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主要影响因素
2013-08-16程强,顾新
程 强,顾 新
(四川大学 a.商学院;b.创新与创业管理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64)
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以知识为基础、创新为灵魂、智力资源为依托、高科技为支柱、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的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正日益成为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以及区域发展的关键性资源,与知识相关的活动也是竞争力和价值增长的主要来源[1]。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将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资源,成为真正的资本和首要的财富[2]。因此,在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和区域化现象越来越明显的情况下,知识的获取对于区域适应速变社会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知识的获得是学习的结果,学习是知识获得的途径,建立以学习和创新为核心的学习型区域,倡导交互学习,为区域主体协同创新、持续发展提供动力支撑。
一、学习型区域与交互学习
(一)学习型区域
1995年,Florida在《迈向学习型区域》一文中首先提出“学习型区域(leaning region)”这一概念。他指出:“在全球化和知识资本化的新时代下,区域正成为知识创造和学习的焦点。学习型区域包含于多层面和互动创新体系中,这个体系会产生集体学习过程。学习型区域的功能是将知识和观念进行收集和储备,提供促进知识,观念和学习流动的根本环境和基础。”[3]此后,Morgan(1995)[4]、Hudson(1999)[5]、Ke⁃ating 和Clyde(1999)[6]、Geenhuizen和Marina等(1999)[7]、Boeke⁃ma(2000)[8]、Asheim(2001)[9]、Robert(2005)[10]、Gunjan(2005)[11]、Christopherson和Clark(2010)等[12]相继展开了对学习型区域概念、特征等理论的研究。国内学者孟庆民和李国平(2001)[13]、顾新和李久平等(2003)[14]、丁焕峰(2005)[15]、张林(2008)[16-17]、单莹洁(2009)[18]、胡云华(2009)[19]、曾春梅和顾新(2009)[20]、程强和顾新(2010)[21]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对学习型区域理论体系、运行机理、组成结构、经验启示等进行探讨,但是,从知识管理视角研究学习型区域的较少,而知识对学习型区域的构建,尤其是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见研究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其意义重大。
基于国内外学者对学习型区域理论的研究,我们认为学习型区域是指,在一定地理区域范围内,区域主体(企业、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政府和中介服务机构等)在学习型文化的氛围下,围绕学习和创新两大核心要素,通过主体之间交互学习促进知识流动,最终达到知识共享,以知识推动创新,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和竞争实力,适应经济发展,达成共同愿景,迎合经济全球化,促进区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网络式区域创新系统。
(二)交互学习
有关交互学习的探索,绝大部分研究来源于教育研究领域。但是,“交互学习”并非教育领域的专有名词,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也时刻存在,并发挥着积极作用。2002年,D.Doloreux 指出,交互学习(Interactive Learning)可以被理解为参加创新过程的要素之间发生学习关系的过程,也可以指由创新要素共同参与的交互式的知识产生、扩散和应用的过程,收到制度常规和社会习俗的影响[22]。叶苏和顾新(2007)[23]、顾新(2008)[24]等基于知识链的角度做了有关交互学习的研究,而基于区域系统视角研究区域主体之间的研究相对较少。顾新(2008)指出,组织间的交互学习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组织或不同组织员工通过面对面的相互接触、切磋而进行的互动学习[24]。
从区域系统层面出发,薛捷(2009)认为,交互学习是一个社会过程,意味着创新主体在知识的开发、扩散、应用和创新过程中,要持续地与众不同的主体要素发生交互作用,进行知识和信息的输入、输出和反馈[1]。我们认为,所谓交互学习,是指基于知识流在区域各主体内部和区域主体之间的转移与扩散,以实现知识的传递、选择、吸收、消化和创新过程;最后应用于实际生产活动,产生一定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促进区域跨越式发展,增强区域竞争实力的网络模式。
二、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网络结构
Todtling 和Kaufmann(2002)认为,交互学习存在于相互作用之中,既包括企业的不同部门间的合作,也包括与其他企业(尤其是与供应商和客户)、知识提供者(如大学和技术中心)、金融机构、培训以及公共管理机构的外部合作[25]。据此,交互学习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自我交互学习;另一种是对外交互学习。自我交互学习发生在区域主体内部,是主体内部成员之间的交互学习,其结果往往形成学习型组织;对外交互学习发生在区域主体之间,是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和知识的共享,其结果形成学习型区域。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实质是知识的在区域主体之间的转移和扩散,以实现知识的传递、选择、吸收、消化和创新过程。交互学习的载体是知识,知识是保证交互学习顺利进行的关键。图1展示了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知识的流动过程。
