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爱柏山缸历史考察

程 峰

(焦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覃怀文化研究所，河南 焦作 454000)

1.柏山瓷的制作与衰落

柏山村位于博爱城北6公里处，东、北、西三面环山，处于太行山南麓，面积1.5平方公里，8200多口人。柏山村历史悠久，有2000多年的历史。由清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怀庆府志》卷26《金石志》记载东方朔的《金伞山万寿观自然先生赞》[1]推知，至少在汉武帝时期已有居民在此休养生息。

柏山村三面环山，常年靠天吃饭，有“旱柏山”之称。柏山居民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昔日完全依靠其支柱产业——制缸业。当地有这样的说法:“不怕天旱，只要轮转。”就是说，天旱会影响庄稼收获，影响生活，但只要制作缸的盘轮一直转动，制缸不停，收入就有保障，衣食就会无忧。柏山村北面紧靠太行山余脉柏山，周围盛产高岭土，东北面和西北面分别有煤矿和硫磺矿，这就为瓷器的烧制奠定了物质基础。

柏山瓷也称清化瓷，烧造时间缺乏明确的记载，但考古资料显示其始于宋衰于明。“清化瓷窑遗址位于柏山村东北300米处，窑场南北长400米，东西宽250米，面积为10万平方米左右。该窑址面积大，堆积层丰富，达3米许。瓷窑皆建造在山洼两侧的土坡上，堆积层内有大量的多色瓷片、窑具、烧土，另有两处半边窑灶，直径为 2.7 米。”[2](P564－565)

《焦作市文物志》也有记载:

清化瓷窑遗址，又名“柏山瓷窑”，位于博爱县城北偏东13公里处的柏山镇柏山村东北角。面积约l0平方米，文化层厚3米许。瓷窑皆建造在山洼两测的土坡上。堆积层内有大量的瓷片、窑具、烧土等。另有两处半边窑灶，直径为2.7米。1979年曾在此采集到的窑具有垫柱、垫环、器托、轮盘等。瓷器有规格不等的碗、盘、碟、缸、壶、盒、樽、枕等。以白瓷为主，多饰花卉图案，有莲瓣、牡丹、菊、草等。釉色有天蓝、深蓝、豆绿、淡黄，亦有少量的黄绿窑变色片。器物细腻精美，色泽光滑、鲜艳，食用器物胎质较薄。采集到的瓷器中有完整的“风花雪月”四系瓶1个，高25厘米，敞口，口沿外折束颈，颈部有对称四系，溜肩鼓腹、圈足，上体施白釉。整体造型小巧玲珑，胎质坚硬，釉色古朴典雅，字体潇洒。据瓷窑形式和出土器物看，此窑应建于宋代，衰于明代，为研究清化瓷窑的兴衰以及宋代烧瓷技术提供了依据[3](P65)。

据调查，数年前，焦作市文物队的杨贵金先生曾在柏山村北的东沟一带发现了宋代瓷窑遗址，并发掘了大量白色瓷片。此外，文物部门还发现了元代的瓷窑遗址，当时生产的也是白色瓷器;就其出土的瓷片而言，柏山所产器物主要是瓷碗。产品以白釉居多，还有酱釉和黑釉。其生产的白釉器与修武当阳峪窑和鹤壁集窑的特征一致，同属磁州窑系的产品。

明代初年，柏山的陶瓷生产规模较大，在河南陶瓷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金元时期，河南陶瓷生产由巅峰逐渐跌落。明代以后，瓷业重心南移，朝廷在江西景德镇设立御窑厂，北方的许多窑业遂一蹶不振。不过，全国各地的民窑却相继建立，河南的民间窑场也得到了相应的发展。在明代，河南各地建立民窑烧制瓷器的有:许州窑(在今许昌)、怀庆窑(在今沁阳)、河内窑(在今沁阳)、陕州窑(在今陕县)、清丰窑(在今清丰)、蔚氏窑(在今尉氏)、桃花店窑(在今鲁山)、淇县窑(在今朝歌镇)、清化窑(在今博爱)、新安窑(在今新安)、钧州窑(在今禹州)等。这些民窑址中，规模较大者有清化窑、桃花店窑、钧州窑。不过，伴随着柏山缸的兴起，柏山瓷器生产逐渐萎缩以至于衰落。

