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研究

赵冬菊

(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重庆401331)

继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之后的中国第三个副省级新区——2010年6月成立的重庆市两江新区，包括江北区的江北中央区、江溉片区、唐家沱－寸滩片区与鱼嘴－复盛片区，渝北区的北部新区、龙溪片区、两路地区、木耳－古路片区以及龙兴－石船片区，北碚区的蔡家片区与水土－复兴片区，总面积超过1200平方公里。两江新区作为中国内陆西部开放型经济示范区，高新技术产业研发、制造及现代服务业聚集区，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先行区，内陆重要的先进制造业基地和现代服务业基地，长江上游金融中心和创新中心，内陆西部开放的重要门户和科学发展的示范窗口，目前正处于紧锣密鼓地建设之中。两江新区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在大开发、大建设中如何合理利用和保护这些文化遗产资源，是一个亟需研究的问题。

一、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资源丰富

据第三次文物普查资料显示，两江新区共有文物点近500处，其中，江北区的重要文物保护单位有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明玉珍墓、江北嘴遗址、嘉陵江大桥、嘉陵江索道、黄位贤烈士墓、“三三一”死难志士群葬墓地，区级文物保护单位亚细亚石油公司旧址、测候亭、天主堂、王伯群墓;渝北区的重要文物保护单位有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回兴于学忠将军旧居、龙兴寺(禹王庙)、龙兴龙藏宫(龙藏寺)、龙兴刘家大院，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华夏宗祠、回兴赖家坟石刻建筑群、龙溪节孝牌坊、木耳节孝牌坊、木耳周氏节孝牌坊、麻柳宝庆三年洪水位题记、石船宋宝庆三年洪水题记、贺家寨、龙兴刘家祠堂、人和节孝牌坊;北碚区的重要文物保护单位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中国西部科学院(现重庆自然博物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何家祠堂、陈家大院(举人楼)，区级文物保护单位逊敏书院、高炉、大树牌坊、复兴白塔、复兴龙门桥、感应山摩崖造像等。

除了这些已普查的重要文物和文物保护单位以外，两江新区还有诸多的地域文化遗产。

从纵向看，这里有上至“恐龙时代”、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以来的各种文化。重庆在“8.2万平方公里内共有化石点40余处，较完整的恐龙化石近10具”。主城曾是恐龙窝，江北、渝北、北碚都有大量的恐龙化石发现。据从事恐龙研究40多年的重庆自然博物馆原馆长周世武说:“在一个大城市，像重庆这样发现这么多恐龙化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重庆因此被称为“恐龙之乡”。［1］这里石器时代的文化也不少。江北区寸滩沿岸，“发掘了一批石器时代遗址，以新石器时代为主，也有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砍砸器”。［2］江北区鱼嘴镇的大坝村文化遗存和羊八滩、朝阳河遗址等，都是新石器时期的文化遗址，这里曾发掘出网坠、石斧、石锛等新石器时期的人类工具，属首次在主城区发现的新石器时期文物。同时发现的柳叶青铜剑刀刃，［3］对研究巴人的尚武习俗有重要意义。其他如江北发现的3000年前的珍稀阴沉木、西汉“北府城”、鱼嘴镇朝阳河嘴遗址的7座汉墓、元明玉珍墓(属重庆唯一的帝王古墓)，以及徐悲鸿故居、任家花园、亚细亚石油公司旧址、蜀都中学、石家花园、郑家院子、绿川英子和刘仁故居;［4］渝北洛碛镇发现的商周至宋代墓群及遗址、主城区规模最大的战国墓葬、西汉木椁墓(属重庆西汉木椁墓之最)、麻柳沱镇御临河附近崖壁上的近千处清代“崖穴居”;北碚的西汉古墓群、神秘文字、明代石佛石窟，以及小垭口、缙云寺、温泉寺遗址与中国西部科学院旧址等，都见证了两江新区的悠久历史。

从横向看，这里有以巴文化为代表的民族民俗文化、巴渝文化、饮食文化、名人文化、红色文化、抗战文化，三峡文化、移民文化、码头文化、滨江文化、山水文化、城市与建筑文化、宗教文化，外来文化、中外混融型文化，以及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等。

