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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语境下的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构建

2013-08-15邹志强

长春市委党校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中国崛起霸权中美关系

邹志强,李 江

(1.上海理工大学 学生处, 上海 200093;2.上海理工大学 机关党委, 上海 200093)

在2012年5月初举行的中美第四轮战略与经济对话上,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开幕式上提出“发展让两国人民放心、让各国人民安心的新型大国关系”,为对话和两国关系奠定了主基调,美国国务卿希拉里表示要“克服地缘政治的零和逻辑,避免不健康竞争或冲突的两国关系”。中美两国同意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成为此次战略与经济对话的重要亮点,为如何塑造中美这一当今国际社会最为重要的大国关系提供了路径与方向。

一、从大国崛起的悖论看中国崛起面临的严峻挑战

当代国际关系的一个突出特点与重大事实是新兴大国特别是中国的崛起,中国崛起成为影响地区与国际格局演变和大国对外关系的显著因素。从内部特别是从经济方面的显著成就上看,再考虑到中国原有的政治军事大国地位和外交影响力,中国的确是崛起了;从外部来看,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和系统重要性受到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在各种国际场合中都受到极大瞩目和期待,中国崛起几乎得到了世界上的一致认可,不论喜欢与否,国际社会已经认识到这一客观事实。“中国的对外战略,无论在全球层面还是在地区层面都已引起国外舆论、媒体、学术界的高度关注。”[1]如今再讨论中国是否崛起显得有些过时了,研究的对象已经变为诸如中国崛起的道路、影响、前景与应对等相关问题。

中国内外都曾一度掀起“中国崛起热”。2003年郑必坚首次提出“中国和平崛起”的概念,受到国际国内社会的广泛关注,此后不久,国家领导人胡锦涛和温家宝也数次提到中国要坚持和平崛起的发展道路。2006年底中央电视台播放纪录片《大国崛起》,掀起国内民众对大国崛起的关注热潮。2005年国务院发布《中国的和平发展道路》白皮书,2007年十七大报告提出“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2011年国务院再次发布《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二十多年来的中国外交政策主题也经历了从韬光养晦、有所作为到和平崛起、和平发展的逐步演变,这些表明中国在理论和实践上一直在努力探索和回答走什么样的崛起道路、如何崛起的重大问题。

从世界范围内的历史和现实来看,与中国有关的崛起话题却存在着两个较为明显的悖论。首先,近代历史上的大国无一例外都是通过武力与战争的手段实现国家崛起的。这其中,一战之前从16世纪开始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大国崛起此起彼伏,基本都成功了;而一战之后的大国崛起依然是以武力与战争为手段或后盾,不过挑战者都失败了,如两次世界大战中的德国、日本和二战后的苏联,曾向当时的世界领导国发起挑战,但却以失败告终。而二战之后的少数大国如德日的“和平”崛起是一种原有基础上的再崛起,而且是在霸权国的羽翼下才避免了传统的非和平方式。其次,近二十年来全世界都在议论中国崛起,有人称赞也有人害怕,伴随着中国崛起的是不断花样翻新的“中国威胁论”。中国虽一直宣称要和平崛起,不走国强必霸的老路,但“中国威胁论”在国际上特别是在周边国家却一直很有市场,虽然中国在各个层面做了大量的宣传解释工作,效果却并不好,始终难以消除影响。这是一种偏见与阴谋,还是存在着某种客观事实与必然?

对比来看,中国崛起的确有自身的鲜明特性,中国的崛起是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的崛起,是一个发展中(新兴)大国的崛起,是在不断深化改革开放中的崛起,中国的崛起始终伴随着内部艰巨发展难题,始终坚持了独立自主与和平发展的道路,是截然有别于西方基督教文明背景的儒家文明大国的崛起。中国崛起的外部环境也尤其严峻。与历史上的其他大国相比,中国无法通过外部掠夺发展自己。与现实中的大国如印度相比,中国也没有较为宽松的外部环境。中国面对着美国霸权的压力、国家统一、周边安全、贸易环境、经济社会转型等诸多严峻问题。考虑到中国截然不同于西方的历史、文化、民族、宗教以及人口、国土面积、资源和政治、经济军事实力、意识形态等方面的特殊性,中国崛起对西方世界带来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全方位的。虽然中国不希望做一个挑战者,但西方特别是美国已经把中国当作一个挑战者。

