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警察教育训练的几点新思考——联合国军即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的启示

□李明

(国家林业局警官培训中心，江苏南京 210042）

【教育教学研究】

关于中国警察教育训练的几点新思考
——联合国军即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的启示

□李明

(国家林业局警官培训中心，江苏南京 210042）

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在推进外战与内战的转型过程中，显示了对战略推进、策略分层与作战实施等的超强宏观把握与微观控制能力，警察因被裹胁“随军”并成为战争主体之一而不能游离于战争之外，因此美国的“利比亚战法”应是一道特殊的攻关“动员令”，从战略高度、从宏观层次、从具体实践、从理论发展出发，深入探讨警察这支军事之外的特殊的武装力量，怎样在维护社会稳定、国家稳定和政权稳定中以及在国际斗争的舞台上发挥更大更积极的功能与作用，不仅是时代摆在广大警察教育训练工作者面前的一道课题，也是世界形势和国际斗争发展的客观需要。

警察教育;强化理论;微观需求;宏观层次;战略思维

纵观世界风云，局部战争不断，经济危机频发，贯穿意识形态斗争的各种“颜色革命”此起彼伏;另外，军火经济如火如荼，军事演习遍地开花，蓄势待战国家有增无减，等等，虽然都说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人类社会的主题曲，但是和平与发展这两个问题却没有一个能说已经从根本上完全彻底地解决了。特别是前苏联领导的“东阵营”解体，更让美国领导的“西阵营”看到了希望、增强了信心：以推销经济全球化为契机，加快了推动世界政治一体化的动作进程;以打击国际恐怖主义为借口，发动了一场又一场以推翻政府政权为目标的战争;以强化武力称霸世界依据为基调，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新理论新学术，无论是从查无实据(核武器）的伊拉克战争还是从超越联合国禁飞授权权限(轰炸）的利比亚战争中，都能清楚地看到美国极力在为打造“单极”世界不惜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忙碌”身影。在刚刚结束的利比亚战争中，还能清楚地看到警察已经被战争裹胁和利用，变成战争的组成部分之一，并在被迫被动甚至无意当中客观“随军”并且服务于战争的事实。因此，基于现代军事发展战略及其战争特点背景下的警察教育训练工作探讨，已经成为迫切要求攻关的重大研究课题，必须得到应有的关注和重视。

一、现代高新技术战争模式演变简述

关于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目前已经打完了海湾、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和利比亚“五场”，但关于“战争模式”至今却未见有文揭示。不过，回顾走过不算太久的这“五场”战争历程，认真总结、仔细推敲，还是能够看出些许变化和发展端倪的。

第一场海湾战争：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以绝对的压倒性制空、制电磁等优势，展示了现代高新技术武器的威力，只用42天空袭和100小时的陆战，就迫使伊拉克接受联合国660号决议，乖乖地从科威特撤军了，战争随之宣告结束。美国因此开始了“品尝”和“把玩”所谓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味道”的历程，紧接着就发动了第二场即南斯拉夫战争：高空、远程、精确打击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的基础实施;欺骗俄罗斯诱使南斯拉夫领导人米诺什维奇屈膝投降;推翻南斯拉夫政府并肢解南斯拉夫联盟;以战争罪逮捕米诺什维奇并交由国际法庭审判。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舆论渲染，用“舆论战”进一步巩固扩大军事和政治成果，什么：反人类罪、失败国家、先发制人、斩首行动、精确打击、无权自卫国家、非接触式战争、不对称战争，等等，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所谓新理论、新理念、新罪名，一边把自己打扮成公平正义的自由女神、一边积极编造自己绝对不可战胜的神话。这时的美国，武力称霸世界的野心再次膨胀到了高峰顶点。

