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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笔记词语训释四则

2013-04-11王恩建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8期
关键词:大词典笔记汉语

王恩建

(淮海工学院文学院,江苏连云港 222005)

宋代笔记词语训释四则

王恩建

(淮海工学院文学院,江苏连云港 222005)

宋代笔记作为语言研究的素材,较为真实地反映了撰著者本人使用的语言和笔记中所记载的当时的语言的状况与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补充《汉语大词典》《宋元语言词典》等辞书在词语释义方面存在的不足。今就可商榷、补充之处,成札记数则,以就教于方家。

脚店;放停;赏口;叙封;词语训释

数量巨大的宋代笔记大都出自当时的文人学士之手,用的基本上是文言,涉及的范围和生活面广,举凡诸子百家、文学艺术、历史地理、天文历法、博物技艺、医药卫生、典章制度、金石考据、民情风俗、人物传记、宫廷琐闻、神话传说、现实政治等等,几乎无所不谈,无所不包,因而词汇的容量比较大。[1](p5)较为真实地反映了撰著者本人使用的语言和笔记中所记载的当时的语言的状况与变化。毋庸质疑,尽可能地多去占有这些资料,必将大大地提高辞书释义的准确性。

一、脚店无力造酒而只能从大酒店买酒贩卖的小店

《汉语大词典》:供人临时歇脚的小客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民俗》:“其正酒店户,见脚店三两次打酒,便敢借与三五百两银器。”周立波《金戒指》:“这脚店孤立在村尾,离开最近的人家也有半里地。”[2](p3921)

《宋语言词典》:零售酒店,小酒店。《东京梦华录》卷二《酒楼》:“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都城纪胜·酒肆》:除官库、子库、脚店之外,其余皆谓之拍户。”[3](p144)

《宋元语言词典》:小零卖的酒店。《东京梦华录》卷二《酒楼》:“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又卷五“民俗”:“其正酒店户,见脚店三两次打酒,便敢借与三五百两银器。”《都城纪胜》“酒肆”:除官库、子库、脚店之外,其余皆谓之拍户。”《梦梁录》卷十六“酒肆”所需略同。[4](p833)

按:上述辞书皆引宋代笔记语料作为书证,比较三者释义:《汉语大词典》强调“供人临时歇脚”,而《宋元语言词典》与《宋语言词典》则强调“零售酒”,如果仅看词目释义,难分优劣。但如结合具体的语境加以分析考察,不难发现三者释义均失之偏颇。请看《东京梦华录·卷二·酒楼》对“脚店”的说明:

州东宋门外仁和店、姜店,州西宜城楼、药张四店、班楼,金梁桥下刘楼,曹门蛮王家、奶酪张家,州北八仙楼,戴楼门张八家园宅正店,郑门河王家,李七家正店,景灵宫东墙长庆楼。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

由于宋代的酒实行专卖政策,官府为控制酒的出产,酒曲的制作权由国家垄断。官府定量把酒曲卖给一些资本雄厚的大酒店,经朝廷授权,它们除从事酒的酿制和零售外,并在划定地区内,也开展批发经营,这就叫正店,如孙羊正店——《清明上河图》中唯一出现的正店,只要审视一下后院大量倒置的酒瓮,就可知规模极大。而脚店,较正店为小,资本也少,只能沦为正店的附庸,出售的酒多是从正店批发来的。[5](p141)如《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十之三记载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颁给三司的一道诏书说:“自矾楼酒店如有情愿买扑出办课利,令在京脚店小户内拨三千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即如果某人“买扑”到某一地区的酒税以后,就可以独占这一地区的酒利,于是其它小酒店只能到它那里买酒贩卖。由此可见,“脚店”的突出特点就是“无力造酒而只能从正店买酒贩卖”,还有就是比“正店小”。[6](p60)“脚”所具有的“小”义还见于其它词语中,例如,魏泰《东轩笔录》卷七:于是以脚船数十,前设巨礁,以捣流冰。”《汉语大词典》亦收“脚船”词条,释义为“小船”。另外,“脚”有“小”义仍然保留在今天的河南方言之中,如做家具时剩下的小块的木头,做衣服时剩下的小碎布头,都称之为下“脚料”。例:这次做衣服哩下脚料,还可以做几个书包。(这个书包不是用整块布缝的,而是用做衣服剩下的许多小块的碎布拼起来的)