2.柏山缸的兴起与发展

大约在明万历年间，柏山缸开始制作。有清一代，柏山缸得到相当的发展，遂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和知名产品。

明万历以前，柏山的瓷器生产居主体地位，但柏山村就有人开始尝试烧陶缸。起初仅供自用，烧出来的颜色格外鲜艳，质量很高，有许多人抢买，于是渐渐改烧白瓷为陶缸。陶缸的制作规模由小到大，最终取代了瓷器生产。

相传，明万历六年(1579年)前后，柏山村许同泰从山西阳城聘请缸匠传授制缸技术，首创制缸业，其地址就在柏山阎王堂后面的许窑院，原名为碗窑院。窑院由窑洞、缸窑、院场组成。一个窑院就是一窑户。窑洞放置盘轮，用以制作缸胚;缸窑用以烧制陶缸;院场用以存放缸胚和成品缸。一个窑院一般有一盘轮或二盘轮，最多有三盘轮。经过数年的学习，制缸技术得以巩固、提高，产品深受欢迎，缸的制作遂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先在东沟刘氏家中传授。当时烧缸的只有三家，十盘轮，技术不外传，规模不大。由此推测，柏山制缸的历史在430年左右。

柏山缸夏季盛水不臭，阴天存物不潮，储粮不霉变，腌菜不回味，不渗水，不漏油，而且质地坚实、清脆，品种齐全，大小高低适中，在社会上供不应求。因此，原先制作瓷碗的窑院纷纷转作制缸，制缸遂成为支柱产业。

清初，柏山的制缸业已有相当的规模。清顺治十七年(1660年)《怀庆府志》记载:“瓷，河内、修武俱有。”[4](卷4《田赋·物产》)修武瓷当指以当阳峪瓷器为代表的修武、焦作一带的瓷器，而河内瓷就是指清化瓷，具体而言，就是柏山瓷。据说清顺治五年(1648年)，窑主张永仁，为了满足社会的需求，扩大生产，在其窑院内开始雇用工人，技术从此传开，逐渐发展到六十多家，二百五十多个工人。

伴随着柏山缸的制作，窑院的经济实力日益增强。为得到神灵的保护，窑院纷纷捐资创建窑神庙，敬其行业神——窑神童宾。相传童宾，字定新，饶之浮梁县人。“性刚直，幼业儒，父母早丧，遂就艺。浮地利陶，自唐宋及前明，其役日益盛。万历间内监潘相奉御董造，派役于民。童氏应报火，族人惧，不敢往，神毅然执役。时造大器累不完工，或受鞭笞，或苦饥赢。神恻然伤之，愿以骨作薪，丐器之成，逮跃人火。翌日启窑，果得完器。自是器无弗成者。家人收其余骸，葬凤凰山，相感其诚，立祠祀之，盖距今百数十年。”[5](P234)由此，童宾被同行尊为窑神，设风火仙庙祀奉。

柏山村的窑神庙坐北面南，大殿面阔三间，进深一间。窑神庙另有东西厢房各三间。窑神庙创建时间不详。清顺治五年(1648年)《重修窑神庙碑记》载:“柏山镇上道街旧有窑神庙，不知建于何时。”不过，从重修窑神庙的捐资情况可以推知当时柏山制缸的规模。此次重修由王白耕倡议，会首赵达、侯国相、胡子贵、赵国宝、胡子福等人积极响应，“各出己财，不数日而厥功告成”。捐资人数有64人(另有一人捐献砖一千)，共捐资115千6百文[6]。捐资超过1千文(含1千文)有21人。其中，捐资最多的有王白耕施钱15千文、侯国相施钱10.5千文、胡子贵施钱21千文、赵国宝施钱15千文、胡子福施钱14千文等;43人捐资在500文以下(含500文);捐资最少的是璩三□(捷)施钱100文。

乾隆年间，柏山制缸业继续得到发展，不仅规模扩大了，而且还组成了自己的组织——缸窑会，并对违规操作的相关人员进行了处罚，以保证制缸业的正常进行。这一点在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重修窑神庙的碑记中得到了体现。

