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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意合”特征对古诗英译策略的影响

2013-08-15李明栋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 2013年10期
关键词:原诗古诗译文

李明栋

(集美大学 诚毅学院,福建厦门 361021)

汉语“意合”特征对古诗英译策略的影响

李明栋

(集美大学 诚毅学院,福建厦门 361021)

诗歌翻译是文学翻译中的一个难点,古诗英译涉及古代汉语和英语两种差别迥异的语言文化,是各种翻译理论的试金石。汉语古诗音、形、意密切结合,尤其适合诗意的传达,其“意合”特征决定了诗歌解读的多元性,而这恰恰是诗歌的区别性特征之一。译者需要力求避免对古诗的单一性解读,用英语的形合特征取代汉语的意合特征,或者一味移植汉语的意合特征;应该采取创造性的翻译策略,适度倾向原文意合特征,激发译文读者对原诗的多重解读。

意合;形合;古诗英译;翻译策略

一、汉语意合特征与英语形合特征

所谓“形合”(hypotaxis),又称“显性”(explicitness/overtness),指的是“句中的词语或分句之间用语言形式手段(如关联词)连接起来,表达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1]。所谓“意合”(parataxis),又称“隐性”(implicitness/covertness)或“零形式连接”,指的是“词语或分句之间不用语言形式手段连接,句中的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通过词语或分句的含义表达”[1]。语言学界和翻译界普遍认为英汉两种语言的主要区别性特征就是“形合”和“意合”;英语的主要句法特点是“形合”,而汉语的主要句法特点是“意合”。

以上两概念是语言的两种基本组织形式,最早由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一书中提出[2],近些年来得到语言学界和翻译界的重新审视、阐述和定义,对英汉两种语言的外在形态、认知环境、思维倾向、哲学思想等深层次文化动因进行了分析研究,如申小龙认为:“西方民族注重形式逻辑,强调主客的分离,因此在语言上注重形合,而汉民族‘天人合一’的思想强调主客体的融合统一,因而在语言上重意合。”[3]张思洁、张柏然认为:“中国传统哲学的整体观、汉民族的综合思维和模糊思维是汉语意合趋向的能动的理性根源;形合特征则是西方民族依照原子观哲学观念和形式逻辑思维法则对其语言的发展走向做出的自然选择。”[4]周异助、谭旭伦提出:“汉语意合离不开中国传统中的直觉思维和主体思维;而英语的形合与西方民族注重形式逻辑和理性推理有密切关系。”[5]这可以进一步追溯到英美民族和汉民族各自的自然地理条件、生活环境、生存方式等方面的差异[6]。还有的学者对英汉互译策略的影响等进行了剖析和探索,如任晓菲[7]、陈光祥[8]、范红升[9]、钱莉绚[10]等,提出英汉互译时应注意两种语言各自的特征,防止张冠李戴,而应该对译文的形式进行必要的调整。

具体来说,英语之所以重形合,是因为其具有丰富的形式组合方法,如关系词、连接词、介词、词缀变化、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的形态变化(如性、数、格、时、体、语态、语气、比较级、人称等)等等。而汉语属于表意文字,有象形、会意、指事等表意手段;中国的汉字最初是从图画演变而来的,与世界上许多民族文字逐步演变为拼音文字不同,我国的汉字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既有形又有声”和“音形意统一”的方块字特点,可以说是音形意的结合体。形合不仅仅是英语的特点,甚至可以说是所有印欧语言的特点,即印欧语言属于语法型语言,而汉语则属于语义型语言[11],前者以形制义,后者以意驭形。

笔者认为,中国的普通外语学习者在利用翻译作为语言学习的一种手段时,以及初涉翻译实践者在从事一般性文体翻译时,容易将英汉两种语言的各自特征相混淆,如中式英语或者英式汉语就是这样的情形,但是对于长期浸染汉英两种语言文化的人员和资深专业翻译人员而言,这应该不会构成多大的困难,或者根本不是翻译的障碍。有些国内学者也意识到这一问题所在,如郭富强提出:“要用辩证方法学习和研究汉语和英语中的形合和意合,使其研究更加全面、客观和科学,这样有利于改进过去那种教条的英汉(形合变为意合)和汉英(意合变为形合)翻译的模式,从而进一步促进英汉语各方面的研究。”[12]易兴霞也认为,在语句衔接上,英语多用形合,但不排斥意合;汉语多用意合,但不排斥形合,没有绝对的形合法,也没有绝对的意合法[13]。

