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公路货运市场价格的演进趋势、问题及对策

顾敬岩,吴群琪

(1.长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西安710064；2.交通运输部公路科学研究院,北京100088)

我国公路货运市场价格的演进趋势、问题及对策

顾敬岩1,2,吴群琪*1

(1.长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西安710064；2.交通运输部公路科学研究院,北京100088)

随着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公路货运的市场化改革,市场供求关系发生巨大变化,普通货物运输运力供给大于需求.失衡的供求结构致使市场恶性竞争加剧,公路货运成本不断上升,价格却陷入长期低迷.扭曲的价格体系使价格机制失去了应有的调节功能,导致了货运市场资源配置失调,引发了诸多影响货运市场健康稳定发展的矛盾.本文在全面回顾我国公路货运价格演变过程基础上,分析了公路货运市场价格调节机制失灵的深层次原因;并提出了若干政策建议,即通过市场调节、政府规制和从业者诚信教育等多种治理手段多管齐下,促进公路货运价格的合理回归,形成一个健康稳定的公路货运市场.

交通运输经济;政策建议;原因分析;公路货运市场价格;货运市场价格演进

1 引 言

公路货物运输价格是反映公路货运市场供求关系的“晴雨表”,也是运力进入与退出市场的“指挥棒”,是公路货运市场资源有效配置的基础性手段.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国公路货运价格启动市场化改革以来,经历了改革开放前政府严格管制到逐渐放松管制的过程,日益繁荣的公路货运市场在促进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随着公路货运市场改革开放进程的深入,货运市场的价格调节机制“失灵”,引发诸多影响货运市场健康稳定发展的矛盾.分析我国公路货运价格波动的规律,深入探析货运市场价格“扭曲”的表象和原因,并提出若干政策建议和措施,对于促进货运价格合理回归,引导公路货运市场健康稳定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2 公路货物运输价格演进走势分析

价格是经济景气活动的重要参数,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也是国家进行宏观调控的重要杠杆与经济监测的重要指标.图1显示的是1951～2011年间统计监测的公路货运市场运价与同期全国零售物价总指数波动趋势双轴折线图[1].

图1 公路货运市场运价与同期全国零售物价总指数演变走势(1951—2011年)Fig.1 Evolution trend of road freight market price and the national retail price index in the same period注:全国零售物价指数以1951年为基数100进行折算,运价为普通货物整车运输基本价格.

需要说明的是,1992年之后,政府部门对公路货运价格的统计监测开始弱化,这方面的统计资料也日益匮乏,其后的数据为相关研究咨询机构的市场调查监测数据.从图中可以看出,在社会总体物价水平持续攀升的历史背景下,从建国后的1951年到2011年长达60年的历史中,公路货运市场运价呈现出明显的波浪型峰谷波动特征,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和国内外经济波动是公路货运市场运价起伏的重要影响因素.

第一阶段:1951年～1966年

改革开放以前,我国实行严格的计划经济体制,交通运输业的运价也实行严格的管制政策.当时,国民经济发展的战略重点是工业,因此,为了尽快建立新中国独立和完整的工业体系,国家对包括公路运输业在内的上游产业实行了价格管制.其间自1952年开始,公路运价根据国民经济发展形势的需要先后进行过几次大的调整,使得公路运价日益偏离价值,直至滑入谷底.在15年的周期里,公路运价由0.48元/吨公里下跌到0.19元/吨公里的历史最低水平,降幅达60%,而同期全国零售物价总指数由100上升到120,升幅达20%.

第二阶段:1967年～1992年

1966年后,国家对公路货运采取了稳定价格的政策,直到上世纪80年代,公路货运价格经历了长达20余年的相对平稳发展时期,运价水平基本固定在0.20元/吨公里.1984年,经济体制改革的重点由农村转向城市,物价改革也向市场定价方向逐步发展.生产资料价格开始实行双轨制,燃油、轮胎、配件等消耗材料价格和人工成本上涨幅度较大,公路货运市场也逐步摆脱计划经济特点,在交通运输诸多领域内率先全面放开.到1992年时,普通货物运输价格基本实现了以市场调节为主,价格达到0.36元/吨公里.在市场经济内在规律的作用之下,公路运价冲破了长期的“刚性”限制,开始稳步上升.

