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一孩户再生育意愿研究
2013-04-29伍海诚乔天宇
伍海诚 乔天宇
摘要:本文从生育决策行为的序次模式的视角出发,将农村一男户和一女户的再生育意愿在数量和性别两个维度上进行比较,使用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2010年采集的三省六地“家庭及生育状况研究调查”数据,运用样本选择的Probit模型,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一男户和一女户的意愿再生育孩子数量没有显著差异,都希望再生一个孩子;二者在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上表现出显著的差异,一女户更想再生一个男孩,而一男户更有可能想再生一个女孩。中国农村中“一儿一女”的孩子结构诉求仍是主流。理想孩子数量与性别结构、婚育新观念等文化因素显著影响再生育意愿。
关键词:一孩户;再生育意愿;序次模式;样本选择Probit模型
中图分类号:C92-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4149(2013)06-0030-09
一、问题的提出
生育意愿是个人在生育子女方面的愿望和要求,包括数量(意愿生育孩子数)、性别(意愿生育孩子性别)和时间(意愿初育年龄和生育间隔)三个维度[1]。尽管生育意愿和生育行为往往并不一致[2],但生育意愿是生育观的直接体现,是生育行为的心理基础和动力源泉[3],对生育行为存在不可忽视的影响[4],和生育水平的普遍降低有密切关系[5]。在生育行为抉择模式的应用上国内研究大多属于同步模式假设(OneDecision Model),即假定夫妻在第一个孩子出生以前就已经决定要生几个孩子、什么时候生育,从序次模式假设(Sequential Decision Model)出发对生育行为或生育意愿进行考察的研究较少。序次模式假定生育意愿不是一个恒定的常数,而是一个变数,人们往往在生育了第一个孩子之后才会决定是否生育以及什么时候生育下一个孩子,因为对下一个孩子的成本和收益的评估、婚姻前景、目前孩子质量等因素会对人们再生育下一个孩子的决定产生影响[6]。序次模式对数据的要求较高,一般需要纵向数据来支撑该模式的论证,因而难以在实际操作中使用,但其视角提供了一个重新审视生育意愿的契机。
本文试图通过对已经育有一个孩子的农村已婚有偶育龄妇女的生育意愿进行考察,以序次模式的视角对比一男户和一女户再生育意愿的异同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已生育孩子的性别对于一孩户再生育意愿的影响。一方面,育有一孩的农村已婚有偶育龄妇女是计划生育工作关注的对象,在“一孩半”政策下,一男户已达到政策边界,一女户则还有再生一孩的生育空间,无论是一男户还是一女户,他们的再生育意愿和再生育行为同生育政策之间的博弈密切关系着人口形势的变化;另一方面,这部分育龄妇女已经生育了一个孩子,她们对于生育一个孩子所付出的成本(如分娩的痛苦、经济的付出、抚养的精力、职业发展的滞缓等)以及可能获得的收益(如亲子关系的心理抚慰、家庭与社区的认同、未来的经济和养老保障等)有一定程度的认识,因此,对于生育下一个孩子的打算有着比生育第一个孩子时更为理性、真实,更少“幻想”成分的考虑。询问一个育有一孩的妇女“是否愿意再生一个孩子”和询问一个没有生育过孩子的妇女“是否愿意生两个孩子”,从最终结果所代表的生育数量上来看似乎可以等量齐观,但实际上两种设问情境有着相当不一样的分量。
二、文献回顾
1.生育意愿状况研究
我国当前农村居民平均意愿生育孩子数已经低于更替水平,但是仍与平均政策生育数之间存在差距。“儿女双全”似乎是农村居民在有条件生育二孩基础上的最高理想,而在只能生一孩的条件下农民的男性偏好强度最大[7]。“多子多福”观念已被大大削弱,“一个太少,两个正好”则成为了普遍的想法,而恰恰是养育孩子较少的群体内部有更大的比例认为“只生一个孩子太少”,一孩户的这一比例高达709%[8]。城乡居民意愿生育子女数的差异也不断缩小,普遍的理想子女结构为一儿一女[9],双峰偏好这一新提法也是对生育意愿的数量形式多样化的一个补充[10]。
在生育底线的探讨方面,“一个男孩”的“农民生育文化边际性”[11]试图划出一条农民的生育底线。然而“生男即止”虽然突出,但是“生男不止”现象也值得关注,农村地区的生育意愿可以总结为基于“男孩偏好”和“儿女双全”的理想结构,有学者归纳为“两孩至少有一男”的“生育极限空间”[12],“男孩偏好”只是生育意愿被生育政策干预和约束后的一种下限表达,实际中国人的“性别偏好”更为复杂[13]。上述的探讨关注生育意愿的底线位置到底是左一点还是右一点,对于底线条件得到满足之后的进一步生育行动策略未予涉足。本文将对“农民生育文化边际性”的满足是否抑制再生育意愿的一个必要不充分条件进行检验。