二、中国古诗语言特征与英语诗歌语言特征

汉语重意合这一特征在古诗词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何伟、张娇认为,这“主要体现在意象词语直接拼合,自由罗列,用词精辟凝练;人称代词通常省略,存在大量无主句,从而达到物我交融的境界;而这些使古诗词产生了一种模糊性,诡秘隐讳,内涵深远,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14]。这样的例子俯拾皆是,如“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等等,大量罗列了多个实词,较少,甚至是根本不用虚词连接,词与词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勾勒出的是一幅幅生动、栩栩如生的画面,在貌似散乱的语言下面体现的却是汉民族独特的思维方式,读者需要借助自身的生活常识、生命体验和文学修养充分发挥想象力,挖掘各个意象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从而实现与诗人的跨时空“对话”。

汉字从总体上来看属于单音节文字,是一种非屈折语,无严格意义上的外形变化和显性的词类区分,此外汉语还是一种声调语言,在很大程度上是音形意的结合体,相关的事物可以罗列在一起,不需要任何连接词。汉语重意合,以神统形特征的背后是汉民族的综合性思维和模糊性思维;而英语重形合,以形制意特征的背后则是西方民族的分析性思维和理性思维。中国古代的诗、词、曲、赋在形式上要求极为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近乎苛刻,不同的诗歌体裁对每句的字数即诗的长度有不同的要求,还有押韵、对仗、平仄等方面的严格要求,这些因素均具有语言文化专属性特征,属于不可译范畴。此外汉语古诗常常省略主语,借用语序表达时间或者逻辑顺序,这些都是意合特征的体现。

作为多音节字母文字,英语是一种屈折语,其句子的基本结构是S(主语)—V(谓语)或者S(主语)—V(谓语)—O(宾语),然后视需要添加定语、状语、补语等等,环环相扣,这就决定了英语句子长短不一,即使是对句子长度要求较为严格的诗歌当中也是如此。英语诗歌在格律(meter)、押韵(rhyme)、诗体(verse)等形式方面的要求也是具有文化专属性特征,就要求较为呆板的韵体诗(rhyming verse)而言,其格律主要有抑扬格(iambus)、扬抑格(trochee)、抑抑扬格(anapaestic foot)、扬抑抑格(dactylic foot)、抑扬抑格(amphibrach)等形式,押韵主要有头韵(alliteration)、联韵(pararhyme)、元韵(assonance)、和韵(consonance)等,小节(stanza)有两行(couplet)、三行(tercet)、八行(octet)、十四行(sonnet)等之分。有的诗歌甚至对每行的音节也有严格的规定(如十四行诗)。

笔者认为,这些因素也是具有语言文化专属性特征,属于不可译范畴。吕叔湘也认为,“不同之语言有不同之音律,欧洲语言同出一系,尚且各有独特之诗体,以英语与汉语相去之远,其诗体自不能苟且相同。初期译人好以诗体翻译,即令达意,风格已殊,稍一不慎,流弊丛生。故后期译人Waley,小畑,Bynner诸氏率用散体为之,原诗情趣,转易保存”[15],并以 Fletcher及 Giles 等人进一步指出诗体译诗的三大弊端。笔者认为,诗歌翻译同其他任何体裁的翻译一样,均会有得有失,完全意义上的等值或者对等翻译是不可能的,译者在面临着种种选择时,必须要根据其翻译目的做出取舍。无独有偶,Lefevere认为在翻译韵体诗时,可以采用下列几种策略:“1.phonemic translation(imitation of ST sounds);2.literal translation;3.metrical translation(imitation of metre of ST);4.prose translation(rendering as much of sense as possible);5.rhymed translation(added constraints of rhyme and metre);6.blank verse translation(noconstraint of rhyme but still one of structure);7.interpretation(complete change of form and/or imitation.”[16]即:1.音素翻译(模拟源语文本声音);2.逐词对应翻译;3.格律翻译(模拟源语文本的格律);4.散文翻译(尽可能地翻译源语文本意义);5.韵律翻译(增加对押韵和格律的限制);7.阐释(完全改变源语文本的形式和/或模仿)。①笔者译。译者采用何种翻译策略,要取决于其翻译目的,而不是关于何为好的诗歌翻译的一些理论性标准,所以,诗歌翻译作为文学翻译的一种极致,并非是纯唯美主义的,也要根植于具体的社会语境中。诺德认为,诗歌翻译属于工具型翻译中的同效翻译(homologous translation),其意图是通过在目标语文化的文学背景中重现源语文本在其自身文化的文学背景中产生的效果,达到类似的效果[17]。可以推断出,对诗歌译文进行分析、批评,首要的一个标准就是读者的反应。

