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的连接点
2013-04-11陈韶旭寇振宏
陈韶旭,寇振宏
(1.河北北方学院 档案馆,河北 张家口 075000;2.张家口市宣化区 文物保护所,河北 宣化 075100)
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的连接点
陈韶旭1,寇振宏2
(1.河北北方学院 档案馆,河北 张家口 075000;2.张家口市宣化区 文物保护所,河北 宣化 075100)
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对延安精神向全国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为西柏坡精神的形成提供了先期实践,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之间的重要连接点。表现在: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的民主政治样式,是延安精神传播的政治形态;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革命文化兴起,是延安精神传播的文化形态;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的城市治理模式,为中国共产党工作重心的转移提供了实践准备。
晋察冀;张家口;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连接点
在新中国建立之前,中国革命实践孕育诞生了伟大的中国革命精神。中国革命精神在不同时期,又表现出与所处时代相适应的鲜明特色,这些带有不同时代特色的革命精神,拧辫成了一条中国革命的精神链条。在这条革命精神链条中,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一路走来,犹如一个个高耸的灯塔,发出指引航向的璀璨光华,成为中国革命光辉的精神坐标。在中国革命精神链条中,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有着明显的继承和创新的关系。笔者认为,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的重要节点。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特指从1945年8月23日八路军从日寇占领下光复张家口,到1946年10月1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撤出张家口这段时期。
一、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的民主政治样式,是延安民主政治模式在较大城市的成功运用,是延安精神传播的政治形态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提出并实行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与此相适应,在边区治理模式上,中共采用并大力推进民主政治治理模式。1939年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在延安召开,标志着这种中国共产党开创的新型民主治理模式的诞生。这既是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陕甘宁边区的成功实践,也开创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边区民主政治新模式。3年之后的1943年1月,晋察冀边区第一届参议会在阜平召开,陕甘宁边区的民主政治模式在晋察冀边区再度得到成功运用。肇始于陕甘宁边区,日趋成熟于晋察冀边区的民主政治模式,被著名的民主人士李公朴先生认为“从一定意义上说,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建设有未来新中国雏形的性质”[1]566。聂荣臻元帅在回忆录里写道:“边区政府保障了人民群众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主人翁地位。”[2]106
1945年8月23日,八路军从日寇手中光复张家口,张家口成为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独立解放和实际控制下的唯一省会城市。8月28日,以成仿吾为议长的晋察冀边区参议会暨各委员会移驻张家口市,在今该市堡子里鼓楼西街5号定将军府院内办公。在晋察冀边区参议会的直接指导下,作为晋察冀边区首府和直辖市的张家口市,经过认真筹备,于1946年4月进行了民主大选,成立了张家口市参议会。为了保证选举的民主性和代表的广泛性、先进性,1946年3月18日,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颁布《张家口市参议会选举条例》。这个选举条列规定:张家口市参议员由本市选民用直接平等普选制无记名投票法选举之;凡居住本市之年满18岁之中华民国人民不分性别、职业、民族、阶级、党派、宗教信仰、文化程度,经选举委员会登记后,均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市参议员选举除本条例另有规定者外,一般公民均以区单位选举之,其应选参议员名额,按该区公民人数算每1 000人选举参议员1人,尾数超过700人者得增选1人;警察、机关、团体均参加所在区之区域选举,部队包括驻在本市的军区部队及卫戍保安部队、中等以上学校、工厂工人得单独进行选举参议员,少数民族得单独进行选举参议员,并分别规定了应选举参议员名额。