但老天并不尽随人愿，接下来的第三场阿富汗战争：战机轰炸开路;特种部队空降导引;地面部队进攻续后;利用原反政府北方武装部队打头阵赶走马尔奥塔里班政府;建立傀儡新政权;组建部队并开展反叛乱清剿行动。第四场伊拉克战争：通过联合国进行经济制裁和设立禁飞区;海空一体高空、远程、精确打击巴格达;开展大规模的地面战推翻萨达姆政府;建立傀儡新政权;以战争罪逮捕并审判萨达姆等56名“战争罪犯”;组建军队并展开反叛乱行动。但这些行动根本无法根除阿伊两国针对美军发动的恐怖袭击事件，根本不能平衡各种宗教团体的利益冲突。新组建的政府成员随时可能反水，新政府组建的保安部队战斗力极其薄弱，美国自己被拖入其中而不能自拔的可能与风险不断增加，等等。这不仅让美国感到“头痛”，而且使美国认识到：高新技术军事打击取得的战果根本就不可能按照预期的那样在阿伊两国的政治和经济等领域快速发酵、迅速扩大，征服民心的难度远大于枪炮战争。

因此，利比亚战争在开始之初，就已经表现出了如发动“民主”暴乱、发动武装叛乱攻城掠地、抢先组建反叛政府、通过联合国安理会实施经济制裁、设立禁飞区、利用设立禁飞区组建联合部队、违犯禁飞区决议进行海空军事打击摧毁政府军系统和重型武器装备以及地面部队等，与前四场战争模式均有所不同，换言之，即美国在总结前四场战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正在积极调整战法、尝试新的战争模式。

二、新模式显露警察职能变化端倪

回顾结束不久的利比亚战争，如下的几个事实非常值得注意：

第一，在利比亚政府军没有出现大规模临阵倒戈、集体哗变等情况下，反对派却能与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飞机轰炸保持同步，迅速拉起一支能与政府军进行正面作战的“武装部队”。

因此，如果从表面上看，这支由反政府人员、普通市民、罪犯、雇佣军、恐怖主义分子、社会流氓、无业流浪者包括敌对势力渗透的特工等广泛参与组成的“武装部队”好像是临时组成的，但是，就其近乎神速的“短暂动员时间”和初上战场即能与政府军进行正面作战这两点，就足以证明在这个临时之前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如煽动民众反政府情绪、建立地下反政府据点、发放武器装备、联系境外敌对和反动势力、建立联系方式、笼络反社会反政府人员、制定斗争计划以及作战部署、指挥作战人员定位渗透等等所有“铺垫”工作，换言之，即利比亚战争实际上早在联合国军飞机的炸弹落下之前就打响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它是穿着自由集会、民主运动、人权斗争、游行示威、治安事件、刑事案件、官员贪腐犯罪甚至恐怖袭击活动等样的“外衣”而已。

显而易见，上述这一切都是在利比亚警察的“眼皮底下”完成的，如果没有高水平高层次的“专业人员”坐阵幕后指挥，是不可能实现的。换一个角度，如果警察具备高度的国家安全意识、具有高度的职业敏感性及其相应的职业能力素质，虽然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是，起码可以在延缓、延迟战争的时间或部分地阻止战争中发挥更大更积极的作用，从而为争取和平创造更大的机会。

第二，从联合国决议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到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违反并滥用决议实施飞机轰炸，其间隔的时间非常短暂，在政府还牢牢掌控着舆论以及通信机构等的状态下，反政府的“政府”不仅高效地进行了战争动员，而且还保持了战场联络和作战指挥通信等的畅通无阻。

因此，根据利比亚战争的结果有理由做出这样的判断：在联合国军轰炸的飞机到达之前，反政府组织已经在利比亚境内建立了通信联系的网络，近乎完美地搭起了“振臂一呼”的立足平台。显然，搭建这样的一个立足平台，如果没有高水平高层次的人才、没有先进的通信设施装备、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就反政府组织的自身力量，要在政府掌控的利比亚完成这件事，并要神不知、鬼不觉，虽不能说是异想天开，那也能说是天方夜谭。据外电报道，反政府组织的通信网络，是在以合作、投资等名义早先进入利比亚的外国通信公司协助下建成的。不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多大多小，事实是在利比亚政府掌控并拥有强大的电子通信包括电子干扰技术、设施装备和高端人才等条件下，反政府组织不仅建立、而且保持了通信联络和信息发布渠道的畅通无阻。

