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遇险:逃离死神岛
2013-08-15刘少才
大洋遇险,漂流荒岛是与非
2011年7月末, 巴拿马籍杂货船“乔治绿水”号在太平洋基里巴斯水域由于机舱突然失火引起船体爆炸,导致弃船。九天后,水手戴维在昏迷中感觉到有水花溅到脸上,他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雨从天降。在雨中醒来的戴维和水手长杰克森发现救生艇是在一个荒岛的沙滩上搁浅了。两人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得救了,在这九天中,救生艇其他五名船员都相继死去,两人用最后的力气将第五名船员推下海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人慢慢爬起来,凡是能盛水的容器的都用上了,只有从死神手中逃出来的人才更懂得“水是生命源泉”的意义。两人将小锚抛在沙滩上,然后将救生艇的绳子拉到岛上牢牢地系在一棵杂树上。为了安全,经验丰富的水手长带着戴维,带好各自的水手刀,戴维带着救生艇上惟一的一把太平斧,水手长带着救生艇机器的摇把,他们要环岛侦察一下,看有没有危险。这是一个他们暂时不知名的小岛,岛上杂树丛生,退潮后四周是平稳的沙滩。太阳钻出云层,两人判断登岛的方向是东北。戴维的防水自动瑞士表指示下午两点半,不过看现在太阳的方位,实际位置与弃船时位置最少得差1h。他们是在圣诞岛以东洋面弃船的,现在凭着太阳的方位判断应该还是在北半球。
两人顺时针方向沿沙难边走边观察,以此确定岛上有没有危险,然后才能确定寻找食物和休息地点。走出不到半个小时,确定方位是在岛的南面,他们惊奇地发现一个废弃的水泥码头,码头上长满苔藓贝类,水清如镜,游鱼可见。码头上荒草萋萋,细看草丛中一条石板小路依稀可见通往山上去了。抬头向上看去,不太高的山顶上的树丛中,还有被风刮断的网状天线。很显然,这岛上曾住过现代人类。水手长说,从这破败的码头和无人践踏的小路看,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我们先不用管它,先小心地绕过去再说。
离开码头,两人继续小心沿岛向西走去,在沙滩上意外发现十几枚龟蛋,没有发现老龟也没发现小龟出壳。发现龟蛋后,几天来的食欲突然回归体内,水手长见戴维的急样,他说:“你别急,我先来尝尝,如果在半个小时没事,你再吃不迟。”戴维感激地看看水手长用水手刀小心敲开蛋壳,里面没有小龟,看来这是刚下不久的龟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将龟蛋吃下,其余的蛋两人匀装着口袋里,继续赶路。
回到救生艇跟前时,手表指针已经指示近5点了,也就是说环岛一周用了2个多小时,但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涨潮了,救生艇随水漂起来,戴维与水手长紧了紧固定救生艇的绳子,他们又来到艇上,因为那上面有他们留下的雨水。水手长对戴维说:“半个小时早就过了,没有什么反应,龟蛋可以吃了。”这也是他们登岛后的第一顿晚餐,水手长说蛋不多,叫戴维吃3枚,他吃2枚,留下的明天早晨食用。戴维没舍得吃那么多,只吃两枚,喝点水。由于体力消耗太多,两个人都累了,倒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荒岛探险,意外发现死神岛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时间进入了8月的第一天,一切平安无事,海上没有过往船只,头上没有过往飞机,岛上也没有毒蛇 食人鼠出现,更奇怪的是,岛上尽管杂树成荫,但却不见飞鸟,不见鸥鸣,死气沉沉,威严一座死岛。今天,他们要进山洞探险。戴维与水手长带好水手刀、太平斧和防水手电,临动身前,水手长还割下一断绳子
石板掩映在荒草中,石缝里到处都是野草野花,两边杂树遮天蔽日,树林中静得可怕,阴森可怖。要不是昨天他们先看到废弃的码头,这个被杂草淹没的小路还不会被轻易发现。小路拐过一个弯,是一个约有30多平方米铺着石板的平台,除顽强从石板缝生长的野草外,什么也没有。平台前是一个突出的山头,目测不会超过10 m高。那个刮断的网状天线就竖在山头上。细看山坡上还有鞭状和倒L型天线,显然这山曾经具有通讯设施。
经过仔细观察,广场的山坡下有一堆乱石是人为炸毁的遗迹,经过天长日久雨水冲刷,露出一个脸盆大黑乎乎的洞口。两人先绕着不高的山头转了一圈,不见有其它的奥秘。回到广场前讨论一番,山洞里可能有奇迹,奇迹总是能吸引人,要能找到食物水源,生命就有了一半的保证。戴维与水手长不谋而合,进洞探险。他们小心扒开乱石扩大洞口,用手电往里一照深不可测。好在原先洞口就开着,不至于有有害气体。水手长接过手电筒,将绳子系在腰上,一头交给戴维,交待说,如果听见他大喊或紧拉绳子,表示遇到危险不能自救,你就赶紧向外拉绳子。
尼龙绳大约有50多米长,全部放完,也没见水手长发出信号。大约有0.5 h,水手长从洞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方形的比杂志大一点的应急灯,上面的文字虽已模糊,但却是清晰的日文。水手长说这是恐怖又奇怪的人工开凿的洞穴,两边尽是房间,深不见底,我看了几个房间,里面没有活人,这盏灯就是在进洞第一个房间拿到的,那好像是个收发室,一具人形骨架就坐在靠背椅子上。
戴维听得头皮发麻,愣了半天神,拿过那盏应急灯,打开开关,灯竟然亮了,而且亮度要超过3节水密手电十几倍,这是什么电池,多年不充电还这么亮?