1946年4月25日,张家口市第一届参议会开幕,会期历时半月。张家口市首届参议会与陕甘宁、晋察冀参议会相比,更加成熟而完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张家口市参议员的代表性更加广泛。张家口市长期是民国时期的察哈尔特别行政区和察哈尔省首府,是当时中国真正意义上的较大城市,经济较为发达。与陕甘宁、晋察冀参议会召开时以乡村结构为主体相比,参议员构成更加多元而复杂。在89名正式参议员和28位候补参议员中,包括了工人、农民、回民、学生、店员、地主、军人等,涉及各行各业各个阶层。有皮毛行业经理李靖南、大学教授恽子强、医生洪子良、先做教育后做别的工作的王荣仁、政界人士李杰三、开明地主李秋圃、回民于德海、老工人陈儒仁等。所以,张家口首届参议会参议员比边区参议会参议员更加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张家口市首届参议会参议员是从全市各界和各行各业由下而上层层推举出的582名候选人中产生的,体现了充分民主。而在国统区的城市参议会选举中,有几乎90%以上的人被剥夺了投票权,在不到10%具有投票权的人参加选举时,还必须宣誓选举国民党党员才行。二是张家口市首届参议会运行更加规范顺畅。因为有了陕甘宁边区、晋察冀边区的成功经验,张家口市首届参议会程序更加规范、运行也更加顺畅,会后通过的决议重点集中在改善民生方面。大会不仅顺利选举了张家口市人民政府和参议会的领导机构,并且讨论了大量的经济社会问题。在工商业发展问题中,讨论了政府和银行要大力帮助旅蒙贸易和皮毛业发展。在讨论通过的财政预算案中,60%以上的财政支出用于张家口的建设和人民福利;30%用于行政费用,还包括警察行政费用。在选举张家口市政府委员中,因为共产党员超过了三三制比例,共产党员张国坚主动提请退出市政府候补委员,将名额让与非共人士。张家口市首届参议会的成功召开,整个过程贯穿了充分的民主气息,是延安民主政治模式在较大城市的成功实践,表明延安民主政治的模式不仅适用于以农村地区为主的边区,也适用于真正意义上的较大城市。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晋察冀边区下辖的察哈尔省和察哈尔省直辖市张北、大同,也仿照张家口参议会的形式,或召开参议会,或推行了类似的政治模式。所以,张家口第一届参议会的召开,使延安民主政治模式在城市治理结构中得到了广泛的检验,表明延安民主政治模式在城市和乡村都有了普遍的适用性,最终成为新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源头。
二、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的革命文化兴起,是延安精神扎根地域的成功实践,是延安精神传播的文化形态
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张家口的革命文化蓬勃发展,其革命人才之盛、革命文化成果之丰、灌注延安精神之深,是除却中共中央所在地和陕甘宁边区首府延安之外的其他地方,所无法比肩的。
首先是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汇聚了传播延安精神的政治文化大军。这一时期汇聚在张家口的政治文化大军,主要有两支队伍构成。一支是从晋察冀边区中心阜平移驻来的政治文化大军,一支是从延安迁徙来的政治文化大军。张家口光复后一周内,晋察冀的政治文化机构几乎悉数迁入张家口,晋察冀的政治文化精英一时齐聚张家口。他们中有聂荣臻、程子华、刘澜涛、罗瑞卿、萧克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有群众剧社、挺进剧社、前哨剧社等活跃的革命文艺团体,有边区文联、文协、报社、新华书店、大专院校等主要文艺与文教单位。从延安到来的文化团体主要是华北文艺工作团、东北文艺工作团、高校和文化机构。这两个文艺团体,是在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共中央为了进一步与国民党争夺华北、东北地区的大背景下,大量选派延安干部组建而成。他们到达张家口,准备分赴东北、华北组建政权,争取群众,宣传人民。1945年11月因山海关、承德等出关孔道被国民党军队占领,东北文艺工作团不能出关,于是就地参加张家口的政权建设、文化工作和土改工作。1945年11月8日,延安文艺界组织的华北文艺工作团一行49人在团长艾青、副团长江丰的带领下,经过50多天的长途行军,也胜利到达张家口。之后陆续到达张家口的延安文艺团体还有: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延安文艺通讯团、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延安评剧研究院、东北文艺工作团等。1945年底,华北联合大学在张家口复校办学,成仿吾任校长,周扬任副校长,设立文艺、法政、教育、外语4个学院,在张家口开办了革命的高等教育,张家口成为革命文化的重镇。来自晋察冀和延安的政治文化大军,都饱受延安精神滋养,政治坚定,具有高度的革命文化自觉。尤其是直接从延安来到张家口的政治文化人士,更是直接将延安精神和延安的革命文化传播到了张家口,使延安精神为核心的革命文化深深地根植于张家口,并以此为重要基站,向全国传播。
