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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际关联与制度设计:国立西北联合大学建校历程初探

2013-04-11

关键词:北平西北大学

张 强

(浙江大学 教育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28)

自天津中西学堂(即北洋大学)以降,中国高等教育事业于扰攘不安中艰难发展。迨至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完成了形式上的统一,为国内高等教育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推动了当时大学发展与学术进步,“果使战祸不起,积之岁月,中国学术界终必有一新风貌出现”[1]。然而战火骤发,暴日侵凌,更以文教机构为目标,蓄意破坏,试图实现其文化征服的野心。我国文教界人士,处此危局,聚商抗敌策略,于教育措置与青年前途,虽有“国防教育”与“常态教育”的争执,但最终以“战时须作平时看”的教育立场,开展了大规模的教育内迁与西迁行动,以保持教育不辍,为抗战建国培育后备人才。其时,国民政府教育部倡设了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中央研究院为基干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与由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北平研究院为基干组成的国立西北联合大学。追溯既往,此种联合虽为战时情境下的应对举措,但是联合政策的出台、涉及院校的选择、迁徙地点的确定,都需要立足校际关联和制度设计等方面加以梳理,从而更加深入地理解联大设立的缘由与动机,分析校际分合流变的时代情境与联大精神传统的历史积淀。其中,西北联大因各种原由致其声誉不彰、历史面貌渺远难寻。本文立意,即从“国立北平大学”等高校和机构至“国立西北联合大学”的分合流变,追寻空间变动,着意正本清源,探讨西北联大建校的历史过程,分析校际变迁的时代背景和高等教育政策,深化对于西北联大的认识和理解。

一、 校际关联:三校一院之关系

组成国立西北联大的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与北平研究院,组织历程各有曲折,其流变分合亦是中国高等教育在社会动荡中的发展缩影。从北洋军阀时代到南京国民政府时期,该三校一院在内忧外患中立足学制学缘,勉力维持,并以此为战时合并奠定了组织与人事的基础。通过对这一过程的梳理可以获知奠定西北地区高等教育基础的西北联大所依存的源流及其传统。

京津地区作为中国近代高等教育事业之发源地,几经变迁,成为民国时期高等教育发展的中心。直奉战争之后,张作霖入主北京,于1927年6月就大元帅职,并任命刘哲为教育总长。当年8月,刘哲即以“无法整理、学风颓败、欠费过多,尤不易办理”[2]为由,力主将当时北京的国立九校合并为国立京师大学校,分设文、理、工、农、医、法六科及师范、艺术、商业、女子第一、女子第二五部,刘哲兼校长。为了压制北京各高校的革命热情,刘在就职之日即宣布:禁用白话文,禁学生入党,解散学生会,学生入校须填具结式的志愿书,恢复戒尺体罚,教师缺课扣薪,禁集会请愿,如违抗即以武力惩处。此种依托政治势力的强制合并,严重危害了国立九校各自的大学传统及学术自由的大学精神,受到各方抵制,造成学风凋然,教授南下的情形。然此种政策,开大学合并之先声,亦为大学区制实施、北平大学建立奠定了组织基础。

