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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台湾被美国抛弃始末

2013-04-29吕传彬

档案天地 2013年7期
关键词:蒋经国尼克松

吕传彬

20世纪70年代伊始,来自美洲大陆的政治“冷空气”,在台湾上空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寒流”,台湾像是进入了“严冬”。1970年4月24日,纽约布拉萨大酒店门前台独分子的一声枪响,更使这“严冬”寒上加霜。从此,台湾退出联合国,台湾“外交部”一时被讽为“绝交部”……

一、“山姆大叔”要变脸了

在美国和世界上有着极好印象又有着极坏印象的尼克松,1967年l0月就在一篇题为《越南之后的亚洲》的文章中写道:“从长远的眼光看,我们绝不能将中国永远摒弃在联合国之外,……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没有理由让十亿最具潜力的人民生活在愤怒的孤立之中。”

1969年1月20日,尼克松当选美国总统,美国从其自身的战略利益出发,开始放弃孤立中国大陆的政策,而采用“打中国牌”遏制苏联的战略。由此而导致了美国对台政策的重大转变。

尼克松政府开始向中国大陆频送秋波:

美国务院发言人1969年7月21日宣布,六类美国人可以以观光身份访问中国大陆,从海外归来的美国公民可以带回价值100美元的中国大陆制品。

美国务院同年l2月19日宣布美国公司可以与中共进行非战略性商品的交易,早先所定的限制美国公民携回中国大陆商品价值的规定予以废止。

六天之后,美国务院又承认,美国第七舰队舰只在台湾海峡的巡逻巳由定期改为不定期。

同一天,白宫还宣布美国反对提供一个中队的F-4D型飞机给台湾。

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分别于1970年1月26日及28日投票通过,在军事援外法案中,将原供台湾购买前述一个中队F--4D型飞机的5450万美元经费,予以删除。

种种设想向台湾当局表明,“山姆大叔”要变脸了。

二、尼克松总统的外交辞令

一系列来自太平洋彼岸的讯息,使敏感的台湾当局感到忧虑和不安。于是,刚刚担任台湾“行政院副院长”5个多月的蒋经国,奉父之命,欲出访美国,探听虚实,以谋对策。

1969年12月,台湾“外交部”通过外交途径试探蒋经国近期访美的可能性,美方反应十分积极。美国驻台湾大使马康卫对此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接到台方的函件仅三天,他便给了回话,已把蒋经国“副院长”有意访美的消息报告给白宫,尼克松总统表示欢迎,并让我转告蒋“副院长”:“蒋介石总统和蒋经国副院长,都是我的好朋友,未来20年台湾及西太平洋的安定,将由蒋经国扮演重要的角色。因此,美国和总统本人对蒋经国的访美至表欢迎,并将以欢迎国家元首的礼仪,欢迎蒋经国副院长。”

尼克松很清楚,蒋经国将是蒋介石之后的继位人选。此时,他为建立中美关系,实际上已把台湾垫在了中美谈判桌的脚下。为了不表现得过于“无情无义”和“完全不留余地”,尼克松向他的台湾朋友采取了一种柔和的“道别”方式。

而蒋经国本人对此尚一无所知,他甚至对美国总统的盛情邀请有点受宠若惊。他对马康卫说:“请贵大使转达贵国政府和尼克松总统,本人除了深感荣幸和谢意之外,并坚信中美两国为世界和平安定而做的努力,目标是一致的,合则两蒙其利,分则两受其害。”

马康卫则顺水推舟:“蒋经国副院长的能力、声望、成就和对未来所可能产生的影响,我国和尼克松总统及国务院其他官员,都有绝对深刻的了解。因此为了美国和中国未来的利益,也是为了西太平洋及世界和平未来的利益,我将暂时放下台北的馆务,暂由公使代办,我本人先行返美,为您的访问作最妥善的安排,等您圆满达成访美任务之后,我再回台湾使馆。”

双方商定,蒋经国的访问从l970年4月20日开始。

三、“台独分子”出现在安德鲁军用机场

1970年4月20日下午3时许,碧空如洗,一架红白相间的台湾联航波音727宽体客机,平稳地降落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东郊的安德鲁军用机场跑道尽头。着一身黑色西服的蒋经国面带笑容出现在舷梯上,他接受了美国副国务卿罗杰斯和马康卫以及台湾驻美“大使”沈剑虹等官员的迎接,开始访美日程。

蒋经国此行带来四项使命:(1)美国在华沙会议中将作出何种让步。正在拟议中的美台“和平共存协定”,究竟包括哪些内容。(2)要求美国重申,支持“中华民国”在联大包括安理会的席位。(3)他要了解,假如中共再次攻打金门、马祖,尼克松是否继续信守艾森豪威尔任期内参院通过的提供援助的决议。(4)向美国提出对台独分子活动的关切和更新台湾三军装备问题。

