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需要确立新主题新目标等
2013-04-29
改革需要确立新主题新目标
汪玉凯在2月22日的《经济参考报》上撰文指出:过去20多年我们一直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改革的主题,获得了极大成功。但目前改革再用这个主题,显然不能适应当前我国的实际情况了,因此,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公共治理变革”作为主题也许更加合适。这是因为:首先,政府愈来愈成为社会矛盾的中心和聚焦,最。这些年来的一个基本现象就是,围绕公共治理所产生的经济、政治、社会问题越来越多。不管是公民权利的保障、法治,党政关系的处理,还是社会经济的发展与改革、社会冲突等,几乎都与党政部门的公共治理体制、作为、效率有关,因此,政府公共治理的能力、水平、行为,都对整个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越来越大,也使政府的改革显得尤为重要。其次,政府管理前端与人大、司法、党政权力的划分等政治领域改革密切相关,后端与经济社会领域的治理与改革也直接相连,如经济领域的市场作用的发挥、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财税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投资体制改革以及社会领域的社会管理体制改革、社会组织的培育等,没有一样可以离开政府。换句话说,上述诸多领域的改革,如果离开政府本身的改革,几乎都不可能成功。最后,作为公共治理主体的党政自身改革的成功与否,在一定程度上又直接决定着其他方面改革的成效。如政府与市场关系的调整、党政关系的处理、政府职能的转变等。如果没有这些关键问题改革的成功,其他改革也很难真正取得突破。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公共治理的改革已经历史地走到了前台。从目前中国的实际情况看,即使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公共治理变革”主题下,也不能全面出击,而是要有重点地突破。具体来说,主要应集中在三个领域:一是反腐败改革;二是司法改革;三是以党政自身的改革带动经济社会领域的重点难点改革。拙政党的改革,关键在于在坚持党的领导的前提下,如何防止权力边界的泛化,影响人大、政府等国家权力主体正常地发挥作用。
中共首份反腐文件
高阳在第1期的《书屋》上撰文披露,1926年8月4日,中共中央针对少数党员中出现的不良倾向,向全党发出《关于坚决清洗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通告“训令各级党部,迅速审查所属同志,如有此类行为者,务须不容情的洗刷出党”。这份文件并不长,不妨照录于此:“中央扩大会议通告一坚决清洗贪污腐化分子(一九二六年八月四日)在这革命潮流仍在高涨的时候,许多投机腐败的坏分子,均会跑在革命的队伍中来,一个革命的党若是容留这些分子在内,必定会使他的党陷于腐化,不但不能执行革命的工作,且将为群众所厌弃。所以应该很坚决的洗清这些不良分子,和这些不良倾向奋斗,才能坚固我们的营垒,才能树立党在群众中的威望。一年以来,我们的党乘着革命的高潮,有突飞的发展,这自然是一件可喜的现象。但同时投机腐败分子之混入,也恐是一件难免的事,尤其在比较接近政权的地方或政治、军事工作较发展的地方,更易有此现象。不过因为我党指导机关的力量很强,所以这些投机分子尚不能动摇我党的政策,只是在个人生活上表现极坏的倾向,给党以很恶劣的影响,最显著的事实,就是贪污的行为,往往在经济问题上发生吞款、揩油的情弊。这不仅丧失革命者的道德,且亦为普通社会道德所不容。此种分子近来各地均有发现,大会为此决议特别训令各级党部,迅速审查所属同志,如有此类行为者,务须不容情的洗刷出党,不可令留存党中,使党腐化,且败坏党在群众中的威望。望各级党部于接此信后,立即执行,并将结果具报中局,是为至要。”
相同使我们愚蠢