大国崛起必然冲击既有的国际权力格局和利益格局。翻看人类历史,几乎每一次新兴国家力量的崛起,都与原有居于主导力量的国家发生了战争。西方主流国际关系理论认为,大国崛起必然导致对外扩张,特别是军事扩张,即“国强必霸”,同时大国崛起也必将打破既有的国际权力政治格局,带来大国之间的冲突与对抗,特别是在崛起国与霸权国之间,这一观点是在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总结出的结论。现在中国正在崛起,面对大国崛起中的历史与现实悖论,中国能否跳出历史的规律,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崛起之路?中国应该如何摆脱历史宿命,实现和平崛起,避免发生激烈冲突,构建良性的大国关系,塑造更加稳定的国际与地区秩序?这是摆在中国这个新兴崛起大国面前的一个重大而紧迫的课题。其中的关键是如何构建中国与其他世界大国的关系,与当今国际体系中的霸权国家——美国的关系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二、从崛起国与霸权国的关系看中国崛起的对外战略选择

中国作为世界文明古国,在历史上曾经有过长时期的大国辉煌,近代以来也曾经遭受过长时间的衰落和艰难屈辱,经历了中央之国、天朝上国到老大帝国、东亚病夫的巨大落差。当代中国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国,也走过了一条十分独特的对外交往道路,从鲜明的“一边倒”到率先突破战后两级格局,从“两个拳头打人”再到中美苏“大三角”,从韬光养晦到和平崛起,从斗争年代进入到和平发展的新时期,中国从来就自认(也的确)是一个世界大国。从崛起国与霸权国的关系角度来分析,崛起大国可能持有的对外战略选择有以下几种。一是站在霸权国或者西方主流立场一边,如日本,称之为“搭便车”或“傍霸主”;二是站在制约、对抗霸权国的立场,如战前的德国、战后的苏联;三是作为旁观者,尽可能地置身事外,如孤立主义时期的美国;四是独立自主地发挥大国作用,历史上的大国崛起尚无此典型。通过分析可以发现,前三种都不适用于选择中国,只有最后一种选择可以尝试,也比较符合目前中国的客观现实。

历史上的崛起大国一般都是依靠武力进行军事扩张、对外战争或者军备竞赛,同时也基本都有过对外扩张和殖民主义的历史,通过剥削奴役他国或者战争掠夺与赔款发展自己。二战之后,与苏联不同,德国、日本采取“搭便车战略”,依靠美国的军事保护实现国家的重新崛起。对比来说,中国在近代长期处于被掠夺的状态,发展滞后;新中国成立后除中苏结盟等某些特殊历史时期,中国的发展基本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所以有人说“中国崛起了也不欠任何国家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中国无法完全融入西方世界。俄罗斯在冷战后曾经努力融入西方世界却未能实现。现实中,西方觉得中国崛起具有不确定性,中国自己觉得国际环境具有不确定性,互不信任和互相提防心理严重,特别是作为霸主的美国对排在其身后第二位的其他世界大国防范心理尤其严重。

从新中国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来看,不能闭关自守盲目自大,也不能超出自身实力去追求所谓的国际地位,而对立对抗不符合中国的利益。当今中国既无意颠覆现存的国际秩序,不做挑战者,也坚决维护自身的权益,维护国际公道正义,这是理性的选择。同时,在西方占主导地位的当今国际社会中,中国很多时候呈现为“孤独的少数派”,缺乏真正有效的“盟友”。中国采取独立自主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在国际社会中不缺乏朋友,但能够始终坚定地站在一起的有效盟友却很少,近年来金砖国家之间正在开展深入合作,但也主要是经济、气候变化等某些领域。

在国际事务中置身事外中国也很难做到,而韬光养晦并不总能改善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形象,也没有有效增进自身安全和世界稳定,“中国威胁论”反而时时甚嚣尘上。同时,虽然中国并无意过多地介入某些国际事务与争端,但主动找上门来的事务日益增多。从国际关系的理论与现实来看,判断一个国家是否有威胁来自于意图和能力两个方面,外界也许并不怀疑中国的和平意图,但对中国能力随时转化为威胁的恐惧无法消除,而能力上升是无法回避的客观事实,只宣称和平意图并不能有效地消除“中国威胁论”,这是崛起过程中必然伴随的现象。

历史与现实已经证明,中国有能力发展,有能力作为一支独立的力量活跃于国际舞台,中国崛起要走自己的特色崛起道路,走独立自主、和平发展的道路,不做追随者也不当挑战者,不盲目自大也要有所作为。中国的发展需要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国际体系的现实和中国的发展也需要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采取合作融入战略。新兴崛起国对既有霸权国的挑战是必然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崛起国必然选择通过战争的方式谋求自身地位与利益,崛起战略可以是和平的。而新兴大国的崛起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既有世界霸主采取什么手段维护其主导地位。[2]因此,中国能否和平崛起也并不完全取决于中国自身,还取决于外部环境条件。如果自身的领土主权、生存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核心利益遭到外部严重侵害,那么中国和平发展的外部条件也就不复存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中国崛起之路影响最大的外部因素就是当今国际体系中的霸权国美国对中国的认知与作为,如何构建稳健成熟的中美关系是中国崛起必须解决的重大而紧迫的外交课题。