2.生育意愿影响因素研究
(1)人口经济学经典效用分析框架。西方人口经济学和新家庭经济学理论在分析夫妻生育选择时采用“效用最大化”取向,假设夫妻是理性的“经济人”,对有限的资源进行合理分配和运用以实现家庭效用最大化。莱宾斯坦认为,孩子的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如孩子的生活、教育、娱乐等费用,此外还有间接成本,即父母的受教育机会和增收机会的减少,又称“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而孩子的效用在于消费、劳动和保险,因为孩子既可以看作一种能给父母带来精神愉悦的耐用消费品,也能视为进行生产增加收入的劳动力,还能作为一座安全的靠山为年老的父母提供养老保障。通过对第n个孩子带来的效用和成本进行比较和权衡,一对理性的夫妻能做出是否需要这个边际孩子的决定,这就是“边际孩子理性选择模型”[14]。伊斯特林提出夫妻生育决策的影响因素有对孩子的需求、可能的孩子数和控制生育的成本[15]。其他如贝克尔和舒尔茨的理论在框架上与前所述及的研究有异,然而基本假设皆为“效用最大化”,这一理论取向对国内人口研究影响最大[16]。
(2)社会学-人类学的文化视角。社会学和人类学关注生育在亲子关系中的社会文化意义而非经典的成本-效用。采取文化视角的研究认为,在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农民的生活世界中,生育不能简单看作一宗可以算计的买卖,而是一个生命逻辑中不可或缺的环节,一种不可推卸的生命任务,是对祖先的“还债”,因而生育除了是一种现实性需求,更是一种价值性需求,一种精神性的满足,经济发展所能消解的只是现实性需求,对于价值性部分没有构成实质性削弱[17~19]。介于从传统向现代转型进程中的农民不是人口经济学经典分析框架所假设的理性的“经济人”[20],他们的“市场理性”还没有得到充分培养,充其量只是“市场边缘人”,而且生育决策的决定单位并非“个人本位”,而是“家本位”的。农民所生活的社区是由礼俗传统构成的“日常生活世界”和由组织制度构成的“系统世界”的双重叠加[21]。农民生育需求二重性和农民所处的社区文化环境的二重性不啻是在中国情境中解读生育愿望的一个重要角度。
(3)其他因素。研究还发现诸如外出、户口、教育、职业、收入、妇女地位等其他影响生育意愿的因素。外出这一变量降低生育率[22~23],对农村妇女意愿生育数量的减少有显著作用,但对性别偏好的作用微乎其微,或者说外出的妇女意愿生育数量的变迁快而意愿生育性别的变迁是滞后的[24~25]。户口、职业的影响一直存在,而教育对妇女生育意愿的影响作用不断增大[26~27]。不同经济收入的妇女对子女的数量、性别、质量和动机都存在显著差异[28]。妇女社会地位的提高对生育意愿影响不大,而妇女的家庭地位对其则有显著影响[29]。
三、研究设计
1.概念界定
(1)再生育意愿。再生育意愿是人们再生育孩子的意愿和要求,同生育意愿的三个维度相对应,包括意愿再生育孩子数量、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和意愿再生育孩子时间。由于数据所限且对生育意愿的考察重点在于数量和性别,本文中所指的再生育意愿只包括意愿再生育孩子数量和性别两个维度。问卷设计中在“您现在有几个男孩,几个女孩?”后紧接着提出“您希望再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而非简单地直接询问“您想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本调查的设问方式有利于提醒被访者其所面临的已有生育环境和生育空间,以更好地切合序次模式的立意。
(2)一孩(男/女)户。一孩户是指到调查时点为止只生育有一个孩子(男孩/女孩)的家庭,在本文中用育龄妇女代表一个家庭,一孩(男/女)户即为育有一孩(男孩/女孩)的育龄妇女。
2.研究假设
一男户已达到“一孩半”政策的边界,一女户则还有一孩的空间,二者面临着不同的政策生育空间。基于一男户和一女户在“文化边际性”上得到满足情况的不同,一男户在现有的制度约束及“文化边际性”得到了满足的条件下如果再生育将面临违反政策而带来的经济制裁,由此推断一男户不愿承担政策风险继续生育,而一女户仍将努力实现“文化边际性”这一底线诉求,故作如下假设。
假设一:一男户和一女户在意愿再生育孩子数量上存在显著差异。
假设二:一男户和一女户在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一女户生男孩的意愿将明显强于一男户。