紫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舷梯旁。在罗杰斯陪同下,宾主款款登上一个l0多平方米的观礼台。军乐队高奏“中华民国国歌”和美国国歌。随后,宾主伴随礼炮19响,走下观礼台沿红色地毯检阅陆、海、空三军仪仗队,在镁光灯闪耀下与前来欢迎的各位官员及使节握手见面。欢迎仪式隆重热烈,除礼炮数外,完全够得上“国家元首”的规格。美国人没有食言。

只是在此欢乐的“乐章”中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音符”,在欢迎仪式进行的同时,机场停机坪附近出现了约30名示威的人,他们身披红、黄、白色绶带,手举标语牌,在禁区附近高喊“要求台湾独立”,“台湾属于台湾人”等口号进行示威,机场警卫人员并未给予过份的干预。知情人一看便知这伙人是“台湾独立联盟”的成员。

五、六十年代,东西方冷战正酣,美国对中国大陆一直实行封锁和孤立政策,因此着力扶植蒋介石固守台湾,以与中共抗衡,在此期间,台湾岛内的一部分台籍人与国际上一些敌视社会主义中国的势力遥相呼应,开展过一些要求入阁参政(当时台湾的各级“政权”主要掌握在大陆籍人士手中)和要求“台湾独立”的活动。由于遭到国民党当局的打击,他们便转向在海外设立组织,其主要活动范围是日本政界和海外台湾人居住区,进入70年代,由于在欧美的台湾留学生不断增加,美国逐渐取代日本成为台独活动的中心。

六、七十年代,海外台独组织和台独运动都无什么影响。在台湾更是无法生存,因此,“台独”分子总是试图抓住一切可能的时机制造事端,以扩大影响。1970年1月刚在美国成立的一个新的台独组织——“台湾独立联盟”,获悉蒋经国即将访美,他们便“闻鸡起舞”,提前两周就开始密谋策划,制定出一个惊人的计划--刺杀蒋经国。上述机场上的一幕不过是个小小的序曲。他们把赌注压在4月24日纽约布拉萨酒店为蒋经国60岁生日举行的午宴上,那天他们将制造一起“令全球注目的事件”。

四、“内围”“中围”外围“三重警网”

早在4月10日,美联社就播发了一则由华盛顿发出的电讯:“据一位‘台独运动的领袖说,蒋经国将于4月20日至24日到英国作官式访问,并与尼克松和高级行政官员举行会谈。届时台独人士将在白宫四周进行抗议和示威”。

蒋经国曾是前台湾秘密警察头子,做过不少打杀岛内台独分子的事情。他的访美受到“台独联盟”的格外重视,他不得不防。此次访美,他带了10多名训练有素忠实可靠的贴身保镖。蒋经国刚下飞机,随行的安全人员就找上了美方安全系统负责人,双方进行了沟通并互通了情报。

任何一个国家对来访的外国客人的安全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关系到国家的声誉和国家政治影响。美国安全机构对蒋经国下机后的安全警卫作了周密的安排:

蒋经国将乘坐装有钢甲和防弹玻璃的总统级豪华轿车,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行进。车队行进时有12辆摩托车开道和翼卫,所经十字路口四向红灯,待车队通过半分钟后,其他车辆才予放行,美方认为,坐在车内行进时,安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使双方感到担心的是到达下榻的旅馆后,由旅馆上下车及上下电梯时的安全。因为在来访的外国要人下榻的住所门前,往往聚集着成群的记者,心怀叵测的人很容易利用这一点图谋不轨。

为保万无一失,美国安全部门在蒋经国一行走下飞机时,便用高性能的摄影机从多个角度拍下了每位随行人员的彩色影片,并制成多个拷贝,分给各个安全单位作“勤前教育”,让他们认清每位随行人员的像貌,体态和特征,并通知随行人员,希望他们在4天内不要更换与原来差异很大的服装,或者改变胡须和发型,以避免认错了人造成麻烦。

对蒋经国不乘车时的安全,美台双方安全人员作了如下的部署:在上下电梯、上下座车、进出旅馆厅堂时警卫范围分为三个层次;以蒋经国为中心在半径10米的范围内为“内围”,在这个范围内,除了美方的礼仪官员外,只有蒋经国的随身保镖;10米到20米的范围为“中围”,由美方穿便衣和制服的安全人员混合编组,担任警戒;20米到50米的范围为“外围”,由美方地方警局武装人员负责。凡在上述时间“外围”以内发现有陌生面孔或可疑人物者,即予以驱散。

应该说,这样的警卫网可谓“飞鸟不入”,令危险分子难越雷池一步,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