1928年6月初,国民革命军进逼北京,张作霖政府倒台,北伐成功,国民政府大学院院长蔡元培特派高鲁等接收北京文化教育机构。自此,华北地区的高等教育进入新一轮的调整。作为当时大学区改革主导人物的李石曾,出于统一北方文教事业的立场倡设北平大学区。1928年9月,国民政府会议通过了李石曾提出的《北平大学区组织大纲》,议决设立北平大学区,并将筹设的国立中华大学改称国立北平大学。其后,国民政府任命李石曾为国立北平大学校长,李书华为副校长,合并前北京国立各学校及天津国立北洋大学为国立北平大学,设大学委员会北平分会为国立北平大学最高审议机关。其组织架构,大学本部设立十一个学院:北京大学改为北大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改为第一师范学院;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改为第二师范学院;北京法政大学改为法学院;北京工业大学改为第一工学院;天津北洋大学改为第二工学院;北京农业大学改为农学院;北京医科大学改为医学院;北京女子大学改为女子学院;北京美术专门学校改为艺术学院;北京俄文法政专门学校改为俄文法政学院。每学院设院长一人,秘书一人,辅助院长处理该院事务。[3]由于政策落实的困难与地方势力的反对,1929年7月5日教育部令北平、浙江两大学区,限于本年暑假内停止,中央大学区限于本年底停止。短暂的大学区制改革随之宣告结束。8月7日行政院会议议决:国立北平大学研究院改为国立北平研究院;国立北平大学北大学院改为国立北京大学;国立北平大学第一师范学院改为国立北平师范大学(后来合并第一与第二师范学院为师大);国立北平大学第二工学院仍令划出独立,并组织国立北洋大学筹备委员会(筹备期间称为国立北洋工学院)。国立北平大学艺术学院改为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国立北平大学本部剩余各学院合组为一个新的国立北平大学。北平大学区的设立以及国立北平大学的出现,试图通过高校合并而望统一文教,其余绪所存则构成了抗战时期西北联合大学改组合并的历史渊源与组织基础。北平研究院、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首次短暂集合在国立北平大学的名义之下,学校架构、组织人事、教师学生之间初建关联。虽然自始各校反对之声不绝,但形式上之一统已有先例可循,也为其后西北联大各子校的合并提供了历史渊源。

于各校人际关系言,其为联大发展在组织架构之外提供人事上的保障。声名卓著的西南联大三位常委中,梅贻琦作为第一期学生于1904年入南开学堂,是著名教育家张伯苓的得意高足。1923年,具有教育学博士头衔的清华第二批学生之一的张彭春(仲述,张伯苓之弟)被请来担任清华教务长,其主要任务就是筹办大学部。梅贻琦、蒋梦麟留美,张伯苓曾赴哥伦比亚大学研修,这种学术背景亦构成了治校理念方面的融合。各校教师之间的流动变化,也使得西南联大各校之间联系紧密。以上种种,为西南联大校际之间的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返观西北联大,亦有种种关联迹象可循。致力于北方教育的李石曾担任北平大学首任校长,李书华任副校长。而由于师大存废导致的“派系斗争”,为了与主张不须独立设置师范大学的北大势力相抗辩,鉴于北京大学在政治上的优势地位,促成了师大与李石曾的联络,“后来到民国19年(1930),又找李石曾为校长,把学校问题转到‘政治斗争’方面去了”[4]。至抗战时期,李书华时任北平研究院副院长,其胞弟李书田担任北洋工学院院长。以上基于政治与人事方面的种种关系,亦为西北联合大学的建立,提供了人际联络方面的契机。

二、 制度的设计:战时大学的安置

迨至“九一八”事变发生,鉴于京津地区高校过度集中、文理比例失衡的状况,民间人士与政府当局积极筹划,希望在大战迫近之前改变高等教育分布结构的不合理,同时促进西北地区高等教育发展,为开发西北提供人才支持。主政陕西的邵力子于1935年12月28日呈文行政院,建议酌迁北平大学,易地西安,改称西北大学:

西北自中央主持开发以来,物质建设成效渐显,惟教育一端依然落后,……查北平一隅,国立大学居四所之多,实嫌供过于求,似可酌迁一所入陕,易名西北大学,……复查北平大学现有农、工、医、法商及女子文理等五学院,学生共一千五百余人,教授百余人,机器、仪器、标本、书籍等约值三百万元,规模素称完备,以该校环境论,迁移西北尤为适宜。[5]