假设三:已生育孩子性别是一孩户再生育意愿(数量、性别)的重要影响因素,已生育女孩的家庭将不仅更可能希望再生育孩子,而且更可能希望再生育男孩。
假设四:“成本-效益”经济因素对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发挥影响。
假设五:文化因素对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发挥影响。
四、数据及方法
1.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来自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2010年进行的“家庭及生育状况研究调查”。调查对象为浙江(温州、绍兴)、湖北(黄石、洪湖)、河北(保定、廊坊)三省六市的农村已婚有偶育龄妇女(15~49周岁),总样本量为2079,其中一孩户样本量1176,一男户样本量772,一女户样本量404。
2.数据分析方法
本文先使用列联表分析和卡方检验的方法对一男户和一女户在再生育意愿上是否有显著性差异做出检验,然后建立统计模型考察再生育意愿的影响因素。由于本文关注的是农村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因此,非一孩户的样本并没有包含在我们关注的因变量中,若直接将非一孩户从样本中排除,单独对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建立回归模型进行估计将可能会出现“样本选择偏差”(Sample Selection Bias)的问题,为避免样本选择偏差的发生,使得参数的估计更为准确,本文将采用样本选择的Probit模型,分别对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以及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这两个因变量建立模型。
样本选择模型是由计量经济学家Heckman在1979年首次提出的,其模型的基本形式为:E(yi|zi=1,xi,wi)=x′iβ+ρσλ(w′iγ)其中,λ代表逆米尔斯比率。
该模型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选择模型,通过Probit模型估计w′iγ,得到逆米尔斯比率,并将其放入回归模型加以“控制”,利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求解回归模型的参数,回归模型即为样本选择Heckit模型的第二部分,这样一种参数估计的方法即为海克曼(Heckman)的两步估计法。
上述的样本选择Heckit模型主要是对线性回归的扩展,它要求模型左边的因变量为连续型变量,而如果方程左边的变量为分类变量,建立模型的方法自然也就有所差异,不过基本逻辑类似,样本选择Probit模型是对其进一步的拓展,不仅使用一个Probit选择模型,还有一个Probit结果模型。该模型使用最大似然法进行参数估计。
3.变量
(1)因变量。本研究涉及到的主要因变量有以下两个:①一孩户意愿再生育数量:1=再生育一孩;0=不再生育。②一孩户意愿再生育一孩性别:1=男;0=女。
(2)解释变量。①社区压力:农村差序格局中的人际网络会形成一种评价网络,对网络中的个体施加评价压力[30]。选用问卷中的“村里没有儿子的妇女是否会被人瞧不起”作为衡量社区文化的评价对妇女形成压力的指标。②婚育新观念:选用“您是否接受自己的儿子去做上门女婿”作为反映育龄妇女是否具有婚育新观念的指标。③成本-效益比较:使用“您认为现在父母与儿子之间是父母投入多还是儿子/女儿回报多”构造一个孩子的成本-效益分析指标。④理想孩子结构:理想孩子结构是对家庭孩子数量、性别结构的理想化表述,和“生育极限空间”不同,反映农村妇女的最佳心理预期而非压力下的有限选择。对问卷中“您认为一个家庭中最理想的子女组合是几子几女”进行合并和维度(数量、性别)划分,理想孩子结构反映的结构与模型分析的因变量的维度挂钩。⑤已生育孩子的性别:作为本文待考察的影响因素,在对一孩户的分析模型中采取逐步进入法放入。
(3)控制变量。模型中纳入了年龄、户口、职业、受教育程度、外出、夫妻年总收入的自然对数值、省份为控制变量。
五、分析结果
1.变量基本情况描述
分析单位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一孩户多处于15~29岁和30~39岁年龄段。有意愿再生育一孩的一孩户则相对年轻,且职业以务农为主,其他工作(包括乡村干部)的从业比例和非农户口比例也较高,没有工作的比例和无外出比例是最低的,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比例也最高。一男户是小学及以下学历比例最高而高等学历和其他工作从业比例最少的,却拥有较高的年收入。愿意再生育一个孩子的一孩户最反对让儿子当上门女婿。一女户理想孩子数较少,愿意再生育一孩的一孩户的理想子女性别结构绝大部分是没有性别偏好的。