三、中国崛起背景下的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构建

中美关系经常被看作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与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的关系,其实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崛起国与霸权国的关系。在世界各国相互依存逐步加深的背景下,作为广受瞩目的崛起国与霸权国的中美两国,尝试建立新型大国关系对于两国乃至世界来说都是一个福音。冷战后的中美关系经历了从致力于建立“中美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到致力于建设“相互尊重互利共赢合作伙伴关系”,从“战略竞争对手”到“利益攸关方”的不断演变,在当今世界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背景下,考虑到崛起国与霸权国关系的历史与现实,中美两国探索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有了更为重要和深刻的涵义。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对中国的政策建立在对中国发展和崛起不确定性的认知基础之上,一直采取两面下注的策略,在加强合作的同时从不忘记对中国进行遏制。去年美国高调宣布“重返亚洲”,进一步加强针对中国的军事部署,加快推动TPP进程,弱化中国的区域影响力,在军事、政治与经济领域都力求确保自己的主导地位。美国对华政策动向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美国的长远战略意图就是遏制中国,中国应当采取强硬反制措施的观点在国内也不在少数。而中美之间的实力消长也引发了两国心态的微妙变化,作为崛起国与霸权国的中美两国特别是美国处于战略焦虑期,一定程度上在意识与实践中不自觉地将对方视为潜在的最大对手。从崛起国与霸权国的关系来看,中美探索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就是要跳出历史规律,摆脱大国崛起的宿命与悖论,超越大国对抗的既有模式,开创一条相互尊重、利益共容、良性互动、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模式。

首先,中国应客观准确地认识当今的国际环境与中美关系的战略格局,在坚持走自身特色发展道路的基础上把握崛起空间。当前国际格局与国家间关系的行为准则在较长时期内不会改变,美国的超级大国地位在较长时期内也不会有根本性的变化,而中美之间的竞争加剧成为中国和世界必须认真面对的突出问题。这要求中国客观认识国际形势与国际问题,理性看待自身发展与国际责任的关系,参与国际事务也应更具系统性与前瞻性,面对崛起的特殊性与阻碍,中国必须直面崛起之路的不平坦,不被诸多假象所迷惑,不被威胁、不受捧杀、不怕制约,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道路。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追求科学、自主、开放、和平、合作、共同发展,在对外接触合作中扩大共同利益,在共同发展中赢得认同,在融入中修改规则,保障和发展自身国家利益。同时应该看到,中国的崛起当前还主要表现在经济层面和地区层面,中国并不想做美国霸权的挑战者,美国也清楚中国当前还没有全面挑战美国的意愿与实力,加之中美两国共同利益的扩大和相互依赖的加深,使得美国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可以容纳中国的崛起,反过来说,“在美国构筑的全球霸权体系下,中国也还有相当大的崛起空间。”[3]不能说中美两国已经走向对抗,也并不是必然会走向对抗。“我们既不能丢弃对国际权力格局的传统分析方法,以为信息与思想的沟通以及经济等领域的合作能够自然生成国家间的友好关系,消解国际冲突,又不能消解国家行为体的主观能动作用,以为权力格局的变化必然造成国际秩序的混乱。”[3]在当今国际关系的现实和中美之间的战略态势之外,客观利益与主观认知也可转化为中美之间的合作动力和关系基础,变动中的中美关系仍然大有可为。

其次,国际形势的深刻变化和两国间共同利益的多元增加,为双方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战略机遇。2008以来,中美关系加速呈现出此消彼长的态势,中国成功举办奥运会,有效应对金融危机,经济规模持续扩大,迅速走到国际政治和全球治理的前台。而发达国家经济金融体系遭受危机重创,复苏进程曲折缓慢,欧债危机愈演愈烈,美国为克服自身困难希望与中国加强合作,以让中国承担更大的“国际责任”,而中国也愿意为稳定全球金融形势、推动经济复苏多做贡献,以化解美国和外部世界的戒心和忧虑,这为中美双方建立新型大国关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战略机遇。“中国成为一个强国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但这将是一个长期过程,我们应该与北京一起致力于完成这个过程。华盛顿绝不应该阻碍中国等其他独立强国的崛起,而是应该认识到中国以及其他强国的崛起可能产生的利益。”[4]如何处理中美两国的关系,不仅是中国面临的严峻挑战,也是美国面临的重大问题,中美之间出现严重冲突的可能性早已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如果美国寻求长期安全,它将面临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换言之,美国必须接受并帮助中国的和平发展。两国领导人都认为中美关系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胡锦涛主席多次表示,中美关系的意义和影响远远超出双边范畴。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曾经表示,与中国的关系是美国有史以来必须管理的最具挑战性和影响最大的双边关系之一,美中关系发展没有指导手册可循,然而利益攸关不容失败。中美关系决定了21世纪的国际关系是对抗的还是和平的。美国副总统拜登2011年8月在《纽约时报》撰文指出,一个成功的中国可以使美国更加繁荣。奥巴马总统也一再强调,中美关系将塑造21世纪。从国际上看,几乎没有任何国家愿意在中美之间选边站,均不希望卷入中美之间可能发生的战略对抗,中美关系保持长期稳定也是周边国家以及国际社会的期待。中美在构建两国关系模式上一直在积极不断地探索,双方通过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等机制在宏观和微观层面都取得了很多合作成果,这是双方共同利益日益增多、相互依赖日益加深的必然结果,也反映出当前中美两国对协调合作都有着强大的内在需求和对把握发展机遇的紧迫期待。

