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艺术生产理论视域下对当代中国文化产业特性的思考
2013-04-12范生彪
范生彪
(1.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2.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恩施,445000)
马克思艺术生产理论为我国发展文化产业提供了理论依据。马克思艺术生产理论认为,艺术生产是为了满足人们审美享受的需要而进行的一种精神生产的实践活动。人类对艺术生产的渴望缘于人们在艺术享受中能够体验到自由自觉的人的类本质,享受到感性解放的审美愉悦。艺术生产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社会阶段的产物,是社会分工的结果。同时艺术生产也是人类超越了动物性生存的原始状态,开始注重追求精神享受的明证。艺术生产作为意识形态建设的组成部分之一,是政治的功利目的,是为了维护现存的统治秩序。物质生产方式制约着精神生产的内容和形式。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生产既遵循生产的一般规律,也具有一些自身的特点。艺术生产是对一定历史时期特定地域的人类生存状态的反映,具有历史的继承性和民族性,不是毫无历史和现实感的向壁虚构。同时艺术生产又是一种充满情感、想象和创造激情的个性化劳动。艺术家在对艺术传统的规约的遵守与突破、艺术形式的沿袭与创新之间煞费苦心,力图彰显天马行空的自由创造精神。艺术生产是主体的客体化和客体的主体化,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也是艺术家情感在艺术作品中的投射和移情。艺术生产和其他生产一样受到生产与消费的辩证关系的制约。资本主义制度解放了艺术生产力,但资本的逐利本性又与艺术生产自由自觉的本性相敌对。只有在消灭了私有制、社会生产力极大丰富、人的精神生产不再为生存的物质欲求所累的共产主义社会,艺术生产才可能彻底回归到自由自觉的状态。
艺术生产理论肯定了人类追求精神生活享受的正当性,并且指出了用产业化的办法解决艺术生产创造精神财富的产能不足的问题。马克思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1]如今全球对加强文化建设、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视,正是基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物质匮乏的状况将会结束,精神匮乏将成为社会亟待解决的问题的现实。由于精神的需求将超越物质的需求,文化必须以产业化的方式大量生产,为步入“闲暇”社会的现代人提供休闲娱乐服务,生产生活的意义和幸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文化产业有一个明确的界定:即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包括12大类别:即视觉艺术、表演艺术、工艺与设计、印刷出版、电影、广告、建筑、歌舞剧与音乐制造、多媒体、视听产品、文化观光、运动。文化产业的核心可归结为“结合创作、生产等方式,把本质上无形的文化内容商品化”[2]。而其范围则主要是那些“内容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其形式可以是商品和服务”[3]的文化。文化产业的优势在于以产业的结构优化文化的资源,以商业化的运作放大和延伸文化的价值效度。换言之,在重视文化的社会功能的同时,文化产业运用市场杠杆和现代科技手段充分挖掘了文化的经济功能。当代中国社会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并置的现状决定了文化建设的产业化必须走特色创新之路,中国从2003年正式启动文化体制改革以来,正在探索建构一种符合自己国情的文化发展模式。我国的文化产业要实现又好又快发展需要做到:强调以人为本发挥文化生产力中人的因素的作用;强化民族文化的自信、自省、自觉、自强意识,培养生生不息的文化创新能力;重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整合。
一、强调以人为本发挥文化生产力中人的因素的作用
新的文化产业发展模式以人为本,高度重视发挥文化生产力中人的因素。时代的进步使人们充分认识到了作为精神财富之一的文化,能以“文”化“人”,给个人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为社会构建共同的精神家园,具有强大的社会整合功能,对人类的文明进步所起的推动作用和物质财富同样重要。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文化也是一种生产力。文化生产力简单说来就是人们生产文化产品的能力。文化生产力是一种非物质性的生产力,文化生产力的要素无论是文化创意、管理智慧还是科技支持,处处可见人的因素的重要性。文化产业不仅是一种创意性产业,而且是一种心灵的产业,它阐释人生的意义,形成人的价值判断,增加日常生活的幸福感。因此文化产业必须以人为本,从人出发并为了人,用马克思的话说,就是实现“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唤醒人追求现实和审美的解放,回归人自由自觉的本真状态,实现“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本质”[4]。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队伍是基础,人才是关键。”[5]
