪！你这是怎么回事？” 安迪的脸上丝毫见不到往日的笑容，只有眼眶里正在打转的眼泪。更让他吃惊的是，安迪的头上戴着一个大鸟笼！

杰弗逊先生连忙站起身，扶着安迪在椅子上坐下。他刚要动手摘安迪头上的鸟笼，安迪急忙阻止了他：“请您不要摘我头上的鸟笼，杰弗逊先生。我是罪有应得。我犯了凶杀罪。”

“你？你安迪犯了凶杀罪？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杰弗逊先生大惑不解。

“是的，我是凶手。我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安迪哀伤地看着老师。

“安迪，你放松一些。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安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把一切都告诉您。不过，您一定要给我保守秘密。”

杰弗逊先生想了想，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安迪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安迪和邻居家的小姑娘麦琪是好朋友。安迪的宠物是一只名叫特拉普的小狗。这条小狗很听话，但也很没出息。安迪家里一来客人，特拉普总是高兴得摇头摆尾，围着客人亲昵地转个不停，甚至还会在地上打滚儿。

麦琪却不喜欢养狗。她养了一只名叫莫扎特的虎皮鹦鹉。莫扎特不会飞，因为它只有一只翅膀，但它的歌唱得非常好听。麦琪是在森林里野炊的时候发现莫扎特的。当时，莫扎特已经被一条黄狗叼到了嘴里。麦琪立马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从黄狗嘴里把莫扎特救了下来，但那条贪婪的狗已经咬掉了莫扎特一只翅膀。

也许是因为莫扎特成了残废，麦琪更加爱护它了。她请爸爸在后院用铁丝网给莫扎特做了一间很大的鸟舍，一有空就给莫扎特喂东西，逗它玩。时间一长，莫扎特几乎成了麦琪最心爱的伙伴，在麦琪面前莫扎特的歌也越唱越好听。

上星期五，安迪带着特拉普去看麦琪。麦琪正好在给莫扎特喂食，她一看到特拉普便生气地对安迪说：“你真不该带特拉普一起来，你知道莫扎特怕狗。”

然而，特拉普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客人。它一边在地上打滚儿一边兴高采烈地轻声叫，算是向麦琪问好。

安迪虽然在心里直骂特拉普不争气，嘴里却在为自己的小狗说好话：“你看，麦琪，特拉普这样子怎么会伤害莫扎特呢？”

麦琪坚持要把特拉普关在外面。安迪二话没说就把小狗拴到旁边的树干上。为了保护这么可爱的鹦鹉，安迪心甘情愿让自己的宠物受一些委屈。

于是，麦琪和安迪高高兴兴地打开鸟舍的门，让莫扎特出来散散心。鹦鹉在后院的草坪上一边轻轻蹦跳一边欢快地歌唱。安迪陶醉在这个如诗如画的意境中，他想象着自己来到神话般的世界里，那里有绿茵茵的雪花，而在雪地上漫步的是一只鹅黄色的小企鹅，为企鹅伴奏的是神奇的仙鹤。

安迪真希望这么美好的时刻能够永远继续下去。然而，麦琪说莫扎特走累了，应该抱它回家休息。安迪恋恋不舍地看着麦琪把莫扎特放回鸟舍，锁好了门。

可怜的特拉普一直静静地待在原地。莫扎特散步时，它远远地看着，不时伸出舌头舔嘴唇。莫扎特回到鸟舍后，它知道自己快自由了，便兴奋得竖起耳朵来。

连麦琪都忍不住走过去拍拍特拉普的后背说：“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不过，安迪，你千万不能让它靠近莫扎特。”

“不用担心，”安迪爽快地点点头，“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特拉普这么做的。”

“谢谢你。除了莫扎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麦琪认真地说。

安迪激动地朝麦琪笑笑，转身往自己家走去。特拉普摇着尾巴紧紧跟着。安迪一看妈妈还没有回来，便兴奋地招呼特拉普进屋。安迪妈妈一直不允许安迪把小狗带进屋子，但特拉普很聪明，只要房门稍微打开一条缝，它就会用前爪把门拨开。当然，有时候正好赶上妈妈在家，特拉普一开门就会吓得拔腿开溜。