其次是这支政治文化大军以政治文化成果传播和反映延安精神。这两支来自于延安和晋察冀的文化大军,一到张家口,就将反映延安革命精神的成熟文化成果栽植在张垣大地,用于教育军民、鼓舞士气。各剧社将秧歌剧、歌剧等延安盛行的文艺形式带到了张家口,使张家口文艺舞台一时新风扑面。由华北联合大学文工团与抗敌剧社联合编排的大型新编歌剧《白毛女》上演,轰动张家口,并由此成就了人民艺术家郭兰英。1945年10月,由田华编写的群众文体教材《霸王鞭初步》也在张家口出版,对于普及霸王鞭这种文艺形式起到了积极作用。迁入张家口的新华书店晋察冀分店和周扬负责的新华出版社,编辑出版了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线装五卷本。这是全国第一次出版毛泽东著作五卷本,在全国具有很大影响。晋察冀日报社全体人员在社长邓拓的率领下来到张家口,出版了《时事增刊》。这些刊物,对于传播延安精神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这支政治文化大军,还以张家口火热的革命斗争和生活为题材,创作了大量的革命文化作品。这些作品,贯穿了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使延安精神传播形式上更具张家口的风格和色彩,推动了延安精神深入有力地向城市和乡村广泛传播。在张家口期间,丁玲任《北方文艺》编委、《长城》刊物主编,在这些刊物上发表了许多著名作家的作品。1946年夏,丁玲到涿鹿县温泉屯参加土改,后来她以此为题材创作了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晋察冀画报》也在张家口出版,其中《民主的察哈尔》、《人民战争》、《毛主席近影集》等摄影作品反响强烈。1946年沙飞、石少华还在张家口拍摄了《军调执行部三人小组在张家口》、《周恩来、叶剑英与贺龙、聂荣臻等同志在张家口》等照片,成为张家口革命地位的重要见证。正如美国记者柯来所说,“张家口已成为文化城”[3]277。天津《大公报》记者于冈则认为:“如果从人口与文化人作比例,恐怕张垣是文化气息最浓厚的城市了。”[4]88据张家口党史专家左宝先生考证,这一时期从延安和晋察冀边区来到张家口市的政治、文化大军有三四千人之多。
再次是晋察冀首府张家口作为重要基站将延安精神传播到更为广阔的地区。经过延安精神在张家口1年多时间的传播和浸润,工作生活战斗在张家口的党政军民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深刻的延安精神教育和再教育。后来,东北文艺工作团从张家口出发,经过承德、赤峰、白城、齐齐哈尔、哈尔滨,步行三千里,宣传数个省市,将用延安精神武装起来的、带着张家口气息的革命文化播撒到了白山黑水。东北工作团成员周立波根据东北的土改经历创作了长篇小说《暴风骤雨》。《暴风骤雨》和《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反映了东北和华北地区的土改运动,在新中国成立后都获得了斯大林文学奖,成为延安精神孕育出的具有塞外神韵和关外神韵的优秀革命文化作品。新中国成立前后,在晋察冀首府张家口工作过的许多政治文化人士,有的成为新中国政治文化战线上的领导和著名人士。这支受到张家口影响的政治文化大军,终其一生,几乎全都在政治文化战线上战斗不息,为新中国的创立和新中国的政治文化建设付出了毕生的心血。他们虽然离开了张家口,他们虽然在张家口停留的时间不长,但是在他们的回忆中,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是他们共有的记忆,永生铭刻的革命经历,成为他们为党做好工作和建功立业的不竭精神动力。
三、晋察冀城市治理的张家口模式,是延安精神在城市治理中的系统创新,为党的工作重心转移提供了实践准备
中国革命道路是农村包围城市。在延安召开的中共七大初期也还没有提到占领城市问题。随着形势快速发展,在七大后期才把城市问题提上议事日程。七届一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指出,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谈到城市问题,我们就要犯大错误。此后,中共中央开始布置城市工作,有了进驻城市的精神准备。
毛泽东同志在七届二中全会上指出:从现在起,开始了由城市到乡村并由城市领导乡村的时期,党的工作重心由乡村移到了城市,在城市工作中必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用极大努力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学会进行政治、经济、文化和外交方面的斗争。毛泽东同志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这段讲话,实际上此前已经在晋察冀首府张家口得到了成功的运用。甚至说,这段话可以看做那个时期中国共产党治理张家口、管理张家口、建设张家口的经验总结。比如在城市工作中必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经验,在张家口可以得到印证。张家口光复后,各行业工人以高度的革命热情从事恢复生产和建设工作,使城市民主秩序迅速稳定。全市2万余名工人有80%组织起来,先后成立产业工会81个,行业工会80个。