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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环境保护与福祉

2013-04-11李惠梅张安录

生态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福祉生物人类

李惠梅,张安录

(1.华中农业大学土地管理学院,武汉 430070;2.青海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西宁 810007)

生态系统和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关系的研究将成为现阶段生态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并引领21世纪生态学发展的新方向[1]。生态系统服务在支持和维护人类福祉的意义不仅仅在经济学领域中发挥作用,同时在福利经济学、生态经济学等学科中也引起学者们的广泛关注。2008年以来ACSC一直倡议应该开展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保护,及如何实现环境保护和政治、经济、社会间的权衡研究。长期生态研究(LTER)计划在美国20a的审查报告指出,未来10a的相关研究应集中于一个新的核心区:生物多样性、环境政策上的相互关系、生态系统和人类系统的相互关系,尤其应充分研究生物多样性和加强生态保护的福祉评估以摆脱复杂的社会困境[2]。本文通过文献分析,探讨了生态系统服务与福祉之间的相互影响机制,保护生物多样是否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保护和人类福祉的改善有关联和有意义,并讨论了科学有效的生态补偿对实现生态保护进而实现福祉改善或贫困减弱的意义。

1 生态系统服务和福祉

1.1 福祉

Bentham立场的古典功利主义认为福祉是物品消费的效用或偏好的满意,是最喜爱的、最有利的精神状态,可通过人们的幸福度或满意度来评估(此时福祉和幸福本质上同义)。Sen指出福祉是可行性能力的函数,一个人的可行能力指的是此人有可能实现的、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组合[3]。Steve.Dodds进一步指出,福祉是喜爱的精神状态、良好的生活状态、能力和潜在需求的满意等4个方面的评估[4]。千年生态系统将福祉定义为人类的体验和经验(阅历、感受、体验),其中包括良好生活的基本物质资料、选择的自由和行动自由、健康、良好的社会关系、文化认同感、安全感、个人和环境安全等[1],可以进一步理解为,福祉即为人类能力——个体体验各种生活的能力,而个体具备基本能力并进行选择和增加可能性的选择机会则增加或改善了个体的福祉[5]。因此,运用能力框架,在资源(需要)基础上,将效用(happiness和pleasure)与生活质量相重叠,构建完整的福祉概念[6],并且结合福祉是贫困、福祉是基本需求或资源、福祉是幸福或与灵性(精神性)或心理适应能力等观点[7-8]科学的定义福祉概念,展开资源分配中的福祉和贫困研究将是重要的课题。

因此,福祉是基于良好生活质量基础上的实现的幸福生活及其生活质量的整合。生活质量取决于需求的满意和外部性的影响,幸福是一个瞬间感觉或生活的(原因或结果)方面的主观感受。生活质量和幸福受人际比较、适应性、个性和精神状态的强烈影响,福祉评价不仅包括幸福,更应超越幸福分析。“幸福或生活满意度”应该作为福祉的部分功能,并应该结合个体的行为和状态共同评估福祉。福祉是个体的可行性能力和机会,资源仅仅是产生福祉的一种手段,即个体通过资源的获取机会和能力以选择有价值和有意义生活的实质自由(自由是人们能够过自己愿意过的那种生活的能力),发展是增进人的能力、扩大人们所享有的实质自由的过程,发展的目标是实现个体的全面的、实质性自由,自由是发展的核心,对发展或进步的评判必须以人们拥有的自由是否得到增进和人类能力全面提高为准绳。

1.2 生态系统服务

生态系统服务特指人类从生态系统功能中获得的好处或福利,当且仅当生态系统功能影响到人类的需要或价值时[9]。生态系统功能即是生态系统服务,借生态系统功能和生态系统服务的这种转变,通过自然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产品和功能的量化和衡量而实现了自然资源的评估。Costanza等将生态系统服务分为气候调节、气体调节、水文调节、保持土壤、废物处理、维持生物多样性、食物生产、原材料生产和提供美学景观等9项功能,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文化服务三大类服务价值进行估算[10]。生态系统服务评估得以实现的经济学基础是,将各种服务看作效用,当效用被定义为一个指标(作为一个标量,但不可衡量)时,不同的效用可以简单的通过相加来得到整体的效用。因此生态系统服务可以被看作效用,并通过对生态系统各功能的分别估值(但需要忽视生态系统的多维属性),加总得到整体的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即总效用。即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估忽略了生态系统的耗损贬值、环境退化所造成的负效益以及对福祉的损失的衡量[11]。