南方朔在第5期的《青年文摘》上撰文指出:人们常说,人是物以类聚的动物。我们透过镜子,找和自己一样的朋友。我们在浩如烟海的讯息中,找自己想看的讯息。稍早,哈佛教授、现在是白宫官员的桑斯坦在所著的《网络共和国》里表示,网络的发达并不会促进意见的沟通,只是让人们更加物以类聚。前几年,罗格斯大学教授卡兹及同僚在近代第一本讨论手机文化的著作《不断的接触》中也指出,手机并没有让人因为方便而扩大沟通,只是使人和固定的别人所形成的“死党文化”更加突出。人在生理和心理上,对“不同”极为排斥,只有“相同”才可使人觉得放心和有归属感。这种寻找“相同”的人、事及讯息的本能,早已成了人的第二天性。这种事如果只限于个人生活的范围,那还无所谓。但若涉及公共事务,那可就严重了。所谓的亲信政治、党同伐异、分帮结派等,都因此产生。当物以类聚形成,这时同类的人,对各种讯息,就会产生选择性的接收、选择性的排斥,以及自然而然的视而不见等,从而带来致命胜的缺点或盲点。因为这种缺点及盲点,整个社会的是非对错有时就会完全混淆。物以类聚无法避免,也不应避免。但在物以类聚的同时,人们也应警惕到它有许多致命的缺点。“相同”会造成集体的愚蠢,因此在追求“相同”时,一定要抗拒主观的好恶,要用“相异”来平衡,要接纳见解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要去正确理解自己根本不喜欢看到的讯息。
从黄灯原来是中国人发明说起
慕白清心在第3期的《上海支部生活》上撰吏指出:2013年的第一件大事,恐怕就是新交规的实施了,议论比较多的是黄灯问题。据介绍,19世纪60年代在英国诞生交通信号灯时,其实只有红绿两色,红灯停绿灯行的规则很分明。发明黄灯的还是中国人胡汝鼎。20世纪20年代,胡汝鼎在美国爱迪生公司任职。一天,他在十字路口看到绿灯正要过去时,一辆转弯的汽车擦身而过。于是他想到在红绿灯中间再加上一个黄色信号灯,提醒人们注意危险。胡汝鼎的发明,其背后折射的是某些中国文化的东西。所以,黄灯在国内应用时,就成了一个法律的模糊点,一个“灰色地带”。“黄灯现象”再一次印证:法规和纪律的模糊地带往往就是违法违纪的易发地带。因为这种“模糊”,本身就具有很强的诱惑力。怎样解决这类“模糊地带”?首先处罚标准不能模糊。处罚标准上的空间,给执法者的“灵活执法”提供了很大方便,许多不正之风乃至腐败就出自于此。执行中一旦空间大到无边,那就没有约束可言了。其次就是监督不能模糊。许多东西写在条规上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对执行是否能真的一以贯之的严格,还有待观察。
静静走在喧嚣里
刘梦妮在1月21日的《广州日报》上撰文指出:朱学勤曾谈到近代中国两种不同方向的思潮,一种以杨沫的《青春之歌》为代表,激情冲动,另一种以张中行的《负暄琐话》为代表,克制清冷。张中行一生,看人看事,一是不拘泥于道德,看重的是自然人性的美与欲;二是不喜宏大叙事,而着眼于普通人命运的思考。我想,这是他《负暄琐话》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吧。20世纪80年代,中国刚刚从“文革”中走出,读到那样丝毫没有意识形态色彩的文字,都被深深打动了。各大报纸杂志的转载介绍,竟意外把张中行晚年的寂寞打破了。因为《负暄琐话》的出版,晚年张中行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但他的个性和精神始终没变,不喜出现在热闹场合,对于出席会议的邀请,他一概拒绝,丝毫不给人面子。他也有自己的交往圈子,只是,“大凡和他亲近的人,多是有性情的,没有什么功利性”。21世纪涌现出诸多崇高英雄人物,但张中行是另一种类型的人,他不是思想的独异者,也非殉道的勇士,他保持了传统中国人素朴的心。我们动荡岁月里丢掉的恰是这素朴的东西。张中行特有的清寂一生表明,在浮躁的世界里,屏蔽掉外界的喧嚣,关注自己的内心,静静思考,静静充实自我,也不失大师的风范。
手艺