显而易见，这一切都是在利比亚警察的“视线之内”完成的，如果没有“外援”的经济、技术和人才，是不可能实现的。换一个角度，如果警察具备高度的国家安全意识、具有高度的职业敏感性及其相应的职业能力素质，及时地阻止这个“平台”的搭建和网络的形成，无疑会在延缓延迟战争时间、阻止战争进程以及争取和平机会中，起关键性作用的。

第三，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没有动用规模性的地面作战部队，只是实施飞机轰炸协助反政府的“杂牌部队”作战，就迅速打败了卡扎菲政府军队、击毙了卡扎菲总统、摧毁了卡扎菲政权，开始了建立所谓新的民主政府进程。

因此，刚刚结束的利比亚战争是美国回归理性思考、总结前四场特别是伊阿两场战争经验教训的一个最新“作品”。主要特点是它把战争的战前准备、战中作战和战后处理归结为“战中作战”一个阶段;把战争的作战关口前移到组织内乱——进行“战前作战”;把战争的结束时间后推到检验政府与部队——进行“战后作战”。换言之，即把一场完整的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变成了由战前作战、战中作战和战后作战“三个作战阶段”或“三个作战模块”构成的战争系统工程。［1］在这个系统工程中，美国先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观战”，中是以正义使者的身份“助战”，后是以指导者的身份“督战”，虽然没有亲自出马派遣规模性的地面部队直接作战，但却始终牢牢掌控着战争的所有步骤和整体进程。值得注意的是，战前作战的全部过程是由利比亚人在政府当权即在警察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进行并顺利达成预期目标的，否则接下来的“阶段”或“模块”，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排列顺序了。

显而易见，“利比亚战法”已经裹胁着警察成为了战争的作战主体之一;警察正在或已经变成“阻止战争”的重要力量之一。换个角度，如果警察的教育训练不能及时地意识到这些变化，自然也就不会主动强化对警察的国家安全意识培养、进行强化警察适应现代战争变化需求的职能拓展以及适应国内社会治安态势变化需求的特色(针对性）教育训练研究，如果不能未雨绸缪、早做准备、防患未然，一旦遭遇类似利比亚那样的“环境”，自然也就不会、不能妥善地应对和合理地处置了。

第四，特种作战部队在战前作战、战中作战和战后作战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大，它完全可能彻底改变高新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的作战模式，推动大规模的两军对垒式的正面作战退出历史舞台，同时，它还将把警察警务推送到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主体之一的重要位置。

因此，当“联军”的炸弹落在政府军的头上时，不知何时打响、逐步渐入尾声的战争第一阶段——战前作战已被刻意贴上“内乱”的标签而被故意忽略，利比亚战争实际上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战中作战，而当“联军”的炸弹不再从天而降时，战争实际上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战后作战。表面上看，似乎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只是开飞机、丢炸弹，既没出动规模性的地面部队，也没有与政府军展开接触性作战，就轻而易举夺得了战争的“完胜”。但是，在简单的关口前移中包含着如特工渗透、民众反政府情绪煽动、制造社会动乱以及各种有计划有组织的治安事件、刑事犯罪等大量的改变作战方式、手段、战场以及主体的“特种工作”。而所谓的特种工作，当然要由特殊人才来完成。所以美国2011年提出的新军事发展战略是着力强化特种部队建设，设想以特种兵为主体、以高新技术为支撑、以“目标国”反政府力量为基础，构建“美军非接触式”的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新模式。也就是说，利比亚战争非常可能成为规模性的正面战场作战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的一个信号或前兆，标志着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将会沿着“高新技术+特种部队”的模式方向发展。如果换成警务视角，则可说是美国的“利比亚战法”显性化了警情中的隐性敌情(军情），清晰地描绘了警情的军事走向脉络，现实地把未来的警务工作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发展高度或层次，对未来警察能力素质的教育训练提出了新的标准和要求。

显而易见，对于警情中的隐性敌情(军情）问题等的认知、理解以及处置能力包括警察的国防动员参与能力和国家安全的参与意识等，都是未来警察教育训练必须攻关的新课题，它将直接影响甚至决定着一个国家的警察能力素质和警察教育训练的水平层次，在某种意义上，它还有可能影响到一个国家的政权和政治制度等的稳固程度。

