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兵——五角大楼的杀手锏

文 王文轩

海豚兵
——五角大楼的杀手锏

文 王文轩

美国五角大楼

震撼世界的伊拉克战争偃旗息鼓后，人们虽然长时间谈论新一代飞机、战舰、坦克和导弹、评价电子和高技术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却忽视了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精心驯养的“特种水兵”——海豚。

2012年7月13日，在22个国家、25000人参演的环太平洋军事演习中，不时有宽吻海豚跃出水面，这是美国海军动用的三只“搜爆”海豚兵。据美国福克斯新闻网报道，鉴于伊朗最有可能使用的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的措施是布雷，美国海军很可能将绝密的“动物战士”——海豚兵投入前线。曾在2003年指挥驻巴林的第五舰队参与伊拉克战争的美国海军退役上将基廷在接受采访时称，届时美国海军训练的海豚会派上大用场：“它们在水下探测不明物体的能力令人惊讶。”

海豚“从军”由来

科学家们经过研究发现：与其他动物相比，海豚具有超群的智慧，其听觉系统十分发达，能区分从低声波到超声波范围内的各种声音；其次海豚有独特的超声波回波定位能力，不仅能发现数百米外直径仅3毫米的目标，而且还能在能见度为零的海水中进行准确定向。正当海洋生物学界掀起一阵“海豚研究热”时，五角大楼的一项神秘计划也已酝酿成熟。

1962年的一天，美国海军部与年仅29岁的迈克尔·格林武德就“海军科研项目”问题进行签约谈判。格林武德是研究生物心理学的年轻学者，他正从事海洋动物行为研究，可这与海洋军事有何联系呢？

与格林武德进行签约谈判的一位海军部官员说，海豚的领悟力极强，并且具有复杂的条件反射能力，更难能可贵的是海豚拥有自己的思维和语言。因此，海豚可能是地球上第二个有理性文明的代表。所以，美国海军部愿意无限制地提供研究经费，让格林武德负责海豚研究这一科研项目，驯养海豚学习人类语言，或者破译它们的声音信号，使海豚与人类建立信息交流。海军部急需这项科研成果，以便启用海豚作为理想的“海底蛙人”（指担负着水下侦察、爆破和执行特殊作战任务的部队，因他们携带的装备中有形似青蛙脚的游泳工具，所以称之为“蛙人”），成为出色的海底打捞员和舰队寻航员。格林武德听后也极感兴趣，答应与海军部签订为期10年的合同。海豚“从军”的生涯便由此开始。

美国海军训练海豚

前景不容乐观

后来，海军部又试图让海豚充当水中“哨兵”，从理论上讲，海豚的智力可当此重任。例如，一头经格林武德训练后的名叫“塔菲”的海豚，曾为美国海军部从海底找回了导弹发射台，从而使发射台可以一再使用。此外，“塔菲”还为“海洋实验2号”水下实验室成功传递邮件、仪器和工具。然而，让海豚到大海深处去寻找预定水面的舰艇和水下潜艇、报告沿海出现假设敌潜艇的情况，以及再为原来的船只充当向导等训练却毫无成效。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海军部科研局对海豚的研究失去了信心，后来由美国中央情报局接管了这项研究，格林武德也被转移到基韦斯特秘密基地。

中央情报局的专家无意从事海豚心理学的基本研究，也不想寻求人豚之间的共同语言，他们强调海豚的针对性训练。其中一个主要训练项目是让海豚去炸毁敌方舰船，也就是说，让海豚充当“活鱼雷”，与敌舰同归于尽。

活鱼雷的“制造”方法有两种。第一种采用医生外科手术方法，将约2.5千克重的炸弹嵌入海豚腹内胃的前部，这样海豚既无法将腹中的炸弹从口中吐出来，也不会影响海豚的摄食与消化。一旦海豚被渔民捕捉，从外表上也发现不了什么，大多渔民会将海豚抛回海中了之。第二种方法也是外科手术法，用细绳穿过海豚鳍，然后系上中性浮力约9千克重的流线型筒式水雷。由于炸药是磁声引信，所以，海豚只要一靠近船只，水雷就会马上爆炸。