流沙在第2期的《读者-原创版》上撰文说,受钢琴大师刘诗昆的影响,我一直把孩子学琴这事称为“学手艺”。孩子的钢琴老师不赞同我的说法:“学琴可不像学手艺,那是大脑、情感和双手的复杂综合运用。”但我说:“手艺磨炼手艺人的气质、操守,是种生存本领。学琴至少需要十年之功,得日日练。不得懈怠,最终外化于形,内化于心,成为一种技能,自然就是‘手艺了。”钢琴老师被我说服。但手艺对于一个人、一个社会的意义远非如此。在工业化时代,手艺已成为一种传统,它已经没有力量与工业化抗衡了——它太落后、太陈旧了。浙江的东阳木雕,旧时一米见方的作品,需雕匠一月之功,现在有了电脑雕刻机,一个多小时就雕刻出来了;美丽的织锦,人工几个月也织不出几米,但高速织锦机十几分钟就可以织出十几米;一人高的花岗岩碑文,人工至少需要几十天才能完成,但用化学刻字法,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手艺比拼不过工业化,但手艺背后永远蕴藏着一种精神、一种态度、一种文化,是人类永远都应铭记和传承的财富。当年那些手艺人以原始的素材,如木头、石头、杂料等,以自己长年训练和磨砺出来的技能制作出了经久耐用的东西,为了让更多人来购买,为了让自己能靠手艺活下来,而且还要养活家人,他们殚精竭虑,几十年如一日地磨炼自己的技艺,以期超过别人,做出更好的东西。这是手艺人生活的全部,也是一种积极向上、坚韧勤奋的人生哲学和人生态度。
公众更希望看到光明正大的反腐
2月1日的《晶报》刊登评论说,《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实名举报现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长刘铁男一事又有新进展。1月30日,罗昌平在其个人微博中透露:“中央有关部门已就本人实名举报一事立案调查,是立案调查而不止于受理。”2012年12月6日上午,罗昌平在微博向中纪委实名举报刘铁男涉嫌学历造假、巨额骗贷、对他人恐吓威胁等问题,引发舆论哗然。就在罗昌平实名举报的当天,国家能源局新闻办公室有关负责人对媒体表示,“上述消息纯属污蔑造谣”。斩钉截铁的官方回应,令事件更加扑朔迷离。罗昌平举报的内容是否属实,尚待有关部门最终调查结论的出炉。而综观这起轰动全国的事件,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可被视,作一个珍贵的标本精心解剖。假如罗昌平不是有意污蔑构陷,那么勇敢地站出来说话,起码是光明正大的。尽管刘铁男身居高位,有关方面对于民间举报亦并未不理不睬,这样的处置方式本身,便是一种反腐决心的宣示。事实上,在多起网络反腐事件中,虽然也揪出了不少害群之马,但公众总感觉有些“飘忽”:或是一些匿名举报者提供的信息不实,或是官方大搞“选择性反腐”。罗昌平举报刘铁男一事则不然,至少到目前,一切也都按程序在走,这样的事态演进方式,让人心里感到踏实。对于反腐,公众不喜欢无中生有,不喜欢借题发挥,不喜欢总是情妇、政敌冲锋在前。人们希望看到光明正大的反腐,依法依规不回避不虚饰的反腐。如今,罗昌平已经说了该说的,做了该做的,至于刘铁男究竟是百炼成“钢”,还是百炼成“泥”,让我们拭目以待。
信息公开与官员说话
阅尽在1月30日的《羊城晚报》上撰文指出:说及官话套话,许多人的诠释都是漫画式的:腆着肚子,拖腔拖调;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其实,不尽然。比如,在广东省两会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针对一些热点民生话题与官员之间有如下问答:“千亿养老金营运情况怎样?通报了才好说;最低工资标准何时上调?方案征求意见中;大病医保方案何时出台?方案征求意见中;您怎么看医保基金缺口?运作没有大问题……”问题是回答了,但疑惑照旧。答与没答,结果差不多。但“程序”走完了。这或许才是现实中官员话语最常见的情景。说者,是认真的,诚恳的,甚或笑眯眯的,绝对挑不起“什么态度”的火气,但观者却分明嗅到某种官场气息,触碰到“官话套话”这堵软绵绵的墙,既无奈,又反感。其实,官员也有难处。身在官场,拍不了板的话,不能说;领导定了调的,不能乱说;能说的,话说几分,到何分寸,也得拿捏好。否则,上头怪罪,其他部门指责,说多错多……说到底,“官话”该怎么说,不仅关乎官场作风,也事关决策的民主与透明原则。虽然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早已颁布,明确公开是常态,不公开是特例,但在不少官员内心,权力和决策的“神秘化”仍是思维定势,没有形成文件的东西就不可外泄。至于满足公众知情权、监督权云云,只有让位于其次了。
当代书画市场“以官论价”