1.3 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

(1)生态系统服务是人类福祉的载体

生态系统服务是通过生态系统服务对人类的效用而定义的,而福祉是人类为实现有价值的生活对生态系统产生的功能性活动进行选择的能力和自由,而各种功能的异质性的组合体现出不同的生活状态,更反映出个体的可行性能力。自然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资源、物质、健康、景观等生态系统服务,并为人类提供食物、燃料、住房、供水的质量和数量的调节、控制自然灾害等的产生等功能福祉,是幸福、良好的生活质量、宗教文化等福祉功能的载体。人类在自然生态系统利用和开发中为实现美好的生活、健康、体验、各种社会关系、归属感、尊重和实现自我价值等等而选择各种生活的自由和能力便是人类福祉。幸福感是能力的一部分,强烈依赖于特定的文化、地理和不同的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背景,取决于文化的社会经济进程以及提供生态系统服务。因此运行良好的、健康的、有修复力生态系统服务在很大程度上为人类带来了福祉,保护生态系统服务对提高人类福祉具有决定性意义。可见,生态系统服务产生了功能,而人类对功能性活动的选择和组合能力才是人类福祉,即便是同样的生态系统环境,个体由于需求差异、性格、教育、过往的经验差异导致功能性选择的差异,进而导致福祉差异。

(2)生态系统服务的人类福祉内涵

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变化及其对人类福利的影响是生态系统评估的核心内容。从生态系统服务中受益的能力(自由选择),通过社会、政治和经济因素以及各种环境变化而塑造、产生(Sen)[12],即资源环境是人类能力或福祉的产生源泉。Fisher和Turner进一步提出通过生态系统中间服务、终点服务和福祉收益来建构起联结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联系的概念框架[13]。诸多学者都认为生态系统服务产生了福祉,并尝试用各种理论和媒介来建构起二者的框架,3个千年生态系统更非常明确的定义和区分了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生态系统产生的支持服务(土壤形成、养分循化、基本生产)是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文化服务等其他三大生态系统服务的基础。而供给服务(从生态系统获得的初级产品,如提供食物、新鲜的水、燃料、木材和纤维、生物化学循化、生物基因库)、调节服务(即从生态系统过程的条件获得的好处,如气候调节、疾病调节、水调节和净化)、文化服务(从生态系统获得的非物质好处,如精神和信仰、休闲和娱乐、美、激励、教育、文化遗产、归属感)形成了人类福祉的安全、良好生活的物质基础、健康、良好的社会关系等功能,而人类为追求有价值的生活而对功能的自由和选择——能力便是人类福祉。因此自然生态系统福祉关注的不应该仅仅是生态系统本身贡献了多少的功能和服务,而更应该体现在该生态系统环境中以人为中心的人类能力(或自由选择)得到了多大程度的提高或改善。

(3)贫困的解释

贫困不仅仅是收入的下降,而是指福祉的下降或剥夺[14],是人类在资源的利用过程中,利用资源的权利受限制、或者是由于个体本身的受教育的限制而导致的利用资源的能力有限、或者是由于个体的社会关系以及能力限制而获取资源利用的机会不足、选择余地较小等,此处的贫困不仅仅是指选择的机会和自由,同时包括选择后实现的结果不能达到预期或者不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不能实现个体的价值和幸福的生活,不能使个人的能力得到提高和不能实现发展。即贫困是多维的,不能实现基本需要的满意和幸福及人类的发展受限、环境污染、非文化进步的经济增长和资源过度开发等都是贫困。

2 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服务—福祉

生物多样性总体上对生态系统服务有积极影响[15],生物多样性的损失往往意味着将对生态系统的功能和服务产生重要的影响[16]。有研究证明,生物多样性可通过为生态系统服务提供不确定性下的保险以应对或规避生态系统服务退化的风险,并可间接地增加人类福祉[17]。更应该重点关注农村等贫困和脆弱地区的生态系统服务和生物多样性,制定管理战略和相关政策计划,才可能实现生物多样性及生态系统服务保护的互补性和提高福祉的共同目标[18]。因此,理解生物多样性对生态系统保护的积极影响进而提高人类福祉的贡献和作用机制,明确生物多样保护和生态系统保护在福祉增加中的互补性和意义对研究生物多样性损失、全球气候变化以及人类活动引起的生态系统变化和人类福祉的变化是极为关键的。