文化产业振兴需要大量不同层次的人才。每个文化产业行业除了需要领军人物和特殊人才之外,还亟需大量的文化创造者和制作者、普通文化管理工作者、文化市场营销工作者。文化产业需要的人才是一个金字塔结构,从上到下依次是哲学人文社科研究者、文化产业策划和管理者、具体行业生产和销售的专业人才、为产品生产和销售提供技术支持的专门人才、从事普通辅助性事务性的外围从业者。各种人才在文化产业运营时整合成一个环形封闭的产业链式结构,产业链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金字塔高层人才的非物质劳动点石成金,赋予文化产品以一种符号价值和文化内涵,是文化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文化工业产品的创意在产品中若有若无,若隐若现,让产品具有一种光环和神韵。一个文化产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有人才储备的保证,没有在艺术创造、管理经营、创意策划和跨学科方面的人才的涌现,产业发展就难以为继。文化产业的生存发展需要时刻为社会提供优质的文化服务,不断推出优秀的文化产品,这对从业者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因为要把文化产业做大做强需要主创者不仅具有渊博的知识、丰富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还必须具有深厚的人文的素养和自觉的文化创新意识。
二、强化民族文化的自信、自省、自觉、自强意识,培养生生不息的文化创新能力
全球化时代,文化产业的竞争实质是不同民族国家之间文化影响力和文化魅力的竞争。做大做强文化产业需要有包含大智慧的创意,所谓有创意就是能做到人无我有,自出机杼,别具一格。文化产品除了需要具有国际化的外在包装形式,更为重要的是要具有浓郁的民族文化底蕴,凸显民族文化风情的魅力。这就需要文化产业从业者具有民族文化的自省、自觉、自信和自强意识,能在继承文化传统时有发扬、吸收外来文化时有创新、具有建构与时俱进的文化的创造和建构能力。针对振兴我国的民族文化产业而言,我们需要的精英人才应该具有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出发点和方向是:首先,要反映、服务和促进13亿中国人民为追求美好生活而致力于的伟大创造。其次,文化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植根于博大精深的文化智慧之中。文化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原创性”,而民族文化精神是“原创性”的策源地。要实现文化产业“走出去”的战略,需要我们的文化产品能够以艺术审美的方式向世界推介和展示中华文化智慧的魅力。诸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而不同”、“天人合一”、“重义轻利”、“群己统一”、“互系性思考方式”、“道德良心”、“和谐”等等,都应成为人类的普适价值,对人类文明与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完成对西方文化核心价值观“物质主义、个人至上”的一种校正乃至价值重估。因为西方提出的“民主”、“人权”和“科学”等一系列治国方略,值得借鉴,但也有一些深层次的缺憾,盲目信仰乃至推向极致就会走向事物的反面。极端民主会导致社会的碎片化和无休止的内耗;部分发达国家以保障人权为借口粗暴干涉别国内政、行殖民侵略之实的行为是导致世界动荡和民族仇恨的根源;社会科学缺少人文关怀的助推,工具理性的结果会导致“物”对“人”的统治和社会的异化。目前全球以西方的功利主义和利己主义为内核的资本主义文化精神主导和引领的发展模式在频发的世界经济衰退中备受质疑。这对中华文化的智慧在世界的传播应该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我国在借用市场经济这个撬动全球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经济杠杆之余,不妨用东方智慧把其支点垫高,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智慧,使之可以成为连续转动的轮轴,持续地推动人类的进步。文化的竞争,乃至文明的竞赛,其实质是把民族国家之间的利益角逐转化为文化影响力和说服力的较量,争夺规划国际新秩序的文化的话语权力。民族国家为了确保本民族的生存和利益的最大化,协调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冲突,完成对全球生存资源的重新分配,彼此需要通过交流、对话、求同存异以达成共识、制定共同的游戏规则。世界上国与国之间的不平等,根源就在于赢家通吃的游戏规则的不平等,而文化就是指导各民族说服别人,改变游戏规则使之对自己趋于公平合理的关键因素。所以一种充满智慧和说服力的文化成为一种普世价值之后,在一定程度上能悄然改变世界。所以文化立场的重要性不言自明。所谓文化软实力,就是用文化影响世界说服别人的能力,说服别人就要以理服人。我们需要从民族的文化传统中挖掘具有普适性的核心价值观,让世界向对自己和整个人类发展都有利的正确方向改变。马克思认为无论是物质生产还是精神生产,都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人们正是在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中直观自身。人有什么样的本质,生产出来的文化产品就有什么样的成色。所以说文化产业生产者的民族立场决定了文化产品的价值取向,民族文化的魅力构成了文化工业产品的核心竞争力。