据1月31目的《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一个普通的地方书协换届,近日却引起了轩然大波——陕西省书法家协会新一届领导成员超过了60人。就连在西安的字画店中,字画商们对当地书协换届也十分关注。事实上,普通书协的换届,折射的却是这个收藏市场的面貌。一位书法收藏家对此了然于胸:“如今书画作品的艺术价值已经退居次席,关键是看谁创作。”“人下台了,行情肯定会跌”,在中国的当代书法市场上也算是一个“潜规则”。一位业内人士举了一个例子:当年一位书法家曾是中国书协副主席,一张字差不多就要2万多元。后来,换届下来后,他的字马上变成了一张七八千元。有一些人为了使得自己身价上升,先在协会内部混个一官半职。而只要有了一定的声名地位,或一定的官阶职务,他的书画作品就立马身价倍增,畅行无阻。20世纪8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对于艺术不了解的人进入艺术品市场,从各类协会的“官位”去寻找精品,无疑成了一个“捷径”。与此同时,由于送礼市场需求的存在,对于许多准备送礼的人来说,赠送专业协会领导的书画作品,无疑更有面子。事实上,个别当代名家的书法已经超过清代一些名家的书法价格,这就是官场附加值的作用,毕竟现在的书画市场中,礼品消费无疑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这无疑也助长了对于书画市场“官位”的追捧。
“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异同
伟达在2月1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上撰文指出:“中国梦”的主要动力有三大来源:第一,追求经济腾飞,生活改善,物质进步,环境提升;第二,追求公平正义,民主法制,公民成长,文化繁荣,教育进步,科技创新;第三,追求富国强兵,民族尊严,主权完整,国家统一,世界和平。对比一下中国梦与美国梦的不同哲学背景,会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美国梦”的概念可如此表述:一个人无论什么背景,只要来到新大陆,通过努力工作创业,就可以得到梦想的一切。“中国梦”则推崇“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继承了东方文化的集体主义传统,坚信“国家的强大能成为人民福祉的保障,让每一个人都从国家的发展中收获自己应得的成果”。不同国家民族在追求自身梦想时可能沿循不同的路径,这是自然现象,但也可以相互取长补短,不断优化。无论是“中国梦”还是“美国梦”,都应防止极端和异化。极端的个人主义行为已经让美国吃了不少苦头,从华尔街的金融巨骗到校园中的变态枪手都成为范例。而中国在实现国家富强的过程中,尤须重视保护个人的合法权利和创造精神。
暗睡寡言的柯立芝总统
邵纯在2月4目的《学习时报》上介绍说,《大人物的丑陋》一书有很强的可读性。比如,用夸张的文字,描写了美国第29位总统柯立芝的嗜睡成癖、寡言少语到了反常的地步。他每晚9时上床,次晨9时起床。中午1时半开始午睡,下午5时半左右醒来,每天约睡15个小时。柯立芝说:“当总统的人应该多多睡觉,他睡好了,美国才能少生事端,才能国泰民安。”柯立芝的寡言少语也是罕见的。有一次加利福尼亚广播电台请柯立芝总统向全国听众演讲,他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声“再见”。读了此文,先觉可笑,后感蹊跷。在我的印象中,史书中似有“柯立芝繁荣”之说,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怪人造成了繁荣呢?原来,柯立芝贪睡寡言,是一种从政的妙计。1922年柯立芝出任总统时,面对着一个四分五裂的共和党、一个任意而为的国会、一个信誉扫地的联邦政府。柯立芝作为总统,他的行事风格是少说、多做、实干、改革。柯立芝执政,最突出的特点是政府不干涉工商业的具体事务。他认为“少管闲事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他说:“如果不把更多的权力留给社会基层,让他们负起责任来解决各种问题,这个社会就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他强调:“联邦政府不要用政治来冲击经济,要凭经济规律和企业自我调节来解决经济危机和劳资纠纷。”所以,柯立芝睡觉去了。