两江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数量多、品质高、特色鲜明。江北区的吴癞子的传说、哭嫁歌、锣鼓套打、江北评书、熊鸭子制作技术、毛肚火锅技术、黄豆花技术(制作)、蜀绣、渔业文化、蛇抱蛋、“北府城”的记载、刘家台“火锅”、观音桥传说，渝北区的小河锣鼓、华蓥山歌、黄荆水龙、安世敏的传说、巴渝武舞、渝北水煮鱼、渝派木雕、渝北酒酿造工艺，北碚区的“北泉水磨手工面制作技艺”、剪纸、“静观花木蟠扎技艺”、“北碚玻璃器皿成型刻花工艺”、渝派木雕、邬兴平的石工号子、宗祠文化、“缙云山道医养生”等，都是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北碚剪纸还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间委员会审批，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小河锣鼓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亦为重要的文化资源。在两江新区的开发和建设中，保护和利用好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亦具有重要意义。

二、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保护存在的问题

由于种种原因，两江新区丰富的地域文化遗产的作用没有得到有效发掘，保护方面也存在着诸多问题。

(一)地域文化遗产在城市建设中的引领作用认识不到位

文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因，也是城市发展的根本动力，文化在城市中所具有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这一理念并未完全深入人心，文化的价值，文化在城市发展中的先行、引领作用，“文化强市”战略，文化与经济的互补、互渗，以及由此成为治国、治城之方略的理念也未完全认识到位。文化部部长蔡武所说的“在一些地方和部门，还没有把文化建设放到应有的位置。一些领导干部还存在着对文化建设轻视、忽视、偏视的观念，没有将文化建设真正纳入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进行规划和部署”［5］的问题在两江新区亦不同程度存在。“江北区的地域文化资源的开发，长期以来较受忽视，大部分地域文化资源是被闲置的，开发力度较弱。近年来被列入开发计划的，也仅限于徐悲鸿故居等少量地域文化……对非物质的地域文化，特别是承载了独特的区域文化内涵的地名文化较为漠视。”［6］

(二)文化资源家底不清，文化梳理不完整、不系统

在两江新区，虽然通过普查，发现了大量的文化遗产，如江北区发现的文物点有120多处(其中，市级10处，区级18处)，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处、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1处;渝北区发现文物点300多处(渝北区共有文物点600多处，包括市级4处，已公布的区级文保单位22处)，发现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处(小河锣鼓)、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处、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9处;北碚区发现文物点200多处，其中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中国西部科学院(现重庆自然博物馆)1处，省市级文物保护单位6处，区级25处［7］;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处、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5处、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上百项。但这些与在这里沉积了几千年历史长河的各种地域文化遗产资源相比，可谓凤毛麟角，还有诸多或被岁月淹没，或未被发现，或被破坏的，或其意义与价值未被认识和重视而忽略的，或发现了未来得及梳理抢救的，相比那些已经发现的，可能只是沧海一粟。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资源的家底还是没有摸清摸透，对其文化资源的梳理尚不完整、不系统，有待于加强这方面的工作。

(三)城市建设与地域文化遗产保护的矛盾突出

近年来，伴随着两江新区城市化建设步伐的加快，城市建设与文化遗产保护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建设单位与文化单位的矛盾时有发生，旧城、旧街、旧楼开发的“建设性破坏”和地域文化遗产资源“商业化”、“人工化”和“城镇化”的现象越来越突出。建于东汉时期，号称有“九宫十八庙”和37处院落的江北城被成片破坏掉。江北区在1987年全国第二次文物普查时有文物点600多处，但在最近的第三次文物普查时仅存120多处。过去沿江均为成排吊脚楼的传统民居现在已基本上找不到踪迹。二十年前这里街头巷尾讲故事、讲神话、唱民间歌谣的人比比皆是，但现在这样的民间文化传承人十分稀少，民间故事、神话、歌谣、曲艺等失传严重，以至于像江北一带原来文化资源十分富集的地方，现在普查出的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仅有1项(江北评书)，区级的也仅仅11项。北碚区的63个77处抗战遗址中，已消失32个。同时，还有国民政府司法行政部、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中央警卫署、国立国术体育师范专科学校暨滑翔机修造所、江苏医学院、峡防局旧址(文昌宫)、国民政府主计处统计局旧址、逊敏书院、军令部中央军需学校重庆旧址、3报警台、北川铁路—绞车梭槽遗址、最高法院、最高法院检查署、行政法院等遗址损毁严重［8］。这些，大都是“建设性破坏”所致，城市化建设与地域文化遗产保护的矛盾突出。