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柏山窑户、匠人以及客人纷纷捐资，金粧窑神老爷圣像并油画梁檩门窗。此次重修捐资的相关内容通过碑额为《流芳》的石刻得以保存。本次重修捐资人数众多，有100人，捐资5812文。其中，“客人”有44人，捐资2479文;本社窑主27人，捐资2200文;本社匠人29人，捐资1106人。另有7人被罚款4456文。捐资和罚金共计10241文[7]。此次重修主要是金粧窑神老爷圣像并油画梁檩门窗，所需资金量并不大，因此，“客人”类中捐资最多的为120文，有10人，31人各捐资 40文，3人各捐资 13文;“本社窑户”捐资最多的为160文，仅有1人，捐资80文的有25人，捐资40文的有1人;“本社匠人”中捐资40文的有27人，捐资13文的有2人。值得注意的是，“客人”中有7人遭受到罚钱的处理，而且金额较大，“罚王纪、吴绍省、吴当、李金礼共钱一千六百文，罚杨文俊钱六百文，罚董于槐钱二千文，罚王纪环钱二百五十六文”，可能是在经营柏山缸的过程中，违规操作，情节严重，受到了处理(而且，遭受罚金的7人中尚有吴绍省、吴当、李金礼等3人各有13文的少量捐款)。

从捐资类别来看，有客人、本社窑户、本社匠人，涉及到了与柏山缸相关的各类人员。从遭受罚金的“客人”的记述来看，柏山缸制作已经有了自己的组织，或者命名为“缸窑会”。另外，此次重修窑神庙“本社窑主”27人，这说明柏山村窑主至少27人。通常，一窑户至少有一盘轮，一盘轮需要三名匠人。按27窑主计算，柏山村至少有81人(一窑户按一盘轮计，27盘轮共使用81名)匠作。而捐资的“本社匠人”仅29人，说明柏山村的匠人并不是人人捐资。

到清嘉庆年间，为了提高技艺，保证信誉，柏山窑主、匠作共同协议，议定四条规则，对各类缸的高低、大小、质地薄厚都作了明确规定，并刻之于碑，质量不合格者予以罚款:

吾村名为柏山，石厚土薄，农隙之时，烧造缸窑，不知几何年矣，廼年深日久，百弊丛生，今窑户、匠作共同商议，立为定规，勒之于石，永垂不朽云。

一议折半缸口准以裁尺，二尺二寸长，行缸口一尺八寸，如过度者，照套数，每一套货罚钱三十文。窑户、匠作各出一半，其钱入会使用;

一议自买货车窑院不许与外车回头，如有违者，罚钱八千文，窑户七分，匠作三分，其钱入会使用;

一议自买货车套货、抬货、装车，每一套货共钱十文;

一议自买货车窑头与之办货用钱三分，如有违者，罚钱四千文，窑头备出，其钱入会使用。

大清嘉庆二十三年正月吉旦[8]

窑户、匠作以公约的形式约束彼此的行为，而且明确记载柏山缸的制作已经有自己的管理机构——缸窑会。这样既保证了缸的质量，又促进了匠人制作技艺的不断提高。由此可知，柏山的陶瓷生产有相当的规模。当时生产各种缸、篅、盆、罐、火口等，生活中需求的陶器用具应有尽有，柏山缸的技艺和声誉也愈来愈高。

柏山缸的生产一直到自清末都比较兴旺，这一点可以从清同治三年(1864年)、清宣统元年(1909年)屡次捐资重修窑神庙的人数和捐资数额可见一斑。清同治三年(1964年)，“窑神老爷会事议约既定业已献戏扶碑，又特立一石，谨将施钱人姓名勒之於石”。该碑刻记载共计133人捐资为窑神庙“献戏”，共捐资32千400文。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其落款为“匠作仝立”，也就是说该碑刻上记载的133人均为柏山缸的“匠作”[9]。按一盘轮需要3个匠作计算，同治三年柏山村制作陶缸的盘轮至少有44盘，也达到一定规模。