2.1 生物多样性保护—人类福祉

V.M.Proença&H.M.Pereira探讨了生态系统变化尤其是全球变化、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及其人类福祉之间的相互作用,认为生物多样性是生态系统过程的核心,生物多样的损失不仅导致生态系统过程的退化,而且严重地影响生态系统服务;生态系统过程的退化进一步导致生态系统服务的降低,生态系统服务降低最终导致人类福祉的大幅度下降,尤其威胁到贫困人群的福祉[19]。

全球气候变化对生态系统过程和人类福祉都是相互驱动的。全球变化如臭氧层破坏、气候灾害、洪水等一方面导致生态系统服务下降,对人类福祉产生巨大的影响;同时人类过度或者不当的利用和开发自然资源以及科学技术的进步等可能会破坏生态系统平衡,促进全球变化的发生,即人类对生态系统过程的利用将导致或加速生态系统的演替、退化,进而加速或者减缓全球变化的速度,不仅使生态系统服务下降,更使人类福祉受到损失,产生恶性循环。因此,在自然生态系统,如果要保持生态系统向人类提供的服务,应着眼于在物种组成方面保持或恢复其生物完整性、相对丰度、功能性的组织、物种数(不论固有的物种贫乏或丰富)等以维持多样性化地、丰富完整的生态系统,而不是简单地最大限度地提高物种数量。

一方面应该尝试用环境经济模型描述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和保护问题,注意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生态学模型和经济模型的差异,建立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的关联,准确界定和评价生态系统服务和生物多样性的经济价值对人类福祉的贡献以提高公众政策的效力[20],加强生物多样性指标探索环境底线的重要性以界定实现可持续利用的人类福祉的临界点,在低强度土地利用和高生物多样性的重点区域,强调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生物多样性恢复等策略,重视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在政策和管理战略上的互补性,最终通过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提高人类福祉[18]。另一方面应该加强生态系统服务和生物多样性保护之间的权衡的探索,更好的反映和量化当前及未来的额外的、潜在的生态系统服务,通过时空、代际间的优化均衡以减少生物多样性丧失率[21],加强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以维护生态系统的健康,为生态保护和多样性保护规划、决策制定提供坚实的科学支撑。

2.2 关注弱势人群

杨光梅的研究指出当某一项生态系统服务的供应相对于需求来讲比较充裕时,生态系统服务的边际增长只能引起人类福祉的微小变化;但当某一项服务相对稀缺时,尤其是在生态系统功能更为脆弱的区域或者供给不足时,生态系统微弱变化将可能导致人类福祉的大幅度降低[22]。最直接依靠生态系统服务以维持生计的农民和农村贫困人群,却正面临着生物多样性丧失的最严重和最直接的风险(MA):首先,他们不仅是最直接和大量地依赖于自然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提供的粮食安全的人群,且依靠自然生态系统而持续的获得药用产品、燃料、建筑材料等基础生活资料;更享受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的“安全网”的保护以免于遭受风暴和洪水等自然灾害。其次,一方面,农业工业化中的自给农民、面对密集的商业捕捞和水产养殖业而生存生活的渔民,为最优越的社会阶层提供的服务的同时却让最脆弱的人群支付大多数生物多样性损失的成本;另一方面,弱势群体经济和政治力量相对较低,作为工业反哺农业的化肥和农药加载导致水质恶化,而穷人无力购买安全的水,公共部门如政府不能为穷人购买商品和服务以补偿和代替人们失去的生态效益。再次,依赖生物多样性的生态系统服务损失,将通过减少弱势群体获得健康生活的基本材料以减少他们的自由选择和行动,降低了他们的福祉,更加强和促进了社会最脆弱阶层的不平等和边缘化。可见经济发展如果不考虑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影响,势必会降低这些弱势群体的生活质量和福祉,加剧社会不平等,更导致人类发展的不平衡和社会福祉的下降。

2.3 加强重点和热点区域的综合研究

地利用变化最大的地区、贫困地区和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往往高度相关和重叠[23-24],除了考虑土地利用变化引起的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利的变化,更应该关注生物多样性在完整地提供生态系统服务方面的作用及其对人类福利的重大意义[25-26]。考虑多元化战略中天然林、人工林、草场、农田等土地利用分布如何实现优化配置,以及如何进行科学地成本效益经济补偿更是有效地避免热带雨林和相关的碳(C)排放等生态系统服务损失风险的重要举措[27],即通过资源的配置和考虑公平分配问题,不仅可以实现生态系统服务的保护或不降低,更将实现社会福利的公平和福祉的不降低。