(四)地域文化遗产资源的宣传力度不够

由于缺少宣传，两江新区许多文化遗产尚不为民众知晓，如，深藏在民间渔猎文化中的渔网预留方孔以便于小鱼被保护，上山打猎不打怀孕母性猎物等的生态文化，以及古老的恐龙化石、重庆最早的城池——滩城、巴郡郡址——北府城等等，基本上为外界闻所未闻。即便赫赫有名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西部科学院旧址，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明玉珍壑陵、盘溪无銘阙、缙云寺塔子山文峰塔、老舍旧居、徐悲鸿旧址等，以及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北碚剪纸等，虽然其自身的价值不菲，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存在着养在深闺待人识的问题，即便是重庆市民，有的也闻所未闻。由于宣传不力，对地域文化遗产资源价值的认识、开发、包装、利用等，自然滞后，均有待于加大宣传的力度。

(五)地域文化遗产资源保护不力，破坏和流失严重

前述已知，两江新区有丰富的地域文化遗产资源，但由于长期以来受自然和人为因素的影响，如，历史上战争的破坏、传统重经轻文思想的束缚、工程建设中对文化保护意识的淡漠，文物走私的猖獗、文化保护资金和人员的不足，等等，都使得两江新区的地域文化遗产资源破坏不少。具有厚重历史文化价值的江北区旧城的改造和拆迁，使成片的文化遗存被摧毁，造成了“江北区地域文化资源最大的流失”。［9］老江北城绵延数公里的古城墙，现仅存3座古城门，4段城墙。渝北区洛碛镇赵家湾的战国、西汉墓葬(重庆地区目前发现的最大的早期墓葬之一)在考古发掘前，被施工方破坏了三分之二。具有较高历史研究价值和艺术价值，被文物部门称为重庆范围内丘墓(墓葬外形似丘陵)之最的渝北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王家大坟，竟被人开垦为菜园长达五六年。［10］渝北区柳荫乡的塔坪寺石塔、铁塔曾被毁(现为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重修)。渝北区鸳鸯镇翠云山顶的多功城是南宋时期重庆军民抗击蒙古骑兵，保卫主城的第二道防线，距今已800年历史，城里原来有许多雕梁画栋的木结构房，但都在文革时被破坏殆尽。［11］渝北舍利塔墓塔基雕刻着精美的莲花，被毁后现已不复存在。塔下边4座古墓，有一座也被破坏。北碚区北温泉公园出现破坏文物、建色情洗浴中心等。北碚缙云寺文物及文物环境与宗教环境曾被破坏。“被文史专家称为‘中国第一舞厅’的‘美龄舞厅’楼，原是蒋介石、林森接见外宾的地方，名为官邸大客厅，后改为跳舞厅。虽几经维修，但美龄楼如今依然成危房，大门紧闭。［12］