二、放停中止官职、刑罚、兵役后,允许自由离开

《汉语大词典》:予以释放,停止服刑。宋苏轼《奏为法外刺配罪人待罪状》:“巽先充书手,因受赃虚消税赋,刺配本州岛牢城,寻即用幸计构胥吏医人托患放停。又为诈将产业重迭当出官盐,刺配滁州牢城,依前托患放停归乡。”宋刘昌诗《芦蒲笔记·卞氏二牒》:“宣徽院押到殿前承旨卞居让,宿患瘫风病,翰林院着医官裴裔看验,久远不堪医治,引见奉圣旨放停,送宣徽院者。”

按:《汉语大词典》释义不当之处有二:首先,释义范围过狭。“予以释放,停止服刑”就是恢复被拘捕、关押者或服徒刑者的人身自由,这一释义中“放停”的对象的范围明显仅包括“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翻检宋代笔记及其它文献,我们就会发现“放停”对象的范围远不止此,如:

(1)或军营放停,乐人动鼓乐于空闲,就坊巷引小儿妇女观看,散糖果子之类,谓之“卖梅子”,又谓之“把街”。每日如宅舍宫院前,则有就门卖羊肉、头肚、腰子、白肠、鹑兔鱼虾、退毛鸡鸭、蛤蜊、螃蟹、杂燠、香药果子,博卖冠梳领抹、头面衣着、动使铜铁器、衣箱、磁器之类。(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三·诸色杂卖》)

(2)是日,翰林学士张方平既退朝,会锁院草制,方平即条对所问,夜半,与制书俱上,曰:“……凡此冗兵,非惟困天下财用,方且成天下祸阶,若不早图,后无及矣。望严令天下禁止召募,命逐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分案所部,拣选疲老,便与放停。若虽系禁军而羸弱愿退就厢军,亦听从便。(清·毕沅《续资治通鉴·卷四十九》)

(3)仁宗曰:“李复圭,帅才也。”除知庆州。后责光化军,有放停卒自陈乞添租刬佃某人官田者,公曰:“汝拣停之兵,如何能佃官田?”卒曰:“筋力未衰也。”公曰:“汝以衰故拣停,既未衰却合充军。”呼刺字人刺元军分,人皆称之。(宋·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十八》)

(4)绍兴中,钧容直旧管四百人,杨存中请复收补,权以旧管之半为额,寻闻其召募骚扰,降诏止之。及其以应奉有劳,进呈推赏,又申谕止于支赐一次,庶杜其日后希望。绍兴三十年,复诏钧容班可蠲省,令殿司比拟一等班直收顿,内老弱癃疾者放停。教坊所尝援祖宗旧典,点选入教,虽暂从其请,绍兴三十一年有诏,教坊即日蠲罢,各令自便。(元·脱脱等《宋史·卷一百四十二》)

(5)凡募人充役,并募土著之人,其放停兵及尝为公人者,并不许募。既有募人,官不得复追正身。募人凭藉官势,奸害善人,断罪外,坐募之者。高宗在河朔,亲见闾阎之苦,尝叹知县不得人,一充役次,即便破家,是以讲究役法甚便。(同上,卷一百七十八)

(6)先是,河北忠烈、宣勇无人承替者,虽老疾不得停籍。至是,诏自今委无家业代替者,放令自便。自是以至天禧间,并、代广锐老病之兵,虽非亲属而愿代者听。河北强壮,恐夺其农时,则以十月至正月旬休日召集而教阅之。忠烈、宣勇、广锐之归农而阙员者,并自京差补;戍于河上而岁月久远者,则特为迁补;贫独而无力召替者,则令逐处保明放停。(同上,卷一百九十)

以上诸例中“放停”的对象是“兵”,这些人在“放停”时一般都要给予一定的官方文书——放停公据、放停公帖以证明其身份,这里的“放停”应指军人因年老疾病等原因而从部队回到地方。如:

(7)大中祥符四年,敕诸路转运使副巡行属部,同知、通都监监押拣选本城牢城人员节级兵士。庆历五年,乃差内臣往福建等路拣选,其就粮禁军及本城兵士,如病患可医者减充半分,剩员久或不堪,与给放停公据,若曾有战功,及阵亡人子弟侄子孙令仍旧。自后每监司分拣,于是有剩员指挥。(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十二》)

(8)熙宁初,洛阳有老人党翁者卖药,日于水街南北往来,行步甚快,少年不及也。自言五代清泰年为兵,尝事柴世宗,有放停公帖可验。戴卷脚幞头,衣黄衫,系革带,犹唐装也。有妻无子,问其事,则不答。至元丰中,不知所在。余尝亲见之,亦异人也矣。(宋·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十七》)

在另外一些用例中,“放停”的对象是在职官员,如:

(9)此间诸事,但问清师即详也。清又游礼,练事多能,可喜!可喜!海惠及隆大师,各计安胜。每念乡舍,神爽飞去,然近来颇常斋居养气,自觉神凝身轻,他日天恩放停,幅巾杖屡,尚可放浪于岷峨间也。(宋·苏轼《苏轼集·卷八十一》)

(10)右具如前,已指挥殿前承旨左第二班,依圣旨放停,仍便开落姓名,今付卞居让。依此。(宋·刘昌诗《芦浦笔记·卷十》)

其次,《汉语大词典》的释义还存在义例不合的问题。我们来看《汉语大词典》所引宋刘昌诗《芦蒲笔记·卞氏二牒》,例中的“卞居让”身份是殿前承旨,显然不是在服刑期间,“放停”的原因是“宿患瘫风病”、“久远不堪医治”,此例中的“放停”应指官员的被准许离职、去职。

综上,“放停”的界定大致需要两个方面的区别性特征:一方面官职、刑罚、兵役的中止;另一方面官职、刑罚、兵役中止后允许自由离开。

三、赏口特指古代因为战争俘获或犯罪而沦为奴仆的妇女、少年儿童

《汉语大词典》:亦指赏赐给人的奴仆。唐韩愈《唐故河南府王屋县尉毕君墓志铭》:“尚书生垧,家破时,垧生始四岁,与其弟增以俱小漏名籍,得不诛,为赏口贼中。”

按:《汉语大词典》中“赏赐给人的奴仆”释义较为宽泛,似不确切。请看下例,如:

(1)渭州蒿店有巡检廨宇,率命班行领卒数百戍焉,庆历中,羌人入冠,巡检张殿直者应援于外,其家悉为番贼所俘虏。既入贼境,骨肉皆为赏口,其妻分隶一番酋,俾主汲炀之役,每荷汲器至水次,必南望,大恸而后归其家。一犬亦攘掠而得者,常随妻出入,屡衔其衣,呦呦而吠,摇尾前行十数步,回顾又鸣,如此者半岁。(宋·张师正《括异志·卷三》)

(2)构子炕,天宝末为广平太守,拒安禄山,城陷,覆其家。赠户部尚书。炕生,始四岁,与弟增以细弱得不杀,为赏口。河北平,宗人宏以财赎出之。后举明经,为临涣尉。徐州节度使张建封高炕节,闻笃行,表署幕府,摄符离令。后调王屋尉,以谨廉闻。喜宾客,家未尝以有无计。及殁,无赀以治丧云。(宋·欧阳修《新唐书·卷一百二十八》)

(3)于翼,字文若,太师、燕公谨之子。美风仪,有识度。年十一,尚太祖女平原公主,拜员外散骑常侍,封安平县公,邑一千户。大统十六年,进爵郡公,加大都督,领太祖帐下左右,禁中宿卫。迁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武卫将军。谨平江陵,所赐得军实,分给诸子。翼一无所取,唯简赏口内名望子弟有士风者,别待遇之。太祖闻之,特赐奴婢二百口,翼固辞不受。寻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唐·令狐德棻《周书·卷三十》)

(4)俊臣以告綦连耀功,赏奴婢十人。俊臣阅司农婢,无可者,以西突厥可汗斛瑟罗家有细婢,善歌舞,欲得以为赏口,乃使人诬告斛瑟罗反。诸酋长诣阙割耳面讼冤者数十人。会俊臣诛,乃得免。(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百六》)

首先,“赏口”的来源是罪人、俘虏及其家属,上文例(1)是巡检张殿直家悉为番贼所俘虏;例(4)是西突厥可汗斛瑟罗家“细婢”,也是女性。例(2)炕与弟增以细弱得不杀而为安禄山部所俘虏;例(3)是平江陵时所赐军实,也是战争俘虏或其家属;例(4)是来俊臣诬告西突厥可汗斛瑟罗谋反,其“善歌舞细婢”因连坐而沦为罪人。其次,“赏口”的人员构成是妇女或少年儿童。《清史稿·食货志一》:“凡民,男曰丁,女曰口。男年十六为成丁,未成丁亦曰口。”如例(1)是巡检张殿直“骨肉”,明确提及者是“其妻”;例(2)是炕与弟增,前者“始四岁”,后者年龄更小;例(3)是名望子弟有士风者,即名门望族的年轻后辈。

综上,“赏口”,用作名词时,特指古代因为战争俘获或犯罪而沦为奴仆的妇女、少年儿童。

四、叙封封建时代推恩臣下,往往依据官吏官阶和爵位的高低将官爵授予其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及妻室,子孙亦得荫袭官爵