图1 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知识流动过程
从图1 可知,知识的流向过程包含四个主要环节。第一环节是知识的生产环节。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在学习型区域中是知识的创造者,是知识的主要来源,这一环节是下一环节开始的先决条件和基础。第二环节是知识的传播环节。中介服务机构在学习型区域中是连接各主体的纽带,是知识传播中间环节和桥梁,在知识的传播和扩散中具有催化作用。第三环节是知识的应用环节。企业是知识的主要应用者,是学习型区域的核心要素,是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知识的生产主要为企业的发展服务。第四环节是知识的调控环节。政府作为宏观调控者在学习型区域中担任着协调者和指挥者的角色,在知识流向的整个环节中,政府为知识的生产、传播和应用提供了必要的政策和制度支持,是知识顺利流动的保障。
但是,在现实社会中,知识的流动并非是单向的,在知识得到合理应用并得到成功实践时,就会被其他主体接纳、吸收并消化。这一阶段是知识的扩散,即推广阶段。1978年Argis指出学习的四个阶段(如图2)。在Argris模型中,第四阶段是“推广”阶段,使学习从个人层面上升到组织水平,并贯穿组织的各个层次及边界[26]。
图2 Argris模型
Argris 模型基于微观层面的组织学习研究,学习型区域虽然属于中观层面范畴,但是两者的出发点都是基于组织学习(交互学习)。因此,Argris的理论和模型可以放大到中观层面,解释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即,知识被企业所应用后并未终止,而是,继续向其他区域主体扩散,使学习从组织层面上升到区域水平,并贯穿区域其他主体。
交互学习的网络结构以学习型区域的结构体系为基础,通过知识的转移、扩散形成一个网络式的交互学习模式。其实质是主体之间知识转移、扩散的轨迹,这种轨迹不但描绘了知识的流转情况,也阐述了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联系。学习型区域主体间交互学习的网络结构如图3所示。
图3 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网络结构
在这一模型中,每个主体经过对知识的选择、吸收、消化和创新过程,然后将新知识通过转移和扩散的方式与其他主体共享,从而达到整个区域交互学习、协同进步的目的。其中,企业是学习型区域的核心主体,是知识的主要应用者和学习的执行者,它将吸收来的知识进行消化并应用于实践,然后再经过创新,将对区域经济发展有利的知识或新知识进行推广,对外与其他区域主体交流,共享成功的知识;而其他主体将对外吸纳的知识进行消化、创新、再推广。因此,在交互学习的网络中,区域各主体是网络构成的主要要素,且这些要素之间的联系是相互的,知识就在这样的一个网络系统中转移、扩散。
三、影响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主要因素
(一)因素一:创新网络
创新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是一个动态、交互的网状运动过程[27]。这样的运动过程可以更有效地推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Imai和Baba(1991)认为,创新网络是应付系统性创新的一种基本制度安排,具有非正式和隐含特征的关系[28]。Tijssen(1998)则认为,创新网路是一个建立在资源关系基础上的相互依赖不断发展的体系,这些资源关系的总体特征是交互、过程、程序和制度化的结果,在这样一种网络中发生的活动,包括了资源在广泛的正式和非正式关系内部的创造、结合、交换、转化、吸收和利用[1]。
Poyhonen 和Smedlund(2004)描述了创新网络,并指出在创新网络中,区域主体之间的关系是交叉的,这意味着创新网络的参与者来自不同的产业或者组织,在其中新知识得以创造[29]。
从Poyhonen和Smedlund所描述的创新网络可知:区域主体之间存在着相互的联系,这些联系也包括着信息和知识的转移、扩散。创新网络的构建不仅有助于推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过程和提高主体交互学习的能力,也有助于区域主体之间知识和资源互补,达到协同创新、共同进步的目的,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和竞争实力,推动区域经济发展。Raatikainen、Ahopelto、Ollus 等学者认为,创新网络的一个关键功能就是帮助企业适应知识的分布式特征,通过快速顺畅的知识流动促进企业与其他网络成员间知识的分享和持续的学习[30]。Grabher(1993)认为,创新网络可以通过推进信息的公开交流而有利于提升创新主体交互式学习的能力、减少创新过程的不确定性和增强灵活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31]。Ronde 和Hussler(2005)认为,发展创新网络是一种增加可以知识的数量和提高吸收力的方式和手段[32]。王大洲(2005)认为在创新网络中交换、吸收并生产知识,位于网络中的企业不仅吸纳外部知识,也与其他组织一道共同进行新知识的生产[33]。这里的网络成员和创新主体是区域系统的构成要素,在学习型区域中就是各区域主体,因此,构建创新网络能促进网络成员或创新主体的交互学习过程,提高交互学习和创新能力,也就是能够促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过程和提高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能力,维持区域主体持续学习、协同创新、共同进步。同时,创新网络将各主体联系起来,通过网络选择、吸纳有用知识,补充区域主体在相关领域的空缺,另一方面再通过网络转移、扩散知识,达到知识的共享和资源的优化配置和互补。