(六)文化创新精神不强，文化资源的价值利用率不高

重庆的地域文化遗产资源，在保护、传承和开发利用上，均缺乏一定的创新性。以历史文化名城、名镇来说，重庆与北京、南京、西安等历史文化名城，两江新区的龙兴镇、金刀峡镇与浙江省宁波市江北区慈城镇、“江南第一古镇”——著名的江苏“梅里古都”梅村，以及江苏省昆山市周庄镇等，均为历史文化名镇，但北京、南京、西安历史文化名城和浙江慈城镇、江苏梅村、周庄等历史文化名镇与重庆市和龙兴镇、金刀峡镇相比，由于创新、创意不同，因此对其价值的挖掘利用及其发挥的作用相差甚远。浙江省宁波市慈城镇2008年的游客数量仅为20余万人，但通过创新，包括对其保护性开发和与湖南凤凰古城旅游有限公司的有效合作等，2009年以该镇带动的全镇游客数量猛增到115万人次，实现门票收入900多万元，［13］其中，仅慈城古镇的游客人数就在60万人次。“江南第一古镇”、著名的江苏“梅里古都”——梅村，由于注重文化传承，主打“传统文化”牌，举办高层次的“吴文化与梅里古都发展论坛”等创新活动，对更好地彰显和弘扬吴文化和提高梅村知名度产生了重要影响。江苏省昆山市周庄镇树立“保护历史文化，就是创造GDP”的创新理念，成为苏州接待中外游客最多的古镇，2007年周庄旅游收入就达20亿元。而重庆的龙兴镇、金刀峡镇的游客接待量则很少。其中，重庆市渝北区目前唯一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龙兴镇，2008年的游客接待量仅为6万余人。［14］还有具有重要历史意义和文化内涵的寸滩老街、唐家沱美孚石油公司旧址等，也因为创新意识不强，不但价值未被挖掘和利用，而且连保护也成问题。本来国家赋予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就隐含了重大的历史、艺术、科学、旅游等重大价值或纪念意义，就有诸多值得开发和利用的巨大空间，但我们与其他地方相比还不足。致使地域文化遗产资源的利用率不高，资产闲置和浪费，文化的内涵价值不能得到有效释放，对外的吸引力不强，光顾的人不多，发挥的作用有限。

(七)文化工作者的弱势状况未能改观

笔者在两江新区的调查中发现，部分基层文化单位，办公条件简陋，人员缺乏，福利待遇低下。担任国家文化遗产保护重任的江北区文物管理所，只能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办公，工作人员只有5名，不少职工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房，一位工作了30多年的老同志，工资收入只有2000余元。这与大都市应有大文化、应该有一批精兵力强的专业文化人才队伍、应该有文化投入的合理比例等不符，使得文化和文化人处于弱势地位，使其无职业认同感、尊严感，削弱了他们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新性，文化和文化事业单位的弱势状况有待改观。

三、发掘和保护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的对策措施

文化遗产只有为我们所利用，并发挥其作用，才有意义可言。那么，两江新区的地域文化遗产如何发挥其作用呢?

(一)成立相关机构，建好文化设施

两江新区刚刚成立，很多工作千头万绪，包括文化工作在内，尚无专门机构和人员，两江新区丰富的地域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利用应该有专门的文化机构和相关专业人员，这是其地域文化遗产发挥作用的首要条件。当务之急是成立分管文化工作的专门职能机构——文化局及其所属的博物馆、文化馆等，并配备相应的人员，发挥政府与组织的指挥与协调功能，以使文化工作有机构管、有人管。同时，还应发挥研究机构与专家、学者的作用，并调动企业参与文化招商、文化投资的积极性，形成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管理、保护、研究、开发的整体活力。除了机构与人员外，还应迅速建立相关设施，建议在可开发建设地带，建设以江北嘴为中心，并辐射新区和重庆的文化高地。文化高地应在规划的基础上兴建一批大型的、浓缩重庆地域文化特色的、具有国际水准和符合重庆国际化大都市特色的文化设施。

(二)重视文化普查，摸清遗产家底

在两江新区进行大规模开发的形势下，政府及相关职能部门应对两江新区的地域文化遗产资源做一次彻底大普查，以摸清家底。普查工作应由政府部门统一领导，由各基层文化部门配备强有力的专业队伍，制定普查计划，深入一线调查，对包括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和反映生产、生活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民间礼仪、民间技术、民间艺术、民间信仰、民间习俗等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全面调查、登记和研究，特别是对于即将开发建设地带的和濒于灭失的文化遗产，更应认真地进行普查，找出其分布状况及规律，并报送有关部门。这样，既使两江新区的文化工作做到心中有数，掌握家底，又可据此对不可移动的文化遗产予以确定并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落实保护措施;对可移动的文化遗产按分期分批地、先重点再一般的工作原则去保护、收录、征集和抢救。

