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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善秋日自驾环游记

2013-04-29边界

环球人文地理 2013年9期
关键词:航天城额济纳胡杨林

边界

从宁夏银川出发,进入内蒙古西部的阿拉善,再围着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绕出一个大圈,一路上自然和人文美景精彩纷呈:额济纳碧空下的金色胡杨林、芦花摇曳的居延海、黄沙漫漫的西夏黑城遗址、把中国宇航员送上太空的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尽显“长河落日圆”边塞情的中卫沙坡头,当然,还有流传了千年的《凉州词》和古凉州的各种特色小吃……

具体路线:银川→阿拉善左旗→天鹅湖→八道桥沙漠→额济纳胡杨林保护区→居延海→策克口岸→黑城→东河大桥宿营地→东风航天城→阿拉善右旗→武威凉州古城→中卫沙坡头→靖边

以前曾读过一段有意思的话: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带他去看阿拉善的秋天,因为那时候大漠的胡杨林色彩斑斓,如同梦幻的天堂;而如果你恨一个人,就带他去看阿拉善的春天,因为那时候沙尘暴疯狂肆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这话很对,因为天堂与地狱,或者美丽与恐怖,有时候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所以,在一个童话般的秋季,我们怀着对神秘阿拉善的向往,开始了奇妙而又回味无穷的自驾之旅。此次行车全程5000多公里,环绕阿拉善地区转了一个很大的圈,途中我们抵达那个离天堂很近的地方……

1、银川→阿拉善左旗→天鹅湖

公路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向西北延伸,一边是苍茫的沙漠,一边是苍凉的贺兰山,黄沙、蓝天、白云在天际相接,在视野里尽显荒凉之美。

10月1日,秋高气爽,我们跨黄河、穿太行、越吕梁,沿着横贯东西的青银高速公路(青岛至银川)一路向西行驶,途经山东、河北、山西、陕西,直抵宁夏回族自治区的银川市。沿途的大好河山,让每个人的神经细胞保持着兴奋:山脉绵延起伏,古老的明长城遗址静静躺在大漠边,黄土高原上的窑洞星星点点……

10月2日,我们从银川鼓楼出发,驶上银巴公路(银川至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巴彦浩特镇),在银川城西郊,远远就能看见巍巍的贺兰山东麓下,坐落着一个个金字塔形的高大黄土建筑,那就是有着“东方金字塔”之称的西夏王陵,它在戈壁荒滩上显得格外雄伟,仿佛已穿越千年,回到了神秘的西夏王朝。巍巍贺兰山下,滔滔黄河岸边,党项羌人曾经创造了璀璨的文明,然而这个曾盛极一时的西夏王国,却在一夜之间神秘地消失了,只留下西夏王陵、承天寺塔等为数不多的遗址,等待着后人去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贺兰山高耸在阿拉善东南边缘,阻止了沿海吹来的夏季风西进,但也阻挡了腾格里沙漠的东移,成为宁夏和内蒙古的自然分界线,也成为外流河与内流河的分水岭。穿过贺兰山,便进入内蒙古阿拉善高原荒漠区,公路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向西北延伸,一边是苍茫的沙漠,一边是苍凉的贺兰山,黄沙、蓝天、白云在天际相接,在视野里尽显荒凉之美。

中午,车行至地处沙漠中心地带的巴彦浩特镇。巴彦浩特距银川只有100多公里,是银巴公路和银巴高速公路的终点,也是阿拉善左旗和阿拉善盟的政府驻地。这是一座民族文化丰富、风土人情纯朴的塞外小城,周围几十公里内有南寺、北寺、月亮湖、天鹅湖等人文和自然景观。我们在巴彦浩特加满油,稍作休整后,继续驱车前往当天的目的地——额济纳天鹅湖。从巴彦浩特到额济纳旗驻地达来呼布镇630余公里,途中有多段无人区,车少人稀,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几乎穿越了所有的沙漠地貌。驶过巴彦诺日公苏木,有一段流动沙丘区,再到乌力吉苏木,这里有最后一个加油站——此后便进入额济纳境内360余公里的茫茫黑戈壁,一路上荒无人烟,再没有加油站,也没有太多人类文明的痕迹,不过这正是荒野的魅力所在。

夕阳下,在“死亡之海”沙漠中,见到了天水相连、清澈透底的天鹅湖,那种震撼简直摄人心魄:阳光在静静的湖面上洒下点点金光,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泛起圈圈金色的涟漪,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在浩瀚的沙漠腹地见到如此的美景,是这一天最让人振奋的时刻。大家欢呼着,很快在湖边扎好帐篷,摆好各种摄影器材,不停地“咔嚓”拍摄起来。夕阳渐渐下落,天色慢慢暗下来,直到最后一抹余晖化作天边的晚霞。