第三阶段:1993年～2001年

1992年冬,党的“十四大”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为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国民经济市场化进程明显加快,宏观经济出现重大转型,买方市场替代卖方市场成为经济运行的常态.公路货运市场也在市场供求关系上发生了嬗变,国有运输企业多数采用了单车承包的经营方式,加之社会个体运力蜂拥而入,运力供给远远大于运输需求,供需失衡导致市场竞争日益恶化,表现为运价在1992年出现峰值之后,就开始持续下行,并与成本上扬相互作用,引致运输收益不断下滑,货运车辆超限超载问题开始显现.其间,国家对过热的经济强力调控实现了“软着陆”,加上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经济增速下滑,经济的不景气导致公路运输需求萎缩,货运市场供求失衡矛盾愈加突出,公路货运价格一路走低,到2001年公路货运价格跌至10年来的最低点0.27元/吨公里.

第四阶段:2002年～2008年

2001年12月11日,我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对外开放全面深化,市场经济体制逐渐完善.至2007年之前,我国国民经济进入了一个“低通胀、高增长”的快速发展期,并成为“世界制造业基地”,投资和外贸的双重拉动对公路货运业产生了强大的需求.另外从2003年始,交通部、公安部启动了全国范围的治理货运车辆超限超载专项行动,公路货运价格快速上涨,而且上涨速度超过了社会物价总水平的上涨速度.2007年公路货运价格达到0.40元/吨公里的高位.

第五阶段:2009年～至今

2008年,世界范围的金融危机爆发,发达国家经济严重下滑,影响波及全球.我国作为“世界工厂”,内贸和外贸出口受到较大影响,公路货运需求当年出现严重萎缩.为了保稳定、促增长,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经济刺激政策,加大了基建投资规模,加之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生产、生活资料等大宗物资运输需求快速增加,而铁路运能紧张状况长期得不到缓解,大量大宗物资的运输任务被迫转移到公路上来,也吸引了大量新增运力进入公路货运市场,2009和2010年公路货物运力年均增长率均超过了15%.但是,随着经济刺激政策的淡出,加上近几年社会物价总水平上涨速度加快,油料、人工等运输成本大幅增加,却难以转嫁给运输服务消费者,被迫在运输企业内部消化,行业利润率不断下滑,各地超限超载现象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弹,供求失衡状况进一步恶化,公路货物运价在2008年短暂回调后企稳,但随后在2011年又下滑到了0.31元/吨公里,经营者利益下滑诱发行业不稳定因素,货运司机聚集罢市情况时有发生,严重影响了公路货运市场的健康稳定发展[2].

3 美国货运价格和指数的波动趋势分析

3.1 美国公路货运价格

美国是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如图2所示,在2009年1月至2012年11月,公路零担运价也呈现出一定幅度的波动态势.但总体上,受到宏观经济的影响大于其受到柴油价格上涨的影响.

3.2 美国运输与仓储价格指数

图3是2007年至2012年美国运输与仓储价格指数的波动情况,受到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美国仓储与运输价格指数从2007年至2009年连续三年下降.受2009年后美国经济复苏和原油价格上涨的影响,仓储与运输价格指数反弹,2012年美国经济出现反复和原油价格剧烈震荡,仓储和运输价格指数再次下探.运输与仓储价格的波动与宏观经济密切相关,美国经济波动直接影响到物流价格的走势.

图2 美国公路货运平均价格与同期柴油价格波动(2009.01-2012.11)Fig.2 Road transportation price and diesel fuel prices in US(2009.01-2012.11)

图3 美国运输与仓储价格指数(2007—2012)Fig.3 The producer price index of transportation and warehousing industries

4 公路货运市场价格“扭曲”的原因分析

4.1 公路货运市场价格“扭曲”的表征

据有关部门的调查统计,目前在公路货运成本构成中,燃油成本占30%～40%,通行费占20%～30%,人工成本占10%～15%,此三项成本占到货运企业全部成本的70%～80%.近些年,主要成本要素波动加剧,且有不断上升的态势.那么,在如此低的利润空间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市场从业者不仅不退出市场,反而蜂拥而入呢?

如供求理论所述,当一个行业的价格接近于成本、利润很低甚至全行业亏损时,从业者退出市场步伐加快,市场供给应该减少,随着供求关系变化,市场价格将由下跌转而上升,利润率提高,又吸引新的从业者进入,价格始终围绕行业合理利润率波动,周而复始,市场“无形的手”使得供求关系与市场价格交互变化和影响,呈现出周期性的变化规律.