因此在生态热点和社会经济贫困目标区域,了解重叠区域的贫困、生物多样、生态保护和福祉相互作用的大小[23],研究生物多样性对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的贡献[20],并以生态热点分析为出发点,用关键的社会经济贫困指标(接近水源、营养不良、潜在的人口压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数和还本付息等),以解释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贫困之间的重叠幅度,区分任何重叠部分的贡献以避免双重计算福祉的重要性,加强明确的空间分析,同时尽可能关注地区间生态系统服务的生产和流通的价值变化差异[21,28],实现生态系统—服务—福祉的链接,探究保护和生态系统服务流量的变化会如何影响福利(尤其是对穷人的实际影响)[25,29],明确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有关福祉损失或变化,整合社会经济和生态因素与生物多样性有关的冲突[30],考虑生态保护的成本效益[31]以及生境异质性为基础的生态补偿效率和公平性[32],开展公开讨论和诚实谈判[33],并设计政策工具和机构来公平和有效地管理生态系统,以维持生态系统服务的公平提供[25]和福祉均衡、优化及不断地改善,才有可能最终实现保护生物多样性以提高人类福祉。

3 生态保护—福祉

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会对人类福祉产生影响,而依赖于生态系统服务的贫困人群或弱势群体的福祉将受到更严重的威胁,因此学者们更关注与生态系统服务保护或者生态环境退化对贫困人群的福祉影响。建构起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的概念框架,探讨生态保护对人类福祉的意义,探究在资源利用和贫困减少的过程中权衡如何实现有效的生态保护的[28],提供和保护生态系统服务对穷人的福祉影响[34]进行重点研究,把生态系统服务纳入资源利用、生态系统管理、生物多样性保护、区域可持续发展以及减少贫困等议题[35],才有可能实现生态保护—人类福祉提高—可持续发展的多赢局面。

3.1 生态保护对福祉的影响

Kyung-Min Nam基于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方法,通过18个西欧国家评估空气污染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研究表明,空气污染造成的福祉损害是巨大的[36]。自然资源的保护与利用的决策选择,意味着在一些生态系统服务增加(如粮食生产)时伴随着其他服务(如固碳,风暴保护)的减少,而这些因素权衡往往造成社会选择的困难,如森林砍伐使有人获得了福利,但同时生态系统的存储和固碳能力下降进而影响到其他人的福利甚至社会福利[28],而在自然保护区内森林砍伐的减少[37]和进行栖息地的保护[38]等措施则被证明是改善人类福祉的有效措施。即自然生态系统的决策权衡对人类福祉有着重要的影响,不合理利用、过度砍伐、甚至环境污染往往对人类福祉产生较大的损害,而生态保护策略会改善或提高人类福祉。

福祉不仅仅是客观的生态系统服务,同时应该包括个体对环境的态度、保护意愿和对生态系统服务的认知。识别环境变化对人类的福祉的复杂影响有助于正确理解生态保护和福祉,如英国居民对臭氧污染的态度与其福祉是负相关的,而对物种灭绝的态度与其是正相关的[39];Comim等通过对非洲居民对环境的态度诱导和测量出了他们的主观福祉,并探讨了主观福祉与贫困的关系[40]。在正常的环境状态下,人们形成了一定的利用和开发自然的能力,而面对环境风险时,人们可能会由于缺乏信息公开和相应的知情权而产生不同于正常的选择,而在非正常状态下非自愿的或者被迫的选择(因为选择的自由受限制)本身是福祉下降的反映。如Yoshifumi发现对面临环境风险时各项政策导致福利下降效应是显著的[41],Heinz则通过建立幸福函数确定改善环境质量的货币价值估算了空气污染导致货币利益和相关费用收入方面的消减及对生活满意的负影响[42];Brendan&Stephen探讨了生态保护对人类福祉的意义以及在资源利用和贫困结果的影响下如何实现保护问题[28],HEIDI通过对可持续发展的概念、综合保护和发展项目下以社区为基础的资源管理模式的研究,发现环境和人类发展之间的特定的制度安排,有助于生态系统的有效地保护和人类福利的改善的双赢局面的实现[38]。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等生态保护良好的区域通过提供生态系统服务可以减少森林砍伐、实现基础设施的不断改善并促进旅游业的发展,进而可以减轻贫困,即通过对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的保护和减轻贫困的“双赢”的方案[34]是可能实现且存在的。总之,通过多样化地、多种途径和手段(如减少砍伐、建立保护区、发展生态旅游减少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实施信息公开以获取公众度环境保护的认同和支持等)都将可能通过生态保护而间接地或直接的改善福祉。