综上所述，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的两大显著特点是“非接触式”和“利比亚人打利比亚人”，其突出的表现是：第一，模糊了战争时间，即战争什么时间正式开始的甚至什么时间正式结束的，没有清晰的界限，当“联军”炸弹落在头顶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战争已经进入了城池的争夺作战阶段;而当炸弹不再降落的时候，那只意味着战斗已经渐入尾声，反政府“部队”已能掌控战场主动权而不是战争已经结束了;第二，模糊了战争主体，战争的作战主体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士兵”，而是敌对势力分子、宗教狂热主义分子、极端民运分子、普通居民百姓、政府官员、学生教师、医生农民、反政府组织人员、暴力组织、犯罪分子甚至恐怖分子、雇佣军，等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身份的都有，没有固定的界限;第三，模糊了作战样式，战争已经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战场武装对抗，而可能是群众的游行示威、民权抗争、民主集会、治安事件、刑事案件、恐怖袭击活动甚至官员的贪污腐化、作风堕落，等等，都有可能被利用，变成作战;第四，模糊了作战战场，作战已经并不局限于传统意义上的军事战场了，现在的战场可能是商店、机场或体育场，也可能是医院、居民区或政府机关，总之，任何一个地点、场所、区域都有可能被直接或间接地变成作战的战场。显而易见，美国2011的利比亚“战争模式”，客观而且现实地把战争的作战阶段之一或部分之一，悄无声息地移植在了警察的视线范围或职责权限之内。因此，跟随着维护国家安全需要的警察职能拓展已经初见端倪，无论是基于现代警察警务发展需要的立场、还是基于现代警察教育训练的立场，都必须给予其足够的关注和重视。

三、关于中国警察教育训练的几点思考

现代警察警务发展水平层次的集中体现是与时俱进的满足需要，即能够顺利而且忠实地履行时代赋予警察的职责任务。因此，所谓的适应需要，它既有具体层面上的满足实践需要，也有跟随国内外形势发展研究层面上的满足理论需要。所以，警察的教育训练它是一个动态的概念，必须保持一种时刻更新的状态，必须吐故纳新、推陈出新、删繁就简，必须与人类社会经济时代、与世界警务和与国家社会治安形势发展同步，才能真正走进世界警务先进国家的行列，培养出真正优秀的现代警察。

(一）加强基础理论研究，保持理论实践同步发展

实践领先于理论、应用理论领先于基础理论，是中国警察教育训练发展现状中的不争事实。现实中，基础理论研究的不足或欠缺已经一定程度地局限了对教育训练先进理论理念的解读水平与认知层次，如在把宏观战略意图巧妙地隐入微观具体实践、赋予警务技术更多的适用领域和不同的对接目标等方面，比较警务发达国家就已经显现出了明显的差距，如果不能保持理论与实践同步发展，势必影响中国警察教育训练发展的整体进程。

(二）强化特警能力提高，建立全国一体联动机制

特警是国家警察的一张名片，它代表着一个国家警察警务的水平层次和警察的公众社会形象，在恐怖袭击事件高发的当今世界，特警在许多国家或地区都已得到超乎寻常的关注和重视。中国国土面积广阔、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地区治安状况不同且对特殊警力需求各异，因此建立全国一盘棋的特警联动机制，形成由国家公安机构层面上牵头的垂直领导体系，根据区位的自然、治安等特点及其实际需求合理布局布点，是发挥特警效能效率的最佳途径。

(三）提高国家安全意识，增强敌情线索甄别能力

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把普通的民众、工人、官员等变成作战主体;把治安事件、刑事案件、官员贪腐犯罪包括恐怖袭击等变成作战样式;把政府机关、学校、工厂、医院、商店、社区等变成作战战场，等等，不仅现实地提出了增强警察国家安全意识的要求，而且把警察在普通的民事、治安、刑事、恐怖等案件事件中发现隐藏背后的“战略图谋”即甄别警情中隐性敌情的能力，变成了要求掌握的具体的警务技能，并且要能直接运用于职务履行、职务行为的过程当中。