而至清宣统元年(1909年)，柏山村至少有67盘轮，拥有201名匠作。清宣统元年(1909年)三月二十四日窑神庙碑刻记载的捐资资料显示，当时柏山村捐资窑户三盘轮户有2户(计6盘轮)，两盘轮户有15户(计30盘轮)，一盘轮户有31户(计31盘轮)，共计67盘轮，每盘出钱六百三十文。窑户名单尚记载有昌盛店、通兴店、瑞盛仁、益顺和等四个商号的名称，捐资情况不明。另外，记载捐资匠作共201名，每人出钱90文[10]。67盘轮需要201名匠作，说明此次重修窑神庙窑户与匠作均参与捐资，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柏山缸的制作规模。

3.柏山缸的兴盛与衰落

20世纪30年代之前，柏山缸成为柏山的支柱产业，但日本的侵略给柏山制缸业以致命的打击。新中国成立后，柏山缸业几经兴衰。近些年来，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方式的变化，柏山缸失去了原有的市场，目前处于停烧状态。

截至20世纪30年代初，柏山村从事窑业生产的已有120多家，180多盘轮，做窑活的有700多人。关于20世纪30年代初柏山缸的制作状况，1933年出版的《道清铁路旅行指南》记载:博爱柏山村“居两山之间，周围十五里，住户二千余家，一万五千余口，地窄人稠，耕种者少，所产粮食不敷本村之用，人民多以制陶及掘煤为业”[11](P187)。柏山村“所制陶器为最著名，计全村陶窑120余座，村之两旁皆山，山产石砂，其质软脆，土质亦极粘润，以之和匀石砂，制造水缸、酒坛以及其他陶器，品质极佳，坚实耐久。考商朝有陶窑之设，即在此处，其手艺相传，有自研究极精。每制一器须经数手，历时数月，始得成器，是以每窑每年仅出品两三次，每次出品二千余件，运销各省，皆所欢迎”[11](P190)。在柏山《物产》记载中首先是“水缸”，其次为“酒坛”;在其《输出品》中，同样处于首位的是“水缸”，其次为“煤炭”及“酒坛”[11](P191)。由此也可推测出，柏山缸在其生产、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日本侵占博爱后，柏山缸业多数倒闭，全村剩下刘八全一家的几盘轮，也常停窑。

新中国成立后，柏山缸业几经兴衰。从1952年互助组到后来的缸业社，盘轮已达150多盘。1954年，柏山缸最为鼎盛，共有173盘轮，分散在93个窑院。1958年，柏山缸业社并入县耐火厂，缸业几乎全部停产。1963年，缸业又迅速恢复与发展起来，工具、技艺均有改进，由半机械化生产代替了笨重的手工操作，产量有所增加。改革开放后，缸业又有发展。仅1983年统计，柏山缸除分出耐火厂、陶瓷厂外，缸窑仍有40多个，盘轮还有72盘。每盘轮全年可做9600套。特别是中共中央(1984)1号文件下达后，柏山村广大缸业生产户在业务承包的基础上，改进技艺，扩大生产，使缸业生产有了较大的发展。

近来年，由于市场经济的影响和社会的发展，家用器皿已被许多轻质材料代替，缸业的生产已处于停产状态。烧制匠人大多已去世，年轻人不愿意从事缸业生产。目前，全村仅有2处缸窑，时常处于停烧状态。6人还可以从事此项工作，年龄都在50岁以上。柏山缸烧制这一民间传统技艺已濒临失传。