纵览公路货运市场的发展轨迹,面对日益狭小的利润空间,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个别承运人为攫取货源,获得竞争优势,往往采取超限超载、偷逃税费、不按规定上保险等方式来进一步降低成本,保证运输利润,从而将其在运输市场竞争的损失,以及本应由其承担的成本费用转嫁给社会,形成对公路基础设施的破坏、严重拥堵、环境污染、安全事故上升等负外部效应,借此延缓了其退出市场的步伐,依然“滞留”在市场中.最初的个别违法违规运输车辆的不当竞争行为严重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游戏规则,干扰了运输市场的健康发展,进一步将低迷的运输价格引向持续偏离均衡价格的“深渊”.这一现象严重损害了守法经营者的合法权益,使其在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出于盈利考虑,守法承运人也采取“跟进”的策略,开始进行违规运输,这使得“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效应显现出来,货运市场进入“越是超载运价越低,运价越低越是超载”的恶性循环,整个市场充斥着以损害国家利益为手段的短期行为,通过超载形成的不当利润“大行其道”[3].同时,由于超限超载运输会引发罚款,承运人为弥补罚款损失就变本加厉的进一步超载,便陷入了恶性循环的怪圈,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发展为各地的普遍现象.公路货运市场长期“低价位”运行,导致价格调节机制“失灵”,严重侵蚀着公路货运市场的健康,不符合建立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原则.

4.2 公路货运市场价格“扭曲”的原因

4.2.1 运输市场结构失衡

2012年,全国公路货运经营业户752万户,其中个体运输户占90%以上,而5辆车以上的企业数量仅占2.0%,全国户均拥有营运货车数量仅为1.8辆/户,如表1所示.而据中国道路运输协会2012年诚信百强道路货运企业经营情况调查统计,百强企业经营收入总额尚不如美国第三大公路货运公司一家的经营收入,全行业平均利润率仅5%左右,百强货运企业利润率也仅为7.76%.

表1 2012年全国公路货运经营业户规模与结构Table 1 National road freight operation owners scale and structure in 2012

根据贝恩的集中度指标划分,我国道路货物运输市场集中度很低,属于高度竞争性结构[4].而国外公路货运市场组织结构,却呈现出大型企业主导,中小企业补充的市场格局,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的发展特点提升了运输服务品质、降低了运输成本,而我国公路货运市场的规模化、集约化发展之路依然任重道远.由于我国正处于工业化、城镇化发展进程中,加之铁路运能紧张局面尚未得到有效缓解,当前公路主流货种的性质属于低附加值、低风险的整车散货物品,基本上是“人人可运”,运输服务的同质性严重,这使得作为需求方的货主将运输价格而不是运输质量作为其主要关注点,运输以价格血拼为主在一定程度上对从业者的违法违规行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得价格竞争成为主要的竞争方式[5].同时,由于供需失衡,运输成本向运输价格转移遇有严重“阻抗”,运输成本的上升难以有效地传导到运输服务消费者身上,导致企业将个体成本向社会进行转嫁的方式来消化成本的上涨.

4.2.2 市场退出机制缺失

当前货运司机的主体是农民与城市下岗工人,考虑到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途径及城市下岗再就业工人的选择途径相对匮乏的现状,货运市场的低成本进入、低技术要求的市场准入特征便理所当然成为其理想的选择,这无疑进一步加剧了运力的过剩和市场的失衡.公路货运市场进一步改革开放是不可逆转的发展潮流,当前的问题不在于市场准入门槛低,而在于市场退出机制的缺失.在超载严重、运价低迷的情况下如果存在市场退出者,那么价值规律也会使市场达到经济学所言的供求均衡的“出清”状态,然而在比较货运超载收益与农业收益后,以及考虑到其他工种的专业技术壁垒及资本的限制,货运市场经营者选择了“不退出策略”,大家都试图通过变本加厉的超载来与同业竞争者进一步抗衡.其不退出策略之所以奏效,就在于当前市场缺乏必要的退出机制,尽管各级政府出台了更加严格的规定,各级交通运输执法部门也采取了更加严厉的措施和手段,但由于执法资源缺失,执法成本高、难度大,仅靠“运动式”的专项整治难以形成长效机制,各种违规行为仍未得到有效遏制,超限超载反弹情况在各地时有发生.