现代语言学认为,语言的形式和意义并非是二元对立的范畴,形式也是意义的一部分。黄国文认为,形式是意义的实现手段,形式的选择就代表着意义的选择[18]。确实,就汉语古诗而言,涉及的并不仅仅是形式和意义这两个维度,中国译论还提出了“神似”、“化境”之说,如茅盾、傅雷、罗新璋、许渊冲等人,他们“重神似”的译论,系指在形似和神似不可兼得时应舍“形”而取“神”的权宜之计。林语堂在《论翻译》一文中指出:“诗为文学品类中之最纯粹之艺术最为文字精英所寄托的,而诗乃最不可译的东西。无论古今中外,最好的诗(尤其是抒情诗)都是不可译的。因为其为文字精英所寄托,因为作者之思想与作者之文字在最好作品中若有完全天然之融合,故一离其固有文字则不啻失其精神躯壳,此一点之文字精英遂岌岌不能自存。”[19]但是我们观察到的是,中国的一些专家、学者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将中国古诗译介到英美等西方国家去,有相当数量的专著、译著问世,当代有许渊冲、顾正阳等人,还根据其经验体会提出了翻译诗歌的原则、标准等,如许渊冲的“三美”原则和“竞赛论”[20]1-2。所以,对于古诗英译,必须在承认其可译性的基础上,认识到有所为有所不为。

三、译例分析

按照弗罗斯特的断言,“重意合”的汉语古诗在译成“重形合”的英语时,得失如何呢?只有通过对汉语古诗英译的对比分析才能回答这一问题。下文将以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这首元曲的三个英译本为例进行对比,分析形合和意合特征在其中的影响。原文如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全文只有短短的二十八个字,特别是前三句,由九个名词铺陈而成,无一动词。该曲题为“秋思”,但诗中并无一“秋”或“思”,可以说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为“秋思之祖”。

1.Tune to“Sand and Sky”

——Autumn thoughts

Dry vine,old tree,crows at dusk,

Low bridge,stream running,cottages,

Ancient road,west wind,lean nag.

The sun westering

And one with breaking heart at the sky’s edge.

翻译:Schlepp[21]

2.Tune:Tian Jingsha

Withered vines hanging on old trees,

Returning crows croaking at dusk.

A few houses hidden past a narrow bridge,

And below the bridge quiet creek running.

Down a worn path,in the west wind,

A lean horse comes plodding.

The sun dips down in the west,

And the lovesick traveler is still at the end of the world.

翻译:丁祖馨、Raffel[20]22

3.Autumn

Crows hovering over rugged trees wreathed with rotten vine—The day is about done.Yonder is a tine bridge over a sparkling stream,and on the far bank,a pretty little village.But the traveler has to go on down this ancient road,the west wind moaning,his bony horse groaning,trudging towards the sinking sun,farther and farther away from home.

翻译:翁显良[20]22

译文1在形式上最为切近原文。特别是第一句,同原文一样,也是采用了九个并列的名词性结构作为意象铺陈而成,并以句号结尾;译文第二句也是采用了两个并列的名词性结构,甚至是“天涯”也是按照字面意义翻译为“sky’s edge”。整篇译文只有一个连词(and)、两个介词(with和at),其余全部用名词和形容词,甚至一个谓语动词也没有,完全背离了英语“S-V”的句法结构,看不出这些名词结构之间的逻辑关系,与英语的形合特征背道而驰。抛开译文的整体效果和个别词句有待商榷之外,可以设想,译者采用此翻译策略的初衷可能是借鉴汉语古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审美情趣,依样画葫芦,在英文中也创造一个类似的意境。的确,所有人类均具有类似的情感体验,如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等,但各个民族的审美倾向、思维方式等受到其自然历史条件等众多因素的影响,从而有所差异。所以,在面向以形式逻辑为特征的英语读者传译该诗时,原诗中所体现的汉语混沌思维特征也需要相应地做出调整,在一定程度上采用英语的形合句法结构,否则,译入语读者很有可能对译文不知所云,更谈不上激发共鸣。