用民生与民主化解“民粹”
李海青在2月4日的《学习时报》上撰文指出:当前中国社会的民粹倾向日益明显,这是中国社会急剧转型的产物。社会的急剧转型导致社会财富配置在各阶层与群体间严重失衡,权力、资本、强势群体在很多情况下谋取私利无所顾忌,一些民众在现实中不是自身利益受损,就是了解到大量社会阴暗面。巨大落差的长期存在使得他们惯以一种冷漠、仇视的眼光脸谱化强势者,以一种绝对对立的思维方式观察与解决问题。对于不断发展的民粹倾向,民生与民主是化解之道。当代中国,民粹的发生很大程度上源于改革成果没有实现切实共享,民生建设没有及时跟上。另外,即使民众利益受损,如果社会的民主制度比较健全,利益表达、博弈机制比较完善,民众的利益诉求能够在体制内得到较好解决,也不会转化为民粹主张。对于民粹倾向的化解来说,民生与民主两者都极为重要、不可或缺。如果没有民主的积极推进,单纯的民生有可能变质为由上到下施与的恩惠,既无法保证持久,恩惠式的做法也无法保证民众的有效认同;如果没有民生的切实改善,单纯的民主难免沦为形式化的规则游戏,或者被操控利用,或者被民众冷漠拒斥。
小平谈“稳定”还有一句话
陆南泉在第2期的《读书》上撰文指出:政治体制改革阻滞与片面理解稳定压倒一切有关。有些人一提政治体制改革就认为会出现社会动荡。其实邓小平关于“稳定”还有一句话。他说:“强调稳定是对的,但强调得过分,就可能丧失时机。可能我们的经济发展规律还是波浪式前进……稳这个字是需要的,但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根本的一条是改革开放不能丢,坚持改革开放才能抓住时机上台阶。”(中共中央文献出版社研究室编:《邓小平年谱》[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1331页)不少俄罗斯学者在分析勃列日涅夫时期出现全面停滞的原因时指出,它与一味地、片面地维持“稳定”有关。那个时期,苏联最紧迫的任务应该是通过改革来推动经济的发展。从体制上解决一系列社会中存在的种种问题,缓解矛盾,达到社会稳定的目的。当然,改革的力度要根据当时社会承受的能力。但同时又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任何改革都是权利在各阶层的一种调整,会打破原来的平衡,从而也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社会波动,之后出现新的平衡。如果只是求稳怕乱,不敢冒一点风险,最后只能是问题越来越多,积重难返,走向停滞。实际上。稳定不可能压倒一切,稳定也不应该以放弃改革而导致社会经济停滞为代价。我们要特别警惕勃列日涅夫时期以政治体制改革停滞乃至倒退为代价换取社会短暂的、同时积聚大量矛盾与问题的稳定,这个惨痛的教训值得总结与吸取。
礼节
陆地在2月19日《解放日报》上撰文指出:有位医生朋友对我说了一个故事。他为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做了一个胆囊切除术,手术非常成功。几小时后,他去探望老人术后情况,老人已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看到他进来,从病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老人的女儿连忙按住老人:“爸,你现在不能动。”老人喃喃地说:“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来了,我得鞠个躬啊,感谢他呀!”病友们都觉好笑,劝他躺着不要动。只见老人伸出两只瘦骨嶙峋的手,合在一起,努力抱了个拳,说:“谢谢医生了。”我的这位医生朋友当场就愣在那里,他真的被感动了。他从医整整20年,不知为多少病人动过手术,但那个老人的这个抱拳,差点让他掉泪。鞠躬、作揖、抱拳……这些都是旧时的礼节,时至今日,泱泱大国,何处能觅这样的礼仪?我们已形成一种心理定势,凡是“客套”都是虚伪的,甚至在电视电影中看到旧时的礼节做派,就会觉得迂腐不堪。我们对于这些具有“中国味”的礼节,是抱着“看稀奇”甚至取笑的眼光去看待的。殊不知这种全民性的礼节,在培育文明素养方面所起到的巨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