北洋工学院院长李书田,由于战争威胁,亦积极寻求战时校址,向陕西省政府主席邵力子请求迁校帮助。按邵力子致行政院笺函:顷接国立北洋工学院院长李书田函,以此次五中全会有设立西北大学之提案,拟将该学院移于西安,以为西北大学之基本[5]。该计划实施,惜未能有所进展。1936年冬,李书田“经亲自赴陕勘定西京分院院址,正式承陕省府拨赠,嗣曾请款略建西京分院校舍,未获部允”[6]。此番努力,虽然因为国内局势的不甚明朗,迁校易引发各界猜想而未予实施,但为北平大学与北洋工学院迁移陕西之先声。与此同时,1936年和1937年之间“北平研究院乃先将植物学研究所图书标本仪器及工作人员全部迁往陕西武功中国西北植物调查所内。史学研究所一部分迁往西安陕西考古会内。物理研究所与化学研究所一部分图书仪器迁沪。迁出各部分照常工作”[3]。这些未雨绸缪的举措,意在保存研究所的有生力量,为战时迁移创造条件。

“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平津危急。战事甫发,由于前景不明,长期处于紧张状态的平津各校在迁留之间,未有定见。时在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任教的曹靖华后来写道:

这是七月七日的早晨,沉重的隆隆的声音,连续不绝地把我从梦中惊醒了。我在床上坐起来,细细地辨出这是郊外传来的炮声。天还没有亮,坐一会又躺下去,隆隆的声音依然在继续着。但由于近年来在故都听惯了这种声音,就毫不觉得惊疑:这大概还是“友邦”在“演习”的。[7]

作为平津教育界重要人士的胡适,在经过一番考虑后,也认为战争不会在短期发生,即前往庐山参加国民政府要求的谈话会,共图应付时局之对策。

“庐山谈话会”是在严峻的抗日形势和国内爱国人士的积极呼吁下,国民政府针对日益严重的对日外交与亟待讨论的政治、经济、教育问题而开展的咨议活动。其中教育界人士包括了清华大学梅贻琦;北京大学蒋梦麟、胡适;北平师范大学李蒸、李建勋;北平大学徐诵明;燕京大学陆志韦;南开大学张伯苓;浙江大学竺可桢等。第一期谈话会于1937年7月15日开始,至20日上午进行的教育组谈话中,汪精卫的“引论”对政府关于义务教育、普及民众教育、师范教育、中等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其他特殊教育的政策措施作了说明。江问渔、朱经农、陶希圣、刘湛恩、吴贻芳、高君珊、傅斯年、廖世承、胡适等人相继发言,特别是对国防教育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陶希圣就国防教育、青年训练和充实学校内容提出意见。胡适则认为,“国防教育非特殊的、而是常态的教育”[8],希望在国家高于一切的共识上保持教育不辍。

上述样品均加溶剂适量,机械振摇至分散均匀,再超声处理10 min使溶解,放冷,用溶剂稀释至刻度,摇匀,离心,滤过,取续滤液进样,记录色谱图。

第二期谈话会在7月26日召开,部分应邀人士因中日战争扩大未能到会,遂进行了非正式的分组谈话,集中讨论对日抗战问题。原定的第三期谈话会,因全面抗战展开,原定的与会人员难以集中而未能举行。第二期谈话会期间,教育界人士于7月28日下午在牯岭图书馆进行了分组谈话会,就战时教育问题交换意见,按照紧急区、次紧急区和平常区分别实施战时高等教育,建议“由教育部在本区(平常区)内设立临时学校,收容紧急区之失学青年”[9]。这一意见,为此后两所联合大学的设立,提供了思想资源和政策参考。此外,关于战时青年的指导和训练、政府与民众在战时教育中的参与办法,也在谈话过程中得到讨论,初步确定了抗战时期的教育政策。教育界虽然也有实施非常教育以应战争急需的意见,但总是以保存教育、发扬精神为宗旨。

至于联大之议的提出,从临大之建立到联大之形成,循其轨迹,参诸记载,可以从民国政府的制度安排与当事人的擘画经过,互为参合,略窥端倪。以政府文本言,1937年8月《教育部设立临时大学计划纲要草案》出台,规定:“一、 政府为使抗敌期中战区内优良师资不至无处效力,各校学生不至失学,并为非常时期训练各种专门人才以应国家需要起见,特选定适当地点筹设临时大学若干所。二、此项临时大学暂先设置下列一所至三所:(1)临时大学第一区——设在长沙;(2)临时大学第二区——设在西安;(3)临时大学第三区——地址在选择中。”[10]最早以部立草案的方式,初步草拟了建设长沙临时大学与西安临时大学的教育设想。1937年9月10日,教育部第16696号令“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和中央研究院的师资设备为基干,成立长沙临时大学。以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和北平研究院等院校为基干,设立西安临时大学”[11],标志着临大方案的最终形成。该计划公布之后,流落各地的战区师生通过各种方式向两地集中,继续教育事业,以免落入敌手。