中华文化开拓创新与时俱进的时代精神保证了文化创新不竭的活力[6]。文化传统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基因,时有变异,但更多是稳定的遗传。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中即便不时发生种种与传统决裂的翻天覆地的激进变革,一厢情愿地想一劳永逸地摆脱传统的局限性而一步登天实现理想的乌托邦,也只不过是在历史影响的焦虑面前怯懦地虚张声势。传统强大的影响力以文化的方式浸润人们的生活习俗、审美心理情感和思维方式,是一种不在场的在场,让人无可逃遁。彻底的改革,应该是有文化自觉和自省,在文化自信基础上海纳百川的改革。一个时代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民族文化的成因源于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外来文化的吸收和社会实践活动的创造三者的共同作用。文化生产力的开掘应该以人为本,首先重视人民的首创精神,应该在把握时代发展潮流和深入推动时代进步的人类社会实践活动中去挖掘,因为时代精神正是人民的实践创造的。改革开放三十年,我国经济总量从世界经济排名第39位到现在的世界排名第2位,并且发展势头良好,有望在2020年前后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实体。这种经济的跨越式发展说明我们民族自身的文化中有自己独到的优势和神奇的力量,我们不应妄自菲薄,需要有民族文化自觉意识,转变思路,要有文化的自信。要善于在学习中反思,在反思中学习,不能老跟在西方后面,应自强不息完成中华民族文化的自我建构。正如许多学者强调的经济之“危”是文化发展之“机”。中国的文化传统事实上是一个吐故纳新的发展过程,延绵不绝。有学者指出中国从鸦片战争到现在不足两百年的时间里就发生了两次大的文化转型[7]。其一,从1840—1949年完成了中国古代传统文化向现代民主革命文化的转型。中国人民历经艰苦卓绝的斗争,迎来了国家的独立、民族的解放,人民当家做主,初步完成了西方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改造,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其二,从1949年到现在,民主革命文化已经完成了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当代形态的飞跃,其实质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和深入,是中国人民在追求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伟大实践中形成的文化[8]。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魅力体现在: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公平正义、和平崛起、民族复兴、和谐社会、依法治国、以德治国、文明进步、民主自由等关键词中。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大量游资需寻找投资项目,为中国的文化产业融资带来了机遇,从深层次讲,中国经济的一枝独秀,为中华文化的影响力做了很好的广告。世界正处于深刻的转型、调整和磨合期,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正迎来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期。
三、重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整合
新的文化发展模式除了要使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满足社会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更为重要的作用是要使文化产业发挥文化整合社会意识形态的功能,统一思想,为社会提供精神的动力,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因为文化艺术是一种非物质的观念形态,与人类的精神建构密切相关,即使文化以静态的方式固化在文化工业的成品中,消费者分享的依然是形象、情绪、情感、观念等意识形态的东西。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批评家很早就关注到,放纵文化工业的唯利是图的商业本能会消弭文化的价值意识、伦理关怀以及精神建构力,使文化艺术不断低俗化和恶俗化。中国新的文化发展模式应该因势利导地采用三种策略强化文化产业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整合作用。
其一,精品战略是发挥文化工业意识形态功能的绝佳形式。文化产品既是商品,又是意识形态,只要有市场,就一定有相应的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因为人正是通过意识形态的中介和途径与世界建立关系,“意识形态涉及人类和人类世界的体验关系……意识形态是人类依附于人类世界的表现,就是说,是人类对人类真实生存条件的真实关系和想象的多元决定的统一”[9]。文化产业的艺术精品成功地把艺术通俗化大众化,使之具有雅俗共赏的特点,为人民大众所喜闻乐见,具有长久的艺术感染力,通过市场征服了观众使民族文化精神得以薪火相传。我国的四大名著、金庸的武侠小说,几十年间不断地被戏剧影视改编,新作频频上市可依然市场火爆。通俗不等于低俗,文化工业的大制作也可出经典,成就史诗般厚重的鸿篇巨制。只不过大众化的通俗形式蕴含的精英意识是内敛而亲切的,其深刻的批判意识因含蓄而具有更多的建构性。文化工业产品其姿态是低的,但其艺术追求同样可以是高远的。美国好莱坞的电影是通俗的,却征服了世界。马克思的艺术生产理论告诉我们:“生产是消费,消费是生产。”消费无形之中建构了我们的价值立场,认同了生产者对我们的规训,这就是品牌的力量。文化产业发达的国家都善于运用精品战略,抢占市场先机。