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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状况

2013-08-15刘开美

关键词:高腔文化

刘开美

(湖北省三峡文化研究会,湖北 宜昌 443002)

清朝前期是中华一统的鼎盛时期。其间,地域文化发展的显著特点,在于文化样式的繁荣与文化内容的限制并存。自明朝至清代“文字狱”的出现,将文化内容方面的专制推到极端,严重地禁锢了学人的头脑。但作为文化样式,地域文化却得到很大发展。这表明,此间皇朝进一步将文化样式与文化内容相区别,专制主义对文化的限制主要表现在内容上,而并非笼统地反对文化样式的发展。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地域文化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发展态势。当时,方志编纂进入鼎盛阶段;反映此间史事的史籍、著述十分丰富;地域性的文学艺术长足发展,地域文化成就斐然。

一、方志编纂达到鼎盛

作为地域文化样式,方志编纂到清朝达到鼎盛阶段,所修种类为5600 多种,约占全国现存8100 多种的70%[1]24,成为中国古代方志编纂的顶峰。此间方志种类齐全,除大清一统志、各省通志、府志、州志、县志、厅志、卫志、所志、土司司所志、两县合志及乡镇志之外,还有山志、水志、湖志、堤志、水利志、盐井盐场志、宫殿志、寺观志、祠宇志、陵墓志、名胜古迹志、风俗志等专志。

清朝方志多为官修。清廷先后编纂三部《大清一统志》,第一部《大清一统志》340 卷,自康熙二十四年至乾隆八年修成;第二部《大清一统志》500 卷,乾隆四十九年修成;第三部《大清一统志》,道光二十二年修成。书中首为京师,下分直隶、盛京、蒙古等22 统部和青海、西藏等地区;各省先有图、表,继以总叙,再以府、直隶厅、州分卷,列有疆域、分野、建置沿革、形势、风俗、城池、学校、户口、田赋、山川、古迹、关隘、津梁、堤堰、寺观、名宦、人物、土产等25 目,内容丰富,考订精详[2]。

清朝省、府、州、县、厅志,由地方官府主持编纂。各省通志多以府、直隶、州为单位,分述各项制度和人物传记,也有以志传为纲,下面分叙各府、州、县之情。其间的名作有谢启昆的《广西通志》和阮元的《广东通志》等。《广西通志》为嘉庆、道光年间所编,体例完善,内容丰富,卷首叙例23 则,遍征晋、唐、宋、明诸家门类、体例,取长舍短,说明因革之由,被推为各省志书之冠[2]。其他各种方志,大多沿用正史体例,采用志、传、图表的方式,大都有疆域、建置沿革、形势、风俗、城池、学校、户口、田赋、税课、职官、山川、古迹、桥梁、堤堰、陵墓、祠庙、寺观、名宦、人物、流寓、烈女、仙释、土产、公署、水利、盐法、艺文、物产等类别。此间,宜昌市既修有《宜昌府志》,也修有《东湖县志》(“东湖”即今宜昌市夷陵区)。在各种方志中,著名的府、州、县志有戴震的《汾州府志》、郑珍等的《遵义府志》、章学诚的《和州志》、《亳州志》、《永清县志》、洪亮吉的《泾县志》、李兆洛的《风台县志》、陆陇其的《灵寿县志》等;而乡镇志中的名作则有安徽池州的《杏花村志》、浙江吴兴的《双林镇志》、广东佛山的《忠义乡志》等[2]。

除此而外,在私家修志中也出现了诸如汪中《广陵通典》与张澍《蜀典》等名作。著名学者缪荃孙等编撰的《光绪顺天府志》,是反映此间今北京地区的志书,全书有130 卷,分“京师志”、“地理志”、“河渠志”、“食货志”、“经政志”、“故事志”、“官师志”、“人物志”、“艺文志”、“金石志”等10 志,以序录志例结尾,历时8年修成,刻成后又进行重校,具有体善事赅之长,加之所载资料注有出处,因此成为一部有特色、有声誉而影响较大的志书[2]。

这一切,生动展示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成就,全面反映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历史,大量保存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资料。