五、布拉萨酒店门前的枪声

访美日程安排得十分紧凑。4月22日,蒋经国同基辛格举行第一次单独密谈,事后沈剑虹问他,“基辛格是否带来什么信息?”蒋经国只是笑笑,未发一言。第二天尼克松与蒋经国正式会晤,尼克松多数时间只是很有礼貌的倾听,不作任何形式的承诺。

会谈一无所获,蒋经国已感到很难完成此行的使命。

与此同时,“台独联盟”的谋杀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他们经过选择最后确定,由该组织执行秘书长、32岁的建筑师郑自才和与他同岁的亲戚黄文雄具体执行,这两人被称为“义士”。他们的动机很明确,借助暴力手段,谋杀蒋经国。没有小蒋的台湾将面临继承人的危机,年已84岁的蒋介石将难以承受失去爱子的沉重打击。蒋介石身后,台湾将会出现政局动荡的局面,他们将利用这种时机进入政坛……

4月24日早晨,蒋经国邀约台北各报驻美记者共进早餐。这天是蒋经国60岁生日,餐点是特制的寿桃寿糕。席间,蒋经国致词,强调处境虽然很困难,“反共复国”的前途,还是充满光明与希望。

上午9时,蒋经国驱车前往安德鲁空军基地,飞往纽约,他下榻在纽约的庇尔旅社。

中午12时10分,蒋经国离开庇尔旅社,在警车开道下,乘一辆“林蒙生”牌宽体轿车前往布拉萨酒店,准备出席在那里举行的关东工商协会午餐会。庇尔旅社座落在该酒店的左前方,仅隔两条街道。事先有人打电话说,一些台独分子在酒店门前示威,蒋经国并未介意。

中午的曼哈顿区交通十分拥挤,虽只是两条街之遥,在警车鸣笛开道下,车队却走了足足5分钟,12时15分车队抵达布拉萨酒店门前时,约25名台独分子站在街对面,手持标语向蒋经国座车狂喊乱叫,引来不少纽约市民围观。此时郑、黄两人已潜伏在酒店正门附近,他们衣内各藏有一支左轮连发手枪。

酒店正门,有八级铺有红地毯的台阶,蒋经国座车刚一停稳,即由美方安全警官亨利·苏尼兹和詹姆斯·沙德上前打开车门,一左一右护在两侧向门前走去,身后是两名台方贴身警卫和两名纽约市警察局的便衣警察,簇拥着蒋经国走上台阶。就在蒋经国将要进入正门之际,潜伏在门前的黄、郑两人一前一后从正门两侧的大理石柱后闪出,从左右两侧冲了上来。走在蒋经国左边的亨利·苏尼兹立即意识到危险,他侧身上前将先窜上来的黄文雄挡了一下,见其手中有枪,立即喊道:“注意,吉米,这小子手上有枪。”

黄文雄已举起手枪对准蒋的背后,而蒋经国已被身后的两名警卫用身体护着推进扇形转门向内走去。黄文雄不顾一切地向前跟去,就在他扣动扳机前的瞬间,两名警探几乎是同时向他扑去,詹姆斯·沙德右手抓住黄的右臂向上一推,枪响了,子弹挨着蒋经国的头皮飞出,穿门而入,深深嵌入酒店一楼正厅墙上的木壁中。黄文雄挣扎着准备开第二枪时,警探苏尼兹已用脚将旋转门顶死,把他夹在门折缝里动弹不得。另两名警卫遂与沙德一起将其手枪缴下。

一同行刺的郑自才,还未来得及开枪,便被两名警卫人员压倒在地。他向警卫挥拳拒捕,警卫则迅速用警棍猛击其头部。郑自才头部血流如注,眼镜也被打碎落地,很快失去反抗能力,他被拖至路边压在石板上,很快与黄文雄一齐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带走。

短短十几秒种,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便告流产了。

六、“美国式的歉意”与“中国式的抗议”

照理说,由美台两方警员组成的警网,黄文雄、郑自才是很难突破“外围”、“中围”,在距蒋仅10米处拔枪射击的。

事后美国警方解释说:“由于刺客是你们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在美国人眼中东方人长得太相像了,以为郑、黄也是随行人员;如果刺客是白种人,或者黑人的话,就绝对不会有此类事件的发生。”

美国的新闻媒介对此也轻描淡写。4月24日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都用大篇幅刊登了“安德鲁”机场的新闻和照片,并登了一些台独分子的谈话及照片,而蒋遇刺的消息,只以很少的篇幅一笔带过。

很明显,美国人在为自己开脱责任。

与此相反,蒋经国本人却表现出君子般的大度,他把自己的手表送给了救他大驾的美国警探苏尼兹,并对美方表示“此事不足介意”。他说:“这些怀有异见的人,他们如果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向我陈述,我一定接见。至于这两个被拘捕的无知青年,我希望美国释放他们。”事情已经发生,此时表现得宽容和大度,会赢得更多的同情。从这个意义上讲,蒋经国是聪明的。郑黄两人后经纽约地方法院起诉、审判,以行刺未遂为由,被交保释放,在东方人眼里,美国的法律有时形同儿戏。