在译文2中,我们看到的是原诗简单的意象罗列呈现出有序的排列,withered vines(枯藤)与old trees(老树)中间用hanging on连接,“昏鸦”的翻译则根据其中的逻辑关系译为 returning crows croaking at dusk,“鸦”前添加了一个修饰词returning,后面则多了一个英文拟声词croaking,与上文中的hanging形式上相呼应;对“小桥流水人家”一句的翻译也是类似,译者根据其想象对原文简单罗列的意象进行了整理,“人家”与“小桥”之间增加了hidden past,“小桥”与“流水”之间则用“below”连接。尽管如此,这两句的译文中没有一个谓语动词形式,并非英文中常见的S-V句式,严格意义上来看还是并列的名词性结构,即没有脱离原诗的句式。这样既尊重了原诗的意合特征,又区别于英语严格的形合特征。原诗第三句中,才出现了符合英语形合特征的S-V结构句型。

在译文3中,翁显良采用了散文的形式来翻译这首元曲,英文更为轻灵、洒脱。对原诗第一句中的三个意象根据译者的想象分别用分词和介词加以串联,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和完整的画面,并且还进一步添加了译者的阐释:The day is about done(“天快要黑了”),使诗歌意境更为鲜明、突出。第二句“小桥流水人家”的也根据其合理的内在逻辑在空间排列上予以显性化,使英语读者阅读更为清晰明了。第三句“古道西风瘦马”的翻译则与原诗其余部分糅合在一起,“西风”一词的翻译增加了moaning一词,而“瘦马”的翻译在原诗基础上增添了groaning、trudging二词,使得该诗所勾勒的画面动静结合,更添“秋思”之意。

汉语古诗因重视内在逻辑、轻形式逻辑,从而形成极度的传情达意自由和朦胧的美感,甚至产生多义性理解,需要读者在相当大程度上借助想象、经验、修养等才能体会、欣赏,这也是中国训诂学的一个重要任务,即中国的读者,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均需要借助想象和联想,将原诗中的各个意象以一定的逻辑组合在一起,才能够欣赏原诗的意境。在译成重形式逻辑的英语时,汉语原诗的多义性、模糊性往往减弱,甚至于消失,从而削弱了原诗的韵味和意境。尽管以上三个译文在个别词句上均存在可商榷之处[22],任何对英文诗歌具有一定欣赏能力的英语读者(包括英语为母语和外语的读者)可以看出,《天净沙·秋思》的三个英译文中,第二和第三个要优于第一个。事实上,后两个译文对原文前三句九个意合意象的处理既不是如原文那样简单无序的并列,也不是一般英文S-V的形合句式结构,而是在一定程度上采用了分词和介词,使各个意象呈现出一定的有序组合,在尊重英语形合特征的同时采用适当的补充说明等其他手段,意图重现原诗意境,同时又给读者留出一定的想象和联想的空间,避免将译者的个人解读强加到读者身上。这对于汉语古诗中众多紧缩句、无主句和模糊性的英文传译均有借鉴作用。

四、结束语

诗歌是有别与其他文学体裁的一种艺术形式。汉语“重意合”特征和英语的“重形合”特征并非一概而论,英语诗歌中也会力求避免使用较强形式逻辑的词汇,如 therefore、so、because等连词,旨在激发读者的想象力,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作用。汉语古诗的“重意合”特征决定了在面向英语读者传译时,译者应在对汉语原诗进行解读、重构的基础上,无论是采用何种体裁,均应尽量采用创造性的手法(如补充解释、意象转换、变英语主谓句式为分词结构等)淡化英语的形合特征,适度倾向汉语的意合特征,以期给读者以充分的想象和联想空间,保留汉语古诗意合特征所蕴含的多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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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Parataxis on the Translation Strategy of Ancient Chinese Poetry into English

LI Ming-dong
(Chengyi College,Jimei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Verse translation remains a crux of literary translation.In particular,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oetry,which involves two poles-opposite language cultures,is a touchstone of any and all translation theories.Ancient Chinese poetry is a combination of sound,writing,and meaning,making it an ideal form of poetic expression.The Chinese parataxis leads to the diversity of poetic interpretation,which is a distinctive feature of poetry.Thus,the translator shall avoid interpreting a poem in his or her particular way and replacing the Chinese language of parataxis with the English language of hypotaxis or transplanting the original parataxis,and creatively adopt corresponding parataxis-oriented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o preserve the polyvalence of the original.

parataxis;hypotaxis;English transl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oetry;translation strategy

H059

A

1674-8425(2013)10-0103-05

10.3969/j.issn.1674-8425(s).2013.10.019

2013-04-02

李明栋(1978—),男,山东安丘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辑 曹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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