二、官私史籍丰富多彩

清朝史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数量超过以前任何朝代,有编年体、纪传体、纪事本末体、政书、档案、边疆史地书籍、契据文书等诸多类别。

在编年体、纪传体史籍中,有《满文老档》、《清朝历代起居注》、《清实录》、《东华录》、《永历实录》、《先王实录》、《皇清通志纲要》、《永宪录》等书。其中,《满文老档》系入关前用满文写成的官撰编年体史书,现存原件40 册,多用老满文所写。到乾隆年间有用新满文转写、重抄6 部,各180 册,基本上按年月日记事,起于1607年,止于1636年,记述了努尔哈赤成为金国英明汗的历史,反映了此间后金社会生产力、生产关系、阶级结构、军政制度等情况。清朝《起居注》,历代相沿,极少间断,数量很大,保存也较完整,所记为原始资料,都是重要朝政,其中还容纳一些其他史书未记或载而不详的史实。《清实录》数量也很大,自太祖至德宗12 朝实录,共计4363 卷,其中《清高宗实录》最多,为1500 卷,涉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民族、对外关系、自然现象等各个方面,内容丰富,包罗万象,贯通始终[1]1-6。

在政书中,有“清三通”、“清会典”、顺治年间成书的《赋役全书》、雍正年间修成的《钦定训饬州县规条》和《大清律集解附例》、乾隆年间修成的《八旗通志》和《大清通礼》、编纂起于雍正止于乾隆刻印于嘉庆的《上谕条例》、道光年间辑成的《续纂大清通礼》等。“清三通”、“清会典”是政书中的主要著作。“清三通”,是《皇朝文献通考》、《皇朝通典》、《皇朝通志》的并称,成书于乾隆五十一、五十二年(1786、1787年),着重详细介绍了清代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民族等方面的制度和政策。《通考》在三通中史料最多,价值最大。“清会典”,是清朝历代会典的统称,记载朝廷职掌、政令、职官、礼仪等制度,自康熙经雍正、乾隆、嘉庆到光绪,五次纂修,保存了其间行政、司法、经济、军事、文化、民族政策及其归宿等诸多方面的史料[1]10-12。

在边疆史地书籍中,有刘统勋等《西域图志》52卷、祁韵士《皇朝藩部要略》18 卷、张穆《蒙古游牧记》16 卷、松筠《新疆识略》12 卷、王文锦《西域南八城纪要》1 卷、盛绳祖《卫藏图志》50 卷、佚名《卫藏通志》16卷、黄沛彪《西藏通考》8 卷、王我师《藏炉述异记》1卷、何秋涛《朔方备乘》80 卷、严如煜《洋防辑要》24卷、林谦光《台湾纪略》1 卷、卢坤等《广东海防汇览》42 卷、图理琛《异域记》2 卷、胡建伟《澎湖纪略》12 卷等。其中,《皇朝藩部要略》、《卫藏通志》、《朔方备乘》、《新疆识略》等书影响更大。《皇朝藩部要略》分漠南蒙古、漠北蒙古喀尔喀部、漠西蒙古厄鲁特部、回部、西藏五个要略,另有藩部世袭表4 卷,对各部与清朝中央政府诸如归附、叛服、封爵等关系,以及该部的历史,都作了较好的叙述;《卫藏通志》卷首为御制诗文,下分考证、疆域、山川、路程、喇嘛、寺庙、番目、兵制、镇抚、钱法、贸易、条例、纪略、抚恤、部落、经典等,大量引用西藏藏文档案、西藏各种旧志、乾隆时西征廓尔喀及安藏的各种公文、历代碑文资料,叙述汉唐以来西藏和中央政府的关系,着重记载与清朝中央政府的关系,以及西藏社会的各种制度,生产、经济、风俗等,是一部关于西藏史地的重要书籍;《朔方备乘》卷首12 卷,录上谕及钦定书籍有关文字,自撰68 卷,包括《圣武述略》、《北徼界碑考》、《北徼条约考》、《俄罗斯馆考》、《雅克萨城考》、《汉魏北徼诸国考》、《国朝北徼用兵将帅传》、《俄罗斯互市始末》、《土尔扈特归附始末》、《图说》等,详细记述了秦汉以来特别是清朝对东北、北方、西方边疆的经营和治理,当地少数民族的情形及与中央政府的关系,沙俄之情及中俄关系,被咸丰皇帝称赞为“通达时务,晓畅戎机”;《新疆识略》分为新疆总图、北路舆图、南路舆图、伊犁舆图、官制兵额、屯务、营务、库储、财赋、厂务、边卫、外裔等,道光皇帝对其叙述“山河之襟带,城郭之控制,兵食财富之储备,田野畜牧之繁滋”,表示满意[1]27-30。