中央情报局在基韦斯特基地上取得的成果，初看非常诱人，但前景并不乐观。其一，复杂的外科手术成功率并不高，常使那些训练有素的优秀海豚在执行任务之前死于手术中。其二，手术即使成功，海豚所携带的炸药只能炸伤船只，而不能将敌舰击沉，这在现代海战中显示不出大的威力。因此，基韦斯特基地的专家们又根据海豚嗜好表演各种技巧的天性，研制出两种方法。一种是在鱼水雷的尾部挖一个与海豚嘴一样大小的洞，将海豚的凸嘴塞入其中，以此推动水雷前进。另一种方法是在海豚的嘴部穿上一个环，环的后面用一根1米长的尼龙绳与水雷相连，让海豚拖着水雷前进。然而，这两种方法也见效甚微。

忠实的水下“杀手”

海豚能否成为忠实的水下“杀手”？中央情报局的专家们试图找出答案。

一般情况下，海豚遇到落水者时会用嘴将落水者托出水面，并将其送到岸边浅水域，使落难者得以生还。科学家研究发现，海豚救人完全是出于天性，它把落水者以及其他落水物统统当成了“玩具”。

中央情报局的专家们受此启发，他们摘掉海豚嘴上的鱼水雷，换上了一种带注射针、内含麻痹剂的小瓶子。这样，海豚就能在将蛙人托向水面的同时，向其注射麻痹剂。实践表明，这种方法的效果的确非同凡响。

1969年，中央情报局又把海豚的研究重新移交至海军部进行。格林武德也从基韦斯特基地迁移到夏威夷的克尼奥赫港，并在那里受命主持“海洋搜索”计划的研究。“海洋搜索”计划实际上是“浮石”计划中的补充计划，而格林武德却被蒙在鼓里。所谓“浮石”计划，实际上是向位于前苏联领海及内海的海军基地派遣微型潜艇，执行侦察任务。但潜艇一旦进入他国领海，就侵犯了领海权，是违反国际法的行为。所以，潜艇在执行任务时失事或出现被截获的情况，乘员应主动引爆自毁。但也不能排除“敢死队”中的成员贪生怕死或远距离引爆系统发生故障的可能性。遇到这种情况时，海军部就可以派出这些训练有素的海豚去“消灭”活口，并将侦察过程“毁尸灭迹”。

“海洋搜索”计划非常成功。前苏联曾多次发现美国的潜艇入侵他们的领海，但由于海豚的“毁尸灭迹”完成得非常出色，使前苏联无法抓住美国的把柄，最后往往是不了了之。

在五角大楼推行水下战争的庞大计划中，海豚研究是其中一个主要组成部分，其保密级别甚至高于核计划和宇宙计划。在侵越战争中，美军就已让海豚充当了水下“杀手”。1971年，美国海军部从金兰湾的水下掩蔽部里放出一群海豚兵，它们的鼻嘴上装有一种专门注射针，用以“废除”越方蛙人。注射针与一颗充满二氧化碳的子弹连接。注射时，子弹可将对方炸成碎片。但海豚毕竟是生性好玩的动物，在反击越方蛙人时，也有两名美军人员因操作不慎而自食其果。事后，美国海军部又加强了对海豚识别和保护己方人员的训练，才使海豚成为忠实主子的“奴才”。之后，海豚又被训练成了水下排雷能手。

海豚“从军”后患

利用海豚参与现代战争，所发挥的作用是无可比拟的。例如，与快速布雷舰相比，用海豚布设水下水雷等障碍的优势不言而喻；在排雷方面，“海豚军”更显示出了它无与伦比的优越性。此外，“海豚军”从来不需要发放军饷，且敌方的技术设备难以探测到，即使被发现，它们身上也无“美国制造”的商标，使敌方防不胜防。

不过，当格林武德发现他的学术研究成果不是被用于正当的军事科研，而是让这些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可爱的海豚充当杀手和炮灰时，他大呼上当，愤然辞职而去。

由于海豚在现代海战中卓有成效的表现，受到各国军事部门的青睐。近几年，日、英、法、德等国正在积极效仿美国，捕捉大批优良品种的海豚“入伍”，充当“特种水兵”。

也许对海豚来说这是一场悲剧。因为训练过度，需要不断更换新的训练员、迁移新的环境等，这些都将影响海豚的寿命，甚至使其出现意外伤亡。据透露，仅美国每年就需捕捉20头以上的优秀海豚充当“新兵”，而越来越多的国家将海豚作为“应征入伍”的对象，势必导致海豚受“军伍浩劫”之灾，患上不可避免的“不育症”，动物保护组织也对此深为忧虑。或许最好的办法是人类减少战争的发生，这样就不必再让海豚充当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