附录:柏山缸窑院兴衰表

砂锅窑窑院 2 1 王口西 1949年前 2000年批建房王口窑院 2 1 王口西 1949年前 原住1985年前后自盖房5 19491982、1998 年批建碗窑院 做碗缸 毛沟南 年前房塄上窑院 4 2 大坡北 1949年前塄下窑院 2 1 大坡南 1949年前 现住人(塌)杀驴场窑院 2 1 大坡南 1949年前 1982年批建房上黄泥洞窑院 2 1 西堂西北 1949年前 2002年批建房下黄泥洞窑院 2 1 西堂西北 1954年建 2003年批建房西堂窑院 5 3 西堂西邻 1949年前 1998年塌两条小张沟窑字 3 2 西坡西 1949年前 1998年批建房黑窑谷堆窑院 3 2 黑窑谷堆旁 1949年前 2000年批建房后粉房窑院 3 2 小张沟南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前粉房窑院 2 1 小张沟南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闫王堂后窑院 2 1 闫王堂偏西 1949年前许窑院 2 1 闫王堂后 1949年前栅拉门窑院 3 2 闫王堂西南角 1949年前上拐角窑院 4 3 西校东邻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下拐角窑院 2 1 西校东邻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西山根窑院 3 2 西校内南边 1949年前 建学校老崔窑院 1 1 西校东南山根 1949年前 1969年前后批建房北客位窑院 3 2 狮口路西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南客位窑院 4 2 狮口路西 1949年前 1998年停轮批建房李窑院 3 2 李门西 1949年前 1982、2005年批建房小窑窑院 3 2 西校东侧 1949年前 1987年批建房山口窑院 3 2 大王庙后东 1949年前 1986年批建房天爷庙前窑院 3 2 天爷庙门东 1949年前 1987年批建房煤土坑窑院 2 1 天爷庙门前东1949年前 1976年建军队营房窑神庙前窑院 3 2 窑神庙前东边1949年前 1976年建军队营房窑神戏楼东窑院 3 2 窑神庙前东南1949年前 1976年建军队营房窑神庙后窑院 3 2 窑神庙后面 1949年前 2002年批建住宅小灯窑窑院 2 1 2005年批建住宅赵胡洞窑院 1 1 2002年批建住宅6 3 1949年前，1976小南顶窑院 1954年建 年建军队营房南厦底窑院 4 2 2006年规划住宅北厦底窑院 2 1 2006年规划住宅东山跟窑院 3 2 2006年规划住宅黄楝树窑院 6 3 2006年规划住宅酸枣树窑院 5 3 2006年规划住宅新窑院 3 2 尹庄院门前 2006年规划住宅尹庄窑院 3 2 尹庄院东 2006年规划住宅南石墙窑院 3 2 南北上道中 2007年规划住宅油房后窑院 3 2 村内供销社后 2005年规划住宅北候骨联窑院 4 2 南上道西下 2005年规划住宅南候骨联窑院 2 1 南上道西下 2005年规划住宅东塄北窑院 4 2影剧院北东塄南窑院 2 1影剧院北南坑窑院 3 2 影剧院内 1949年前 1980年修建剧院南枣园窑院 2 1 影剧院南 1949年前 洞倒塌1999年批楝树底窑院 6 3 2006年圪塔洞窑院 3 2 琉璃堂东 1949年前楼后窑院 2 1 小沙沟东 1949年前 洞倒塌2008年批茶棚窑院 2 1 小沙沟坡东 1949年前 2005年批住宅下原洼窑院 4 2 原洼口路南 1949年前 2005年批住宅璩殿瑛窑院 4 2 原洼路南 1954年建

备注:另有两个窑院名称因遗忘而失载。本表由璩克应先生提供。

4.结束语

历史上，柏山缸一直是群众生活的必需品，使用地区辐射到西北、华北等10多个省区，颇受民间欢迎。而且，柏山缸是柏山村农民的重要经济收入来源，曾经是柏山村乃至柏山镇的经济支柱。同时，柏山缸历时数百年，凝聚着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心血。它丰富的冶炼技术和悠久精细的制作工艺，对研究古代的冶炼制作工艺和当地文化、经济发展有重要的参考作用。目前，随着时代进步和社会发展，柏山缸逐渐退出了市场，重新恢复确实也并无必要，但是如何保护和传承这一民间传统技艺确是迫在眉睫之事，应当引起地方政府及相关文化部门的重视。

[1]唐侍陛，杜琮.怀庆府志[M].乾隆五十四年刻本.

[2]博爱县志编纂委员会.博爱县志[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4.

[3]焦作市文物局.焦作市文物志[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

[4]彭清典，萧家芝.怀庆府志[M].顺治十七年刻本.

[5]徐彻.中国百神仙[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

[6]清顺治五年《重修窑神庙碑记》，藏于柏山村窑神庙。

[7]清乾隆二十四年《流芳—金粧窑神老爷圣像》，藏于柏山村窑神庙。

[8]清嘉庆二十三年《柏山窑户公约碑记》，现存于博爱县博物馆。

[9]清同治三年献戏扶碑，藏于柏山村窑神庙。

[10]清宣统元年窑神庙碑刻，藏于柏山村窑神庙。

[11]河南省政府.道清铁路旅行指南(1933年油印本)[M].藏于博爱县县志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