在纪事本末体史籍中,有阿桂等《皇清开国方略》32 卷、勒德洪等《平定三朔方略》60 卷、康熙年间《平定罗刹方略》4 卷、温达等《亲征平定朔漠方略》48 卷、来保等《平定金川方略》32 卷、傅恒等《平定准格尔方略前编》与正编和续编172 卷、阿桂等《平定两金川方略》152 卷、乾隆年间《廓尔喀纪略》54 卷和《巴布勒纪略》26 卷、嘉靖年间《剿平三省邪匪方略前编》与续编和附编409 卷、奕䜣等《剿平粤匪方略》420 卷等。这些方略基本上叙述了清朝历次重大战争,很有参考价值。而另外一些纪事本末体书籍,则是对某些事件、战争所进行的专题写作,诸如邵廷采的《东南纪事》和《西南纪事》各12 卷,前者记叙南明唐王、鲁王政权之情及黄道周、金声、张煜言、郑芝龙、郑成功等人之事,后者记叙南明桂王政权之史;而严如煜的《三省边防备览》14 卷,则详载四川、陕西、湖北三省地理、经济、军制、风俗,保存了大量的地方史、经济史、社会史资料。纪事本末体史籍中尤为重要的,是魏源的《圣武记》14 卷,书中前10 卷详述了从清朝兴起到道光时期对内对外战争,后4 卷对有关军事问题进行了论述,所提供的大部分史料都是可靠的,并改正了一些传统的错误,很有参考价值[1]42-44。

清朝档案与契据文书是反映其间史实的重要史料。清朝档案之多,居世界第一。清朝档案共分74个全宗;全宗之下,按文种分类,大文种再设小文种;文种之下按朝年编排。档案数量庞大,包罗万象,为第一手原始材料,是反映史实的最好史料[1]16-18。而作为契约凭证,契据是某种经济关系中的证据。清朝契据种类很多,包括土地买卖、典当、佃种、顶耕契约,房屋买卖、典当、出租、转租契约,人口买卖文书,银米借贷契约,分家文书,合伙经营文书,征收租、赋文书等[1]44。由于契据文书中记载了大量正史、野史、方志、文集、笔记中未曾涉及的重要事实,十分具体,相当准确,因此是反映此间史事非常有价值的史料。

总之,在如此丰富多彩的官方与私家史籍中,大量记载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史实,多层面地丰富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内容。

