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孩

张文静

今天的题目是“老女孩”，却不是用来怀旧的。

小同事去学车，差点破了相。起因是一同学车的一个女的，因为数错了数，非说同事多开了一圈，双手叉腰堵在车前不让她开了。耐心解释，不管用，伸手就“九阴白骨爪”挠同事的脸……欲找教练协调，30岁的人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号啕大哭，还把自个儿的头发扯来扯去，俩腿儿在地上乱蹬……

啊，这多像我见过的耍赖的小孩！

三十岁的人，两三岁的心智。你别说，我们拿这样的人根本没治，中国不是有句P话：“能哭的娃儿有奶吃”吗？果然，教练像哄孩子一样，把她哄上车。我那知书达理的同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教练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但是，咱能怎么办？也坐在地上蹬腿儿？让教练站在俩人之间倒数10、9、8、7……然后看谁坚持到最后一秒奉上金腰带？

其他人觉得这事太气愤，我却深深为这女孩感到可惜。很久以前，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在爸爸妈妈跟前，如果想达成任何不合理的愿望，就是通过哭闹、撒泼的方式获得的吧？而且，之所以这么大了撒泼耍赖能屡试不爽，请再次参见刚才提到的那句中国P话——无厘头的社会风气对撒泼的人总是有无限的宽容。但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女人，她的婚姻、工作状况又是怎样的呢？如果再有了孩子……

有朋友笑我，自从干了“最家长”之后，一说孩子的问题，就要挖根挖到家长身上；哪个家长有问题，就立马想到他的孩子，就好像老中医看谁都肾亏！对一件事情简单归因，当然不对，这也“有辱”我的社会学出身，但，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绝不是我胡编乱造啊！

重庆一所幼儿园，小女孩们庆祝节日、在台上翩翩起舞时，她们的妈妈，俩老女孩在台底下揪着衣领互殴。只是因为，前面的妈妈挡了后面妈妈的视线，俩妈都没有像正常的大人应该做的那样，“正常”地处理这一问题。更具讽刺意味的场景是：孩子们并没有因为台底下的混乱停止表演，她们带着舞者的职业微笑看着妈妈跳脚咒骂对方的祖宗……

好多人都抱怨说现在的小孩像大人。反过来想想，咱们大人的很多行径，不是还不如个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