2、天鹅湖→八道桥沙漠→额济纳胡杨林保护区

从七道桥到一道桥,恰好横穿额济纳胡杨林保护区,连绵几十公里的胡杨,燃着你难以想象的金黄,只有亲临,才能感受其铺天盖地的绚丽。

10月3日,天刚刚放亮,大家都爬了起来,站在湖边静待天鹅湖日出。清晨,湖水碧波荡漾,岸边芦草摇曳,空中水鸟盘旋,营地不远处,有几峰骆驼在湖边或卧或立,神态安详,在大漠里构成一幅和谐的画图。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远处的沙丘在晨曦中被照得金黄,景色有些让人迷醉。

收拾完毕,离开天鹅湖向西行驶,前往旗政府驻地达来呼布镇。从天鹅湖到达来呼布镇之间,黑河(下游也称“弱水”或“额济纳河”)有8条支河道南北贯通,每条河道上又架有一座桥,离镇上最远的被称为“八道桥”,依次是“七道桥”、“六道桥”……最近的称为“一道桥”,河道两侧密密麻麻长满了胡杨树。如果没有黑河,就不会有额济纳胡杨林,这条源于祁连山的冰川河流是我国第二大内流河,在流入额济纳旗境内之后,便成为一个庞大的网状,从而形成了数万平方公里的冲积三角洲。正是这条母亲河,在千里戈壁荒原上孕育出了美丽的额济纳绿洲和灿烂的居延文化。

车行至八道桥,路南侧就是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的金色沙海,高大的沙丘就在路边,离开公路几分钟,就能爬上最高的沙丘顶,八道桥沙漠就尽收眼底。尽管八道桥沙漠只是巴丹吉林沙漠的边缘部分,但在此仍能看到高低起伏的沙丘绵延不绝地伸向远方……清晨,太阳缓缓升起来,沙丘在朝霞中幻化出美丽的曲线,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很多人是第一次接触沙漠,所以显得异常兴奋,争先恐后爬上高高的沙丘,再从丘顶上跑下来,再上去、再下来……就这样接连翻越了好几座沙丘,累了,就坐在柔软的细沙上慢慢下滑。不时有驼队带着游客从身边经过,传出清脆的驼铃声,成为大漠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下午,从七道桥到一道桥,恰好横穿额济纳胡杨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是世界上仅存的三大天然河道胡杨林之一,也是内蒙古西部荒漠区唯一的乔木林区。公路两旁,连绵几十公里的胡杨,燃着你难以想象的金黄,只有亲临,才能感受其铺天盖地的绚丽。时值金秋,胡杨林吸引了很多不远千里追寻而来的自驾者,据说驶来的车辆数超过了当地的常驻人口数。过了四道桥,就不能在路边停车拍照了,有当地交警对来往车辆进行疏导,以保证旅游道路的通畅。这一切都是因为胡杨——那漫天飞舞的黄叶令无数人心醉神迷。

额济纳旗自然人口有两万多,每年“十一黄金周”期间,游客就会猛增至十多万,因此住宿问题很难解决,这个时候去额济纳,一定别忘了带上帐篷露营。旗政府专门为自驾车开设了宿营地,营地在一道桥和二道桥两河之间的公路南侧,周围环绕着额济纳最美的胡杨林,这里也是额济纳旗胡杨节开幕式的会场,晚上会有独具土尔扈特民族特色的餐饮、篝火和歌舞演出。我们把车开进营地,选好位置,扎好帐篷,随即融进了赏胡杨的大军之中。夕阳下的二道桥胡杨林,是摄影家的天堂,“长枪短炮”都在河岸两边准备就绪!

3、额济纳胡杨林保护区→居延海→策克口岸→黑城→东河大桥宿营地

黑城遗址位于达来呼布镇东南40余公里处,为西夏黑水城和元代亦集乃路古城址,也是古丝绸之路上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一座古城遗址。

10月4日一早,我们收好帐篷向居延海出发。居延海分东、西居延海,位于达来呼布镇北约50公里的黑河下游,黑河之东、西河分别注入两个天然湖泊,在大漠中形成了碧波荡漾、水天一色的奇妙风光。沿着达来呼布到策克口岸的公路,开车约一个小时后,往东穿过最后一段戈壁,一汪碧绿的海子就呈现在了眼前,这就到了东居延海(蒙古语为“苏泊淖尔”)。滩涂上已经停了几辆车,芦苇荡前仍搭着几顶帐篷,游客正摆出各种姿势兴致勃勃地拍照。秋风微微吹来,无边无际的芦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和谐地交织在一起,那美景令人陶醉!