三、各种著述大量涌现

清朝著述中,拥有大量的文集与笔记,上自天子,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下至举人、秀才、一般文人,多有著述,为反映清代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学术、民族等方面,留下了大量详细、具体、生动、可靠的史料。其中,不少文集较集中地反映了此间地域文化的发展状况,诸如蓝鼎元的《鹿州初集》中,就载有其写于雍正二年的《论边省苗蛮事宜书》,文中揭露了土司制度的野蛮,提出了将西南土司改土归流的建议,为了解雍正皇帝决心在云贵五省大规模改土归流,提供了很好的资料;他还著有《平台纪略》1 卷和《东征集》6 卷,详细记述了康熙六十年清军镇压台湾朱一贵起义及当时台湾的情形。蓝之的《鹿州全集》中,收有其任普宁县令、兼摄潮阳县令时判案的文书,名为《鹿州公案》,保留了地方刑政的典型资料;他还在《鹿州初集》卷三《论江南应分州县书》中,叙述了江南应多分州县之事,为了解江南分设州县,提供了重要材料。陶澍《陶文毅公全集》中的《漕务》、《海运》、《盐法》里,收有其历任安徽巡抚、江苏巡抚、两江总督监管两淮盐政期间,对多年以来困扰官民的两淮盐法和漕运的弊政,进行卓有成效改革时,所办理的有关奏疏,保存了大量其间进行改革的第一手资料。包世臣的《安吴四种》,详细记述了农业生产和农民生活问题,还对当时出现的人多地少缺粮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张海珊的《小安乐窝文集》,则总结了农业生产的某些经验。在这些文集中还有大量的传记。诸如方苞在《方望溪先生全集》中的卷余《传》、卷十至十一《墓志铭》、卷十二《墓表》、集外文卷七和集外文补遗里,为张廷玉、杨明时、汤斌、法海、蔡世远等大学士、尚书、侍郎、总督、巡抚,为梅文鼎等学者、中下级官员、命妇、仆妇、贞女、僧道仆役等100 多人写有传;而袁枚则在《小仓山房文集》中,更为王掞、鄂尔泰、张廷玉、史贻直、孙嘉淦、岳钟琪等大批文武大臣作传写铭。文集中的这些传记,对了解诸如文官施政、武将军功、学者著述、地主商人经营、妇女生活、僧道情趣、名人事迹等生活各方情形,都很有史料价值[1]30-35。

笔记是作者随笔记录当时的见闻,阅读古今图书、鉴赏文物的心得,随笔撰写带虚构性人物的故事。清朝是笔记集大成的时代,内容充实,形式多样,数量多达几百种,比较有名质量较好的有数十种。其中不少笔记反映的就是此间的地域文化,诸如《广东新语》28 卷,为屈大均所著,凡广东天文地理、经济物产、人物风俗无所不包,书中着重于经济效果与民生关系,如实反映当时社会情况,揭露封建统治阶级压迫暴政,记述特产民俗,资料丰富,比如对广东沙田、洋田、坑田、萍田、旱田、碱田、潮田等各种田土的形成及其主佃关系,对清初迁海之情,都有详细记述,实为反映此间广东地域文化的难得史料。《池北偶谈》26 卷,为王世祯所撰,书中“谈故”卷有关“八旗开科”、“台湾开科”、“满洲乡试”等条,记述了顺治康熙年间各地的乡试会试制度;“殉葬”条,记述了清初“八旗旧俗,多以仆妾殉葬”,经御史朱裴奏准禁止;“官年”条,记述“三十年来士大夫履历,例减年岁,甚或减至十余年,即同人宴会,亦无以真年告人者,可谓薄俗”;“伐木”条,记述江南造战舰,下令郡县伐木,官吏逼一孀妪伐木运郡,因候验收,“动淹旬月,妪计无所出,乃鬻女以偿诸费”。《读书堂西征随笔》2 卷,为汪景琪所著,书中《遇红石村三女记》、《记蒲州常生语》等篇,反映了素称富饶的山西运城地区,由于30年来“有司朘民,以奉上官,取之闾左者十倍正供”,以致百姓买卖鬻子,群起反抗,出现了以女子为首领的“胭脂贼”;《程如丝贪纵》,记述川东道程如丝贪财,杀人害命。《阅世编》10 卷,为叶梦珠所撰,对明末清初以松江府为中心的地区,在自然、政治、经济、文化、风俗、人事、各方面的情形,尤其对社会经济技术更为详细,其《田产》、《食货》门类,就详细记载了土地、米、布、柴、盐、烟、茶、糖、肉、药材、纸张等生活必需品和手工艺品的价格,是了解此间上海地域文化的重要史料。此外,还有《巢林笔谈》6 卷,续编2 卷,为龚炜所著,记叙内容起于康熙末年,止于乾隆二十八年前后,凡江南社会民情、风俗掌故、天灾人祸、官吏贪诈、戚友往来,都加叙述,保留了大量的经济史、社会生活史的资料;《浪迹丛谈》、续谈、三谈,共27 卷,为梁章巨所著,主要记述道光年间的人物、时事、扬州一带的地方名胜、清代的某些典章制度,也涉及古代人物、史事的考订,古代诗歌、碑铭、书画的评介;《冷庐杂识》8 卷,为陆以湉所撰,书中记述了清朝三吴地区的山水名胜以及反英鸦片战争和太平军的一些事件;《乡言解颐》为李光庭所撰,书中叙述了北京及附近的风土人情[1]35-42。