再次,摒弃零和思维,超越大国对抗,在保障自身核心利益的基础上容纳对方利益诉求。“历史上的新兴大国倾向于采取零和式的直接挑战或打破的方式改革国际制度,极易使国际政治陷入冲突和战争的宿命和周期。”[5]中美关系中既有良性合作的领域,也有激烈竞争的领域,既有相互倚重的层面,也有战略冲突的层面,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最大障碍在于两国战略互信不足,这成为中美关系向更广、更深、更密切方向发展的绊脚石。中美应以平等互谅、合作互利的心态务实推进共处关系,特别是在战略层面确立与增强互信。21世纪的国际安全的关键问题不是一个崛起的中国是否有意挑战美国在亚洲和其他地方的领导权,而是中美是否能够处理好由于中国要发挥更加显著的、积极的作用而导致的两国不可避免的争议。中美之间的确存在着许多突出矛盾和问题,但主要可以归纳为三个方面。一是双边经济摩擦及其政治化。经贸关系一直是中美关系稳定发展的基石,但中美经贸摩擦特别是美国国内始终存在着将经济摩擦政治化的倾向,尤其是在大选年中美关系总成为美国国内某些政客与势力热炒的话题,这大大削弱了双方的战略互信基础。美国华尔街日报就曾撰文指出,中国将成为2012年美国大选的“最大输家”。二是美国对中国核心利益的介入与干涉引起的冲突甚至对抗。美国在政治制度、人权、台湾、西藏等问题上对中国的指责与干涉以及对中国密集而常态化的军事侦查等行为,严重侵犯了中国的核心利益,必然引起中国的抗议与反制。除台湾问题历来是中美关系的核心问题之外,很多中国周边问题都有演变为中美之间问题的趋势。三是地区内影响力和某些全球性问题领域的竞争。除了在某些全球性问题上存在分歧之外,中美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主要集中在亚太地区,这是由于美国的全球霸权内在和历史地包含对亚太地区霸主地位的追求,当遭遇中国快速崛起带来的客观挑战时,遂在地区内将中国作为了战略竞争对手。

虽然中美两国之间的现实竞争与冲突风险在多个层面和领域广泛存在,但两国关系将像过去几十年一样继续向前发展,同时中美关系应该也可以超越对抗建立一种新型大国关系。首先,中美两国政府和领导人都十分重视双边关系,中美双方均积极评价对方的地位与作用,中美建设新型大国关系符合两国和两国人民的共同利益,中美关系持续健康稳定发展不仅是中国的意愿,也是世界的期待。其次,中美两国利益相互渗透,中美关系的发展形态日益复杂和多元,中美加强合作是大势所趋,双方对话协商是解决两国有关分歧最现实的途径。同时双方之间有日益增多和成熟的合作机制与平台,能够不断取得新的成果,解决不断涌现的新问题。最后,中美力量对比已经发生变化,美国不能再单方面定义中美关系,鉴于中国日益增强的综合国力和影响力,美国不愿也不敢承担与中国全面对抗的代价。同时,在中美之间的一些敏感问题如台湾问题的可控性增强了,而面对全球化和多极世界格局不可逆转的国际政治经济现实,在一些国际问题如全球治理等方面美国离不开中国的合作。当然,中美关系远不只如此单纯,美国国内政治及其外交政策也不是绝对同质化和恒态化的,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依然存在很多变数,任重而道远。

[1]仇华飞.当前美国对中国国际战略问题的研究[J].国外社会科学,2011,(4).

[2]门洪华.中国崛起及其战略应对[J].国际观察,2004,(3).

[3]王缉思.美国霸权与中国崛起[J].外交评论,2005,(10).

[4]本杰明·施瓦茨.应对中国崛起[J].国外社会科学文摘,2005,(8).

[5]苏长和.走中国的国际体系建设道路[J].当代世界,2012,(2).

[6]马建英.美国学者眼中的中国大战略——《应对挑战:中国大战略与国际安全》一书述评[J].国外社会科学,20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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