从居延海出来回到主路,继续北行约30公里,就抵达了中蒙边境的策克口岸。策克口岸有公路和铁路通往蒙古国,是内蒙古西部最大的全年性开放口岸,也是河西地区唯一的国际通道。我们先在巍峨壮观的国门前拍照留念,又去逛了边贸市场,买了些蒙古国的奶酪、糖果等特产,然后沿着原路返回达来呼布。回程时顺道看了大名鼎鼎的千年“神树”,还在路边买了一些农牧民刚采摘的哈密瓜,回到镇上已是下午两点多,恰好用餐高峰刚过,一顿阿拉善的羊肉让我们大快朵颐。

午餐后继续出发,前往南线的怪树林和黑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很难体会到胡杨树“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凄凉景象。在通往黑城遗址的景区内道路边,大片的胡杨林因为缺水而枯死,枯死的胡杨树横尸遍野、奇形怪状、毫无声息,与不远处的绿洲形成强烈反差,不仅透出一股狰狞恐怖的气氛,也显得极其的凄凉悲壮,这其实就是当地神秘的“怪树林”。让人遗憾的是,曾经,黑河孕育了巴丹吉林大沙漠中的绿色生命,造就了以这片胡杨林为中心的居延文明,然而,这显赫一时的文明,最终却没能在历史长河中延续下来,由于河水改道,水源断绝,导致胡杨林大面积地枯死,黑城、绿城、红城、大同城等古城,也都变成了黄沙中的废墟。

黑城遗址位于达来呼布镇东南40余公里的黑河东岸荒漠中,是西夏黑水城和元代亦集乃路古城遗址,也是古丝绸之路上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一座古城遗址。黄昏时分,我们流连在黑城、大同城的沙丘上,感受着古代金戈铁马的气息,想象着千年前通往西域的商队……穿越千年时空,这些汉唐以来的遗址,在沙漠中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在怪树林拍完落日,天色暗下来,从景区出来,回到东河大桥。大桥西南侧平坦开阔的戈壁滩,是一块非常理想的露营之地——有的队伍已燃起篝火,有的队伍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有的队伍居然带了发电机,唱起了卡拉OK……我们将7辆车围成一个大圈,也打开车灯和音响,在中间扎营、生火、烧烤,一起吃着烤肉,品着美酒,说着天南地北趣闻轶事,好不快意!那天晚上,才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返璞归真,回归大自然。

4、东河大桥宿营地→东风航天城→阿拉善右旗→武威

沿航天路往西南行驶100多公里,抵达东风航天城——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在我国三大卫星和运载火箭发射中心里面,它是唯一的载人航天发射场。

10月5日,天刚放亮,我们就站在了黑河边,等候太阳跳出地平线的那一瞬。黑河在脚下缓缓流淌,胡杨树静静伫立,树杈旁逸斜出,构成了千姿百态的剪影,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太阳升起来,把金色的光辉洒满大地,给黑河两岸披上了金色的外衣,每一棵胡杨树好像都要燃烧起来,借助明媚的晨光,迅速将绚烂的金黄铺展开来。在宝石蓝的天空下,在那一簇簇金黄色的胡杨树旁,你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去感叹一番。在额济纳旗,无论是沙漠还是河流,无论是废墟还是胡杨林,都是大自然赠予人类的最美画卷。

我们没再返回达来呼布,直接驾车沿航天路往西南行驶100多公里,抵达东风航天城。东风航天城又称作“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位于额济纳旗境内巴丹吉林沙漠的西北边缘,距酒泉240公里左右,是我国三大卫星和运载火箭发射中心之一,也是我国创建最早、规模最大的综合性火箭、卫星发射试验中心,更是我国唯一的载人航天发射场。东风航天城一年四季对外开放,除在有发射任务期间,其他时候都可以申请参观。我们办理完手续,先去发射场,参观那座矗立在蓝天之下屡创奇迹的发射塔架,接着去了航天博物馆,了解东风航天城以及我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历程,后来还去了生活区,无论是宇航路、问天阁,还是飞天宾馆以及街道两旁宣传栏中“两弹一星”的元勋形象,都在告诉新来的客人,这里的一切都和航天城有关。