3.2 生态保护管理促进福祉改善

通过生态保护的成本效益分析,帮助管理者设计可持续管理的最佳政策和机构,以有效地、科学地管理生态系统[43]和公平地提供生态系统服务,最终促进人类福祉的增加。因此,将人类活动和生态系统服务之间的社会-生态相互依存关系作为生态系统管理的基本导向[44],使用多目标决策分析构建多利益主体的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框架来确定区域环境管理的战略优先目标[45],探讨生态系统服务对人类福祉的影响[46],理解从局部到全球尺度多个变化的驱动力作用下的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社会福祉动态关系对于科学管理生态系统和实现区域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47]。

3.3 实现生态系统保护——贫困减少的双赢

提供和保护生态系统服务对穷人的福利有重要的影响[34],Tschakert将贫困化作为人类社会福祉的代用指标,发现贫困(福祉的剥夺)可能是生态系统服务下降的结果,而增加生态系统服务(如碳汇)可以摆脱贫困(福祉改善)[48]。因此探讨应该使用怎样的政策工具来公平和有效地管理生态系统服务进而增加人类福祉显得重要而紧迫。

(1)贫困的原因

贫困指福利的强行剥夺,而消除贫困便是提高人类福利。贫困导致环境退化,而环境退化则进一步引起贫困[49]。Andam等发现森林覆盖大于10%的保护区贫穷率较低[37],Brendan研究发现保护区减少毁林或提供某些生态系统服务对穷人可能会产生较大的影响,土地利用的能力、坡度、距离主要城市的远近、农业工人百分比等因素对初始贫困的影响极为显著[28],可见,环境退化或破坏区域的人群更容易导致贫困,环境脆弱区的生态系统服务和贫困群的关系密不可分。Paul.J等通过进一步分析哥斯达黎加的保护区制度在减少森林砍伐和减轻贫困的作用机制后认为,当决策者们认同或满意每一个低水平的成果(适当利用、适当保护、贫困微弱减轻等)时,保护生态系统及其服务和减轻贫困的“双赢”的方案是可能的[50];是否承认贫困是实现生态保护的一个重要制约因素是生态保护工作能否成功的关键,而生态保护是减轻长期贫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3]。可见,增加生态系统服务或者减少生态破坏能显著的减少贫困,设计科学的机构和体制,加强生态系统保护相关的决策及其经济洞察力对改善和提高人类福祉尤其是扶贫具有重要意义。

(2)扶贫和保护的权衡与双赢

贫困和环境退化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49,51],有些学者认为扶贫和自然资源可持续之间有必然的联系[52],有些学者认为存在艰难的权衡[33],有些则认为在特定条件下可能实现双赢[48]。为了解高风险退化地区实现环境保护和人类福利增加的双赢局面的时机和条件,HEIDI GJERTSEN分析了40个社区为基础的菲律宾海洋保护区的数据,通过测定青少年的营养状况和珊瑚礁保护,确定共赢与双输或权衡结果的相关因素,认为海洋保护区的特定资源的管理工具是栖息地的保护和改善人类的福祉的有效措施,可持续资源管理和保护生物多样性可以导致物质上的利益、特定的制度安排环境和人类发展之间的双赢局面的实现[38]。Habibov等用数据包络(DEA)分析比较加拿大各省管辖的福利计划的社会减贫表现,结果表明纽芬兰省,爱德华王子岛,艾伯塔省比其他省份的减贫效率高,低效省份的政策制定者和社会管理者在类似规模和人口结构的基础上,参照高效益省份的社会计划的规模、传统的社会方案预算和管理方式,作为改善自己省减贫的改革基准[53]。探讨自然资源利用如森林砍伐和贫困结果间的关系以及保护目标和穷人的发展权问题[54],探讨双赢的背景和限制,讨论权衡和艰难的选择保护的挑战,提出应该明确保护导致的福祉的损失,公开讨论和诚实谈判艰难的抉择成本,以适应战略分析和沟通的权衡,是有可能实现生态保护和人类福祉的双赢结果的[33]。Scherr注意到本地的资源禀赋、技术和机构因素可能会减轻环境退化和避免贫困,以及将可能扭转这种恶性循环[51],Heady认为如果采取替代生计,减少其他退化原因,并且资源按更少的破坏更多的地方利益和不由穷人承担费原则用进行管理,则环境改善和扶贫可以兼容[52]。因此,注意避免陷入扶贫和环境退化的恶性循环,并且在对资源禀赋优化利用的同时关注当地人群的生计,减少过度放牧、过度毁林和砍伐等对生态系统的依赖和破坏,采取适当的发展方式执行减轻贫困计划,加强生态系统的修复、保护、可持续利用规划和管理,是有可能实现生态系统保护的双赢和扶贫。

