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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重庆陪都时期的抗战诗歌

2013-05-07陈海燕

科学导报·学术论坛 2013年2期
关键词:抗战诗歌

陈海燕

【摘要】重庆抗战诗歌是以抗战为主题,以诗歌为旋律的一种抗战形式。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我国都处于战乱之中,特别是日寇对重庆进行了长达五年多的战略轰炸,战争使中国满目疮痍,大片国土沦陷、国人惨遭杀害。大批外地诗人随国民政府迁渝与本地诗人一起推动重庆诗歌的发展,使重庆抗战诗歌起到了宣传与服务抗争的作用。

【关键词】陪都;抗战;诗歌

“诗歌”是最常用的一种阐述心灵和抒发情感的文学体裁。古代重庆文学以诗歌为盛,主要就民歌和文人诗歌的形式存在,并在巴渝这片土地上源远流长。抗战以来诗歌功能由审美、娱乐、教育等迅速转变为社会功能。抗战诗歌以抗战为题材和线索,反映了现实的抗战,为全民抗战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国难当头,同仇敌忾

全面侵华战争爆发后,日本侵略势力急剧扩张,国民政府、民族工业、文学组织等纷纷迁往大后方。在敌机的狂轰乱炸下,国土渐失,遇难同胞不计其数。日寇不但以武力侵略我国的疆土,还企图通过文化侵蚀我国人民的思想,对文化和文化人进行了武力和精神双重的摧残。七七事变后不久,日本就派出了由文学家组成的“笔部队”,以笔为枪,为侵华战争摇旗呐喊。著名革命家华岗在《中国社会发展阻滞的基因》中就有指出:“日本帝国主义,因为企图征服中国与占领中国,不但对我们中国实行过经济的政治的与军事的侵略,同时也对我们实行过思想的斗争。因为日寇深知中国民族的觉醒,全国人民对于日寇的同仇敌忾,决不是单靠武力所能征服的。”

有侵略和压迫就会有反抗,反抗的形式有多种,在文化抗战中周恩来指出:“笔战是枪战的前提,也是枪战的后盾。”抗战诗歌就是笔战的一种重要形式。郭沫若在《罪恶的金字塔》中忿然写道:“有愤怒,没有悲哀;只有火,没有水。连长江和嘉陵江都变成了火的洪流,这火——难道不会烧毁那罪恶砌成的金字塔么?”这首诗将抗日的意志与革命的思想融为一体,以积极的状态唤起中华民族的觉醒。抗战诗歌就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产生并发展,它在形式和内容上继承了“五四”以来的新诗传统,又在功能和性质上具有独特的品质。

二、浴火而生,书写抗战

随着大批高校、报刊、杂志等团体的迁入,在重庆一时之间产生了大量文学作品,如诗歌、小说、戏剧等。1936年冬由李华飞主持创立的《春云》是重庆最早发表抗战诗歌的刊物,发表了大量由郭沫若、王亚平等人的诗作。1937年12月16日,重庆诞生了第一个现代专门诗歌刊物《诗报》试刊号,主要刊发诗歌、诗论或诗评文章。在发刊词《我们的告白》中写道:“诗歌,这短小精悍的武器,毫无疑义,对抗战是有利的,它可以以经济的手段暴露出敌人的罪恶,也能以澎湃的热情去激发民众抗敌的意志”。诗歌不再是文人们无病呻吟的消遣,而是成为服务于抗战的冲锋小号。

武汉失守后,“文协”也迁到了重庆,从1938年至1945举办了许多丰富多彩的诗歌活动。诗歌不但成为诗人的武器,更成为全民的抗战武器。1938年底胡风创办的《七月》迁渝,聚集了一大批青年诗人,形成了七月诗人群。1944年12月《希望》在重庆创刊,使重庆诗人群发展成为了诗歌流派,即七月诗派,是抗战以来最具有时代影响力的诗歌流派。七月诗派是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国统区重要的现实主义诗歌流派,主要代表诗人有:阿垅、绿原、曾卓、邹荻帆、方然等,以倡导现实主义为主题,主张把诗歌与斗争紧密地结合起来,不拘于固定形式书写灾难深重的中国劳苦大众的抗争精神。

三、野火燎原,洪流不断

历来都有战争使诗人们颠沛流离,重庆本地诗人远走他乡,外地诗人流落于此,这也使诗歌形成了艺术上的交流与融合。随着战争和轰炸的持久进行,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坚持抗战而写作,以此激励全民族的抗战热情。

从最初短小精悍的五言七律发展到多种形式的长诗,从回避现实的尔雅之作变成回应现实的白话之作。著名诗人艾青写的第一首长诗《向太阳》,是我国现代诗歌史上的一篇杰作,表现了诗人对光明和未来的追求,以太阳来象征中华民族的觉醒,从另一种角度表现了抗日解放战争为民族带来的新生的希望。无论是诗歌、诗论还是诗评,都表现出了诗人强烈的爱国热情,表达了对祖国现状堪忧对未来惆怅的情怀。

这一时期讽刺文学的表达形式之一讽刺诗也盛行开来,如诗人臧克家所说:“在今天,不但要求诗要带政治讽刺性,还要进一步要求政治讽刺诗。……环境已为政治讽刺诗布置好了再好不过的产床了吗?……当眼前没有光明可以歌颂时,把火一样的诗句投向包围了我们的黑暗叫它燃烧去吧!”诗人用浅显的文字,直指问题的要害,凸现本质,让人们群众清晰的认识到目前现状。它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展现了政治与诗人的必然联系,它的内容充满了对黑暗势力和侵略者的嘲笑和辛辣讽刺。

无论是各种不同类型的诗歌,还是不同形式的表达,都反应了抗战时期诗人的情绪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愿并坚定了抗战必胜的信念,同时也丰富和发展了重庆抗战诗歌,使其达到诗歌运动的又一蓬勃发展期。

四、疾风骤雨前路受阻

由于日寇对重庆采取了疲劳轰炸战略,战时重庆人民的经济和生活以及生命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国民党当局内部对于一致对外问题上分歧不止,并不断地在敌后战场制造反共摩擦。吴泽先生曾感叹:“战乱期间,辗转平、津、京、武汉、成、渝诸地,奔波于兵荒马乱之中,在渝寓处,就两次被日机炸毁,烧成瓦砾,资料文稿也几次损毁。”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环境与局势的混乱和紧张。

1941年国民党掀起了第二次反共高潮,国民党在文化上也采取了高压措施,“皖南事变”后,《七月》被迫停刊,这一时期国统区的诗人、作家处境极为艰难,七月诗人主要在重庆、桂林的《半月文艺》、《诗创作》、《诗垦地》等极少的刊物上发表作品,如老舍所说:“作家一拿起笔来就像个小偷似的东瞧西看,唯恐被人抓住。”重庆各抗日救亡团体和抗日文化运行遭到了国民党顽固派的打击和破坏,重庆诗歌的发展也由高潮转向低潮。

从陪都时期抗战诗歌的起起落落中表现出了诗人和广大劳苦大众的现实,面对内忧外患的双重压力和打击,有压抑、有叹息,也有抗争和憧憬。陪都时期的诗歌发展虽然急促而又短暂,但是它的产生与存在深刻的揭露了日军暴行及国民党专制统治下的社会现状,对抗战起到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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