下午离开航天城,沿着酒航路(酒泉至航天城)向西南行驶,进入甘肃省,再从双城乡拐往东南,进入巴丹吉林西南边缘的大戈壁。沙漠公路240公里,一直狂奔到阿拉善右旗,几乎没有遇到其他的人和车辆,更不能奢望有手机信号和加油站了。除开蔚蓝的天空,大地在这里只剩一种颜色,虽然景色略显单调,但天地之间如此空旷,却也让人心情舒展、愉悦。本来打算到了阿拉善右旗,找一辆沙漠越野车,驶入巴丹吉林沙漠深处,去探寻美丽神奇的巴丹湖、必鲁图、庙海子,结果当地越野车供不应求,只好作罢。

在阿拉善右旗未作停留,随即又在天黑前赶到了甘肃武威市。武威古称凉州,地处河西走廊东端、腾格里沙漠西缘,是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塞。从汉武帝收复河西、设置河西四郡开始,凉州就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我国西北地区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到了唐代,凉州达到鼎盛时期,塞外苍凉宏阔的画卷和粗犷豪放的民风,吸引无数文人墨客慕名而来,留下许多诸如《凉州词》这样的千古绝唱,成为文化流韵中一道壮丽的景观。武威的交通和食宿都很方便,商业明显比阿拉善盟各旗要繁华,有不少游客会在此停留游玩。当地的特色小吃,集中在“凉州市场”,这里浓缩了西北饮食文化的特色和风情,是品尝武威风味的好去处。

5、武威凉州古城→中卫沙坡头→靖边

沙坡头北接腾格里沙漠,南临黄河,沙与水在这里奇妙地融化在一起,既有西北大漠景色之苍凉,又兼江南山水景色之秀美。

10月6日上午,先在武威的凉州古城内转了一圈。古城规模不大,以文化广场为中心,东大街、西大街、南大街、北大街分别向四个方向延伸,连起东关、西关、南关、北关,构成了古城区的空间格局。昔日的繁华盛景,在经历了千余年的沧桑之后,只剩下了古钟鼓、南门、文庙、雷台等少数古迹,但透过这些仅存的遗迹,后人仍依稀能够窥见当年古城曾有过的繁华。

出了武威,直接上高速公路,先往南沿古浪方向直行,然后从双塔出口下高速往东。新修的S308线平坦宽阔,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少,基本与明代修筑的“松山新边”长城并肩向东。过土门收费站后,沿途不时闪现出边墙或烽燧的身影,古长城和公路结伴,自腾格里沙漠边缘通过,时而并行,时而穿插,逶迤曲折,甚为壮观。远处的沙丘高低起伏,在蓝天的映照下,给人以无限遐想。曾经,这里是通往西域的要道,是兵家剑拔弩张的战场,正是那残存的秦、汉、明代长城的遗址,见证了当年的边塞征尘。

中午,到达营盘水,那是从西往东进入宁夏的第一个村落,因为位于蒙、甘、宁三省区交界处,素有“鸡鸣闻三省”之称。营盘水曾经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驿站,也是连通三省的交通枢纽。从营盘水上定武高速公路(定边至武威),与穿越茫茫腾格里沙漠的包兰铁路相伴而行,路两边,一道道整齐的“麦草方格”罩在沙丘上,创造了人类治沙的奇迹。快到中卫之前,从孟家湾出口下高速转往S201省道,一条新修的柏油路直通著名的沙坡头景区。

沙坡头,北接腾格里沙漠,南临黄河,沙与水在这里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既有西北大漠景色之苍凉,又兼江南山水景色之秀美。黄河自西向东浩浩荡荡,却在这里平缓地拐了一个S形大弯,造就了一幅水抱沙、沙抱水的天然绝景,从此开始了“天下黄河富宁夏”的辉煌历程。腾格里沙漠也变得温柔恬静,万里沙海从西北滚滚而来,到了黄河岸边却戛然而止,黄河与沙漠亲密邂逅之后,一如既往地奔流到海不复回。夕阳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情景已被唐代大诗人王维写成了千古绝唱。今天,居延塞上曾经的繁荣已不复存在,后人只能通过领略这苍凉壮丽的景色,去体会诗人所描绘的边塞意境了。

傍晚,直接从沙坡头赶到陕西靖边。在经过中卫、定边、安边、靖边时,跟之前经过土门、营盘水相似,高速公路与明长城同样并肩前进。从这些地名中,我们能隐约猜出它们与长城(边墙)的关系,正是那些连绵的长城遗存,提醒着人们这些地方的军事战略地位和曾经的喧嚣与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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