总之,这一切多角度地拓展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内涵,生动而具体地展示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画面,广泛而深入地挖掘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史料。

四、地域文艺长足发展

清代文学艺术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其深刻基础就在于地域文化的发展。早在明末清初兴起于苏州地区的昆曲就已达到成熟阶段,并流传到各大城市和许多省区,成为全国最大的剧种。当时,南方的苏州和扬州是昆曲的两大中心,南京和北京也有不少昆曲班社。此间,明中叶兴起于江西地区的弋阳腔,也流传到华南和华中许多省区,并与各地民间音乐相结合,变成许多新的声腔剧种,为清中期各个大型地方戏的形成,作了重要准备[3]7-11。

到清中期地方戏迅速成长。其主要声腔有昆腔,清代昆腔已分化为苏昆、高昆、武林昆曲、永嘉昆曲、郴州昆曲和衡阳昆曲等,昆腔还加入许多地方戏中,变成湘昆、赣昆、川昆等,到清中叶以后许多地方戏移植改编了昆剧剧目,学习和吸收了它的音乐、表演、舞台美术等;高腔,由弋阳腔演变而来,从明末至清中期,弋阳腔与各地民间音乐结合,形成一些重要的地方戏,有江西的瑞河高腔、东河高腔,广东的潮州高腔,湖南的长沙高腔、衡阳高腔、常德高腔、长河高腔,四川的高腔,浙江的西吴高腔、侯阳高腔、松阳高腔、温州高腔、新昌高腔,河北的高阳高腔,安徽的青阳高陵高腔、徽州目连高腔和岳西高腔等;梆子腔,产生于山西和陕西交界的同州(今陕西大荔县)和蒲州(今山西永济县)地区,流传到北方各省,分化为陕西的同州梆子(东路秦腔)、中路秦腔、西路秦腔、南路秦腔,山西的蒲州梆子、中路梆子、北路梆子、上党梆子,河北的直隶梆子、老调梆子、蔚州梆子,山东的曹州梆子、莱芜梆子、章丘梆子,河南的豫东调、豫西调、南阳梆子等;皮黄腔,西皮是秦腔传到湖北以后演变而成的,二黄则起源于安徽的四平腔或江西的宜黄强,属于皮黄系统的地方戏,最早有安徽的徽调和湖北的楚调(汉调),后来皮黄腔在京剧、湘剧、婺剧、赣剧、桂剧、邕剧、粤剧、滇剧、祁阳戏、广东汉剧中都占有重要地位;弦索腔,最早产生于河南东部和山东西部,是在民间俗曲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清中期后逐渐形成山东的柳子戏,河南的曲子戏和越调,河北的丝弦等[3]150-152。清中期后的地方戏曲,其优秀剧作有乱弹腔的《赛琵琶》、《两狼山》、《铁丘坟》、《张古董借妻》,昆弋腔的《清风亭》、《神州会》又称《神州擂》,弦索腔(也称梆子腔)的《思凡》,高腔的《借靴》等,这些剧本鲜明地表现了人民群众的是非观念和爱憎感情,一直流传至今[3]160-173。

综上所述,清朝方志、地域文艺的发展,直接成为此间地域文化发展的生动表现;而史籍、著述的涌现,则包含着此间地域文化发展的丰富内容。这一切,全面反映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历史,多方展示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样式,深入拓展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内涵,具体体现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成就,着力凸显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充分发展,从而深刻说明了清朝地域文化的发展状况[4]。

[1]白寿彝.中国通史·清时期:第10 卷(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

[2]陆奇执.中国现代方志学[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5.

[3]赵齐平,周 强.中国古代文学广播讲稿:清、近代部分[M].上海:上海电视大学《文科月刊》编辑室,1984.

[4]袁年兴.民族多元共生的基本逻辑:一个理论分析框架[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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