查访当事诸人的记载,可以进一步充实与丰富这一制度决策的过程。作为教育部代表,直接参与长沙临时大学筹备的杨振声回忆:

战争当是文化的转折点,他毁灭了旧的,同时也就给了你一种创新的机会。……合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长沙设立临时大学,七七事变后,此议即酝酿于南京,二十六年八月间在南京成立临时大学筹备委员会。除三校校长为当然委员外,每校各加一人,北大为胡适,清华顾毓琇,南开何廉。此外有傅斯年、皮宗石(当时湖南大学校长)、朱经农(当时湖南教育厅长)为委员。又以教育部长王世杰为主任委员,教育部次长周炳琳为主任秘书。[12]

时为北京大学校长的蒋梦麟,也参与了这一计划的构想。关于联合大学的设立:

与北方三个大学有关的人士正在南京商议学校内迁的计划。大家有意把北平的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天津的南开大学从北方撤退而在长沙建立联合大学。胡适之从南京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到南京商量实施这个计划的办法。我经过考虑,勉强同意了这个计划。[13]

又见1943年1月2日蒋梦麟为联大情势致胡适函:

弟则欲求联大之成功,故不惜牺牲一切,但精神上之不痛快总觉难免,有时不免痛责兄与雪艇、孟真之创联大之议。数月前在渝,孟真责我不管联大事。我说,不管者所以管也。我发恨时很想把你们三人,一人一棍打死。[14]

查诸既往,战争之际,常态的学术研究对于严峻的社会现实而言,缓不济急。早在卢沟桥事变之前,翁文灏致函胡适,认为中国绝少专门人才,如果教育不能提供国家所需人才,则教育为虚设。为此胡适复言:“诚如尊论,国家教育应供给国家所需之人才。但解释‘国家需要’,亦不宜太狭,……故我以为中央研究院、北大、中基会一类机关此时还应该继续注重为国家培养基本需要的人才,不必赶在人前面去求眼前的‘实用’。”[14]此种立足长远、以教为治的观念,贯穿于胡适治学兴教的历程之中,即使面对战火侵袭,亦持七年之病,当求三年之艾的远图。时任民国教育部长的王世杰,作为执掌全国教育之长官,对于国内部分人士要求实施战时教育的建议,亦予以反对。1937年9月4日,国防参政会开会,讨论招收大学生参战一事。蒋百里涕泪陈辞,反对利用青年学生之热血而赴前线参战,必使其完成学业,勿使失学。对于坊间提出大、中、小各级学校暂停常课一年而授以战时训练的主张,王世杰力表反对:“余主张扩充内地。教地域各校之学额足以收容战区学生,并于长沙、西安等处各设临时大学一所。”[15]以期战时教育得以维持,保证教育活动顺利进行。

孰料临大立足未稳,南北战局再度告急。长沙临时大学于1937年11月1日开学,24日长沙即首次遭到日机轰炸。至12月13日南京陷落,日军进逼武汉,长沙临大经中央批准,决定西迁昆明。在西安,由于西线战场失利,太原失守,日军沿同蒲铁路南下,兵锋直指山陕交界的黄河风陵渡口,与距离西安东部135公里处的潼关仅一河之隔,西安转成战争前线。为此,西安临大计议迁离西安,辗转后方。3月2日,临大即派出徐世度前往汉中寻觅迁移校址。1938年3月9日,学校常务委员会召开第二十三次会议,为迁校起见,对业已成立的“准备迁移事务委员会”及委员人选加以追认,决议教职员及学生的出发和到达办法。根据计划,全体学生在西安至汉中行军过程中,编为一个大队,三个中队,若干区队、分队,行军时以中队为单位,逐日连续出发,沿途由膳食委员会提供给养。1938年3月16日,西安临大师生于当日晚间搭乘火车自西安前往宝鸡,于是依计划按日分站前进。自宝鸡至汉中,共计255公里,费时12日抵达褒城,随后在汉中地区分散安置。其中,大学本部设在城固县城内考院及司令部;文理学院之国文、外语、历史、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各系,工学院之矿冶、机械、电机、化工、纺织各系及土木系一年级,和教育学院之教育、家政两系均设于此;法商学院设在城固郊外职业学校旧址;在城固县城南35里的古路坝天主堂设文、理、教、工分院,设体育、地理两系,土木系二、三、四年级和附属中学高中部;南郑县城内设学校办事处,并设医院在此;于沔县设立农学院。