(二)因素二:知识流动渠道
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实质是在区域系统内知识在各主体之间的转移、扩散。知识的转移、扩散需要一定的流动渠道,开发一个顺畅无碍的知识流动渠道是知识流动的前提条件,更是推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必要保证。
知识的流动渠道实质是区域主体之间知识传播的途径。一般分为正式流动渠道和非正式流动渠道,以及直接流动渠道和间接流动渠道两对流动形式。①式流动渠道和非正式流动渠道。正式渠道包括专人负责联络,跨组织的特定任务小组、跨组织的委员会等,也称为正式整合机制(formal inte⁃grative mechanism)。Calbraith(1973)、Nader 和 Tushman(1987)将有专人负责的协调联络、跨公司的任务小组以及永久性跨公司委员会视为将一个组织中不同单位整合在一起的正式整合机制。显然,正式整合机制运用越多,组织之间沟通越密切,沟通途径越丰富(Paff 和Lengel,1986)。因此,组织之间的整合越依赖于正式整合机制(设立专人负责联络、任务小组、委员会),组织之间的知识流动越多。非正式流动渠道则主要是指组织之间管理者或关键人员之间的交流,从而统一认识的各种机制,也成为社会化机制(so⁃cialization mechanism)。社会化机制是指密切个人关系,使来自不同组织的人能统一认识的各种机制(Von Manen 和Schein,1979)。个人之间越熟悉,关系越密切,相互交流就越开放,从而相互沟通也就越丰富。因此,社会化机制的运用有利于丰富组织间知识的传输渠道[34-35]。②直接流动渠道和间接流动渠道。直接流动渠道是指知识在两个主体之间直接进行交换。知识由知识的传出方直接传输给知识的接收方。间接流动渠道是指知识在两个主体之间不是直接进行交换。知识的传输进过一个中转点进行知识的流动,这个中转点可以是公共知识库、知识共享平台或者中介服务机构。知识由知识传出方,途径中转点,在传给知识的接收方。
因此,根据知识的特性,分析知识流动的过程,充分了解知识的流动渠道,开发一种顺畅无碍的知识流动渠道,提高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效率和知识流动的速度,缩短知识应用的周期,加快区域主体的创新。
(三)因素三:知识共享平台
知识共享平台是知识的聚集地和发散地,也是连接知识创造者和知识应用者的中间桥梁,在交互学习过程中起到汇聚知识和传播知识的作用,同时也起到了连接区域主体的纽带作用。
在学习型区域中,具有知识共享平台功能的机构是中介服务机构,作为一个传播系统,其主要活跃于政府、企业、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之间,以其特殊的服务促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并推动新知识和新资源在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相互转移、扩散。它是沟通和连接其他区域主体之间新知识和新资源转移、扩散的中间桥梁和纽带,是加速新知识、新资源转移、流动的催化剂和粘接剂,也是传播最新知识和信息的关键环节。因此,在学习型区域中,中介服务机构是学习型区域建立不可或缺的部分,是促进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关键环节,是区域创新活动的动力。
构建知识共享平台,要解决下几个问题:①知识的来源和准确性。知识共享平台中最关键最核心的要素就是知识,知识是知识共享平台的基础,知识共享平台是知识归宿,没有知识就不可能成功搭建知识共享平台,知识是知识共享平台的重要内容。知识共享平台的知识来源一部分来自区域内部,一部分来自区域外部。在学习型区域中,主要担任知识创造方的是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所以,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是知识共享平台中主要的内部知识来源,其次是其他区域主体的R&D活动机构。当然,知识的准确性也非常重要,知识的准确性会严重影响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的效率和成果,所以,知识共享平台的知识在广泛的收集基础上要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筛选,吸纳准确、有用的信息和知识。②知识的传输渠道和传输速度。良好的知识共享平台除了要有广泛的知识来源和准确无误的知识,还需要畅通无碍的知识传输渠道和持续稳健的知识传输速度。畅通无碍的知识传输渠道是知识顺利转移、扩散的保证,持续稳健的知识传输速度是区域主体持续学习的动力支撑,畅通无碍的知识传输渠道和持续稳健的知识传输速度对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的效率有重要影响。③知识的传播方式和输出对象。知识共享平台的建成后,还要考虑知识的传播方式和知识的输出对象。知识共享平台的知识传播传播方式主要有:面对面交流传播、网络传播,信号通讯传播和信函传播等方式;在学习型区域中,知识共享平台知识的输出对象就是学习型区域的主体,即,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地方政府和企业,由此,可以看出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既是知识的输入者同时也是知识的输出对象。另外,根据知识的所属领域不同其输出对象亦不同。
(四)因素四:学习型区域文化
所谓学习型区域文化,是指在区域内部形成一种有利于区域主体交互学习、协同创新的环境,这种环境影响着区域主体之间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在学习型区域中塑造学习型文化可以促进区域主体转变学习的思想和态度,领会知识经济背景下知识的重要性,以及学习、知识、创新和经济四者之间的联系。塑造学习型文化有助于在整个区域形成交互学习的氛围,推动区域主体创新活动的有效进行,建立一个交互学习、协同创新、持续发展的学习型区域。