(三)科学制订规划，确保措施落实

两江新区的地域文化遗产建设应该有一套科学合理的规划。首先，在普查的基础上，政府应会同文化、规划部门和相关研究机构、专家学者，以宏观的视野，高起点、大手笔地对两江新区的文化进行通盘考虑和统一的规划布局，确定出文化保护区、文化开发区与居民区、商业区的范围，并预留一定空间作为以后完善文化建设的缓冲地带，并纳入“十二五”规划。其次，文化建设规划的内容应具体化和具有可操作性，应有近期、中期和长期规划，应划出文化功能区的范围、地点(建议以江北嘴为中心的地带建设文化高地)，明确产品类型(尤其是大项目、大品牌的文化类型等)、性质、文化标志物、相关文化符号、文物保护经费或文化建设经费在同级财政中的比例(规划中建议不低于0.5%的比例，避免用“逐步提高”等软性指标表述，而形成一套硬性的投入机制)，以及那些文化内涵丰富、历史悠久，文化品位度高、影响力强、能代表两江新区甚至重庆地域文化特色的地域文化遗产资源需保护的具体对象等，都应形成一套有规划的东西。再次，要确保规划的落实和实施，要把文化的具体项目和目标建设纳入领导绩效考核的具体指标体系，严格维护规划的引导、前瞻、规范和强制作用，严格遵守规划的强制性、权威性、严肃性和约束力，避免文化式微的弊端出现。

(四)创新体制机制，发挥政策作用

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作用的发挥，需要创新，尤其是领导的重视和体制机制的创新。为此，领导要高度重视，要创新体制机制，包括人才引进与使用的激励机制、多元化投入机制等，以形成经济与文化齐头并进的格局，即:政府在抓经济建设的同时抓好文化建设，抓工业项目的同时抓好文化项目，抓工业招商的同时抓好文化招商……为两江新区地域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开发利用提供创新的政策平台。

(五)在保护中开发，在开发中利用

两江新区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着，必然涉及对一些文化遗产、文化设施等的搬迁、改造和部分丢失。作为城市重要元素的地域文化遗产，何去何从?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重庆，在两江新区的建设中，政府应有一个通盘的考虑和相对的政策措施，应以历史文化名城的内涵为载体，对历史文化遗产，能保的尽保，走保护性开发之路。有选择地留下一部分有意义的文化遗产，作为一种传承的载体留给后人，并保持其原有的特征和特色。为此，建议按照《文物保护法》的相关细则对地下文物进行勘探、发掘，对地面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的文物给予保留，对意义重大但损毁严重，且体量小、价值略低的历史文化财产，进行测绘，留下资料;对建设中危及到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传承人的，要做好相关的数据档案。对已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文物和已定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给予重点保护和抢救;对未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文物和未定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又具有重要价值的，要及时采取措施保护和抢救，如，江北寸滩老街和唐家沱美孚石油公司旧址虽然不是文物保护单位，但其作用巨大，应保留，并应由政府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文峰塔是过去重庆的标志性建筑，过去人们乘船见到文峰塔，就知道到重庆了，现在虽然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但由于文物保护经费未落实，已风化不少。建议政府落实资金，予以重点保护，并进行开发利用，让其作为重庆的标志而重拾它昔日的风彩。

［1］穿越时光，走进恐龙时代［EB/OL］.重庆金途网，http://www.cqtsk.com/diy/2010041204363846.html.

［2］［4］［6］［9］农工党江北区委.江北区地域文化的保护与开 发 利 用 ［Z］.http://www.cqjbzx.gov.cn/DisplayNews.asp?ID=2118，2009-08-25.

［3］杨帆.重庆市大坝村发现新石器时代人类工具［J］.重庆日报，2007-12-15.

［5］文化部部长蔡武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EB/OL］.http://news.sohu.com/20100806/n274039131.shtml.

［7］李斌.北碚各级文物保护单位［N］.重庆晨报，2009-11-19.

［8］北碚区抗战遗址汇报材料［Z］.http://wenku.baidu.com/view/fcbc59c75fbfc77da269b156.html.

［10］重庆渝北区文物保护单位王家大坟变菜园［N］.重庆晚报，2007-09-03.

［11］敖薇.渝北多功城 南宋抗蒙第二道防线［N］.时代信报，2005-01-27.

［12］丁香乐.重庆拟投资28亿元建抗战历史博物馆［N］.重庆晚报，2010-09-13.

［13］宁波市发展改革委体改处.慈城镇简介［Z］.http://nbgg.nbdpc.gov.cn/view.aspx?id=4318＆catid-25，2010-04-05.

［14］龙兴镇情［EB/OL］.华龙网，2009-06-25，15:48:56.