有了刚才的经验,水手长提着应急灯在前,戴维在后,又进入洞中。应急灯的强光一照,看到这里面简直就是地下城堡,洞中不见一块碎石,从上至下都是水泥建筑。洞两侧是排列整齐的房间,红木的房门油漆有些脱落,有的房门大开,有的轻轻的关着,死一般的静。每个房间都用阿拉伯数字标着号,左侧每个房间都有四张床,每个房间都有骷髅骨架,有的是躺在床上,有的坐在椅子上,形状各异。桌子上还放有各种不同的罐头盒子及早已成炭状的食物及水杯,显然这一排是宿舍。共有七八个房间,三十几副骨架。右边是一排房间显然是库房,整齐有序的木架子上有服装军毯鞋袜帽子,有各种瓶装听装的食品罐头,各种压缩饼干等各种生活用品。还有各种体育器材的活动室。过一道月亮门,两边也各有十几间房子,顺着编号看过去,有研究室、试验室、资料室、发电室。有的写字台上有图纸标尺,有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玻璃容器。还有食堂和通讯室。更奇怪的是一间房内是可以称作是水房的地方,从山石缝中还在不停往下滴着水,底下是一个人工做成的方形水池子,清晰见底,闻闻无异味。为了慎重起见,两人用了十多分钟将随身携带的塑料壶接满了水。里边还有紧锁的房门,水手长用水手刀捅破一个洞,看到里面有各种编号密封的铁皮箱子。最里边,也就是山洞的横头,是一道结构特殊的铁皮门,门上标着骷髅头,房门紧锁着。可以断定,这里是不为人知的海岛生物或兵工研究机构,或者是太平洋战争期间,或者是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日本战败投降而自杀成仁的日本武士道官兵。在那个标有骷髅头的房门前,水手长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说这里不能进,万一有生化细菌就要倒霉了。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地方,是一座地地道道的死岛。
死岛脱险,炮火之谜无人解
在离开之前,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些食物还能不能吃?在食品库里,他们放弃拿那些肉类鱼类的罐头,而是拿几听铁皮密封的压缩饼干,这种压缩饼干里面是真空的,保留的时间长,保守一点算也是1945年日本投降后遗留下的,到现在已经66个年头了,能否食用,回到救生艇上再说。他们在服装室找来两个皮革背包,将皮包装得满满的。最后他们想到应该找点汽油,交通艇不就活了吗。两人就挨个房间找汽油,终于在一个废弃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只铁桶装有10 L左右的汽油。另一只密封很好的铁桶是红色的油漆,水手长在船上一年四季与油漆打交道,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说这东西太有用了,有了油漆可以在沙滩上写上明显SOS。最后他没忘记到武器库找两支用油纸包着根本没动过的冲锋枪和子弹。
出了山洞,阳光刺眼,两人好一回儿才适应过来。来到那个码头上,水手长放下背包,说休息一会儿。戴维放下背包,躺在地上就喘粗气,连眼睛都不愿睁了,他背上的东西太多,背着食品、子弹、冲锋枪,拎着油漆,应急灯。一会儿,就听水手长说上来了,原来水手长不声不响在山洞中带出鱼钩鱼线鱼坠。看着水手长一条接一条的往上甩鱼,戴维的食欲大开,爬起来拿过生鱼就想吃。水手长制止了他,就见水手长变魔术似的从兜里中拿出几把气体打火机,这都是洞中纯日本货。
烤鱼入口,体力大增,走走歇歇,来到救生艇处,戴维打开油漆,在潮水够不到的沙滩上工工整整书写了3个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红色的SOS字母,为的是引起过往飞机注意。水手长则把汽油注入救生艇内,一试,机器也发动了。但仅凭这点油料,救生艇是跑不远的。惟一的办法就是等待救援。熄了机器,两人都在救生艇上睡着了。
8月4号下午,一阵飞机的轰鸣声惊醒两人,抬头一看,一架低空而过的飞机从头上过去了,一会儿,它又折回来,两人脱下上衣使劲摇晃着,但是飞机最后还是飞走了。可以断定,飞机上的人肯定看到了SOS求救信号,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救呢?
夜幕降临,由于白天睡多了觉,这几天又有鱼填胃,两人反而不困了。听够了潮声,戴维爬起来无意向远方一望,有3处相距不远的移动灯光,两人经过判断,那明显是3艘移动着的船只向小岛驶来,越来越近了。可能是白天的飞机发现荒岛上的求救信号,通知有关方面派船来了。戴维激动地拿起防水手电,按国际标准,发出三短三长再三短的SOS灯光遇险信号,然后用灯光信号发出:“我是巴拿马籍‘乔治绿水’号船员,因机舱失火弃船,现幸存2人,急需救助。”连续打过3次后,对方发现了他们,也用灯光信号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岛上发现了什么,岛上有其他人吗?戴维边把灯光信号翻译给水手长,边回答对方的提问。双方灯光信号停止,警惕性很高的水手长说不对,这不是过往商船,过往商船绝对不会三船同行。再说对方为什么不提救助的事,而问岛上情况?这岛上本来就神秘莫测,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有卫星监视。他这一说,两人都紧张起来,水手长发动着机器,以备万一。戴维将一只小铁锚也收到船上。十多分钟后,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一股强烈的火光从对方船上而起,直向小岛飞来,水手长见势不妙,他大声命令戴维砍断绳子,随着小岛的连续爆炸声,水手长驾驶着救生艇随着爆炸掀起巨浪颠簸着向东驶去。随后有数次爆响在身后传来,他们惊心动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岛,再回头看时,小岛已在炮火浓烟中不复存在了,那3艘莫名其妙的船也渐驶渐远,最终消失在天尽头的夜色中。
后来他们被一艘阿根廷货船搭救,脱险后查遍了太平洋战争及二战史料,均未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消失的荒岛留给后人的永远是个难解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