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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珠伴随着我的梦想

2013-08-05兰梦娜

客户世界 2013年5期
关键词:拉脱维亚世博会老外

我叫兰梦娜·斯库琳达(Ramona Skrinda),我的祖国是位于东北欧波罗的海之滨的拉脱维亚,那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国度。我对神秘的东方文化充满了向往和憧憬,在拉脱维亚大学,我学的是东方文化和日语专业。大学毕业那年我才22岁,背包行囊伴随我来到了遥远的中国,在中国的南方,我开始学习汉语。

让我来到上海的原因是2010年上海世博会,已经学会了中国话的我要为祖国效力,我加盟拉脱维亚馆做了一名工作人员。上海世博会的日日夜夜令我终身难忘,涌动的欢乐人潮、万国文化的交汇、大都市灯火阑珊,为年轻的我注入了青春活力。180天的盛会,拉脱维亚馆以展览设施的新奇和姑娘们的集体漂亮得到了至高荣誉,而我也在那生动的瞬间与一个中国男孩产生了美丽的情感。

上海世博会后,我决定应聘到上海对外信息服务热线从事外语座席服务,这个热线在世博会期间承担了多语种官方客服任务,所以我们都曾“共赴世博”,也算“神交”已久。我的母语是拉脱维亚语和俄语,英语功底也不错,这是新单位很看重我的地方,而我喜欢这里的最初原因是还有很多来自其他国家的女生,是一个友善的国际大家庭。在这里与同事交往我可以讲英语,也可以讲俄语,但大多数时候我坚持讲普通话,让更多人明白我的意思。

刚工作那会儿,我就是上海对外信息服务热线一个普通的服务代表,这个热线是向在上海的外国人提供公益指引服务的机构,每天都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用各种语言向我们求助,小到给出租车司机翻译一下目的地,大到买房求职我们给出个主意,上班一天接听几十个电话,把会说的各种语言说个遍,真的很累,但能够帮到那么多和我一样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人,心里挺有成就感。中国人普遍善良地认为外国人基本上都是文明的,我告诉你不一定,也分各种各样,有少数的外国人也会粗鲁无礼,在电话里无端起事骂我,我也被气哭过,我的同事看我神色不对就会围上来安慰我,我很快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我的工作单位气氛和谐,老板是一个上海大叔,对我一直很客气,我跟他说话,他都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呀好呀。如果他出差到外地,会分批带上我们外籍员工去“饱览华夏大好河山”。我爸爸妈妈来上海旅游,老板就请他们吃饭,把自己的车给他们用,我父母觉得上海和上海人真不错,就是离拉脱维亚远了一点儿。我的上司是一个俄罗斯妹妹,她觉得我很能干,提拔我做培训长,所以我现在也是干部了。我知道中国人很强调干部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所以我始终坚持空下来就接听电话,中国话说就是“干部要始终战斗在第一线”。

我的中国同事都是年轻女孩,她们大部分有海外学习经历,都很善良,我们之间沟通没有障碍。相比我们这些老外,中国员工性情更活跃、想法更多、理想更飘渺、职场流动性也比我们大。记得世博会结束以后,年轻的中国员工一度掀起了工作流动高潮,仿佛大家都在思考明天我该去哪里工作,有一阵儿话房里每天都在减少老面孔迎来新面孔,其实我很疑惑这样彼此换位究竟说明了什么。流动高峰的那几个月,熟手走了新手接不上,我们这些老外员工压力可大了,我和分别来自比利时和意大利的两位女生一起接听英语电话,下班前会累得脸色发白胃口全无。俄罗斯妹妹上司看不下去,拉来老板说:“你看,人家干活靠民工,我们干活靠老外,中国会说外语的人都去哪里了?”老板淡定地回答:“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都会有的。”据说这是啥俄罗斯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全中国人都知道,就我们不知道。

我很理解那些喜欢工作流动的同事,中国太大了,人太多了,机会也太多了,来来去去都很正常。其实我也流动过一次,那是在这里干满一年之后,我也换了工作,去了一家外资企业,几个月后我又返回来了,这里有我喜欢的气氛,有我投缘的同事,这里给我工作生活的安全感。我的理想是将来能在上海开一家西式咖啡馆,我一直有这个念头,但最近我在学中国的插花艺术,听室内装潢课程,也许更适合我未来发展的是装潢设计师的职业,我觉得对于中西方文化我可以兼收并蓄,说不定能自创一格呢。领导很欣赏我这个想法,同意给我换班去读夜校。

上海是我的另一个家,我是新上海人,我愿意守着她,去憧憬未来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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