1938年4月3日,教育部根据国民政府行政院第350次会议通过的《平津沪地区专科以上学校整理方案》,将国立西安临时大学改名为国立西北联合大学。方案称:“国立北平大学、国立北平师范大学及国立北洋工学院,原联合组成西安临时大学,现为发展西北高等教育,提高边省文化期间,拟令该校各院逐渐向西北陕甘一带移步,并改成国立西北联合大学,院系仍旧,经费自民国二十一年(1932)一月份起由国立北平大学、国立北平师范大学、国立北洋工学院各原校院经费各支四成为国立西北联合大学经费。”[16]5月2日,西北联大在城固本部大礼堂补行开学典礼。

三、 结 语

西北联合大学的建立,是迫于战争压力的时代产物。其初“临时”立足在西安,继而辗转联合于汉中,后续分合亦为多端。查溯既往,其由平津西迁陕西,推动了战时西北地区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改变了中国高等教育分布不均的区域格局,虽事属无奈,有桑榆之得。随着西北大学、西北工学院、西北农学院、西北医学院和西北师范学院等院校的分布建置,构成了西北地区从综合到专科的高等教育多样化结构。

西北联大的历史作用,亦需要从中国高等教育格局变迁的时代要求与历史进程中加以考量。西北联大一校之波折,彰显了1928年国民政府北伐结束至1937年抗战爆发期间中国华北地区国立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图景。从华北到西北,这一变动虽然由战争完成,但梳理源流始末,自是可以从中发觉深厚的历史机缘与强烈的时代印记。而其后续影响,为形塑中国西北高等教育格局,提升西北文化科技实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1]钱穆.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2:160.

[2]记者.北京九校合并近闻[N].申报,1927-08-16(7).

[3]李书华.李书华自述[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9:86,123.

[4]李蒸.北京师范大学历史上的存废之事[M]//李溪桥(主编).李蒸纪念文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59.

[5]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战时期西北开发档案史料选编[G].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26-27,27-28.

[6]李书田.北洋大学之过去五十三年[M]//左森(主编).回忆北洋大学.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1989:151.

[7]曹靖华.故都在烽烟里[M]//姜德明(编).北京乎——现代作家笔下的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582.

[8]记者报道[N].大公报,1937-07-21(4).

[9]行政院秘书处奉发朱经农、吴南轩等关于战时教育问题之意见致教育部函[G]//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2编:教育(一).南京:凤凰出版社,1997:134.

[10]国民政府教育部设立临时大学计划纲要草案[G]//西北大学西北联大研究所.西北联大史料汇编.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12:1.

[11]国民政府教育部关于成立西安临时大学的16696号令(节选)[G]//西北大学西北联大研究所.西北联大史料汇编.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12:2.

[12]杨振声.北大在长沙[G]//国立北京大学五十周年纪念一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部,1948.

[13]蒋梦麟.西潮·新潮[M].长沙:岳麓书社,2000:209-210.

[14]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华民国史组.胡适来往书信选(中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9:550,357-358.

[15]王世杰.王世杰日记手稿本(第一册)[M].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0:99.

[16]教育部拟定之平津沪战区专科以上学校整理方案[G]//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2编:教育(一).南京:凤凰出版社,199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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