星期六一大早，安迪就和妈妈一起去看奶奶。妈妈从来不让安迪带特拉普一起到奶奶家去，所以，安迪只好把特拉普寄存到养狗场。可怜的特拉普哭红了鼻子。它最讨厌养狗场，在那里，特拉普不仅会思念小主人，而且会恐惧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因为它总担心别的狗会欺负它。

所以，安迪在奶奶家那一天也是六神无主，老怕特拉普出事。好在妈妈很快开车带安迪回家了。安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养狗场把特拉普领出来。特拉普睁着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委屈又忧伤地望着小主人。安迪不由得对妈妈说：“今天晚上让特拉普到屋里来睡吧。”

“绝对不行，”妈妈的口气很硬，“平常怎么做，今天仍然怎么做。”

“噢，可怜的特拉普！”安迪暗暗叫苦。那天晚上，他趁妈妈不注意，蹑手蹑脚地钻到狗棚中，解开绳子，把特拉普抱到自己的房间里，让它在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觉。这回，他早已做好第二天挨批的准备，于是索性早早钻进被窝，美美地睡起了大觉。

安迪做了一个好梦，梦见自己和麦琪带着莫扎特和特拉普在一座风景如画的热带岛屿上幸福地生活。那里一年四季花果飘香，树木郁郁葱葱。更妙的是，莫扎特长出了新的翅膀，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了。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高照了。好在这天是星期天，睡睡懒觉也没有关系。安迪揉揉眼睛，伸伸懒腰，欢欢喜喜地下床穿衣。

然而，他刚套上运动衣就发现，特拉普不见了！

安迪朝窗外望去，只见特拉普正在院子里玩耍，嘴里还衔着一个浅黄色的网球。

安迪马上不安地想到，特拉普又要倒霉了，因为妈妈特别讨厌网球被狗的唾液弄湿，她说这样一来网球就会在她手上留下绿色的痕迹。

“不对，我们家的网球都是绿色的。那么，特拉普嘴里那个黄色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安迪越想越担心，就不顾一切地从窗户跳出来，向特拉普奔去。

特拉普看到小主人过来便兴奋地撒腿猛跑。它特别喜欢和安迪玩追逐游戏，一边跑还一边得意地甩甩尾巴。

★安迪渐渐靠近特拉普，心也越跳越快。好几次他闭上眼睛祈祷：“但愿是个球，或者是妈妈的手套。可千万别是……”安迪焦急得不敢往下想。

突然，特拉普朝地下室奔去。安迪加紧步伐追上去大喊：“出来，你这条该死的狗！”可特拉普躲在里面一动不动。“出来，要不我杀了你！”安迪挥着拳头不顾一切地叫喊，眼里噙满了泪水。

特拉普终于明白：这回主人动了真格！于是，它又仰面躺倒求饶。安迪看着特拉普的赖样，更是火上浇油。他一个箭步冲下去要揍特拉普。小狗一看情形不妙，赶紧放下那个黄色的玩意儿，反身奔出地下室。

安迪顾不得惩罚特拉普，马上伸手去抓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可是一切都晚了，他手里的莫扎特已经死了。小鸟身上沾满了血污和狗的唾液，眼睛发白，没有一丝活气，它用一双呆滞的眼睛望着安迪，再也唱不出优美的歌了。

安迪痛苦地低下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流进嘴里。他心中充满悔恨和自责：“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要是把特拉普拴在狗棚里，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现在我怎么向麦琪交代？她要是知道了这一切肯定会恨死我们的……”

特拉普不知所措地晃着尾巴。它也明白，自己闯祸了。

安迪冲到特拉普身边，狠狠地踢了它几脚。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狠心地对待特拉普。可是，当他看到特拉普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时，马上意识到特拉普没有错，它只是一条狗。

安迪蹲下身抱住特拉普大哭起来：“噢，特拉普，特拉普，你都做了些什么啊？”停了一会儿，他又哭着自言自语：“安迪，安迪，你又做了些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安迪才站起身。他想到麦琪。麦琪要是发现莫扎特这么死了，肯定会伤心得和他断绝关系。安迪越想越觉得不能让麦琪知道真相。可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安迪忽然想起，今天他没有看到麦琪家的车，他们一家人都出去野炊了。