在张家口解放一周时间内,全市90%的工矿企业就恢复了生产。[4]88光复前,张家口就是一座工业比重很大的城市,有着雄厚的工人阶级基础。光复后张家口的工人阶级,在管理张家口、建设张家口过程中,更加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经过工人阶级的努力,张家口的各项事业蓬勃发展,特别是电业事业发展迅速,张家口、宣化、下花园都安上了电灯。当张家口电业工人了解到革命圣地延安还没有通电,毛主席还在煤油灯下办公,就决心要赴延安为毛主席安装电灯,表达张家口工人阶级对中国共产党和革命领袖的感激之情。1946年7月27日,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召开欢送大会,欢送张家口民生电业公司“赴延安安装电灯工作队”。会上,晋察冀边区总工会主席肖明向工作队授旗,晋察冀中央局书记兼军司区令员聂荣臻接见队员并讲话。赴延安安装电灯工作队由11名队员组成:队长张银祥(边区军区)、副队长刘殿魁(南电厂)、指导员梁肇修(宣化)。这支队伍一路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革命圣地延安,毛主席在百忙之中,接见全体队员,使这些张家口的代表受到极大鼓舞。这些工人牢记毛主席教诲,随军南征北战。党中央移驻西柏坡之后,张家口民生电业公司撤出张家口的人员和赴延安安装电灯工作队胜利会师,他们提出在西柏坡为党中央建发电厂的建议,并且成为建设西柏坡发电厂的主要力量,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贡献。在八路军战略退出张家口前后,工人被广泛组织起来,或坚壁清野、或加紧生产、或武装保卫、或随军撤退,为张家口、晋察冀和中国革命作出了贡献。毛泽东同志在七届二中全会上讲到:用极大努力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学会进行政治、经济、文化和外交方面的斗争。这在晋察冀首府张家口得到了成功的先期试验。张家口光复后,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由农村进入城市面临许多新的问题,如何管理城市,如何建设城市,如何尽快恢复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国民经济,这不仅是张家口遇到的亟需解决的问题,而且这也是今后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军队陆续进入大中城市之后面临的共同问题。因此,在张家口摸索、积累和创造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意义重大而深远。
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接管治理建设城市的经验主要包括以下方面。首先是集中力量维护社会治安,建立革命新秩序。针对刚刚解放,敌特活动比较嚣张,社会治安还不稳定的情况,张家口市长张孟旭发表广播讲话,告诫破坏社会治安,扰乱革命新秩序的反动分子赶快觉悟,向人民政府坦白悔过,争取宽大处理;如若继续与人民为敌,必将受到政府的严惩;同时希望全市人民提高警惕,检举一切日伪汉奸和破坏分子。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先后公审处决了罪大恶极的汉奸头目,如原敌伪张家口市长韩广森、崔井岚,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副主席于品卿,惯匪、伪皇协军长胡锡侯等。其次是救济灾民,扶危济困。光复张家口后,晋察冀党政军从进入张家口到撤出张家口,始终将赈济灾民、慰问劳军、解决城市失业作为重要的民心工程和民生工程。大力救济遭受敌寇掠抢和自然灾害的坝上百姓,对于蒙古同胞也进行专项赈济,拨出专款慰问光荣负伤的战士,还给贫困市民和由北平、天津、绥远、包头等“国统区”逃来张家口的难民贷款3 100万元,帮助他们谋生。市政府成立救济委员会、市总工会成立失业职工介绍所等机构帮助群众度过饥荒,解决失业。第三是发动群众,剿灭土匪。针对匪患,各级政府立即调动军力,发动群众,予以围剿。1946年4月27日,中共察哈尔省委发出了《关于剿匪的决定》。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中围剿土匪行动,匪患基本肃清,人民安居乐业。第四是开展反奸反霸、清算复仇、减租减息和增加工资斗争。并结合这些斗争,进行街村政权改选工作,使基层政权掌握在人民群众手中。百万农民从地主手中分得了土地、粮食和其他财物,农民生活普遍得到提高,群众组织在群众斗争中获得了相当的发展。张家口市的中共党组织也得到了迅速发展,大批进步人士、市民参加到党内并涌现出了许多模范党支部和模范党员。第五是禁毒戒毒,改造烟民。1945年12月,张家口市政府设立禁烟督察局,对鸦片实行禁种禁售禁吸,对市民存烟定价收买,进行烟民登记,并成立戒烟所、禁烟医疗站,组织贫苦烟民集体食宿,政府供给衣食,帮助烟民戒烟,改造了大批烟民。第六是开展大生产运动,迅速恢复国民经济。1946年2月13日,察哈尔省召开了大生产会议。察哈尔省政府提出1946年开展大生产运动的意见,提出以农业生产为主,多打粮食,增加工业原料,把察哈尔省建成全国模范省。这六条接管治理建设张家口的经验,实际上构成了中国共产党解放建设城市的张家口模式。
