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心灵的对语
2013-04-29郭忠亮
郭忠亮
文学对我来说意味很简单而且纯朴,那就是爱好。既没有寄希望于千古风骚逸事之私欲,也无意于直挂云帆济沧海之抱负。简单得如同餐桌上多了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罢了。诚如有人喜欢花鸟虫草,有人钟爱琴棋书画一般。自然为什么也就愈发显得简单——文学让人痴迷。文学是心灵的对语,美的启迪,创造的愉快,自由的追求。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一旦将文学视为谋生的手段和挣钱的工具,那势必要亵渎文学的神圣与庄严。沉溺于铜臭引发的谄媚文字,只有退位于商人才能获得世俗的成功。即使获得诺贝尔奖的文学大家的商业成就也难抵光怪陆离,暴力色情写手们的滚滚财源。但由此而衍生的垃圾也自然被文学的大浪淘沙而杳无音息。要想保持文学的纯洁,就要甘愿做一只孤傲的莲花,保持高洁的灵魂,坚守良知为苍生说话。
文学世界同人类文化生活一样丰富多彩,光辉灿烂。它是人类文明生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是社会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它是人类文化发展的产物,是生命智慧的延伸。
回顾人类就是一部漫长而跌宕起伏,美轮美奂而丰富多彩的文学史。中国的文学史就是一部由雏形逐步趋向成熟的历史发展。人为什么会无穷无尽地追求?人为什么会有永无止境的不满足?人为什么总是不安于现状?因为人类面前永远横着一道令人神往的海平线——文学。一篇又一篇爆响的存世佳作,一个又一个新的理论观点,突破了再突破,超越了再超越。人類历史的前进永远是开始而没有尽头,永远是新鲜、新生,而不是陈旧、末日。文学发展规律只是个新旧之分,而不是好坏、正确、错误之分。纵观历史,在强权面前,文学就像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应生,实在令人心酸。秦始皇所焚的书里,据称不包括农、工、医、卜,《诗经》《楚辞》在劫难逃是定准的,只不知《山海经》与《穆天子传》怎样幸免?堂而皇之地禁锢《红楼梦》与《约翰·克利斯朵夫》的确发生在近得谁都无法忘记的昨天。而众所周知,至今深受其害的“文化大革命”仿佛还在眼前,为此流的鲜血斑斑渍迹犹存,因此而得的残疾比比皆是,由此孳生的畸形儿随处可寻。正直善良的人们只有痛心疾首的份儿。
离开了文学的人类是何等的无知、迷茫与愚昧,历史的倒退又是何等的显而易见。
莫言的获奖无疑给不太景气的文学事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它不仅展示了世界文学的统一性,也把中国的文学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同样也证明了文学的魅力与美妙。它所带来的连锁效应是无止境的。
当今社会对文学的冲击是势在必然的。如果指望一本书而不是一份稳定的收入,做人恐怕要艰难得多。孔乙己也深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哲理,没有生存的来源,到头来也只落得穷困潦倒,至死无存之处。
大千世界的丰富就在于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都包含着值得书写的独特的一页。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都深藏着可以咀嚼的东西。文学无疑担承了在人与人之间相隔的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之间架设一座桥梁的使命。那么每个文者面临这座有弯弯曲曲,没有直上直下之路神秘而诱惑的高山时,就成了一个无法回避的抉择。
冲击就是变化,变化就是发展,墨守成规就将寸步难行。实现文学的繁荣,适应当今社会的发展需要,人为的关怀和疏导,知识文化和大众文化的融合,文者的无私献身和宣传是必不可少的。文学应雅俗共赏,不该有条雅俗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真正的大师的贡献就在于两者之间架起了一座雅俗共赏的桥梁。没有俗人就没有《诗经》《楚辞》。大雅若俗,貌俗而实雅。俗,不是那种低级庸俗,俗不可耐;雅,不是那种高不可攀,琢磨不透。自己都看不懂,晦涩怪僻的“作品”,何以谈美,谈趣味,何来精神享受和消遣,怎能成为欣赏的艺术品。古往今来,流传至今的哪一样不是雅俗共赏。《红楼梦》仍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以《狂人日记》为代表的佳作依旧是现代和当代的奠基作品。文学就是这样,来不得半点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