★“趁时间还早，赶快去买一只虎皮鹦鹉，要和莫扎特长得一模一样的！”安迪突然有了主意。他跑到车库里，找出一个覆盖着灰尘的鸟笼。然后，安迪用柔软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把莫扎特包好，放到衣服口袋里。他打开钱包一看，里面有七块钱，买一只鹦鹉足够了。于是，安迪推出自行车，把鸟笼系在车架上，骑着车向宠物市场奔去。

安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快地骑过自行车。他只觉得两旁的树木在哗哗地往后退，迎面扑来的风抽打着他的耳朵。不一会儿，他就骑得气喘吁吁了。但他咬咬牙，一个劲儿地往前骑。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宠物市场很快就要关门了。

安迪到宠物市场的时候，顾客已经全部走光了，卖宠物的各个摊位都空空荡荡的。安迪绝望地低下头：“这下完了，彻底完了。麦琪会恨死我的……”

就在这时，安迪听到一声清脆的鸟叫。安迪兴奋得跳起来，他循声望去，看到一辆面包车里有个巨大的鸟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鸟。开车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

安迪连忙奔过去大喊：“请问，您这儿有没有虎皮鹦鹉？”

“都在鸟笼里呢，”她说，“现在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不想再拿出来啦。你下星期再来吧，孩子。”

“不行，我现在就要买。”安迪一边哭一边恳求她。

那妇女摇摇头，开始启动面包车的发动机。

安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莫扎特，打开包在外面的餐巾纸。妇女看看莫扎特那小小的沾满血污的身体，叹着气关掉发动机，从车里搬出鸟笼。

安迪在鸟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只浅黄色的虎皮鹦鹉。那只鸟长得很像莫扎特，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我要是把这只鸟放到麦琪家的鸟舍中，麦琪肯定不会怀疑的。”安迪欣慰地想着。

“十块钱，”那妇女说，“浅黄色的鹦鹉不常见啊。”

安迪把钱包摊开给她看：“我只有七块钱。”

★那妇女收了七块钱，轻轻地把鸟放到安迪手上：“拿去吧，孩子。我也曾经是个孩子。”

安迪把鹦鹉放到鸟笼中，发疯似的骑车往家跑，好赶在麦琪回家之前把鹦鹉放到鸟舍中。

终于，安迪到家了。麦琪家的门口仍然没有汽车。他松了一口气，冲进她家的后院。麦琪给莫扎特精心编制的鸟舍空荡荡的，只有那扇铁丝门在风中摇晃。安迪看看手中的鸟笼，里面的鹦鹉怯生生地坐着，扑棱着翅膀。

“糟了，”安迪不由得失声惊叫起来，“莫扎特只有一只翅膀，不会飞。可这只新鹦鹉两只翅膀都好好的。麦琪一眼就能看出这只鸟不是莫扎特！”

安迪茫然地从笼子里捧出那只小鸟，哽咽着说：“小鸟，小鸟，你这副模样帮不了我。我拿你怎么办呢？”

安迪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他一边松手一边轻声说：“再见了，小鸟，再见了。”

他回到家里，伏在桌上痛苦地思索着：“是我没有听妈妈的话，把特拉普抱到房间里睡觉，然后它才偷跑出去弄死了莫扎特。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面对麦琪，而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想到这儿，安迪绝望地抽泣起来。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去把莫扎特埋葬了，然后什么也不说。麦琪会以为莫扎特逃出去迷了路，再也回不来了。”

可转念一想，安迪又觉得不妥，因为麦琪一定会认为是特拉普把鸟舍的门打开的，她甚至会叫安迪和她一起去寻找莫扎特。如果那样的话，安迪就得装模作样地帮麦琪寻找莫扎特，虽然他明明知道莫扎特已经死去。

过了一会儿，安迪又想出一个办法：他要把莫扎特放回鸟舍，再用砖头把鸟舍门关紧，这样麦琪就会以为莫扎特年纪大了，是自然死亡。

问题是，莫扎特浑身都是血迹和脏物。安迪必须把它洗干净。

★于是，安迪把莫扎特的尸体抱到洗衣房，轻轻地给它冲洗。望着浑身湿漉漉的莫扎特，安迪内疚地低下头：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卑鄙！