在中国共产党接管张家口的1年多时间里,尤其在蒋介石没有撕毁停战协定以前,在张家口、晋察冀乃至中共党内,确实在某些同志思想上滋生了革命已经成功可以和平建国的麻痹思想,也确实发生了党的干部为城市资本家的“糖衣炮弹”击倒的事例。这些都引起了当时张家口领导者的警觉。所以,张家口创造的接收较大城市、管理较大城市和建设较大城市的实践经验,为以后中共接管建设大中城市提供了标准范式。也就是说,自从张家口模式出现后,中共接管建设大城市,就不再无所适从,而是成竹在胸有条不紊多管齐下,成熟而成功。因此,日本一些民主报纸对中共在张家口实行的各项政策给以称赞,他们说:“中国共产党在张家口的成就显示着他们将来有资格管理中国”[5]498-504;“中国工业界不少领袖对共产党治理下的第一个工业化城市(指张家口)寄予极大希望。”[5]498-504所以,晋察冀首府张家口城市接收建设的张家口模式,为两年后七届二中全会提出的党的工作重心转移提供了实践准备。
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是延安时期与西柏坡时期之间的重要过渡,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之间的重要连接点。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以张家口为基站不仅向全国广泛传播了延安精神,并且探索出了延安精神如何扎根解放区的路径;同时,张家口治理建设城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举措,为七届二中全会中国共产党工作中心转移提供了先期的成功实践。可以说,晋察冀首府张家口时期,上承延安时期,下启西柏坡时期,是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的连接点。
[1] 李公朴.华北敌后晋察冀[M].上海:三联书店,1979.
[2] 聂荣臻.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出版社,2007.
[3] 中共张家口市委党史研究室.张家口革命史话[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
[4] 河北省新闻出版局出版史志编辑部.中国共产党晋察冀边区出版史资料选编[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社,1991.
[5] 中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晋察冀解放区首府张家口[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6.
(责任编辑治丹丹)
Zhangjiakou:AJoinPointbetweenYan’anSpiritandXibaipoSpirit
CHEN Shao-xu1,KOU Zhen-hong2
(1.Hebei North University Archives,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 2.Historic Preservation Office of Xuanhua District,Zhangjiakou,Hebei 075100,China)
During the period when it was the head prefecture of the Shanxi-Chahar-Hebei Border Region,Zhangjiakou was an important join point between Yan’an Spirit and Xibaipo Spirit since it not only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spreading Yan’an Spirit around china but also provided the formation of Xibaipo Spirit with some practice in advance.The model of democratic politics and the rising of revolutionary culture were the political form and the cultural form of the spread of Yan’an Spirit respectively at that time.The governance model of city offered practical preparations for the transfer of CPC’s focus of work.
Shanxi-Chahar-Hebei;Zhangjiakou;Yan’an Spirit;Xibaipo Spirit;join point
G 127
A
2095-462X(2013)01-0099-05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4.C.20130109.1024.003.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3-01-09 10:24
陈韶旭(1972-),男,河北赤城人,河北北方学院档案馆高级政工师,学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河北地方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