3.一孩户还想再生吗?——意愿再生育一孩的影响因素
依研究设计,笔者先设定了一个影响农村一孩户再生育意愿的样本选择Probit模型,包括上述所有的自变量与控制变量,参数估计结果见表3。模型1的回归模型与选择模型之间的相关系数统计检验不显著,说明不能拒绝两个模型之间相关系数为0的原假设,因此,不存在样本选择偏差。对回归模型进行Wald检验的结果表明,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理想孩子数这三个变量对意愿再生育一孩有显著影响。具体而言,在控制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随着受访育龄妇女年龄的增加,想再生育一孩的意愿越来越低。职业为经商的受访育龄妇女意愿再生育一孩的可能性最低,务工的其次,职业为务农的受访育龄妇女意愿再生育一孩的可能性最高。受访者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意愿再生育一孩的可能性就越高。
为了考察再生育意愿的可能影响因素对于一男户和一女户是否发挥了不同的作用,笔者将已生育孩子性别与上述各自变量以及控制变量的交互项纳入回归方程进行估计和检验,再逐步剔除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的交互项,得到了一个最佳模型(经检验,去掉不显著交互项的模型与加入全部交互项的模型没有显著差别)。结果发现,年龄、户口以及理想孩子数与已生育孩子性别变量有着显著的交互效应:说明年龄、户口以及理想孩子数等因素对意愿再生育一孩的影响在一男户与一女户之间有显著差异。
4.谁想生男孩?——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的影响因素
对一孩户的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影响因素分析(见表4中的模型3)的拟合优度不佳,而加入已生育孩子性别这一变量后,模型的拟合优度大大提高,模型解释力度大大增加(见表4中的模型4),已生育孩子性别对一孩户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施加了显著影响,一男户有极大可能希望再生女孩,假设三得到证实。接受儿子做上门女婿的一孩户更有可能想再生一个女孩。经济上的成本效益比较和社区压力对意愿再生育孩子的性别没有影响。理想孩子性别、已生育孩子性别和省份对意愿再生育孩子性别影响显著,认为性别结构偏女更理想的家庭有更高的再生育女孩意愿,已经生育一男的不倾向于希望再生育男孩。另外,浙江一孩家庭再生育女孩的意愿更强。
六、结论
1.再生育意愿并非简单的“生男即止”,“一儿一女”仍是普遍追求
本文所要检验的假设一被拒绝,达到“文化边际性”并不是不再希望生育的充分条件,中国农民的生育意愿不仅仅是“生男即止”,很有可能“生男不止”,本文发现超过半数的一男户仍希望再生一个孩子,几乎没有人想生第三个,可见“生两个”仍是大多数农村育龄妇女的心声。
在意愿再生孩子性别方面,假设二得到证实。不但一女户有明确的再生育性别要求,一男户也有同样强烈的要求,那就是再生女孩。由此可知一孩户普遍希望再得到一个与已有孩子性别相异的孩子。从一男户和一女户的交互列联表卡方检验来看,一男户再生女孩和一女户再生男孩的意愿相比几无二致(见表2),而在一孩(男/女)户的理想子女结构中“一儿一女”占主要地位,尤其是在有意愿再生育的妇女中更是如此(见表5)。已生育孩子的性别是解释再生育意愿的重要因素,假设三得到支持。
2.“成本-效益”还是“文化视角”?
假设五得到模型支持,文化因素不同程度地影响着一孩户的再生育意愿,特别是理想孩子数量和性别结构这一生育文化观念的最直观反映的指标,对再生育意愿影响显著。
成本-效益经济分析框架是在西方工业社会市场机制完善的情境下提出的,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和时代条件,不能指望其完全解释中国农村的情况。成本-效益因素如何找到更好的指标测量,在哪些条件下更有解释力,文化因素和经济因素相互作用的机制是什么,是否在一定条件下发生相互替代,都值得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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