即便是蒋经国本人不计较,此事毕竟有损美国形象。第二天上午,尼克松在罗杰斯陪同下约见蒋经国,对前一天中午发生的事件表达了“美国式的歉意”,尼克松说:“在您做为美国的贤宾访美期间,竟然发生如此意外的不愉快的‘曲,身为东道国主人,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难过和抱歉。不过美国是一个完全开放民主的国家,诸如此类的事情,绝非特例。因此希望阁下勿因意外事件而介意,更希望不致影响双方长久深厚的感情。”尼克松在极力淡化由此事件引起的不快。

蒋经国的回答颇为精彩:“昨天事情发生之时,我并未受惊;事后我首先关心的事情是有没有人因我的来访,而被这一意外事件误伤。在知道没有人受到误伤之后,我就如释重负了。一天之后,如不是总统先生和国务卿先生提及,我几乎忘记这一意外事件了。”

台湾岛内对此事的反响如何呢?

消息传到台北阳明山士林官邸,正是当地时间的午夜零点30分。蒋介石被从梦中唤醒,听过报告后他阴沉着脸指示:“岛内所有新闻媒介对此事略而不登。”求好不成,又差点把儿子的性命也搭进去,老蒋的懊恼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一连几天他都闷闷不乐。但是,他又不能得罪了美国,只有把“打落的牙”吞进肚里。

蒋经国结束访美后,途经东京于5月1日上午两手空空返回台北。11时当他的座机降落在台北国际机场时,机场上出现了万人相迎的热烈场面。当地报纸报道说:“这是数年来全国各界欢迎出国归来之首长最热烈的一次。”

出现这种“热烈”的原因至少有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蒋经国在美遇险的消息尽管在岛内被严密封锁,但还是通过多种渠道传到了台湾各界,台湾当局以这种少有的欢迎场面来表示自尊和对美国安全保卫的严重“疏漏”进行抗议,若看得更深一层的话,这实际上是对美国准备抛弃台湾的抗议。

其二,此时台湾面对的国际形势已十分险峻。一些人认为,蒋经国是继承已进入耄耋之年的蒋介石的不二人选,他们把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蒋经国身上,台湾当局正好利用人们向劫后归来的未来“领袖”转达热忱的时机,来增强岛内各种政治力量间的团结,也为蒋经国日后出山埋下伏笔。《联合报》这样评论:“这是历史上一种新力量的勃兴,一位新政治家的崛起。”这种现象反映出当时岛内一部分人的心境。

七、“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台湾上空的强大“寒流”,并未因蒋经国访美而出现“转暖”的迹象,一切却在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1970年10月,加拿大政府承认北京并与台北断交,台湾在联合国的代表席位摇摇欲坠,美国也并未因蒋经国在其国土上遭枪击而生恻隐之心,却悄悄加紧了建立中美新关系的步伐。

1971年7月15日,基辛格瞒天过海秘访北京,成功地带回了中美联合公告。这天美国时间14点45分,白宫通知全国,5小时后,总统将通过电视网发表一项重大声明。

9时45分,美国总统尼克松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上,他语调平和地宣布了基辛格访问北京的消息和中美联合公告。此事所产生的冲击波不亚于当年在广岛投下的原子弹,使全世界都为之震惊。此时最感痛苦的是台湾岛上的另一部分中国人,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它最忠实可靠的盟友会把它重重地抛弃在世界的角落里,他们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1971年9月,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抢在美国之前同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同年11月,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恢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席位。“中华民国”的旗帜被从纽约联合国总部广场的旗杆上降了下来。翌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跨越太平洋在北京机场与周恩来实现了两个巨人间的握手,并发表了著名的《上海公报》。在《公报》中,美国承认“在台湾海峡两边的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在此前后的数月间,有二十多个国家相继与北京建立外交关系,台湾驻外“大使”纷纷下旗回台。台湾“外交部”一时被讽为“绝交部”……

接踵而来的打击,使台湾如同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1971年6月15日,蒋介石在国安会议上只好以“庄敬自强,处惊不变,慎谋能断,坚定国家及国民独立不挠之精神,排除一切险阻艰难,获致最后胜利”与部下共勉。

同年12月26日,蒋介石在“告全国同胞书”中声称:“联合国向暴力屈膝已成罪恶渊薮”,并声明:“我行使独立主权决不受外来干扰”云云。申辩也好,声明也罢,历史的潮流是无法抗拒的,布拉萨酒店门前的枪声和无情的现实使台湾的统治者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寄人篱下终究是要自尝苦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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