3.4 生态补偿——扶贫

生态保护与经济利益关系的扭曲使生态保护面临巨大威胁,生态环境保护问题已日益成为阻碍经济社会和谐发展的瓶颈,建立高效合理可行的生态补偿机制已成为政策和现实的迫切需要,亦是调整相关主体环境利益及其经济利益的分配关系,确保经济与环境之间、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的协调发展的有效手段[55-56]。生态补偿作为调整损害与保护生态环境的主体间利益关系的一种制度安排,是保护生态环境的激励措施[57]。生态补偿有助于减贫,是扶贫的重要机制[58-59],应该关注贫困家庭参与生态保护的能力[58]和加强贫困地区自然资源的管理[60],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贫困家庭参与能力和采取措施确保贫困家庭能够参与生态补偿是减贫的关键[61]。可见关注贫困家庭的参与能力和生计是实施生态补偿并减贫的关键。

Wendland等分析了近3万km2的自然栖息地使用碳减排的环境支付,以保护森林可持续和恢复重要的生物多样性走廊,通过PES计划满足生物多样性保护目标和保护其他生态系统服务,对PES作为一种保护机制的效用探索[62]。Rodrigo Sierra&Eric Russman.哥斯达黎加奥萨半岛农场的接受和不接受的PES(payments for environmental services,PES)分析检验了土地所有者对保护森林资源和服务直接付款、或者生态补偿的效率[63],结果表明:PES受该地区的森林保护影响的直接限制。Pagiola等从政策分析的角度对生态补偿政策制定后的评估结果表明,生态补偿对环境保护、成本减少和和减少贫困效果更有效[58]。如果缺乏适当的体制背景下为市民提供服务和外部效应内部化的激励,将无法实现生态系统的有效和可持续的管理[41]。因此生态补偿制度作为调节保护、利用与破坏相关者利益的协调机制,一方面可以对经济增长中所消耗的生态资源进行经济补偿和对破坏的生态环境进行治理,另一方面生态补偿机制对生态保护比传统的命令和控制方法更有效[64],对受损的福祉补偿以激励生态系统保护和治理,才能实现生态系统健康运行和人类福祉的增加。

4 结论

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产生的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文化服务等功能性活动的自由选择和组合能力构成了人类福祉。即人类在自然生态系统的基础上为实现美好的生活、健康、体验、各种社会关系、归属感、尊重和实现自我价值等等而选择各种生活的自由和能力即是人类福祉,而获取更多的自由和选择是人类福祉改善的终极目标,也是人类发展(能力提高)的最终追求。幸福感和生活质量满意是人类能力的一部分,而不是完全的福祉。贫困也不仅仅是收入的下降,而是人类发展或选择的受限和福祉的下降或者被剥削。

在评价生态系统带来的人类福祉时,尤其应该注意区分生态系统服务和功能及其能力(即福祉)的区别,我们研究的福祉不是为了纯粹的追求自然资源或者自然资源的经济价值,而真正的着眼点应该是在生态环境中人类能力的提高。生态系统过程的核心——生物多样性,其损失不仅会导致生态系统过程的退化,而且严重影响人类福祉的大幅度下降,尤其将威胁到穷人的福祉。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综合保护和发展理念下,设定环境和人类发展之间的特定的制度安排,将人类活动和生态系统服务之间的社会—生态相互依存关系作为生态系统管理的基本导向,把生态系统服务纳入资源利用、生态系统管理、生物多样性保护、区域可持续发展以及减少贫困等议题,重视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的政策和管理战略上的互补性,实现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服务—福祉的链接,通过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实现人类福祉的提高;探讨生态保护对人类福祉的意义以及如何在资源利用和贫困减少结果下实现生态保护的权衡,探究保护和生态系统服务流量的变化会如何影响福利,尤其是对穷人的实际影响,加强贫困地区自然资源的管理和关注贫困家庭的参与能力及替代生计,并设计政策工具和机构来公平、有效地管理生态系统,构建以福祉损失为基础的生态补偿机制,有助于实现生态系统的有效保护和人类福利的改善的双赢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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