4.2.3 行业诚信体系缺失

公路货运从业者多为经济条件差的劳动者,通过贷款买车来改善经济条件,经济利益往往放在首要位置,然而道德和法制教育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从业者整体素质亟待提高.正如我国现阶段各行业所面临的问题一样,行业诚信体系严重缺失,法律规章被漠视和践踏,违法违规行为大行其道,由于个体运输户比重较大,根据纳什均衡理论,在同质化运输情况下,在价格竞争方面其与大型企业的博弈中占有上风,“法不责众”成为交通执法中的难题,守法者吃亏、违法者占便宜,尽管从业者也知道违法违规会带来各种安全风险,给个人和家庭带来巨大损失.但是单纯追逐经济利益,加上整个市场环境使然,使其甘愿冒风险,其根本原因还在于道德和法律意识淡薄.另一方面,行业诚信体系尚未有效建立,不能对违法违规者形成有效约束,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违法违规行为的发生.

5 措施建议

交通运输业是国民经济链条中的“上游”产业,也是一个具有良好外部效益的基础行业.长期以来,公路货运的“低价”政策为国民经济的平稳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公路货运市场价格长期处于持续偏离均衡价格的非正常、非合理的扭曲价位,需要通过市场调节、政府规制和从业者诚信教育等多种治理手段多管齐下,方能促进货运价格的合理回归,形成一个健康稳定的货运市场.

5.1 优化市场供给结构,加快促进行业转型升级

公路运输具有明显的网络和规模效益,应引导和鼓励大型货运企业开展网络化运输,通过运输组织优化,形成运输的网络效应,能有效降低成本、提升运输效率.规模庞大的运输网络需要大量的资本投入和运输组织创新,势必能形成一定的规模壁垒和资本壁垒,增强企业的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有效阻止新进入者的恶性竞争[6].同时,大型企业通过“一体化运作、网络化经营、信息化整合、专业化提升”可以摆脱与小企业、个体运输户在低端运输市场的竞争,迅速占领高端货运市场.因此,大型货运企业的崛起,并提供多样化的运输服务产品将是我国货运业向现代物流转型的重要标志之一.中小企业凭借规模小、经营灵活等优势,可以专注于在区域化、短途和部分专业化运输市场中有所作为.因此,政府应在资金、财税、土地等方面出台政策,在多式联运、甩挂运输等组织模式创新上加以引导,扶优扶强,进一步推动我国道路货运组织结构优化和产业转型升级.

5.2 加快建立市场诚信体系,完善公路货运市场退出机制

社会信用体系是现代市场经济的重要制度安排,信用是现代市场经济的基石,没有信用就没有良好的经济和社会秩序.交通运输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型产业和服务性行业,影响到国计民生、千家万户,在公路货运行业加快建立完善的诚信体系已成为政府、行业和从业者的共同呼声.但公路货运行业覆盖面广、流动性强,行业监管难度大,市场失信行为尚未得到有效监督和惩戒,难以做到优胜劣汰,需要政府主导加快建立完善全国统一的“政府监管、企业自律、社会监督”的运输市场诚信体系,建立驾驶员和运输业户诚信档案,加强全国道路运输执法信息交换共享,加快完善货运市场退出机制,让失信者“一处失信、处处受制”,从而规范市场秩序,维护公平正义,全面提高运输安全水平和服务质量.

5.3 加强货运市场价格监测,引导市场健康发展

加快组织开展公路货运价格监测、成本测算和运价指数编制工作,对于创新行业管理手段和方式,提高行业决策水平,维护行业健康稳定发展,推动行业转型升级具有重大意义.通过定期发布合理成本和运价指数,有利于及时疏导各种成本上涨、波动等因素引发的“负效应”；有利于政府准确把握市场走势和发展动态,及时发现行业运行中存在的问题,为经济运行分析和行业决策提供支撑；有利于提高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调节运力供需失衡的矛盾,推动行业在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上开展竞争,带动市场主体从依靠低价格揽货和超载运输向追求高品质服务转变,从粗放式经营向专业化、集约化发展转变；有利于货运市场经营主体的投资经营决策,提高货运企业议价能力,规范货运市场有序竞争.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还应组织制定发布行业发展指导目录,根据市场运行状态的分析,引导行业新进入者理性投资,合理决策,避免盲目进入,导致恶性竞争和投资损失.