《汉语大词典》:封建时代按官吏的官阶和爵位,封其妻、母、祖母、曾祖母。《宋史·职官志十》:“叙封……其余升朝官已上遇恩,并母封县太君;妻,县君。杂五品官至三任与叙封,官当叙封者不复论阶爵。”

按:《汉语大词典》释义范围明显过狭,请看如下用例:

(1)李昉为宰相,上言:“臣叔父超,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学士;叔母谢氏,故陈留郡君,是臣本生父母,臣不报罔极之恩,为名教罪人。今郊祀覃恩,望与追荣。”太宗皇帝嘉之,淳化四年二月乙丑,诏赠超为太子太师,谢氏郑国太夫人。然此犹因昉有请而从之也。至真宗天禧元年八月辛未,诏文武升朝官,父不在,无嫡母、继母者,许叙封本生父母。则四海之内均沾宠惠,虽于古礼违悖,亦忠厚之至也。(宋·王栐《燕翼诒谋录·卷二》)

(2)(李先)积官至秘书监致仕。兄兑尚无恙,事之弥笃。以子叙封,得太中大夫,闲居一纪卒,年八十三。子庭玉,年六十即弃官归养。人贤其家法云。(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三十三》)

(3)壬戌,甘州回鹘、蒲端、三麻兰、勿巡、蒲婆、大食国、吐蕃诸族来贡。大赦天下,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文武官并迁秩,该叙封欲回授祖父母者听。四品以上,迨事太祖、太宗潜藩或尝更边任家无食禄者,录其子孙。(同上,卷八)

(4)子左骁卫上将军重信为检校太保、河阳三城节度使,以权知河阳军州事周瑰为安州节度使。诏:“中外臣僚,或因差使出入,并不得荐属人于藩镇,希求事任。如有犯者,并准唐长兴二年敕条处分。”戊申,中书舍人陈改左散骑常侍。应在朝文武百僚及见任刺史,先代未封赠者,与加封赠;母、妻未叙封者,并与叙封。辛亥,天和节,帝御长春殿,召左右街僧录威仪殿内谭经,循旧式也。(宋·薛居正《旧五代史·卷七十六》)

(5)州防御使史彦超、前耀州团练使符彦能等,领兵先赴泽州。辛巳,制:“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诸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叙用,应配流徒役人,并放逐便。诸道州府所欠去年夏秋租税并放。内外见任、前文武职官并与加恩,父母在者并与恩泽,亡没者与封赠,其母妻未叙者,特与叙封”云。前泾州节度使史匡懿卒。(同上,卷一百一十四)

上述诸例中,(1)“叙封”的对象是官员的父母,(2)是官员的父亲,(3)是官员的祖父母,(4)、(5)则是官员的母、妻。

此一制度,起于晋与南朝宋,至唐始备。最初仅及于父母,唐末五代以后,始上追曾祖、祖、父母三代,如宋洪迈《容斋四笔·宰相赠本生父母官》:“封赠先世,自晋宋以来有之,迨唐始备。然率不过一代,其恩延及祖庙者绝鲜,亦未尝至极品……唐末王季,宰辅贵臣,始追荣三代,国朝因之。”[1](p1273)

“叙封”又常作“封叙”,宋代笔记作品习见,如:

(6)天圣中,诏每遇覃霈,朝臣中兄弟俱该封赠者,许列状陈乞,特比常例,优加封叙。从王子融请也。(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五》)

(7)当是时,艺祖皇帝历试诸难,亲总师旅,庆天顺人,历数有归,则躬定军制,纪律详尽。其军制亲卫殿禁之名,其营立龙虎日月之号。功臣勋爵,优视公师。至检校官皆令仆台宪之长,封叙父母妻子,荣名崇品,悉以与之;郊祀赦宥,先务赡军衍士,金币缗钱,无所爱惜。(宋·王明清《挥麈后录馀话·卷一》)

[1]王锳.唐宋笔记语辞汇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

[2]罗竹风.汉语大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

[3]刘坚,江蓝生.宋语言词典[Z].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7.

[4]龙潜庵.宋元语言词典[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

[5]吴锡标.试论宋代商人的经营之道[J].浙江社会科学,2005,(4).

[6]郜彦杰.《东京梦华录》方言词语札记[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6,(3).

责任编辑邓年

I207.23

A

1003-8477(2013)08-0119-03

王恩建(1972—),男,淮海工学院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YYD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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