西方发达国家的文化传媒集团,如美国的时代华纳、迪斯尼、新闻集团,德国的贝塔斯曼,日本的索尼公司等,依托其创意研发和传媒网络优势,迅速成长为跨国运营的国际文化传媒巨头,占有全球70%左右的文化贸易份额,其国际影响力可谓炙手可热,能够呼风唤雨。经济全球化步伐加快,国际竞争日趋激烈,打造集团化的旗舰企业已是现代文化产业发展的大趋势。明星企业能集中优势资源和吸引顶级优秀人才,倾力打造精品,通过轮番轰炸式的宣传推介,在业内造成轰动效应,吸引公众眼球,造成一个让人永远津津乐道的文化事件和话题,然后如风卷残云般席卷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赢得高额利益,同时还善于利用品牌长尾效应,延伸产业消费链,创造更加惊人的财富,实现利润最大化。美国的电影产业、英国的创意产业、德国的出版产业、日本的动漫产业、韩国的影视产业都是全球业内的翘楚,是企业集团化实施品牌战略成功的典范。这些企业不仅为企业和国家创造了天文数字一样巨大的利润和财富,拉动了其他非文化产业链的全球扩张,还成为国家树立其国际正面形象,民族彰显其文化软实力的一面彩旗。
其二,艺术通过创造富有感染力的生活情调实现对观众的意识形态询唤。当代意识形态影响力的争夺不是通过剑拔弩张的斗争,而是通过消费艺术审美等温情脉脉的说服。吉登斯把这种现象称为“生活方式的政治”,认为当今世界的政治已经“从解放政治向生活政治转变”,是“社会认同和选择的政治”[10]。换言之,在当今世界谁能左右人们对日常生活的看法,谁就能用争取的策略,完成意识形态的质询,有望建构一个被社会普遍接纳的社会信仰体系。好莱坞大片美国式的爱国主义教育和美国拯救世界的个人英雄主义神话总是通过电影主角与家人的亲情、爱情的小叙事来煽情,这与中国的“红色经典”的重拍和革命历史题材的新变总是让英雄走下神坛增加几分食人间烟火的亲切,其中的奥妙是相同的。新的叙事模式和策略在表象上弱化了文本的体制力量,却通过日常生活审美化的方式,取得了宣传教化深入人心的实效。人们沉醉和感动于那些人性的复杂中结晶的真情,欲望的卑下中升华的崇高,历史的朦胧多义的背景中闪烁的现实关怀。文化消费于无形之中替主流意识形态完成了意识形态的规训,通过价值的延伸转化,把政治价值置换为社会共同的价值,乃至于上升到哲学文化的高度,实现了社会的整合。
其三,文化工业充分发挥了科技所具有的多意识形态整合功能。科技既是文化产业的核心生产力,同时又具有意识形态的能量。以科技对文化工业中的一个部门——网络文化产业的贡献为例,科技催生了互联网迅捷的数字传媒技术和多媒体信息文化,使网络成为文化产业的促销手段,同时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文化工业部门,同时还具有意识形态的功能。首先,网络的舆论监督无所不在,网络文化平等的交流互动的特点,催生了网络的民主文化;其次,网络加速了文学、艺术、音乐、影视等文化工业产品的普及,提高了大众的文化素质和审美能力,拓展了潜在的文化消费市场,用一种文化消费的形式完成了意识形态的宣传普及。再则,网络的无边界特点,对外促进了国际间的文化交流,提高了中国社会主义新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对内有利于整合国内四大基层文化——城市社区文化、农村乡村文化、行业企业文化、机关单位文化,增强了社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当然科技本身只是一种单纯的技术,在被人利用之前,不具有意识形态性,其意识形态性是在具体运用过程中被赋予的,科技这把双刃剑的威力与危险应该让我们警惕科技意识形态的滥用。
总而言之,建构中国当代文化发展新模式,是力求在文化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之间取得平衡,在艺术生产的精神价值和商品属性之间力求更多的重合,在艺术的审美性与意识形态性之间寻求更多共鸣。使文化建设服务于让文化助推经济,精神促进发展,以人为本使物质富裕和精神充实成为社会主义中国人民幸福生活的应有之义,服务于弘扬中华文明的优秀文化,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提升国际地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第32页。
[2]朱立元:《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研究》,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349页。
[3]朱立元:《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研究》,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350页。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80页。
[5]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70页。
[6]《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7]《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公报》。
[8]参见人民网 “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解读之四”,http://theory.people.com.cn/GB/15945771.html,2010-04-16。
[9][法]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203页。
[10][英]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周红云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