5.4 加强道德诚信教育,提升从业者整体素质水平

德治以其说服力和劝导力提高了社会成员的思想认识和道德觉悟.除了加强市场法制建设,维护市场公平正义之外,还应通过加强公路货运从业者的道德思想教育,规范从业者的行为,使得他们懂法、守法,共同维护货运市场秩序.这在市场自发调节机制失灵、政府宏观调控和微观规制失灵的时候,成为市场无形之手、政府有形之手之外的第三只手.

在道路运输驾驶员从业资格培训中重点加强道德、法律方面的培训内容,从个人、社会、家庭多角度强调遵纪守法的重要性和违法运营的代价.运管机构在司机集中的货运站场,定期开展教育活动.运输企业也应该建立定期培训教育制度.应建立不同层面的货运市场教育培训长效机制,将从业者教育作为一项长期工作持续开展,共同营造一个守法守规、诚实守信的市场环境,打造一个全新的公路货运行业文化氛围.

5.5 重视与发挥行业自治组织的作用

按照“提供服务,反映诉求,规范行为”的要求,在行业发展和市场经济体制、精神文明建设中,充分发挥社会团体的组织、协调、服务功能,当好参谋和助手,发挥桥梁和纽带作用.行业协会按照“双向服务”的宗旨,维护行业和全体会员的合法权益,促进行业经济发展、技术进步、科学管理和学术研究服务,积极发挥行业自律作用,促进道路运输行业的健康发展,更好地为社会服务做出应有的贡献.

6 研究结论

公路货运市场价格的“扭曲”严重影响了货运行业的健康发展.本文研究发现,运输市场的结构失衡、市场退出机制缺失、行业诚信体系缺失是公路货运市场价格机制失灵的主要原因.进而提出,只有在充分发挥市场调节机制的前提下,政府行业管理部门通过优化市场供给结构、加快市场诚信体系建设、加强货运市场价格监测、开展诚信和道德教育、重视与发挥行业自治组织作用等政策措施,促进一个开放、竞争、健康、有序的公路货运市场的形成和发展.

[1] 李晓峰.道路货运市场运输成本结构与合理价格水平研究[R].交通运输部公路司,2004.[LI X F. Transportation costs structure and the reasonable price level of road freight market[R].Highway Division of the Ministry of Transport,2004.]

[2] 曹锦文.公路货运景气指数系统研究[D].西安:长安大学,2011.[CAO J W.Research on the climate index system of road transportation[D].Xi'an: Chang'an University,2011.]

[3] 莫鸿,胡荣,陈圻.中国公路货运价格博弈现象分析[J].价值工程,2009(11):128-130.[MO H,HU R, CHEN Q.To analyse on phenomena of game for the prices road freight transport in China[J].Value Engineering,2009(11):128-130.]

[4] 童燕.中国道路货物运输产业组织与变迁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8.[TONG Y.Chinese road freight transportation industry organizations and changes [D].Shanghai:Fudan University,2008.]

[5] 马银波.中国道路货运市场结构优化途径与对策[J].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3):12. [MA Y B.Market structure optimization of China's road freight transportation and strategy[J].Journal of Chang'a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2006,1 (3):12.]

[6] 习江鹏,刘向东.道路网络化货运发展模式和运营机理研究[J].综合运输,2011(10):67-70.[XI J P, LIU X D.The development model of the road freight networkandoperationalmechanismstudy[J]. Comprehensive Transportation,2011(10):67-70.]

Price Evolution Trends,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China Road Freight Market

GU Jing-yan1,2,,WU Qun-qi1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ang'an University,Xi'an 710064,China；2.Research Institute of Highway,Ministry of Transport,Beijing 100088,China)

With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s since the 80's of the last century,the supply and demand relationship in road freight market has undergone tremendous changes.The supply of the generate cargo transport capacities is greater than demand of them.The road freight costs continue to rise.At the same time,the road freight price fell into a prolonged slump.The distorted price system and the imbalance structur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led to resources allocation disorders of the freight market.These problems cause a lot of the contradiction which impact freight market healthy and stable development.In this paper,the deeper reason about the road freight market price mechanism disorders is analyzed ba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the prices evolution trends of the road freight market.The policy and recommenda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promoting the healthy and stable development of the road freight market.

transportation economy；policy suggestions；reason analysis；road freight market price；freight market price evolution

U-9

A

U-9

A

1009-6744(2013)06-0191-07

2013-07-12

2013-10-08录用日期:2013-10-23

顾敬岩(1969-),男,山东蓬莱人,研究员,博士生.

*通讯作者:wqq@chd.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