(四）拓宽警务技能范畴，熟悉灾害战争动员技术

根据中国治安防范体系发展建设所基于的全民动员、共同参与即人民战争的基本理念，警察机关着力打造的警民一体化预防犯罪系统，除必须具备治安防范和应对突发事件两大基本功能之外，还应结合当前形势和实际需要，显性化其国防动员和应对突发自然灾害的功能，并把国防动员和应对突发自然灾害中的警察技术纳入警务技能之一，在常规的预防犯罪演习演练中通过提升或嫁接目标等方式，使警察熟悉系统操作程序，提高操作系统能力。

(五）理解社会稳定意义，基于目标细分任务层次

警察维稳的主要途径是通过预防、控制、打击犯罪等降低犯罪率，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身体、财产安全和生活、学习、工作环境的安全，它必须以国家和政权稳定作为前提。因此，基于维稳目标的高度细分具体执法行动的层次，阻断事故、事件、案件等的串联路径并保持它的孤立特征，不留任何机会，坚决粉碎境内外敌对势力借机攻击政府、煽动民情、积蓄民怨、抹黑制度等的阴谋，是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样式要求警察具备的能力。

(六）适应斗争形势需要，建立横向支援联动系统

在美国2011“利比亚战法”中清晰可见的策略递进层次，它提醒中国应重视独立警种的横向联系和警政、警军的相互支援问题，如海警怎样支援我国在南海争端中的海监、鱼政两支行政执法队伍维权行动;在国际斗争舞台上，怎样发挥警察作为军事力量之外武装力量的功能与作用——充分展示中国和平执法的能力、传达中国和平崛起、和平发展和保卫和平的决心与意愿，等等，这些问题的攻关与攻克，都是国际斗争和警察教育训练的迫切需要。

综上所述，在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曲的当今世界，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时有发生、领土争端风起云涌、恐怖事件此起彼伏、意识形态斗争更是暗流汹涌、时隐时现、波澜壮阔;而我国现在“正处于人民内部矛盾凸显、刑事犯罪高发和对敌斗争复杂‘三个时期’的基本态势没有改变，而且境内因素与境外因素、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人民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四个相互交织’的特点日趋突出”。［2］因此，基于国际形势发展变化、维护社会稳定实际需要以及世界警务动态趋势等研究现代警察教育训练理论与实践的课题，已经客观而又现实地摆在了我国广大警察教育训练工作者的面前，而美国的2011“利比亚战法”则可当作攻关课题的“特别动员令”，基于当前国际斗争变化和国内维稳具体需要，从战略的高度、从宏观的层次、从具体的实践以及从理论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具有中国特色的警察教育训练理论、理念、实践和体系，从而推动我国的警察教育训练工作加速提高到一个新的发展层次、快步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全力保证警察警务能在维护社会稳定、国家稳定和政权稳定中发挥更大更积极的作用，是历史赋予我们这一代警察教育训练工作者的责任和使命，必须坚决完成、必须圆满完成。

［1］李明．论警察教育训练面临的新课题［J］．山西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2(1）：82－85．

［2］蔡安季．全国公安教育训练工作会议报告［R］．2010：11．

(责任编辑：黄美珍）

New Thinking on Chinese Police Education and Training——Enlightenment from American 2011“Libya Tactics”

LI Ming
(Police Training Centre of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Forestry，Nanjing 210042，China）

American 2011 Libya Tactics showed super macro and micro control ability in strategic push，tactical layering and combat operation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abroad and civil war．Policemen were force to go to the war and became one of the war subjects．So American Libya Tactics should be a special mobilization order．How police，a special armed force out of military，maintains social，state and regime stability and plays more active role in international fights is not only the problem of broad workers for police education and training but also the objective need of world situation and international fights．It should be discussed from strategic height，macro level，real practice and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police education;strengthen theory;micro need;macro level;strategic thinking

D631．15

A

1671－685X(2013）04－0074－05

2013－09－18

李明(1961－），河北冀县人，博士，就职于国家林业局警官培训中心，从事国家公安战略与警官教育训练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