塑造学习型区域文化,要求区域主体进行系统思考、交互学习,改变原有的世界观和学习思想,树立协同共建学习型区域的意识,将交互学习的理念根深蒂固于每个主体内部,改变区域主体的心智模式,建立共同愿景,到达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协同创新,共同推进学习型区域的建立,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塑造学习型文化,具体要求:①积极鼓舞区域主体转变传统的学习思想。改变“一学定终身”和“学习、工作相分离”的学习观念,怀有与时俱进的学习态度,灌输最新的学习思想和观念,倡导“终生学习”和“干学相结合”的学习观念。②主体内部建立学习型组织。将参加交互学习的区域主体和主体内部各成员联系在一起,倡导共同学习,相互交流,知识共享,在主体内部先形成一个学习型组织。③树立区域的奋斗目标。围绕区域奋斗目标来统一区域主体的行为,树立共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在区域目标的驱动和价值观的指导下,区域主体之间进行交互学习。④打破原有区域主体之间相对独立和封闭的情况。赋予区域主体之间共同的使命感,在使命感的感召下将区域主体团结在一起,消除区域主体之间的地域限制,打破区域主体之间的独立和封闭,这样更加有利于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
总之,学习型区域文化的塑造为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中,一种强劲的同化和感染力量促使区域主体之间紧密联系,影响区域主体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提高了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能力和效率,最终达到共同愿景。
四、结束语
学习型区域是在学习型文化氛围下形成的网络式区域创新系统,其核心要素是学习和创新。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是基于知识流的网络模式,其目的是通过知识流动促进区域主体创新。由此可见,两者的共同点是通过知识的流动将区域主体协同起来,以推动区域主体的协同创新,达到促进区域跨越式发展和提高区域竞争力的目的。因此,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是区域主体协同创新的重要途径之一。
学习型区域是一个网络系统,交互学习是一个网络模式,将两者结合起来形成学习型区域主体间的交互学习网络结构。该结构以学习型区域的系统结构为基础,通过知识在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流动、扩散形成一个网络式的交互学习模式。该模式揭示了知识在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流动过程和路径,有利于分析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主要影响因素,也有利于对学习型区域主体交互学习的各环节进行控制和管理。
研究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对推动区域主体协同创新,促进区域跨越式发展,提高区域竞争力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但是,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是否顺畅,学习效率的高低,学习效果是否有效等严重影响着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目的的实现。因此,分析影响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主要因素有利于解决上述问题。
结合学习型区域交互学习的特征,以及学者们对类似创新网络结构,知识网络等相关研究,分别从创新网络、知识流动渠道、知识共享平台和学习型区域文化对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影响进行分析,并得出以下结论:
(1)创新网络的过程也是组织学习的过程,通过构建创新网络可以有效推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提高主体交互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也有助于区域主体之间知识和资源互补,维持区域主体的持续学习状态,达到区域主体协同创新、共同进步的目的,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和竞争实力,推动区域经济发展。
(2)顺畅无碍的知识流动渠道是知识顺利流动的前提条件,更是推进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必要保证。顺畅无碍的知识流动渠道有利于提高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效率和知识流动的速度,缩短知识应用的周期,加快区域主体的创新。
(3)知识共享平台是沟通和连接其他区域主体之间新知识和新资源转移、扩散的中间桥梁和纽带,是加速新知识、新资源转移、流动的催化剂和粘接剂,也是传播最新知识和信息的关键环节。在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搭建知识共享平台推动新知识和新资源在学习型区域主体之间相互转移、扩散,从而促进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协同创新。
(4)学习型文化影响着学习型区域主体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树立一种有利于区域主体交互学习的学习型文化,不仅为区域主体之间的交互学习、协同创新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更有利于区域主体之间形成一种共同认可的价值观,强化区域主体之间的凝聚力,提高了主体之间交互学习的能力和效率,最终达到协同创新的共同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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