然而，安迪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却在继续自己的计划。他找来妈妈的吹风机，把莫扎特的羽毛吹干、弄松。不一会儿，莫扎特又恢复了往日毛茸茸的可爱模样，只是眼神呆滞，毫无生气。安迪轻轻合上莫扎特那双似乎满是谴责的眼睛，然后溜到麦琪家的后院中向鸟舍走去。他觉得自己和那些不安好心、在珠宝店门口来回窥探的盗贼没什么两样。

他走进鸟舍，把莫扎特放到铺着木屑的地上。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却又暗自庆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可怕的秘密。现在，我安全了。特拉普也安全了。我们仍然是麦琪的好朋友。”他关好鸟舍的门，回到家里。

★那天晚上，安迪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麦琪忧伤的面孔。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做起噩梦来。安迪梦见自己在坐牢，孤单单的，没有任何人来探望他，甚至连囚犯都不喜欢他，因为他给别人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和悲哀。

第二天一大早，安迪就从梦中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心情也坏透了。他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见麦琪和她的爸爸妈妈都围在鸟舍周围。安迪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明白，麦琪肯定在哭。他真害怕看到麦琪伤心的泪珠。

安迪呆呆地立在窗前，看到麦琪爸爸伸出胳膊疼爱地搂住女儿的肩膀，麦琪妈妈弯腰捧起莫扎特轻轻放到女儿手中。

安迪只觉得心像被针扎着似的难受。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噢，凶手，我是凶手。更可怕的是，谁也不会知道这点。这个可怕的秘密会伴我度过一生。”

于是，安迪拿着那个鸟笼，跑到车库，用老虎钳在鸟笼底部剪开一个大洞，然后把笼子戴到自己头上。

“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以后我将永远戴着这个鸟笼，忏悔我的罪过。”安迪沉重地对杰弗逊老师说，算是讲完了他的故事。

★杰弗逊先生爱怜地拍拍安迪的肩膀，启发道：“安迪，你错了，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但这个错误的责任并不在你。即使你有责任，也不能一辈子背包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应该有勇气去面对它，解决它。你为什么不去找麦琪，把一切都告诉她，然后卸下你头上的笼子，像过去一样快乐地生活？”

安迪点点头。他抬头望望窗外，正好看到麦琪向杰弗逊先生的办公室走来。麦琪低着头，缓慢沉重地一步步走着，仿佛一下子年长了许多岁。

杰弗逊先生赶紧走出办公室，迎上前去把麦琪带进办公室。安迪看到麦琪的眼睛哭得红红的，他不敢正眼看她，只好偷偷背过身去。

“对不起，我今天没来上您的课，”他听到麦琪轻声细语地说，“不过，我不是要逃课。我很伤心，因为我的虎皮鹦鹉莫扎特死了。上星期五死的。爸爸说它年纪太大了，是自然死亡。”

安迪低下头，羞愧得满脸通红。他真恨自己怎么这么懦弱，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勇气对麦琪说明真相。忽然，他觉得有些疑惑：麦琪怎么说莫扎特是星期五死的？

“不是星期五，”安迪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话了，“是昨天，星期天死的。”

“不，”麦琪说，“莫扎特是星期五死的。那天你还来过。后来它就死了。星期六我们把它埋在后院中。这些你不知道，因为你们全家都出去了。可是，昨天，我们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把它挖了出来，重新放回了鸟舍。”

顿时，安迪兴奋得一把摘掉鸟笼，扔进垃圾箱中。接着，他把自己做的荒唐事一股脑儿讲出来给麦琪听。麦琪惊讶地看着安迪，她真没想到莫扎特的死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杰弗逊先生看到安迪和麦琪和好如初，也高兴地笑了：“这星期天我一定给麦琪买一只最美丽的虎皮鹦鹉。条件是，以后你们俩上课不许迟到，也不许逃课，你们看好不好？”

安迪和麦琪都高兴得直拍手。不过，他们还委屈地反问了老师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迟到、逃课了？”

（选自《儿童小说·澳洲卷》，小书房会刊）

小编点评：

当错误发生时，我们都会害怕，都会后退，都会下意识地掩盖错误。其实，扯一个谎要用一千个谎去圆，所以，自我反省和承担责任才是面对错误的最好方式，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当我们有勇气面对这一切时，我们会发现，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此外，这个故事最大的特点就是曲折有趣，高潮迭起，并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喜剧结局。制造悬念可以说是最能吸引读者注意的一种写作方法了，请你仔细阅读，找找作者在文中一共设置了几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